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第一大情人 发表于 2005-4-16 15:11

Originally posted by 纳兰 at 2005-4-16 13:17



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lol::lol::lol:

我倒还没见过绕着弯子连自己一块骂成是牛粪的 $我晕$$我晕$$我晕$


八风不动是佛印,一屁过江,呵呵,是纳纳纳兰哦:lol::lol::lol::lol::lol::lol::lol::lol:$ok$$ok$$ok$$ok$

[ Last edited by 三妹第一大情人 on 2005-4-16 at 15:17 ]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4-16 16:05

无言。。。。。。。。

[ Last edited by 甲乙丙 on 2005-4-16 at 16:08 ]

纳兰 发表于 2005-4-16 16:21

呵呵,楼上兄弟教训的是,又何必改贴

我等闲人文比武斗自该去开辟新战场,怎能污了月儿妹妹的帖子。月儿妹妹海涵拉~~~继续写啊,期待看你的好文 :)

燃烧的蜡相 发表于 2005-4-16 20:18

一直了解着这个帖子。

纳兰 发表于 2005-4-27 19:55

一直关注这个帖子,一直期待才女mm的归来,看来是我等粗人唐突了小佳人了,佳人一怒而去 $饶命$$饶命$$饶命$

titata 发表于 2005-4-27 20:43

月mm还会再来的吧,我也一直关注着呢:)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6-27 10:58

武侠小说

云漫西天,江横东土,士自南归。
望山间明月,清朗如冰,深潭锦鲤,寂寞徘徊。
君情似雾,君心如水,君乘云端,细雨菲菲。

问君不语,别无所求?候君不至,伴舞其谁!

君知否,昨夜松风别梦去,纤云遣倦不思归。
君知缶,今宵窗冷人声寂,风剪冰花起伏微。

旗擎手,酒入杯,烽烟起,鼙鼓擂。
裹岱宗浓雾,滚雪堆巍。

人无所求人心酹,君无所求君心颓。
禀长空,愿肆滔天泪浪,与君子归 !


                      冰雕霜刻


      临安城外,风萧雨骤,客舍虚门,酒肆垂旌。

    在湿滑泥泞的大道上,一位衣衫尽湿的青年狼狈地踯躅行来。青年长发飘冉,瘦骨狭额,一只长可及肩的古剑,挂在他的腰间。远远看去,此人姿容落魄,足履啷跄,遍体的泥水几乎遮住他被长发覆盖的容貌。

    风摆荷叶,雨滴池塘,矗立在西子湖畔的凝碧楼此时显得格外巍峨。不用行近,人们远远就能听到风雨声中楼里传出的激昂顿挫的吟咏之声。青年行近楼前,踟躇片刻,抬眼再一次辨认被雨水染得模糊一片的凝碧楼匾额,一顿足,发出声凄然的长叹,尔后,径向楼内走去。

    凝碧楼外风凄雨苦,凝碧楼内却是酒温茶暖,红唇绿袄,几个华服锦袍的人物正在吟诗作赋,慷慨陈词。对於这个到来的新客,几乎没有人瞟他一眼。

    店小二凑上前去,殷勤问道:客官,您里面请,给您找个好座位,先用手巾给您擦擦汗水,如何?

    青年昂然步入,对店小二的殷勤似乎毫无察觉。

    几个诗兴大发的墨客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气场所催动,竟然停下口中吟咏的诗句,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他望去。那位第一个吟诗的女士更是轻抬纤指,似有止住青年前行的意思。

    青年对众人竟然毫不理睬,他径行向前,拣了一个临窗的座位,慢条斯理地解下缠在腰间的一个包裹,与长剑一起置于桌上,扯扯湿透了的前襟,坐在椅上,这是,他才抬眼观看众人。

    墨客中一位身形魁梧的汉子对此青年的矜持踞傲颇觉不忿,他咳一下嗓子,昂然语道:
    “目今国破家亡,山河破碎,我等今日相约来此吟诵爱国诗章,不知这位来客,是否有意加入我们的吟唱?”

    青年淡淡一笑,用指尖弹弹店小二刚刚送上来的茶杯,发出几声瓷音,他并没有扭头,背对着与子,对着酒店风雨飘摇的窗口吟道:

    素弦叮咚,流萤缠绵,凭栏无数锦绣山。
    裂锦风凄,锥图雨苦,百羽銮凤玉阶寒。
    揽那月华似水风吹去,临街掩面无数人。
    纵那大雪如盆无蓑笠,君臣相拥泣泪眠。
    才行过昆仑,又转过祁连,鞋烂足伤可怎能堪。
    刚倒下爵爷,又丢了婵娟,万里行程可尝过炊烟。

    。。。。。。

    身材魁梧的汉子突然打断青年的吟咏,抖声问道:“你,你是。。。。。?”   

    年轻人轻蔑地瞥他一眼,“既谈吟诗,与子君何必插言?”

    说罢,转身行至大厅的一个高台之上,那里,正躺着一只古筝。青年调整几下筝弦,朗声唱道:

    透夜露珠霜,风凋白玉妆,才怜丝雨苦,哪堪雁成双。

    众人听到此处,先是凝息思索,接着哗地一下出现一片伤君悲国跺脚哀哭的混乱。

    墨客中那位轻衫女子径行上前,看似问候,实则在仔细地打量这位青年,忽然,轻衫女子发出一声不由自主的惊呼,接着用一只手按在嘴唇之上,将后面的声音止住。她后退几步,罗拜下去。但青年起身,手臂轻托,已将轻衫女子挽住。

    墨客中一位清削的中年男子疾步上前,止住青年的双臂。但轻衫女子脱口叫到:“登徒子兄,不可,万万不可。”

    轻衫女子的举动和喝止,使得众人一下子都怔住了。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6-30 10:26

原创连载



      那位叫登徒子的汉子陡然止步,惊愕地盯着桔衫女子。

      桔衫女子却顾不上向登徒子解释,对着青年拱手罗拜。青年此时才郑重还礼,朗声说道:“山外青山依旧,楼内赢香堆雪,然而,山河破碎零落,铁蹄肆虐南北。哎,那阴山脚下的羊群,正苦对着我大宋清苦的帝君,那边塞城下的冰泉,正蕖洗着靖康二帝的裸足啊。”

