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15

蛇沼鬼城 第二十二章 思绪万千

  三叔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打断了他,让他停下来。

  这里我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必须要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能更好的理解。如果再听下去,恐怕会越听越乱。

  根据三叔对整件事情的叙述,我已经可以大概的了解事情发生的原因,万恶源于那个美国佬,事情的关键是三份战国帛书的残片,市面上对于战国帛书残片的需求,我做拓片生意自然是非常熟悉,也知道一直以来市面上有很多的人在收购这些东西,我刚入行的时候还比较纳闷,感觉这些拓片只是一些古文字堆积起来的东西而已,除了研究历史之外,恐怕只有写书法的人会感兴趣,为何拓片生意会成为一门古玩的门类,实在是想不通,现在想想,恐怕背后就是这个裘德考的原因。

  如此说来,当初来找我看帛书的那个金牙老头,很可能也是干这一行的掮客。而且也许可能知裘德考收购的条件,想来看看他那份能不能和我爷爷那份对的上吧。

  而根据战国帛书先有的翻译内容看,集齐三份残片,则可以得到一张古地图,这张古地图来自于大山的底下的一具匪夷所思的古尸身上,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知道,这地图描绘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地形。

  听到刚才三叔说的事情,我也马上就明白,帛书中记载的在大山缝隙的底部发现的古尸,和三叔在海底墓穴中看到的尸体肯定是相同的,那么,显然海底墓穴和战国帛书中的内容就产生关系了。

  那汪藏海是怎么得到这具尸体的呢?难道和他在东夏云顶天宫中的经历有关系?

  一想起云顶天宫,我立马就想起了闷油瓶,想起闷油瓶了,我又马上想起了那些簇拥着他的怪物,和当时的情形,冷汗马上就下来了!

  他娘的,会不会三叔看到的,以及帛书记载的,就是我看到的那些怪物呢?

  没有图片确认,我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不过这事情的可能性倒是很大,如果是的话,这又意味着什么?难道这些怪物就是东夏人的真面目?而汪藏海当年抓了一个回去陪葬?可是在壁画上,那些东夏人都是十分俊美的少年形象啊。

  这事情到底这么解?我就捏了捏眉头,感觉头痛起来。

  另外,这里我也可以肯定,直到现在,那个倒霉的裘德考还是没有找到最后那一部分的战国帛书,算起来这家伙也快90岁了,从阿宁的表现来看,他仍旧没有放弃他的想法,不过想想也是,90多岁了,小mm泡来也没用了,吃东西也没有味道了,对于这样的老人来说,大概只有执着于什么东西,才能让他有活着的感觉。

  而很明显的一点,裘德考从镖子岭逃生之后,必然还在进行他的计划,他回到美国后,我们可以想象,他肯定进行了情报的收集,并得到了一些信息,他让解连环进海底墓穴拍摄墓室内的壁画,应该是和他去镖子岭的目的一样,这壁画中应该是有关于战国帛书的线索。

  同时我又想到了,我们在鲁王宫里碰到的那些老外的尸体,阿宁也证实了那是他们公司的人,那么,按照道理,这批死在鲁王宫里的老外,也应该是为了当年进海底墓的同一个理由,可是,总觉得这里好像有点问题?因为鲁王宫可是铁面生的墓地,而汪藏海也去过那里,如果说,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那就只有那一次汪藏海带人盗鲁王宫的时候,他们两个隔了千年的人,在那里重叠。

  等等,等等!

  我突然脑子里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这里必须沿着轨迹来看,裘德考的轨迹,海底墓穴,鲁王宫,云顶天宫。

  这三个地方汪藏海都到过,而阿宁说过,海底墓穴的壁画,揭示了他传奇无比的一身,而通往云顶天宫的秘道,也在海底墓穴的壁画之上!

  这么说,基于这个事实,再加上几十年来公司的活动轨迹,很显然,裘得考在追随汪藏海的足迹,那他们应该是在找汪藏海留下的什么东西,而这东西肯定和帛书有关系。

  那一次解连环下到海底墓穴之后,拍摄的壁画,应该就是到达鲁王宫的路线了!

  不过,显然解连环的照相机并没有带出去,因为如果他们这么早就拿到了鲁王宫的路线,应该早就去了,我们到达鲁王宫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年后,而老外的尸体还很新鲜,显然比我们早不了多少时间,最可靠的推断应该是那个金牙老头的正本卖给了裘德考,他翻译出了和我们同样的信息,然后才成行的。

  我越想越有道理,不过这样想想,镖子岭,裘德考给三叔截胡,七星鲁王宫,不算截胡,但是最后拿到东西的,还是三叔,海底墓,裘得考给三叔截胡,云顶天宫,不算截胡,同样也是给三叔和我们搞的一塌糊涂(我操竟然还押韵),那裘德考显然和三叔八字相当的不合啊。

  这个裘德考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和自己死掐的人吧,因果报应啊,我突然就觉的三叔肯定就是上帝派来报复裘德考的人。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1:52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15

蛇沼鬼城 第二十三章 真像的关键

  想通了这些,我胸口的那一口饿气舒缓了不少,眼前的各种谜题之间的脉络也清晰了起来,这真是一件复杂无比的事情,其实,其中很多的问题,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可惜对于老长沙的事情,我比三叔知道的少的多,所以少了很多个关键的点,现在听三叔一说,一下很多的事情都连了起来,发现原来真相就是在眼前。

  这一下子,我真的有点相信三叔了,这一次他似乎确实在说实话了,毕竟,要将这么复杂的一件事情理的如此顺畅,不是随口编一个故事就可以的,前后左右都必须顾及到,而我一时之间根本也感觉不出什么大的破绽来。

  三叔喝完茶水,看我盯在那里,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闹别扭了,我忙摇头说不是,就将我想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点头,说他也是这么想的,这事情无法去核实,但是按照情理,应该是差不离了,他比较在意的,就是在裘德考离开中国,然后第二次再回来找解连环的时候,这几年时间他到底干了什么?因为他似乎非常了解汪藏海的事情,而且了解到已经超过一般资料能够赋予的地步了。

  我问他这个裘德考没说吗?他就摇头,说他当时也问过裘德考,但是裘德考就神秘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其他的事情,裘德考都没有隐瞒。显然,这件事情背后,还有着隐情。

  目前为止我也只能想到这些,这还只是裘德考,三叔之间两个人的事情,我知道接下去听肯定就更加的复杂的了,因为三叔和文锦经历的西沙事件之后,整个谜团之中,出现了大量新的元素,就光闷油瓶的出现,就完全把事情搅的一片混乱了,加上之后文锦他们的失踪以及一连串匪夷所思到了极点的谜团,要理清整件事情,恐怕还有得伤脑筋。

  为了让思路更加的清晰,我在心里默默的想了刚才的事情一遍,此时三叔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我也收敛心神,继续往下听。

  当时三叔摔进铁缸之后,跌入了尸骸的怀中,撞碎了那具巨大骨骸的头骨,他闪眼间就看到头骨之内,全是一颗一颗犹如珍珠一般的灰色虫卵,密密麻麻,细看之下非常的恶心,犹如蜂巢一般。

  三叔不若常人,此时也不害怕,反而更起了兴趣,就爬起身来,仔细去看。

  虫卵在手电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模糊的半透明,三叔用匕首碰了碰,硬如甲壳,似乎已经干透了。

  这是什么东西?他心说,这东西的颅腔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虫卵,难道这些是寄生虫?

  古尸体内有寄生虫,那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一般寄生虫都是在五脏六腑里的,怎么会在颅腔里出现虫卵?而且把卵产满了颅腔,这是什么虫子啊,也太厉害了吧…………?

  三叔当时科学知识方面是十分匮乏的,在文化方面,大多也是和文锦学的一些用来撑面子的东西,说到虫子或者古代的虫子,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同样是毛虫之类的形象,他想着,还推断着,这种虫子寄生的时候,肯定寄主已经死了,否则脑袋里长虫,恐怕会痛死掉。

  这可是个大发现,三叔心说,他记起文锦和他讲的,对于考古发现的非物质价值,在考古中,如果发现了前人没有发现的古籍或者风俗以及墓葬痕迹,都属于重大发现,这种发现对于三叔来讲当然是狗屁不是,但是对于整个考古界来说,意味着巨大的名声和地位。是名留史册的东西。

  他自己对这个东西,不过当时他在热恋之中,一下就想到了文锦,心说要是这东西给了文锦,这丫头也许会觉得有用,且又不值钱,放在这里也没用。

  想着他就掏出了一个的牛皮袋,那是潜水的时候打捞东西用的袋子,底下有可以塞住的孔,出水的时候水会留出去,三叔将孔关闭,就将那头骨摘了下来,连同其他一些碎骨头,就塞了进去,鼓鼓囊囊一个,就背到了自己身上。

  做完后爬出了铁缸,就去找解连环,这里他娘的确实有点邪门,要是他东西拍完了,四处再看看,没东西拿还是快走,一来进来已经有点时间,要是天亮,其他人发现两个人不在了,恐怕不好交代,二来这里不知道有多大,要是空气耗竭,也是无形的危险,要进来,不如过段时间自己再来,带齐人马,也没有必要那么畏首畏尾。

  此时他也忘记了解连环氧气瓶里氧气不够的事情,如果他还记得,他就应该知道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然而等他爬出铁缸,回到铜人铁棺面前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第一他看不到解连环,第二,解连环的手电掉在地上,照着一边的壁画,正在忽明忽暗的闪烁。

  三叔只愣了不到一秒,汗就出来了,因为这种场景他看的太多了,在古墓里,只要一有人出事情,手电肯定掉到地上,以往夹喇嘛的时候,栽的人多了,所以他一看到手电掉在地上,心里就一下绷紧了。

  难道解连环在自己到缸里去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触动了什么机关?

  刚才没听到什么声响啊,不过自己在缸里,的确也没有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经验,这就是经验了。如果是我,肯定会跑过去把手电捡起来,然后叫几声。然而三叔已经确定肯定出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一下他再次翻出匕首,整个人开始进入一种状态。往铁棺的方向走去,去找解连环在什么地方。

  小心翼翼的但是迅速的绕到铁棺之后,他一下就看到解连环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一动也不动,他用手电扫了一圈,没有发现边上有什么异物。

  三叔快步上前,将解连环扶了起来,解连环已经失去了知觉,三叔一搭脖子,发现他没死,再一摸他的几个要害,就发现他的后脑勺滚烫,翻手一看,全是血。

  我操!三叔一下就蒙了,怎么可能,这家伙看上去是给人打晕了。

  可是,这里是古墓之内啊,没有任何古墓的机关设计来是将人打晕的,粽子也不可能这么好心只是打晕你给你开张罚单。能打晕人的,只有另外一个人啊,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1:52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17

蛇沼鬼城 第二十四 黑暗中的第三人

  三叔一想到这点,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他还是马上就站了起来,迅速的看了一圈四周。

  然后扫过一圈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安静的墓室里什么都没有,而手电昏黄的光线扫过墓室的墙壁,一股莫名的寒意就侵入到了三叔的五脏六腑之内。

  三叔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作为从小就在地下玩耍的人来说,死人是并不可怕,因为死人是只物体,虽然有危害,但是它不会来暗算别人,然而,活人就不同,三叔一想到这墓室里可能有第三个人在,一下子就害怕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解连环放倒在地,这一下后脑的重击,可大可小,现在我们看无论什么电视剧电影,想要一个人晕倒,只要拿无论什麽东西在他后脑上敲一下就好了,实际上三叔这种人知道,你把一个人敲昏的力度,和把人敲死的力度是相同的,你一下敲下去对方是死是活完全是看运气,而你稍微敲轻一点,最多把人敲了迷糊几秒,真正不把人敲死而敲晕的方法,是敲人的后脖子,会功夫的人连敲也不用,只要用手捏一下人就晕了。

  所以解连环这一下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如果是人打的,对方这一下下去,显然是下了杀手的。摔跤是绝对摔不到这么重的,摔死也是内出血,头皮绝不会破。

  但是,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在这里呢?

  如果说这里是陆地上的古墓,那碰到个把熟人虽然不常见,但是也是说的通的事情,可是这里是海底,难道正巧有另外的人也知道这里,潜了进来。

  不可能啊,这样的可能性也太低了,三叔脑子转的很快,一下他就突然明白了。

  他娘的,难道是自己和解连环下水的时候,给船上的人看到了?有人跟着他们下来了?

  现在一想这倒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这附近不太可能有别的船了,而自己抓住解连环的时候,确实闹腾了一下,难道当时有人给吵醒了?没叫他们,反而一路尾随过来了?

  一路过去海上漆黑一片,海黑海黑,那就是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楚的黑暗,如果有人跟踪,决计是发现不了的。况且两个人只顾赶路,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说实话,三叔当时对于那一批考古队是不当一回事情的,他想的就是给发现了,文锦也能给他瞒过去,那批人就算再怀疑,也没法怎么样,所以他和解连环下水的时候,并没有太过在意会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实在没想到,会有人偷偷跟下来。

  会是哪个呢?考古队里的人大部分他都认识,虽然说有几个陌生面孔,但是他平日里看人也颇准,除了解连环之外应该无人可疑啊,如果是船夫的话呢?倒也有可能,难道说自己下水给船夫看到了,有船夫好奇跟了出来?