   “哇。。。。。。。”人群后面传出一个女孩子失控的哭声。众人扭头,看到一个梳着双髻,侍女打扮的弱龄女子正双手掩面,俯案悲哭。

   “这可是敏敏妹?”青年大惊失色,疾步向前,搀起了失声痛苦的女子。此时,众人才看到此女容色俏丽,瘦弱轻柔,一对朦胧的泪眼,遮住了明媚的双眸,女子大约年方十一二岁,素衣短衫,一看就知,是个凝碧楼的使唤丫头。

   与子扬起手中的竹扇,欲向女孩的头顶敲打,但青年的喝唤声阻止了他。

   听到青年的声音,女孩子起身,盈盈一拜,轻唤一声,“三哥”,一阵哽咽,把后面的话梗住了。

   青年拉住女孩的手,一时悲从中来,任由泪水在脸上肆虐。

   二人相扶大哭一场,众人屏息无声,个个心中愕然惶觫。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才止住了哭声。桔衫女子凑上前去,婉声言道:“岳雷公子,岳敏敏妹子,请安坐用茶。”

   桔衫女子话音刚落,人群中出现一阵喧哗。众人惊讶,疑惑,接着一拥而上,把青年和绿衫女孩团团围住。


                        三

   此时,凝碧楼的诗友墨客们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岳飞将军的遗孤,三公子岳雷。而令人惊异的是岳雷身边的酒楼侍女,竟然是流落市井的岳飞最幼的女儿岳敏敏。

    擦掉眼泪,人们才看清岳敏敏竟然是个秀丽纯清的女孩子,双瞳点漆,弯眉似墨,精巧的口鼻,竟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傲。

    岳雷向众人拱手,朗声说道:“岳雷不才,当年不能同父兄共赴劫难,这些年,更是携母契侄东躲西藏,前年,竟然将妹子岳敏敏丢失了。直到今年初,朝廷赦免了我等的罪名,使得老母得以安享晚年。但我等年青,仍怀雪耻之心,怀报国之志,听闻今日众才子聚齐凝碧楼,特意前来凑趣,共舒报国情怀。”

    岳雷之言,引起众人齐声喝彩。登徒子跨步向前,高拱双手,先拜三拜,然后言道:“适才不识岳公子容貌,多有冒犯之处,请公子莫怪。”

    岳雷道:“哪里,哪里,早闻登徒子兄诗文俱佳,为临安第一大才子,今日一识尊范,果然神仙一样的人物。”

    登徒子拉过桔衫女子,对岳雷言道:“此女子乃鄙人义妹,临安城内无人不识的淡墨居士也。”

    岳雷爽声一笑,“淡墨轻衫,名满临安,我在北方之时既已听闻,今日一见,竟然是当年的学妹啊。”

    众人听到如此奇闻,莫不抚掌欢笑起来。

    岳雷再向大家环拜一下,说道:“愚弟今日闻诗而来,不可搅了大家的诗兴,请诸位继续赋诗,我愿依律相随,为伤国悲君,现拙露丑。”

    淡墨轻衫抚着岳敏敏的小手行到众人面前,柔声言道:“岳雷公子一首君辱臣哭的佳词已震撼各位的心神,何不依此题目继续写下去。”

   “对,对,”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出言的一位女子立起身来,缓步行至众人面前。“忧国伤君,乃我辈之胸怀,何不共进一首。”

    淡墨轻衫道:“画船妹妹言之甚佳,请妹妹展墨。”

titata 发表于 2005-6-30 12:59

我又忍不住问了,是月儿mm吗?:)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1 15:09

谁写的不重要啊,故事好看吗?



   古琴铮地一响,声如裂锦,初时,如马蹄疾驰,风袭万里。接着,余音缠绕,绵然悱恻,久久绕梁不去。画船手执檀板,指拨琴弦立於众人面前。琴板之声从画船指尖手底序然交错,由缓至急,互相依托。先是细雨缤纷,落花阵阵,青山之上,似有情人依恋,惆怅话别。接着,檀板疾错,琴弦低伏,似在倾听檀板无穷无尽的心事。离情渐浓,别意遂厚,弦音渐行渐高,缓至起伏颠簸之态。突然,檀板霍然停荡,琴声独鸣,委婉如鹤翔月下,哀怨如雁别秋湖。。。。

    画船悲声唱道:

    三皇开天,五帝驾刈,神马驰飞扶桑碧。
    青龙横渡,晨鸦独鸣,日月行空苍穹寂。
    看不尽边关狼烟如霹雳,号马催更尘落地。
    闻不尽弦瑟声潇秋水色,黑烟卷滚天关弃。
    舍不得的荣华,忘不掉的锦戏,血色寒光无遗迹。
    敬不绝的贤君,拜不起的臣子,刀杖及身哀声泣。

    愤我满朝文武失颜色,强粱纵横茫无计。
    怜我沿江百姓离散苦,夫死妻奴枯骨立。


    画船吟诵至此,依然泪流满面,嘤声低泣。她向众人俭衽为礼,娇声言道:“ 小女子不才,竟至不能自持,还请莫怪。”

    看到众人屏息静听,无责怪之意,画船继续诵道:

   “偏关浓雪大如斗,疾风扯衫踩冰走,当年瘦金独成体,而今执鞭向羊吼。”

    人群之中传出不可抑制的悲泣声,大家都知道画船所吟,乃被金兵俘虏的徽宗皇帝。宋徽宗自创的瘦金体书法,在历史上独具一格,流传久远,为世人所共知。然则,被金兵虏去后,竟然终日喝牛赶羊,风餐露宿,过着金人那种原始游牧的生活。其生活的苦楚,心灵的摧残,由是可想而知。

    画船放下檀板飘然归座,众人神痴之间,竟没有察觉。就在这时,刚刚在寝室换过衣衫的岳飞幼女岳敏敏走上前来。她身材依然幼小,但稚嫩的眉目之间却闪现出一股英气。

   “敏敏自前年与哥哥在长江边失散,正自啼哭,忽然一只粗旷的大手牵住我的小手,我的眼前出现一位魁梧的大哥哥,他向我打量一眼,拉着我的手就走。我开始时心里还在疑惑,此人看着格外眼熟,但又不能观其全貌,故而心情放松,随他而行。三日之后,我们来到临安,住宿在一个大哥的熟人家,此人与大哥相同,也是一位孔武有力之人。他们终日习武,让我在乡塾学校里跟着读书。日子过得好快,一晃二年过去,一日,大哥忽然向我告别,说要去江北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已将我托负给临安的家庭。大哥临行,再三嘱咐我认真读书认字,终有一天会有大用。但是,大哥走后旬日,忽然家里被官兵包围,接着,主人一家皆被俘获入狱。但官兵蜂拥入内之时,主人趁乱,将我塞入一堆柴草之中,令我躲过劫难。从此,我乞讨流浪,饥寒交迫。一日,正行近一座华楼之前,楼内老鸨出外送客,正好看到我。招手叫我近前,左右打量,然后言道:此弱女容貌可人,竟然流落街头,我们不如将她接纳进门,今后必定是个红人。到了凝碧楼后,我被令作些扫撒洗涮的勾当,老鸨给我起个名字,叫做令狐敏敏。好在这里各位姐姐和蔼平易,待我极好,故而,我总算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地。”

    “那,那,”岳雷说话有些结巴,“那位在江边救你的兄长,你可问知他的姓名?”

    “妹子未及问询,他已过江而去。”

    “此人容貌如何?妹子可曾在父亲军帐中见过?”

    “此人双眼如刀,炯炯有神。妹子确曾见过,但其面型容貌,妹子竟然从未见过。”

    “什么?难道他。。。。。。”

    “对,自从妹子见到他,他始终纱布遮面,未露真容啊。”

   众人沉默,百思不解,但此时,一只硕大的茶壶跌落桌面的巨响使得众人一惊。众人回头,见到沿窗一桌,有位头大身矮的汉子前襟精湿,手上淋满开水,开水浇处,几只又亮又白的水泡已经涨满。汉子慌乱地甩甩手,语无伦次地叫到:“那是蒙面人,那是蒙面人!”

   众人都被他恐慌的神色所感染,不由自主转身向周围看看。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3 19:23



   
       敏敏向被烫伤的人走过去,用纱巾将被开水烫伤的手裹住,轻声责怪道:“裤头大叔,为何如此不当心,幸亏烫在手上,万一。。。。。”

       汉子惊跳起来,双掌疾摇,大喊:“敏敏侄女,不敢,不敢。。。。”

       画船行前,向大裤头行礼,裤头惊惶失措还礼。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画船。画船道:“我常听到敏敏妹子提起一位行侠仗义的大叔,帮助她打抱不平。每当老鸨试图欺辱敏敏,总是这位大叔出手相救,没想到,这位大叔竟是裤头先生啊。小女子不才,在此拜见行侠仗义助贫扶弱的大裤头先生。”

      大裤头只顾摇手,脑袋象波浪鼓般乱动,嘴里乱喊:“非也,非也,我乃临安城内一屠户,由于欠了赌场三十两银子,被逼逃至城外。不想遇到蒙面先生相助,还清了银两,又受蒙面先生委托,随时照看岳将军遗孤。一日出城,看到敏敏小姐所居之家被官府查抄,慌忙之下,才发现岳小姐已经流落凝碧楼。於是,我便胡乱在凝碧楼找个差事,专心照料岳将军遗孤,以至今日心情激愤,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得罪,得罪。”

   大裤头说着就要往门外溜,还没迈门槛,就被一位青衣女子拦住。青衣女子笑道:“今日群花聚会,为的是舒展伤国情怀,既然裤头先生来此,何不献上一首诗再走?让我来给先生鸣琴。”

    画船看到青衣女子,高兴地叫道:“晓寒妹子,有你奏琴,什么样的诗歌均会凝碧含烟啦。”

    晓寒笑道:“姐姐休要谬奖,晓寒这就去调弦挥指了。”

    琴弦经晓寒一调,发出铿锵之声,如马蹄的的,铁甲叮咚。”

    晓寒看大裤头一眼,大裤头正摩拳擦掌,吁气伸腰:

    气憾松兮力宰牛,国破家亡兮愁白头。
    妻离儿散兮屋毁,君辱臣哭兮泣五洲。
    才涉过大江,再歌罢青楼,胡骑声催滚沙骤。
    方饮过毛尖,又梦过封侯,大敌当前凯歌收。
    衔刃忽觉虏血苦,抽噎竟感肆泪流。
    粗手推开骑千乘,揽我君王銮座勾。

    众人一时愣症,继而方觉大裤头正是抒发豪阔胸怀,不由赞叹不绝。

   
    那大裤头见众人尚能忍受他的诗歌,登时情绪高涨,接着余音袅袅的琴瑟声,他昂首朗声诵道:

   “刃宽三尺五,沾血不沾土,金兵头如瓜,砍下不用数!”

    众人知他是一介粗人,能写此诗已非易事,故而,齐声赞叹。

    大裤头见到众人夸奖自己,不由得沾沾自喜。高声说道:“在座都是诗词高手,不嫌俺语言低俗,实为幸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一拱手,径自离去了。

    众人看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去,不禁豪情升起,人群中有人说道:“咱大宋百姓尚能如此豪壮,金兵岂有不败之理。”

天涯过客 发表于 2005-7-4 21:03

期待!~~~~~~~~~~~~~~~~~~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4 21:47

既然有朋友喜欢,我就继续贴,特别长啊。对了,这是在一个网站玩的时候,用网友的名字编的故事。






    琴弦一响,声振屋宇,是晓寒奏起激越的琴声。年龄尚幼的岳敏敏裣手向前,屈膝示敬,接着,用童音弱语,轻吟起自己的词句:

    扁舟翩迁,乳燕相酬,父兄竟报君王仇。
    大漠烟直,临安城缺,烟雨留情醉杭州。
    看西湖一片朦胧月,念江北呜咽碎金瓯。
    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怎能休。

    岳敏敏童声稚气,所吟诗词虽然简短稚嫩,但出自一个十余岁少女之口,已然决非易事了。众人齐声叫好。画船更是斟上一杯暖茶,送来岳敏敏润喉。

    岳敏敏俭手谢过,清一下喉咙,继续吟道:

    父兄遗志在,怎堪弱女流,举刃迎敌锋,不惜幼稚头。

    众人听罢哗然。联想一位柔弱女子,竟有如此杀敌之志,实在难得。登徒子上前,一把拉住敏敏的双手,泪流满面道:

   “小妹妹,你有如此恢弘的志气,金兵怎能不败。”

    天色已晚,烛火高照,火光映亮了众人的脸膛。登徒子高举酒杯,大声呼道:

    “前晌刚刚接到探子来报,敌酋金国兀术上月之初已经病逝。此酋屡次侵犯我大宋领土,杀我百姓,掠我君臣,恶贯满盈,十恶不赦。但根据探子说讲,金贼兀术似乎是被我大宋一位义士行刺身亡。”

    “哇。。。。。 ”岳敏敏的哭声忽然爆发出来,“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刺杀了贼兀术,一定是他。”

    岳雷和登徒子纳罕地问“此人是谁?可否是。。。。。。?”