  不过到这里来必然要有潜水器械,那几个船夫游泳厉害,但是潜水器械这种东西,应该不会操作啊?

  这么说来,应该还是考古队里面的人,是哪个呢?

  三叔也想不出来,心里就说:不管如何,他要是偶然跟来,此时应该就叫出声来交涉,如此不出声,还下了这么重的手打晕了解连环,刚才没有听到任何的大叫,应该是偷袭,那肯定是有问题。等我先制住他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这些思绪是如闪电一般从三叔脑子里闪过的,一想到这一点,同时他已经就把手电关了,然后就矮身趴到地上,向边上滚去。

  这是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敌明我暗是最机会的,而趴下来,是三叔特有的动作,那是怕对方听到声音扔东西过来。比如陈皮阿四那种人,你如果站着,就是光听心跳,他就能打中你。

  滚了十几步后,他大约感觉已经远离了铁棺,就凝神静气,努力去听周围的声音。

  墓室里原本就极端的安静,可以说是掉根针都听的见,一下三叔安静下来就更静了,他一下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好比打雷一样。

  在心跳声之外,他果然就听到了一些莫名的声音,十分的轻,听不出方向,但是确实就是在四周,好像是呼吸声,有好像是极端轻微的磨擦声,让他一下出冷汗的是,这声音显然离他非常近了,似乎就在伸手能抓到的地方。

  果然有人。

  三叔暗骂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努力去听听到的声音,想辨别声音的方向,一边就慢慢的爬了起来,如果那人在附近,要是不小心给踩到,那自己趴着就出于劣势了。

  刚刚爬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就听到了就在自己的左后方,突然就有一声骨骼的关节声,贴的极其近,三叔一下就有点慌了,把身子转了过去,就想往后退一点,远离那个声音。

  就在那一刹那,他突然感觉到脸边上闪过一丝微风,一下他就心说不好,忙想低头已经来不及了,黑暗中忽然就传来一阵劲风,一个人就猛的扑了过来,一下将三叔扑倒在地上。随即,三叔一下就感觉到自己腰间插的手电就给人拔了出来,接着那人力道却松了,三叔猛的躬起想挣脱,突然下颚一麻,就给人用手电狠狠的砸了一下,顿时满口都是血。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1:54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19

蛇沼鬼城篇 第25章 氧气

  他娘的,对方看的见我!三叔在那一刹那就闪过这个念头。

  在一片漆黑中能够准确的扑杀过来,而且一下就能抽出自己的手电,显然他看的很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对方有一对猫眼?

  惊骇之余,他就用力把头摆向另一侧,然后对方第二下还是准确无误的砸了下来,一下砸在三叔的鼻子上,这一下被砸的极重,一下他的头就抬不起来了,嘴巴里一股咸味就涌了上来。

  这一下三叔真毛了,他自小就是孩子王,除了给爷爷打,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一下就起了杀心了,一抬头,匕首就划了过去。

  然而什么也没有划中,反而下巴上又给狠狠打了一下,那都是杀手,三叔的下巴一下连痛都感觉不到了,接着他拿着匕首的手就给人死死的抓住了。

  这样躺着力气用不出来,手一下就被他按倒在地上,三叔大骂了一声,心说你他娘的还想强奸我怎么的,猛的抬头就是一口口水,连着嘴巴里大量的血就喷了出去。

  凭着身上的感觉,他一下感觉到对方闪了一下,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三叔整个人扭了起来,一下挣了起来,对方没有想到三叔能挣脱,忙俯身再用膝盖去压,就中了三叔的圈套了。

  普通人打架,一人给另一人压住,如果一但对方用力松了,第一个念头肯定是挣脱出去,然而别人在你上面,想再次制住你非常容易,所以三叔佯装挣脱,等那人再次压下来的时候,三叔另一只已经抓住了自己的那个撞着人头个隔水袋,轮起来就砸了出去。

  那一下也不知道砸在什么地方,就听对方一声闷哼,就翻了出去,那三叔哈哈一声,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抄起隔水袋,就往对方闷哼的地方砸了过去。

  可惜那里面骨头肯定已经碎的不成样子,隔水袋甩过去也没有什么威力,三叔也不管有没有砸中,跌跌撞撞的就往解连环手电的地方冲了过去,抓起手电就朝身后照去。

  之前考虑的在黑暗中对峙已经没用了,对方竟然能够看到他,那他娘的自己刚才那种关手电然后趴倒翻滚的动作就他娘的是搞笑了,现在要制止对方,只有把对方逼出来。

  然而手电闪电一般就扫过一个半径之后,他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袭击他的人不见了。

  他当时已经是火头上的状态,也没有什么冷静了,一看人躲起来,就破口大骂,端着匕首就去找,才绕了棺材一圈,就听到他出水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入水声。

  他娘的跑了?三叔就跳了起来,急追过去。冲到入水口,已经看到那人已经下水了,水面上还荡着波纹,三叔怒起来想一头跳下去,然而一看水在手电照射下是黑的,那下去万一对方埋伏在那里,吃不了兜着走,只得硬生生忍住,指着水就大骂了一通。

  因为不知道是谁,他索性把船上除了文锦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骂了个遍,然而骂着骂着,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身边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嘶嘶声,听得耳朵发氧。

  三叔把手电照过去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下就傻了,原来那地方放着他的氧气瓶。他马上就有不详的预感,走过去一看,不由跳起来大叫糟糕。

  原来自己的氧气瓶栓已经被人拧了开来,这东西放气和自行车轮胎一样,很缓慢,他赶紧拧上,一看氧气表,就蒙了,里面的氧气竟然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了。他娘的看样子对方上来的时候,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放他的氧气,自己在里面看的时候,氧气一直在泄露。

  马格b,太阴险了!三叔脑子一下就嗡了一声,忙去看解连环的氧气瓶,一看,几乎就放完了,他赶紧再拧上,一下浑身就凉到了屁股。这可怎么办,没有氧气就出不去了,三叔看了看四周的墓室,又一次感觉到一股极端的恐惧。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1:55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21

第五部-蛇沼鬼城篇 第26章 抉择

  说到这里,三叔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乎下面的事情并不想说起。

  而我听到了这里,也是一身的虚汗,因为下面的事情,其实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了。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个袭击三叔的人,显然目的就是要三叔死在这里,那么他就算回到船上,也不会把三叔的事情说出来,三叔自然不可能指望船上的人过来接他们。而他也没有心情再在这个古墓里耗下去,必然要想尽办法出去。