    岳敏敏深深点头,但未发言。

    在场的人们都知道,岳敏敏指的是谁,众人均低头难过,知道这位英雄自始至终蒙面行侠,甚至姓名都没有留传下来。。。。。。。。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5 10:55



   溯风击面,砂砾刮脸,迷茫的远方是无穷无尽的流沙,麻木的沙丘连绵不断,直到与混浊的天空联成一片。

    汉子步履艰难地向前跋涉,他这样在沙漠里行走已经8天8夜了。

    三天前,忽然卷起了沙尘爆,铺天盖地的沙浪迎面飞来,幸亏他已经习惯用纱巾遮面,没有把沙粒呼吸进身体里。他在地面掘出一个洞穴,把自己埋到穴中,头上用披风一遮,挡住了大部分的沙粒。这三天里,他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因为,风沙把他身体的大部分埋在沙下,只要一张口,就会吃进一口又涩又干的沙粒。

    现在终於好了,沙暴过去,留下一片清明的沙丘,月色下的沙丘显得格外肃穆,象是一群蹲卧在地面上驯服的大象。汉子从衣服下面掏出一个葫芦,摘下壶盖,痛痛快快地痛饮了一气。此时,壶内的美酒更象是沙漠中的清泉,味美香醇。汉子半闭上眼睛,回忆起走进沙漠时碰到的一队商旅,商旅队的主人是一对兄妹。哥哥有个奇怪的名字该亚,而该亚的妹妹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名字叫做舞风铃。

    该亚的头发是金黄色,眼睛是半透明的纯兰。舞风铃则是黑发黑眼,但她的眼窝微凹,眼睛的颜色也是兰幽幽的,似乎是一潭秋水。

    该亚看到汉子孤身行路,没有带足清水和干粮,便好意奉劝他不要贸然进入大漠。但汉子一言不发,执意前行。妹子舞风铃跳下骆驼,摘下一袋盛满美酒的皮囊,追上了汉子:

   “好汉,我们维族人最喜欢大英雄。你一个人敢闯沙漠,没有英雄胆你肯定早退缩了。请接受我的敬意,带上这袋美酒。”

    汉子怔怔看着可爱的舞风铃,心中感激,心绪动荡。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即不能拒绝,也不能表示感谢。因为,自从走出关塞,他一直一言不发。目的,就是不要被人认出自己是汉人。如果被人认出,他此行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了。

   汉子的脸被纱布遮掩,舞风铃甚至无法辨认出他的容貌,但是,从他身上发出的悍然之气,以及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坚韧,使得舞风铃心情激荡。她知道,面前这个汉子,一定是一位胸怀大志,鹏程万里的人物。舞风铃没有再说话,微微弯腰作为鞠躬,转身离去。在她的身后,她能感受到汉子灼灼的目光。舞风铃心中象揣了只小兔子,一路上跳个不止。

    汉子回忆起这些情节,嘴角不觉露出了莞尔的笑意,他举起手中的酒囊,对着西斜的日头照照,看到里面尚有半囊晃荡的液面。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忽然瞥到远处沙漠与日光衔接之处,冒出了一股沙尘。沙尘象一道立起的屏障,向前迅速蔓延,沙障蔓延的方向,正是自己站立的地方。汉子心头高叫:

   不好,是冲着我来的。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6 11:47



      一彪军马急风暴雨般冲到了汉子跟前,将他团团转围住。年青公子勒住马头,双眼虎彪彪地盯着眼前的汉子,仅一瞬间,他就被汉子眼中的气势所摄服。

   眼前的汉子身材魁梧,腰板笔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他双足鼎立,细沙在靴子旁边微微凹陷下去,但他的双足象是长了根一样在沙地上挺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不但毫无畏惧炯炯有神,而且还散发这一股临危从容的凛然之势,给人的感觉,他现在并非单人独马孤身立於沙海之中,而是身后站立着千军万马似的。汉子现在唯一不同的,是面部蒙着一块黑纱,使人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从而无法断定他是哪个民族的人氏,同时,他一手扶刀,另一只手掩在胸前,似乎保护着什么物件。

    青年公子依然没有下马。但他在马上立起身子,双手抱拳,用汉语问了一句:

    “这位英雄来自何处,到舍下的地盘何所作为呀?”

   汉子侧头倾听,此时,他已经断定来人绝对不是金国的兵马。

   汉子多少放松下来,尤其看到来人的首领在马上的招呼应该是非常有礼貌的了。於是,他抱拳致意,朗声言道:

    “我乃大宋临安人士,到西域做生意,走迷了路,在沙漠里已经转了8天了。”

   马上的公子哈哈大笑,“仁兄不是做生意的吧,你的货物在哪里呢?”

   汉子脸色陡变,但他忽然发现马上的公子看着有些眼熟,握住刀把的手掌又放松下来。

   “先生不记得你刚进沙漠时遇到的驼队吧,那正是我和我妹子的队伍啊。”

   “啊,原来是令兄,怪我眼拙,竟没有认出来。沙漠风暴,还多亏了令妹的醇酒,让我得以安然渡过啊。”

   “要不然妹子到家之后,总是不放心,非要让我这个兄长到沙漠中寻找你。这下好啦,妹子不会骂我啦。”

      汉子心里一阵茫然,但想想也许西域民族民风开化,女孩子的心事可以随处乱讲。这要是放在大宋境内,羞也把人羞死了。

                                 

未完待续

天涯过客 发表于 2005-7-6 17:12

个人愚见:真够气势,可以直追金大侠了。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7 10:42

您太过奖了,这是在网上写着玩的,名字都是当时的网友。



   该亚公子跳下马,兴奋地执着汉子的手,“既然妹子救了你的性命,你就必然是我家的客人,好朋友,咱们现在就到我家去。”

   汉子听得目瞪口呆莫明其妙,他不了解此地的风情。一旦被主人家的妹妹喜欢,客人就必须到家中作客,喝下几囊烈酒如果客人不醉,便可选择与姑娘留宿还是轻松离去。如果客人禁不住醉酒,倒在席上,就会被抬到姑娘的闺房,当晚就成为东床快婿。