  而他不像我和胖子他们下去的时候,是完全的绝境,当时他还有一点氧气,那么他想的办法肯定就是完全环绕着这些氧气的。

  (如果当时我们三个被困的时候,还有氧气剩下,那么我们也肯定不会用那么冒险的做法来逃脱,当时出去完全就是侥幸。)

  那么,这里没有其他的办法好想了,三叔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氧气,解连环的氧气瓶里也剩下一些,那么如果三叔估计这些氧气能够撑到外面,唯一的方法就是冒险试一下。除此以为,我想不出还有任何办法,使得三叔可以离开。

  之后三叔的叙述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当时他衡量了一下来的时候消耗的氧气量,发现只要他能够在十五分钟之内从这里出去,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因为进来的时候,他们一路上是小心翼翼的,如今出去逃命,自然无法顾及这么多了,理论上应该能够走的更快,他感觉时间上应该是可行的,而且氧气表到零的时候,其实里面还是有一些氧气存留,能够呼吸五到六分钟,那么如此算来,他可能还会有富裕的时间,只要在行进过程中尽量减少消耗就可以了。

  决定了之后,三叔就想了解连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总是不妥当的,但是现在也毫无办法,如果要等解连环醒来,三叔就自私的认为事情肯定会变的更麻烦。因为要解连环潜水出去,以他的氧气消耗量肯定不行,然而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解连环恐怕是绝对不肯的。

  于是他回去,将解连环摆到棺台上,然后拿刚才用来砸人装着人头的隔水袋给他当了枕头,让他的姿势竟然舒适一点。就回到入水口,想也没想的下了水。

  事实如三叔所料,虽然出来的时候,在巨大的珊瑚礁空腔中寻找那个入口花了点事情,一路过来也是紧张万分,但是总归他是在氧气消耗完之前回到了水面上,然后他回到了船上,当时天已经白了起来,太阳快升起来了,他一回到船上,将器具放好,就看到了第三具湿的装备放在角落里,这下子他马上就确认了,要至他于死地的人,肯定就是在考古队里的。

  然而他回到卧仓,就发现所有人都睡的死死的,一个一个看了一遍,他根本就无法看出哪个人有异样。

  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一个一个绑起来问了,现在碍文锦的面子,他不可能这么干,只得忍了下来,也佯装睡觉,一直到两个小时后天亮。

  我对三叔说:“你这个时候竟然还睡的着,要知道解连环还在下面生死未卜啊,你不是应该马上下去救人吗?”

  三叔摇头,道:“这样太危险,我不知道是船上哪个人想要我的命,在进去恐怕还是会着了别人道儿,反正他们醒来之后,马上就会发现解连环不在,肯定会去找,我已经将来时候的充气艇留在当时的礁石处,只要到时候将他们引到那里去,然后趁乱进洞,来去最多也只要半个小时,否则我一个人带着两套器具连夜出海,不仅会给人怀疑,而且救出解连环之后,事情也不好交代。”说到这里,三叔就叹了口气:“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强行从墓里出来了,说起来,也算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那血书了,这下就清楚了为什么解连环会认为是三叔害了他,妈的后脑一下偷袭,解连环肯定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不可能想到古墓里还有第三个人跟了进来,那醒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三叔了,然后一看自己的潜水设备没了,那还不以为是三叔要杀他。

  千古奇冤啊,我一下就想到了金庸小说那些解也解不开的误会,还以为是文学夸张,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发生。

  最后解连环从哪里拿到的蛇眉铜鱼,尸体又怎么出现在礁石下,已经无从考证,想必他在绝望之中,找到了什么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来,也逃不过那一段海水,解连环终究没有逃过他的宿命。

  这事情还是不要对三叔讲的好,免得他听了之后不舒服,我心里暗自打算,就再给他倒茶,让他说下去。

  三叔就摇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在济南已经和你说过了,当然,当时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解连环的死和我有关,所以我和文锦他们第二进海底墓穴,后面的事情,我没有说,其实我当时进去,确实是装睡,因为我怕他们会到达那间墓室,我不知道解连环会留些什么在里面,所以想在他们到达之前,去看看,另外,我知道下来之后,那个攻击我的人肯定会露出马脚,我想靠这个把他找出来,给解连环报仇。”

  此时,我就想起了闷油瓶和我说过的事情了,一想之下,似乎提出探索古墓的,是闷油瓶自己,心里霍然,问三叔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张起灵?”

  他的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的神秘,如果是他的话,事情也比较好解释。

  三叔却摇了摇头:“他们出去之后,我跟在他们后面,此人确实相当可疑,但是,却也有更加可疑之人。总之,看到后来,我也弄不清楚了,我是看谁都可疑,不过我个人认为,以那小哥的身手,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当时就直接给打死了,不太可能是他。”

  我也意识到了,于是点头,闷油瓶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睡不醒的样子,他要发起狠来,就是直接去拧别人的脖子,那说起来是最快的杀人方法,三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三叔道:“那小哥儿带着那帮人出去之后,我就偷偷跟在后面,这古墓之内,他们进入到那个水池的墓室之后,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水池底下还有通道,我以为他们抖了一圈儿之后会出来,就呆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一会儿,他们竟然没出来,我心中一动,怕他们遇到的危险,就跟了进去,后面的事情,那小哥应该和你说过了,我只是跟在后面,他说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一点。”

  我这时候心中就有了个疑问,问道:“那他说你装娘们照镜子来引导他们过奇门遁甲,也是真的?”

  三叔“嗯”了一声:“什么娘们?”

  我把闷油瓶当时说的情况,重新说了一遍,三叔顿时睁大了眼睛,“有这种事情?”

  我咧嘴,心说别说你不知道,然而三叔却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他真的这么说?”

  “当时的环境决定我肯定不会听错。”

  三叔眯起眼睛,让我详细的再说一遍,我就努力回忆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三叔听完,摸着下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他骗人!”

  “骗人?”

  “当时的情况,我在石阶上,雾气大浓,并没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锦保证我绝对没有下到下面去,也压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劳资的机关。那小哥一面之词,不能就这么信他。”

  我点了点头:“但是他当时的情况,我不认为他有必要骗我们啊。他甚至可以不和我们提这事情,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三叔就拍着脑袋,皱起了没有,想了想,就道:“说的也是,那如果假设他说的是真的,也有问题,你看这小子说的:‘我’蹲在那里,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他们所有的判断完全是靠那个背影,整个过程中,除了那个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的脸,其他人完全就只是凭借一件潜水服就判断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一声,心里回忆当时的话,发现的确如此,“这么说,这个引他们通过暗阵的人,不是你,是另一个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点类似的人?”