    汉子疑惑地看着该亚,但该亚畅笑真诚,毫无诡诈,汉子放心了,登上一匹健马,随他同去。

    走出沙漠十余里,远远可以看到一座城池,城边栽种着一排排刺槐,清澈的溪流绕树穿行,绿色的城池,就象是沙漠中的绿洲。该亚兴奋地对汉子说:“我的妹子舞风铃是咱全体部落的骄傲,前几年,由于风沙逼近,城里人想向其他地方迁移之时,妹子建议家父栽树引水抵御风沙的侵袭。那时,妹子刚刚十岁出头,还是个稚嫩的小丫头。但几年下来,城里城外绿荫覆盖,成为绿洲,部落的人们都感谢妹子,觉得她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女。”

    汉子扬头观看,不由发出一声赞叹。

    城市的道路都是石板砌成的,马蹄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街道两旁散落着几个简陋的店铺,一两家酒馆也学着汉人的样子竖起黄色的酒旌。

    城市中心,是一座沙石砌成的宫殿,从外部看,灰黄色的宫殿毫无特色,当该亚引着汉子进入宫廷内部的时候,汉子发出不由自主的赞叹。原来,宫内墙壁和廊柱,都覆盖着颜色艳丽的瓷砖,各种神奇怪异的图案环绕着每一道墙壁,线条优美的舞女,裸露出圆润的肚皮,在远远近近的墙壁上戏舞,她们的皮肤细腻洁白,她们的笑容能融化冰雪,她们的腰肢象摆动的水蛇。。。。。。

    从一进门,彩色碎石铺就的甬道两旁双双站立着弯腰恭迎的妙龄美女,一进殿门,就有宫女为该亚公子和汉子端来净手的清水,该亚笑眯眯地吩咐一个宫女:“还不去把公主请来。”

      一阵如花的香气从内室飘出来,随着花香,一个身穿阿拉伯纱丽的美丽少女飘然而至。汉子闻到香风已然产生陶陶的醉意,见到少女时,更是震惊得搭舌不下。

    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出来的女孩子肯定是舞风铃,就一定会觉得自己沉浸在梦境里。据说,世界上所有的美梦中,唯有阿拉伯的梦境最令人陶醉,因为,阿拉伯的少女是一道最迷人的风景线,如果少女背后衬托奇妙的阿拉伯式的蓝色夜空,身周是嵌满五彩图画的宫廷四壁,月光映照着雕刻着鲜花的喷水池塘,一群奇装异服的舞人敲奏起如醉如痴的阿拉伯音乐。历史上有多少过路的行人迷恋上阿拉伯的少女,於是霎然中止自己的长途跋涉,忘记遥远的故乡和亲人,终生沉醉在阿拉伯奇妙梦幻的夜空之下。俄罗斯大诗人莱蒙托夫对於帆船的描写,据说就是受到阿拉伯图画的影响,使得诗人的心受到强烈感染,从而写出了一段风光独特的诗行,一直流传到今天。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对任何事务都要幽默一番,但是,他的游记小说<傻子旅行>,写到阿拉伯后,一切机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瞠目结舌地观赏着月光下阿拉伯蔚蓝色的夜空和海水,以及仙子一般的阿拉伯少女,他使劲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知道不是做梦,於是象一个傻子一样提笔写下了迷幻一般的阿拉伯的神秘故事。马克。土温的文字虽然美幻美沦,静谧的大海象蓝珍珠一样泛出奇异的光彩,椰枣树的叶子在梦一般的月光下婆娑,阿拉伯少女跳起妙不可言的舞蹈,洁白的肚皮富有弹性地摆动,象是醉人心魂的美丽妖蛇。让我醉死在这一片迷人的大海里吧,让我沉没在这妩媚的月色下吧,远处的沙漠闪烁着神秘的光,那是生命的奇迹在向我们召唤。来吧,美丽的阿拉伯少女,来吧,充满神秘和奇妙的生活。。。。。。马克,土温写到这里,发现自己已经醉成了酒神,此时写出的词句,都成了傻子的臆语,最后,他给这本书去了个恰如其分的名字----<傻子旅行>。

   蒙面将军-----此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的眼睛和心在进行激烈的搏斗,他的心向往着此次的行动,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但他的眼睛此刻却违搏着他的心愿,不但睁得滚圆,而且目不转睛,他被随着香风云气托浮而出的美丽阿拉伯少女震惊了,摄住了,惊呆了。。。。。

   舞风铃的身体包裹在如云似雾的纱丽之中,只有裸露的肩膀和足踝闪烁着晶莹的肌肤,纱裙半透半遮,令人遐思无限,一张娇羞拢荤的小脸,散发着美好的青春气息。她的眼睛笼罩着一层水雾,象是薄云笼罩着的蔚蓝湖面,她的小巧玲珑的鼻子象是用汉白玉雕琢而成,她的嘴唇鲜艳如花,她的脸孔就象清晨的朝阳。她赤裸的一双脚踝,就象是水中游动的仙鱼,十只染上各种色彩的脚趾,象是草地上盛开的朵朵艳丽鲜花。

   舞风铃身边陪伴着秀丽的侍女,她们也一色的阿拉伯纱巾,但与她们的公主相比,世上所有的姑娘都会成为陪衬美丽的绿叶。

       该亚一直站立在蒙面将军身旁,看着他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感到实在好笑。但是,他早已习惯客人们用这样的神情看着妹妹,因为伊斯兰民族习惯让自己家最美丽的女儿接待来客。

    该亚向蒙面人伸出手,轻触一下他的手肘,蒙面人一哆嗦,这才从迷醉中惊醒过来。

   “将军请坐。”该亚指指台阶上的锦垫,自己也选了一个坐下来。但蒙面人犹豫着不敢落座。该亚哈哈大笑:“将军请坐,你一坐下,我妹子自然就会过来了。”

    蒙面人被人说中心事,更显得手忙脚乱,不知道说什么好,赶快往锦垫上坐,谁知锦垫柔软,他坐得力气大了,一仰险些栽倒。他的动作,逗得该亚捂嘴偷笑,周围的女孩子也跟着嘻嘻笑了起来。这时,一只温柔细腻的小手挽住蒙面人的手臂,纤指轻托,蒙面人已经坐稳了身躯。还没有收摄心神,舞风铃已经小鸟依人般屈身坐在他的身旁。

    “将军哥哥请坐好。”舞风铃在蒙面人耳边轻声耳语,声音就象是春风柔细,触体凉爽,又象是鲜花盈香,引人神痴。。。。。。

    该亚爽声大笑道:“我们维族与你们汉族不同,请蒙面将军毋须拘谨。我看,不如先请妹子给将军献舞一曲,如何?”