  三叔点了点头,脸色变的非常严肃:“如果那小哥说的是真话,绝对是这样。而且,你没发现吗?那小哥没有看到我的脸,他本来是有机会看到的,为什么没有看到?”

  我回忆了一下闷油瓶说的情节,一下就一个激灵“霍玲,他给霍玲拦了一下!”

  三叔点头:“妈个b,难怪我怎么想也想不通,真没想到,竟然在那极短的几分钟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到头疼起来,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能见度也极其低,闷油瓶的却有可能会看错,而且,从这样看的话,那个人是三叔的这个结论,自始至终都是霍玲提出来的,只有她一个人看到过那人的脸啊。

  闷油瓶当时说过:“如果这个真的是你三叔”这句话,是否也是在怀疑,那个人不是三叔?

  而且,这个“三叔”,之后还引导他们进入了那镜子后的暗道内,最后,似乎还将他们迷倒了。如果那不是三叔,此人就成了整件事情的关键了。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1:56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23

第五部-蛇沼鬼城篇 第27章 回忆的尾声

 一时间我和三叔都思绪万千,显然闷油瓶的那段叙述,让他也十分的吃惊。不过,我们两个想的事情,却完全不同的。

  我想的是三叔给我叙述的事情经过。

  按照三叔的说法,一下子他的嫌疑就完全的洗清了,显然在考古队伍中,有一个神秘之极的人物,这个人物身手和三叔相当,是一个男人,而且非常熟悉水底的古墓,霍玲则十分有可能是这个人的同伙。

  而他自己就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不仅给解连环误会,而且还给闷油瓶以及顺带给我们误会,成为了谜团的集中点的巨型冤大头。

  对于三叔的话,我总是有怀疑的,但是能够凭借一个故事把自己阴谋家的身份如此完美的扭转成冤大头,感觉上不太可能,所以我心里还是已经相信了三叔说的这些事情。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就应该考虑那个“第三人”,到底是谁呢?对于他了解水底古墓这个特征来推断,显然,这人或多或少应该也和裘德考有关系。

  利用排除法,其实可以被选择的人物已经不多了。

  他们一共十个人,除去三叔,文锦,闷油瓶,霍玲,解连环(死了),和一个送他回去的人,那就只剩下李四地等四个人,如果闷油瓶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应该就是四个人之一,这四个人中应该还有一个是女人,那其实只有三个人可以选择。

  这个神秘人必然就是在这三个人当中了,是哪一个人呢?如果有那张老照片,我也许也可以去辨认一下,可惜电脑都不在身边。

  我想了想,就不去想了,反正也忍了这么久了,之后有的是时间想,这之后还事情没说呢,还是让三叔把事情讲完再下整体的判断,也许还有线索。就将目光投向三叔,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三叔却皱着眉头,已经神游天外,在想事情,而且,我发现他的手指有点发抖,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特别让他激动的事情。

  我咳嗽了一声,想让他回过神,没想到自己还没咳嗽到高音部分,三叔就转了过来,眼睛里的神采都不一样,一下子根本就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他有点发抖的问我道:“大侄子,你确定那个小哥说,他昏迷的时候见过我?”

  我稍微回忆了一下,确定没错,点头道:“我说了,当时我不可能听错,全部的精力都在耳朵上,印象太深刻了。”

  三叔脸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对了。”

  我问三叔怎么了,难道真是他迷昏这些人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对我笑道:“那小哥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当时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跟踪他们,他们进入机关之后,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试了很久,都没有成功,最后只有回到那个墓室等他们,一直到最后出去为止,而之后,他们就此消失了,所以对于我来说,我和你说的事情并没有骗太多,确实,他们就是进了这个古墓之后,突然就不见了。”

  我皱起眉头,我最害怕的事情来了,一直以来,听到三叔和闷油瓶经历重叠的部分我就非常紧张,怕出现那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那样就说明他们两个中,其中一个肯定在说谎,但是我已经做了这种准备,不过一路听过来,我却发现两个人的话大体能对上,我已经有点安心,心想就算不是100%的真像,也应该是靠近事实了,没想到到了最后,却突然出现了完全不通的叙述。

  我问三叔道:“那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哥在说谎?”

  三叔却摇头,对我道:“不是,虽然这件事情不能发生,但是那个小哥说的情景,我却见到过。”

  我愣了一下,无法理解,然后一想,就更加的迷糊。因为三叔说了一件完全矛盾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跟着闷油瓶进那个房间,那被人迷晕的时候,闷油瓶就不可能看到三叔,同时当然三叔也不可能看到闷油瓶,这两件事情不可能同时存在,除非有两个三叔。

  不过看三叔那种有点问题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就出言询问怎么回事?那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也许你不会相信。”三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在我的一个梦里。”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1:58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24

第五部-蛇沼鬼城篇 第28章 尾声

  “做梦?”我顿了一下,看向三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然而三叔脸上没有一点游戏的表情,他点头道:“是的,这个梦太可怕了,我印象很深刻,有一段时间我老是做这个梦,搞的不敢睡觉,你老爸还以为以为我想西沙的事情想的太多了,老年痴呆了呢,后来还逼我去医院看病,你还记得不记得。”

  那我是记得的,于是点了点头,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三叔那个时候很瘦,他又没有人照顾,一个中年人在那里乱来,我爸爸怕他把自己给弄跨了,后来就逼他去的医院,后来医生检查过说三叔可能有点轻微的忧郁症,开了点安眠药给他,这事情后来就没下文了。我当时在读高中,也只是听听,家里人这些事情也不会和我说。没想到他当时烦的是西沙的事情。

  三叔接着道:“这个梦后来慢慢慢慢的不做了,现在倒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古墓里,他娘的看见那批人在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后来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条隧道,里面有他们说话的声音,细细碎碎的,那声音很怪,很空灵,好像就在耳边说,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听也听不清楚,我就叫了几声,然后冲过去,走啊走啊,突然我就看到他们几个人全部蹲在前面的地上,看着地面在傻笑,那情形太诡异了,我一靠近,这些人全部都一个一个的倒在地上,我想冲过去扶他们,一扶就发现这些人好像,我就肯定醒。”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三叔说的情形,最后一幕,确实和闷油瓶说的最后的情形有点像,但是我还无法相信,这两者会有联系,因为闷油瓶说的是他真实的经历,而真实的经历,怎么可能会变成三叔的梦呢。

  这事情匪夷所思,不过想想,也许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三叔也是刚刚意识到,此时也没法细想,就暂且搁置到了一边。

  这之后的事情,三叔就说的很简短,他出海底墓穴出来之后,就开始调查这个事情,因为在解连环那里得知了裘德考的计划,所以他把解开谜题的关键放在调查这个人身上,同时寻找失踪那些人的下落,之后他与裘德考有了数次接触,然而裘德考始终没有透露给他什么消息,直到七星鲁王宫,裘德考再次失败之后。