    蒙面将军沙场上身经百战豪勇无畏,但对於儿女情长歌舞寻欢却从所未遇,不由得脸色大窘,成了酱肉干了。

    咚卜拉的琴弦刚一弹动,就发出欢快的曲调,琴师是一位英俊的维吾尔青年,舞风铃听到琴声,立刻象展翅的小鸟,轻盈欢快地飘离蒙面人的身旁,只留下久久不散的淡淡花香。

   一只鲜艳的花苞从水面温柔地升起,带着闪亮的露珠和朝阳的闪烁。湖心吹来一阵微风,俭滟的水波随意动荡。忽然,一颗淘气的小石块投入湖心,水面涌动沸腾起来。浪花翻卷激越飞扬,闪亮的珠光与琉璃色的水波荡漾起伏,美丽的裙纱和晶莹的肌肤交相掩映。舞风铃就象是水面的莲花洁白,粉嫩,碧绿,在飞快的舞姿中迅速变幻,激越的琴声催动着轻快的步点,鲜嫩的裸足如踩在莲叶上花落缤纷。宫殿之中,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忽然,琴声一停,舞风铃象一朵随风飘摇的花瓣,轻飘飘降落在蒙面将军的身侧,轻柔的娇喘,如兰般吹动着蒙面将军的耳鼓和心灵。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7 11:26

当时写的时间太长,累了,所以风格变一变,算是调剂,呵呵。

titata 发表于 2005-7-7 11:50

不管你是不是月儿mm,帖子偶顶定了,加油哦甲乙丙,期待你更多好文章$赚到了$$支持$$学习了$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8 08:39

谢谢斑竹抬爱,一定尽力



   宋钦宗十二年,边关烽火连天,众将抗金不利,大多获罪罢官。满朝文武闻讯丧胆,再无敢建言救国之道者。次年冬,金兵大破北京防城,屠城之后,向钦宗索要财锦女子,宫藏库金被索要一空,尔后,金人竟将钦徽二宗连同满朝文武后宫傧妃掳掠到冰寒的北部。一路上文官后妃哭号於道,钦徽二宗受尽凌辱。

    南宋天子赵恒继位,定都临安,是为禧宗(?)。天子与臣民空怀复国之志,守护长江天堑,苟安于南国,而为了追求炼丹成仙放弃帝位的徽宗和其子钦宗则在北国的天寒地冻之中终老其生。

    南宋名将岳飞率领亲兵家将的岳家军驰骋疆场,十年功夫,已收复江北大片河山,朱仙镇一仗,打得金兵丢盔卸甲,岳飞直捣黄龙,迎驾钦徽二宗的愿望即将实现。然则,一心精忠报国的岳飞将军竟未料到自己已犯了皇家的大忌讳,钦徽二宗一旦回銮,现今皇帝赵恒怎可不退位给父兄,皇位的危机,使得赵恒决心除掉岳飞。皇帝一十二道金牌催促即将获得全胜的岳飞班师回朝以复王命,岳飞耿忠,竟然退兵,带罪还朝,陷入大狱。未久,与其子岳云等于风波亭被绞死。<说岳全传>在岳飞离家组军之时,一位算命先生@曾提醒岳飞留意风波,岳将军临刑时仰首向天,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言至口边,忽然瞥到<风波亭>三字,豁然明白了当年算命先生@的预言,不禁感慨万端,慨然赴刑,上演了一场悲憾千年的故事。

   岳飞将军手下除了儿子岳云和大将牛皋悍勇异常外,还有一智勇双全的战将名陆运者,更为岳飞所器重。岳飞获罪之后,陆运已联络众人组织岳家军将士班师还朝征讨国贼,但被岳飞密信阻止,憾未竟功。陆运绝望之下,凄然出走,失去踪影。

   后二年,南宋宰相韩熙暗中勾结金人,图谋出卖南宋的半壁江山,金人与韩相暗派密使,频繁往来。一日,金人密使一十八人被发现暴尸于长江岸边。朝廷震摄,四处搜寻刺客。此时,陆运已经暗访凝碧楼,心里悄然向岳雷和岳敏敏辞别,纱巾裹面,渡江北上。图谋刺杀金国大将金兀术,迎救钦徽二宗。

   至於陆运-----也就是蒙面将军为何转道天竺,深入大漠。他又是如何绕道返回金国刺杀金兀术,请看本书第二部<雪夜歧途>


                              十一

   蒙面将军------陆运耳朵听着舞风铃的吁吁娇喘,心里感受着她的心跳,他感到浑身燥热,有如在烈日下的沙漠中烤着一个火盆,不由脸热心跳,浑身滚烫。他知道应该将手中的毛巾递给舞风铃,但始终不敢造次,接着,他索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吟吟含笑的该亚一拱手,言道:“妹子仙舞,需以剑配之,我欲舞剑献给令贤兄妹,如何?”

    该亚鼓掌欢笑:“妙之极矣,请公子舞剑助兴。”

    陆运步行向前,向舞风铃低首鞠躬,然后,双手执剑柄,一挺腰伸手,一招流星探月使得剑芒闪烁,银光泄地。接着龙翔海底,蛇走芒山,逶蜒昆仑,太行寻踪,剑招迭续而出,剑术精严,一气呵成,大厅里剑光飞舞,流星闪烁,只现剑影,不见人踪。看得该亚和舞风铃兄妹搭舌不下,忘乎所以。终於,陆运收势掩剑,众人看时,只见他额上微湿,人立如松,心平如镜,鼻端居然不显轻微的喘息。

    该亚大声喝彩,舞风铃微微含笑,看着陆运收剑入鞘,步下台来。

    舞风铃妩媚地含笑,招手让他依然坐在自己的身边,伸手取几只葡萄送入他的口中。天竺的葡萄甘甜爽口,入口即化,陆运感到舞风铃斜靠在自己的身上,香风送爽,颦笑天然,直觉得如入仙境。

    该亚举杯,与陆运连干三杯,尔后言道:“我等已得知将军即将前来,不想居然单人匹马,独闯大漠,令人不胜感佩。”

    陆运一怔,问道:“我前来天竺,难道,难道。。。。。。”

    “陆兄可持有登宰相文书?”该亚依然吟吟含笑。

    “该兄认识我朝登宰相吗?”陆运反客为主。

    “陆兄不必多虑,登宰相早有书信到来,所以,宰相妙计,我等已然明了。我和舍妹此次前来,就是要在此会见陆将军的。”

    “原来如此。”陆运放心,从怀中取出登宰相的文书。

   原来,朝廷大权旁落后,登徒子宰相已经暗中联系岳家军将领,安排了一个惊天的大计划。此计划设置周详,严守机密,直到陆运动身之时,才知道此行是穿越大漠,先到天竺,得到后援之后,才可赴金。

   该亚大笑道:“登宰相可谓老谋深算,巧夺天工啊。”


   <<第一部>>完

(这里关于历史的描写简陋失实,难免令各位见笑。加上直接使用网友的名字,博得众友欢颜。有些名字用于历史故事本身就荒唐。比如,登徒子宰相,登徒子在古代是好色之徒,有<<登徒子好色赋>>一文为证。但偶这是写故事,随手乱套,千万莫怪偶无知啊。呵呵)



未完待续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9 09:46

人生何所求,问遍青山问江流。
君不见,松翠山间春澜暖,水润圆石秋景惆。
君不见,俏妇镜前描眉细,苦雪悲霜方知愁。
战马飞奔夫君去,耕牛迟缓鱼雁啾。
寂寞汉阳云烟障,喧闹长安落日熟。
一生何所求,问遍归雁问鸿雠。
所言何所泣,公子立云楼。
白发三千深情在,霜髯百丈潇洒候。
何不再风流。。。。。。


<冰雕霜刻>第二部


                   一

   大金国元帅兀述的府邸设在金国首都的北部,离皇宫仅三箭之遥。

   这几天,大帅府张灯结彩,大门洞开,呈现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门口的壮汉已经收敛起平日杀气腾腾的嘴脸,个个笑容满面,向往来的人们拱手问候。过路的人会停脚向帅府左近的邻居询问,“大帅这些日子有何喜事?”
   
   邻居们会笑呵呵地回答:“哇,你还不知道,皇帝又要给大帅升官了。”

   路人不信,“哼,胡说,大帅已是咱大金国第一的大元帅,再要升官,还有这么个爵位吗?”

   邻居不免讪笑路人的无知:“世上的官阶确有极限,但皇亲国戚能有尽头吗?”

    路人搭舌不下:“什么?难道当今圣上要招元帅做驸马不成?”

    “哈哈哈,”大帅的邻居不屑地回答:“大帅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还能当什么驸马,你们这些乡巴佬啊。。。。。。”

    话未说完,几乘骏马自远处急驰而来,堵住了邻居的卖弄。

    “皇帝请大帅入宫!”一匹马上的乘者不等下马,已经高喊出来。

   几个大胆的邻居和路人悄悄围拢上来,一个细声向乘马的人询问:“敢问将军,大帅这次又会被皇帝加封什么爵位啊?”

   乘马者不嫌这个问话为仵,笑嘻嘻地回答:“这次皇上召见,肯定是喜事,大好的喜事啊。”

   说是大金国的皇宫其实有些过分。金国本是草原游牧部族,过着半原始的游牧生活,除了打仗使用的铜铁等金属器皿,其他用具,大都以陶器为主。金国普通老百姓很少有居住在房屋里的,一般还住在帐篷之中。只是自从金兀术将军大败大宋以后,一些兵士带着家眷住进了汉人的房子。所以,金国的皇宫,实际是一套非常简陋的大房子,相当于宋朝一个地主家的场院。

    金国的皇帝实际还不叫皇帝,他们没有文字,也没有如此现代的称谓,他们的头领被称为大汗,是整个部族最高的统治者。书者为了让读者阅读方便,暂时管大汗称为皇帝好了。

    皇宫的房子虽然简陋,但气势极大,这个气势是由门前宽阔的场地,排列整齐的旌旗-----这是跟汉人学习的一种艺术----,草原的风吹过来,旌旗发出猎猎的声响。旗下站立的卫士们都是大汗亲自挑选的精壮汉子,刀枪林立,威武雄壮,自给皇宫带来了雕梁画栋所无法表现的巍峨。

    金兀术在宫前下马,将马缰绳顺手丢给卫兵,手按刀柄,快步向宫内走去。

    这个皇宫只有两进院,转过回廊,早听到大殿之上人生喧沸。大汗高坐在大殿正中,大臣武将随意坐在周围的座位上。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几个不同装束的人身上。

    看到金兀术,大汗高兴地跳下高椅,走上前一把拉住兀述的的手,大声笑道:“刚才还念叨你,看看,这不就来啦。”

    金兀术赶快向大汗行礼,心急的大汗叫:“好了,好了,免礼吧。你快点儿拜见咱们的几个表弟表妹。”

    金兀术是当今大汗的亲弟弟,两人不但同父,而且同母。金兀术看到母亲被几个客人围拢着,正亲切地交谈。大金国礼教还没有开化,大汗和臣下们平时商议事情也并没有规定的礼数,最多拱手行礼就是。所以,这几个客人在大殿之上与母亲随意交谈,大家谁都不以为仵。

    金兀术凑近人群,这是人们已经转过身来,金兀术先拜见母亲,接着向客人们问候,他刚刚想说话,忽然喉咙象被人掐住一样,嘴巴张得老大,却没有说出话来。

    原来,在他面前笑靥如花的客人,就是美妙惊人的维族少女舞风铃。


未完待续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10 10:27



      整个夜晚,金兀术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舞风铃的一颦一笑,竟然象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翻旋。金兀术披衣坐起,细细地咀嚼白天在宫中见到舞风铃时的每一个细节。舞风铃是个多么美妙,多么神奇,令他这个征伐了大半个中国的金国英雄整夜无法入睡。这个女孩子,难道是天上降下来征服伟大英雄的美妙精灵?