  当时他发现自己全军覆没的地方,有三叔的这一伙人竟然能够全身而退,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他开始意识到也许自己的方法根本就是错误的,于是他和裘德考见面,两个人有了一次长谈,关于解连环的事情,三叔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

  然而三叔确实是裘德考的煞星,他和裘德考约好合作,再次进入海底墓穴,是为了拿到那只遗留在墓室里的相机,或者重新拍摄那里的壁画,然而和当年在长沙裘德考背叛爷爷时候的想法一样,三叔也只是利用了裘德考的资源,他已经知道裘德考的目的,他进入了古墓,甩掉了陪同的人,拍摄了壁画,利用这些信息,他知道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云顶天宫,于是就开始与他们斗快。而之后阿宁他们来找我,其实只要我想想就肯定能发现根本不可能是他让她们过来的,以我的水平,如果做他的后备肯定是死路一条,他怎么会害我,我是给阿宁骗了。

  三叔说,他当时骗我,不想告诉我这么多事情的原因,就是怕我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可惜在鲁王宫的事情,裘德考肯定非常了解,所以他之后,鲁王宫里其他几个能动的人他们都联系过了,我是骗来的,胖子是买来的,那小哥可能也是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才决定混进你们的队伍的。

  之后的事情,我就很清楚了,他拿到壁画之后,为了比阿宁他们早点到达云顶天宫,就直接出发了,但是一个人倒这么大的斗总是心虚的,同时他知道阿宁找我的事情,就留了口信给我。组织忍受让我们可以去帮忙。而陈皮阿四那帮人,显然是那个楚哥泄露了消息,硬插进来的。

  三叔说到这里摇头,说:合作这么多年的人,一看自己的生意不行了,马上投靠了陈皮阿四,他娘的这不是个东西。现在坐牢,也是报应。

  裘德考背叛了爷爷,三叔背叛了裘德考,楚哥背叛了三叔,然后阿宁背叛了我们,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蛇沼鬼城上》完。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1:59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25

第五部-蛇沼鬼城篇 第29章 重启

  在海底墓穴中的经历,是三叔噩梦的开始,也是他从一个草寇逐渐成熟起来的契机,为了寻找消失在古墓中的考古队,可以说他投入了自己所有的人生,那些钱和时间就不说了,就是一个云顶天宫,为了拖延阿宁他们的进度,他就毅然舍弃了自己的事业,除了少数几个特别衷心的,在长沙的伙计全部都散了,三叔应该说是老九门的后裔里一个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如今自己也落得个半死不活的境地,他这个年级其实早就该退休了,当然最倒霉的就是我,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然而听到后来,就发现这事情似乎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想想,感觉三叔当初骗我也许真的是善意的,如果我当初知道这里面的水这么深,我恐怕自己都不肯踏进来。

  三叔给我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当时在他们的船上,除了他和解连环之外,似乎有第三个知道海底古墓存在的人,而且这个人显然想干掉他和解连环。至于裘德考在那几年的空白时间里做了什么事,他让解连环拍摄壁画的真正目的,现在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比起之前谜团花团锦簇,百家争鸣,一团糊涂的情况,现在我的脑子清楚多了,而且一下我也轻松了很多,因为虽然我很想知道真像,但是想到三叔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结果,我心里也就没有这么急躁了。

  和三叔的聊天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开水都喝掉了两壶,讲完之后,两个都感觉十分的疲惫。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而三叔显然有了心事,说完之后就皱眉考虑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也不想打扰他,给他处理一下贴身的东西,换了热水和茶叶。

  三叔出去买录像机的伙计还没有回来,我估计着买那东西确实够呛,停产太久了,就算能买到也不一定能放。

  刚才听的时候已经忘记录像带这回事情了,现在又想了起来,不由感觉到一股恐惧,之前听三叔叹气,说这事情还的接着折腾,他的语气疲惫而又无奈,当时我不理解,现在就非常的感同身受。

  关于闷油瓶的事情,我们了解的几乎是零,他当时是偶然在船上,还是有目的同样混在考古队里,连这一点我们都不知道,而且闷油瓶这个人不比三叔,他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逼他都没反应,三叔虽然告诉了点我的事情,但是从这个层面上一看,三叔说的那些远远不够说是事情的真像,他其实比我好不了多少。

  一想到这个,刚刚感觉到轻松的心情,又会有点压抑起来。

  处理完事情,三叔那个伙计才回来,并没有买到东西,现在市场都关门了,也只有明天再想办法。

  很久和没三叔说话,又解开了心结,我的心情好转起来,晚上我就和三叔他们偷跑了出去,找了一家大排档,好好的喝了一通,吃病号饭吃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吃到有味道的菜了,三叔很高兴,一手烟一手酒,也总算舒坦了一回。

  回去的时候,他就去办理出院手续,说再也不到呆医院里了,让我帮他顶好宾馆的房间。

  我喝的有点上头,回到了宾馆,帮三叔定了个套房,就好好的洗了一个澡,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准备睡觉。

  不过洗了之后一下也睡不着,就打开了电脑,调出了三叔在西沙出发前的那张老照片来看。

  我看过很多次这张照片了,然而黑白的照片,除了能认出几个熟悉的之外,其他人很难分辨清楚,而且三叔也没有和我说过谁是谁,照片上,三叔清瘦而内敛,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土夫子,而闷油瓶也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学生,谁能想到这张普通的照片下面,藏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了半天,发现根本没办法在照片上看到什么,就打算明天让自己三叔看一下,接着,我就用酒店的电话拨号,上了闷油瓶寄快递那个公司的网站,输入了单号,查询这份快件的信息。

  很快查询结果就出来了,我拉到发信地点这一栏,不是空白的,有三个字的城市名称:格尔木。

  格尔木?我愣了一下,那是什么地方?随即google了一下,一下就更吃惊了,那竟然是一个西部城市,位于青海省。

  青海?闷油瓶什么时候去了那里?我疑惑起来,这家伙动作也够快的,一下子就跑到大西部去了,难道去支援西部的倒斗事业了?不过青海,不属于土夫子的范围了,那地方是少数民族的积聚地,只有倒卖干尸的和国际文物走私犯才去那儿。他能去干嘛,去帮人打井吗?

  而且还寄了录像带给我,这好像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我查了格尔木的一些资料,了解了一下他的历史,就更加的惊奇,发现格尔木是一个新城市,解放军修路修出来的城市,四周全是戈壁,那闷油瓶在那里,我真的想不出他能干什么,而且他还从那里寄回来的录像带,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妈的,我有点烦躁起来,一下子我对那录像带的兴趣,就更浓烈了一点。

  喝了几口浓茶,压了压酒之后,我把今天听到的信息汇总了一下,发给了几个阿宁那边的人,我和这些人混的熟,我希望他们也帮我看看,也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反馈,虽然三叔让我不能对别人说,但是我想说给裘德考的人听,总问题不大,而且其中比较敏感但是不重要的内容,我都删除掉了。

  做完这些事情,酒精就开始发挥作用了,我很快就软倒,眼前模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格外的安心,也没有做梦,一直睡到大天亮,我被电话吵醒。

  我接了电话,就是三叔的伙计打来的,他说他们已经出院了,三叔已经在我隔壁套房了,录像机也已经买到了,让我过去一起看。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2:00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26

第五部-蛇沼鬼城篇 第30章 画面

  录像机是那个伙计从船营区的旧货市场淘来的,松下,我到三叔房里的时候,那伙计正在安装,我看到沙发上还摆着两只一模一样备用,是怕万一中途坏掉耽误时间,不过幸好,那个年代的进口货,质量还不错,三只测试了都能用,我掂量了一下备用的一只,死沉死沉的,那年代的东西,就是实在,不像现在的dvd,轮起来能当狗叼飞碟玩儿。

  安装录像机的这段时间里,三叔一直就没有开口,就让我坐着,自己一只接一只的抽烟,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宿醉的头疼也逐渐好转,人也有点紧张,不时有乱七八糟的猜测,猜测这带子里到底录的是些什么画面。我想到过西沙,但是他们去西沙时候,不可能带录像设备(那个时候这种设备相当的珍贵,国内还是普遍用胶片摄像机,那胶片还是手动的),所以录像带里的内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时候拍摄的东西。同样,也不可能是青铜门后的内容,那排除了这两个地方,录像带中会有什么真的是毫无头绪。

  电视机和录像机接驳好,电源被打开,我就挑出了其中一盒,打算放进去,不过放到录像机的口子之前,我又犹豫了一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对我摆摆手,道:“放进去啊?看我干什么,你他娘的还怕他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这才推了进去,录像机“疙瘩”开始运作,我坐回到床上,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三叔停止了抽烟,把烟头扔进痰盂里,我们两个加上他的伙计都有些紧张的坐了坐正。

  雪花闪了十几秒,电视上才开始出现画面,电视机是彩色的,但是画面是黑白的,应该是录像带本身的问题,画面一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间老式的木结构的房间,我们看到了木制的地板,镜头在不停的晃动,显然放置摄像机的人或者物体并不是太稳定,我们看到一扇窗户开在后面的墙上,外面就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点逆光。

  三叔和我面面相觑,这好像是民居的画面,真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个。难道会是自拍秀,等一下闷油瓶一边吃面一边出来,对着镜头说好久不见,你们过的如何云云…………

  在窗户下面,有一张相当老式的写字桌,看着有点像革命电影里的老家具了,上面堆满了东西,文件,台灯,还有一只电话。

  电话的款式比较老旧,但是不是老到掉牙的那种,这段录像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90年代以后,当然现在仍旧有很多的家庭还是使用这种老样式的电话,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好判断,只是肯定不会比90年代更早。

  接着画面就一直保持着这房间里的情景,就好像静物描写一样,我们等了一段时间,就意识到摄像机是固定在一个位置拍摄的,类似于电影中的固定镜头,并不会移动。

  这样的话,这静止的画面就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我们也不能傻看着,三叔就按了快进。进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一下子,一个黑色的影子就从房间里闪了过去。

  我和三叔都吓了一跳。

  三叔赶紧回倒慢放,原来是一个人从镜头外走进了镜头,我们还听到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从屋外回来。仔细一看,走进来的那人,是个女人,年纪看不清楚,模糊的看看,长的倒有几分姿色,扎着个马尾。

  三叔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走上前去,几乎贴到电视屏幕上去了。

  可是那女的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从屏幕穿了过去,跑到了另外一边,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脸色突然不对,想问他怎么回事情,他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时间继续推进,五分钟后,那女的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已经换了睡衣,接着她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

  这样一来相当于一个特写,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贴近了电视机,我看到那女人相当的年轻,长相很乖巧,眼睛很大,总体看上去有点甜的那种女孩子。

  三叔也正贴进电视,一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我没想到的是,一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浑身就一抖,一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我去扶他,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我们给三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的够呛,他的伙计赶紧丢下电视去扶他,我则先摆正电视机,唯恐摔下来坏掉。

  然而他的伙计根本扶不住他,三叔一边叫一边直往后退,一下就撞到沙发上,撞的整个沙发都差点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地。这一下显然撞的极疼,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脸都白了。虽然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牢牢的看着电视屏,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一下我也有点惊讶。这个女人竟然是霍玲?

  按照闷油瓶的叙述,霍玲是一个干部子女,当年西沙考古的时候,同时下到海底墓穴中几个无辜者的其中一个,关于她的资料极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张黑白合照中是哪一个,自然也认不出来。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出现在闷油瓶子寄来的录像带中……真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让我感觉到异样的是,这录像带是怎么来的?从她调整镜头来看,显然她知道录像机的存在,自拍也不是这样拍的,这应该是一种自发的监视,这无疑是监控录像。她为什么要拍这样的录像,而这带子又是怎么到闷油瓶的手上的?闷油瓶又为什么把这带子寄给我呢?

  这里面有戏了,我心里嘀咕起来,三叔说的对,看来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此时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的有点模糊。

  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已经铁青,神情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他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的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为了确定,就问三叔道:“这女的就是你们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个霍玲?”

  三叔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没有办法,和他的伙计对看了一眼,他伙计也不知道怎么说。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的梳头,她的马尾解了开来后,头发颇长,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足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

  梳完头后,她站起来,有点迷茫的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接着又跑了回来,可是等她跑回来,我发现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也就是说,她到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

  接着,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出现了。

  她出来之后,又跑到了摄像机前,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又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她的白色的脸的充斥着整个屏幕。

  三叔就发出了一声很古怪的呻吟,似乎她的脸十分的可怕。

  我以为她换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饭之类的,屋里肯定又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人,于是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这时候,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这女的有神经病!”一边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叔马上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梳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镜子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动作也几乎一致,频率都似乎一样,我看着看着,简直怀疑她的头是铁头,要是我给这么梳,脑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这样的画面得我感觉气氛变得有点诡异,我忍耐着,又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才重新扎起头绳,站了起来,蹬蹬蹬跑到镜头外面去了。

  我和那伙计都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完了,要再梳下去,我的头也要开始疼起来了。

  然而没等我们舒展筋骨,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第三次开始调试角度了。

  我一下就迷糊了,简直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耐其烦的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画面一停,回头一看,原来三叔按了暂停,黑白的屏幕上,顿时定格了那张特写的面孔。

  三叔脸色铁青,嘴唇还有点发抖,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天~她也没有老!”

[ 本帖最后由 途鬼 于 2009-1-9 22:01 编辑 ]

途鬼 发表于 2008-1-25 20:26

第五部-蛇沼鬼城篇第31章—第十一个

  三叔说的,我也早已经观察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一方面录像带并不清晰,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另一方面,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意识到。

  果不其然,三叔暂停了画面凑过去看,我也凑了过去,想看个仔细,确定一吓。

  看了几眼,我就断定,毋庸置疑,霍玲在拍摄带子时候的年纪,不会超过30岁,倒不是说她张的年轻,而是那种少女的体态,不是装嫩的女人能够装出来的,而且,我很难不说这霍玲实在长的很乖巧,难怪迷的考古队里的几个男的神魂颠倒,黑白屏幕的表现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的那种有点迷茫的眼神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样的相貌,想来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众星拱月中长大,遇到闷油瓶这样的闷王不理睬她,她的反应倒也合乎逻辑,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反应也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是真是那样,这个女人想必也是厉害角色。

  三叔的脸色就很难看,捂进沙发里,就啧了一声,“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娘的,难道失踪的这帮人全部都会这样?他们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就摇头,对三叔说也不能这么武断,这里我们并不知道录像拍摄的具体时间,看电话的款式也许是九十年代前后,那离她在海底墓穴失踪也没有多少时间,我们不知道霍玲当时几岁,如果她当时只有十七八岁,那就算过了十年也只有二十七八,不能断定说她没有变老。

  三叔沉吟了一声,显然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而是将录像继续放了下去,我们继续往下看。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继续放了才没几分钟,突然画面上就跳起了雪花。

  我们以为是带子的问题,等了一会儿,可是雪花继续,三叔快进过去,一直到底,全部都是雪花。

  “怎么回事?”三叔又点瘟怒,他不擅长和电器相处,以为机器坏了,就想去拍。

  我阻止住他,就将带子拿出来,扯出来看了看,发现带子没有任何的霉变,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被洗掉了。”

  从刚才画面的连续性来看,后面应该是有内容的,如今突然间变雪花,显然是被洗掉了。

  带子拿来一直就没人动过,录像机也刚刚买来,不可能是误操作,那带子应该是在寄出来之前就被洗掉的,然而如果是故意的话,为什么不把前面的也洗掉,非要留下那么匪夷所思的一段?难道后面的内容我们不能看吗?

  我和三叔面面相觑,都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闷油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耍我们?这也不太可能啊,这小哥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啊。

  三叔想了想,又让我把带子放了进去,倒回去重新的看,想仔细看看是否其中有刚才没有发现的东西。因为前面有一段是快进的,不仔细看看总归有点心虚。

  这一次我们是实打实一秒一秒的看了下来,房间里鸦雀无声,如果眼神有力量的话,那电视机可能会给我们瞪爆了,然而,一路看下来,眼睛都瞪的血红,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让我们产生兴趣的线索。

  之后我们又播放了另一盘录像带,然而,这一此更离谱,那完全就是一盘空白的带子,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洗掉了。我们来回看了两次雪花,只觉得人都晕了起来。

  刚开始看带子的时候,十分的兴奋,看完之后确是万般的沮丧以及迷惑,我刚开始甚至一位可以看到青铜门里的情形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画面。

  关掉机器,我和三叔就琢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然而两个人想了半天,发现这事情完全没有入手的地方。

  我告诉三叔昨天我查到的信息,这带子是来自青海的格尔木的,那么,可以这么认为,闷油瓶在青海给我们寄出了这一份包裹。那么,他现在人一定是在格尔木这个城市里。那是否可以认为,这两盘带子,是他在格尔木找到的?然后,他寄给我们?想象也完全无法肯定,不过,从这个带子里,倒是能知道一个问题,就是,那批人在海底墓穴中失踪之后,显然并不是死亡了,他们在九十年代还活着,但是,显然行为有一些反常。

  我又想起了在天宫中看到的那一批尸体,不知道霍玲在不在其中,看到她这么漂亮,倒也不希望她是那堆腐骨中的一员了。

  之后又逼着自己看了几遍,实在是看不出问题来,三叔还要继续看录像带,我就先回去补回笼觉了,后来三叔将带子翻录了一盘,将母带还给了我,说自己去研究,之后几天,潘子听得三叔醒了过来,就到了吉林,将他接走。

  这一次三叔的生意损失巨大,伙计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长沙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不过三叔自己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钱这种东西也只是个符号而矣,临走三叔就对我说,这事情如果还有下文,让我也不要去管了,我之前完全是命大,而且身边有贵人在保我,事不过三,老天不会照顾你这么久,好好做好自己的铺子是真,以后他的那些产业,说不定还要我去打理。

  我表面点头,心说得了吧,你那种生活我恐怕无命去销售,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比较实在。

  说话休繁,三叔走了之后,我也预备着回杭州,只是也没在吉林好好呆呆,于是时间托后了几日,联系了几个附近的朋友,一来是放松一下,二来是叙叙旧。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长春,于是他们赶了过来,几个人到处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渐的积极起来。后来又去四处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场,帮他们调点古董,一来二去,又是两个星期。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变得有点不居小节,以前花钱还还个价儿,现在只觉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简单,不过这样着,身边的钱儿就日渐少了下去。

  几个朋友都奇怪我的变化,铁公鸡也会拔毛,实在想不到,都问我受了什么刺激了。

  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挑着精彩的,和那几个人说了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吹个牛,说完之后,竟然没一个人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说下到海底的那几人,是否就是你给我查的那张照片?”

  我听的他说,这才想起来,以前我在网络上找到过一张照片,下面有“鱼在我这里”,当时我就是托这个人去帮我查过,后来只查出是在吉林发在网上的,后面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倒也奇怪,网络这个东西真正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到底是谁发的呢。

  既然想起来了,我就问了下去,那人后来还有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那人摇头,显然并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说道:“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那个年代的资料也一般不会上网,我只能通过技术手段,那个ip地址是唯一的能查的东西。我感觉,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国家档案局,查查哪一只十一人的考古队伍在20年前失踪了,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声,这倒也有道理,一傍就有个人更正道:“你记错了,我也看过那照片,是十个人。”

  那人摇头道:“不对,我感觉是十一个人。”

  我心里一跳,问他道:“为什么?”

  那人笑道:“照片里拍好的是十个人,但是,不是还有一个拍照片的人吗?你们难道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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