    当舞风铃被母亲牵着手,羞答答地向表哥屈膝问候时,兀述的心立刻就被她笑眯眯的金针刺穿。殷红的鲜血拉成一道细丝,一端扯住自己的心脏,而另一端则拉在这位新来的小表妹的手中。

   几十年前,兀述的父亲曾经亲征天竺国,俘获了年轻美丽的维族女子,并把最美的一个纳为自己的妻妾。母亲常跟兀述兄弟讲述家乡的葡萄,哈蜜瓜以及热情的人们,尤其西域美丽的少女,象是沙漠上的月亮,让见到过的人们永远念念不忘。兀述从小就梦想着长大后一定去母亲的故乡巡游,尤其想见见天竺美丽的少女。但连年与大宋的征战,占用了兀述的大部分时间,母亲的故事有时在脑海里翻腾,但是,看到眼前弥漫的硝烟,石头上染红的血迹,他倒反而不愿意去打搅母亲的乡亲们了。更何况天竺国路途遥远,中间还隔着几个膘悍的民族,现在再象祖先那样长途征伐已经是不可能了。

   相邻的蒙古部落日渐强盛,前不久听说蒙古的大汗征讨了比天竺更远的部族,那个部族的都市在几百年以后称作喀布尔。蒙古大汗在喀布尔遇到前所未有的抵抗,大汗恼羞成怒,疯狂攻城。城桓被攻陷后,大汗下令屠城,结果,一百多万喀布尔居民遭到血腥屠戮,城内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其凄惨景象真是令天公垂泪。听到这个消息,兀述曾经心情忐忑了好几个月,直到母亲告诉他,喀布尔离天竺相距甚远,他的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

    天竺国对於金兀术是一个永久的梦想。但金兀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竺国的少女真的象母亲夸耀的那样美妙动人。看惯大漠荒野的兀述,当他第一次见到汉人的时候,也曾发出过感慨的浩叹,世界上竟然存在如此美丽的花花天地,但见到表妹以后,他才知道,汉人的山水人物还没有到达人类美丽的登峰造极,这世界上还有比汉人更美丽更动人更震撼心灵的美丽姑娘。

    兀述眼前依然飘动着舞风铃柔曼的腰肢,那双小巧的裸足更给兀述带来了无限的遐思。舞风铃的笑靥,弯眉,樱唇,酒涡,象温柔的鼓槌在兀述的内心敲起惊天动地的鼙鼓,舞风铃轻盈的舞步,甜美的微笑,微勾的手指,象咚布拉一样搅乱了兀述的神魄。



未完待续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11 09:18

3
      

    兀述惦念着小表妹,表妹此时也在谈论着他。

    昏暗的油灯下,舞风铃与哥哥和陆运凑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舞风铃说,“依我之见,明日皇宫献舞,我身上藏一把短刀,跳至兀述跟前,一刀就可以结束这斯的性命。等我得手后,咱们三个一同向外冲,让手下牵上咱们的马在城门口等候。等咱们杀出一条血路,骑上马,他们还能拿咱们怎么奈何?”

    “不可,不可。”陆运急得跳了起来,看得该亚扑哧一乐。舞风铃更是脸腮通红,赶快低下头。陆运知道自己造次了,赶快哑口,但不饶人的该亚不放过他。

    “陆运大哥何以急成这样。怕妹妹遇到什么意外吗?”

   陆运恨不得找条地逢钻下去,嘴里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舞风铃的脸蛋依然红艳,但赶快替陆大哥辩护,“好姐姐,陆大哥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咱听他的。”

   该亚向妹子吐舌头,继续羞她。此时陆运心里格登一下,这位当哥哥的举动,怎么有些小娘子的味道?

   陆运赶忙收敛心神,清清嗓子言道:“登宰相的计划,是请你们两位利用亲戚的关系,让我扮装成护卫进入金国的皇宫,剩下的事情,就要看我陆运的手段了。”

    “不可,万万不可。”该亚大声制止陆运,“陆大哥有所不知。今天下午姑妈----也就是金国皇帝和兀述的母亲已经告诉我了。大金国虽然礼节松疏,但卫士上殿,绝对不能携带武器这一条,已经实行很久了。除了女子,所有男人进入皇宫都会被彻底搜身,不要说刀剑武器,就是一根针你也别想带进去。今天你随我们入宫,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陆运心情沉重,点了点头。

   “金兀术是金国第一大力士,双手有千斤之力,决非我等能够徒手相敌的。万一失手,不但咱们全会被束手就擒,登宰相费尽心机筹划的计谋也会半途而废。刺杀兀述的机会就会永远丧失掉。”

    陆运听着该亚的讲述,越听心里越冷,不由得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舞风铃感觉到陆运的激动和失望,她在陆运耳边低声说:“陆大哥别急,哥哥这样说,肯定是有成竹在胸了。”

    该亚狠狠地指着妹子,气哼哼地说:“好你个小蹄子,心里有了相好,就把哥哥扔到阴沟里去啦。”

    舞风铃笑着哀求道:“好哥哥,妹子向你赔不是好吗!”

    陆运看到这对小兄妹戏谑地打闹,心里又是尴尬又是甜蜜。

    “平南大将军,金国第一勇士,皇帝亲封大元帅兀述到。。。。。”

   门外卫士高声的呼唤把室内密商的兄妹和陆运吓了一大跳。三个人一跃而起,舞风铃更是一把抄起挂在墙上的宝剑。只有该亚镇静,他将手指压在唇上,接着指指舞风铃的衣衫。舞风铃何等聪明,稍微镇定了一下,就用一种慵懒的调子哼了一句:“大半夜的,谁这么大喊大叫的呀?”

   屋檐下一个豪迈的声音慌忙答道:“表妹休惊,是兀述哥哥寅夜冒昧来访,请表妹勿怪。”

   该亚对陆运点头,悄悄指一下房子的后门。两个人无声无息地溜到门边,一转身,消逝在夜色之中。

   舞风铃这才显出一点儿精神,言道:“表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安歇?”

   “没,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过来看看表妹需要点儿什么。”金兀术有些结巴地说。

   “多谢表哥,表哥辛苦了。”舞风铃一边故意把衣服弄得有些乱,一边慌慌张张把房门打开。“表哥请进。”

   “不啦,不啦。”兀述一张黑脸憋得通红。“我,我,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妹妹,只是看看。”

   “是表哥来啦。”该亚从相邻的房子里走出来,他的样子也象是刚从床上起来。

      兀述更加尴尬,他双手忙乱地摆动,“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专门请你们兄妹明日到我府上去玩耍,我已经请好了戏班子,还有大缸的好酒。”

   “谢谢表哥,我们明天一准过去。”舞风铃向兀述灿然一笑,爽快地答应道。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12 08:40

第二天,是个晴好的天气。金国靠近蒙古草原和东北的森林区,所以,天空的颜色格外地兰,河里的流水也格外地清澈。远处高高的山峰上,积雪象是白色的帽子,与黛青的山峦相映成趣。

   兀述的元帅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像要过大年一样。怪不得附近邻居议论纷纷,以为大帅又得到大汗的什么封赏似的。

   舞风铃兄妹带着卫士陆运骑马来到帅府,元述早已在门口迎接。他一手牵着舞风铃表妹一手扯着该亚表弟说笑着进入府内。该亚和舞风铃以及跟在后门的陆运凝神观察元述的府邸。元述管自说笑,没有注意到三人的神情,只有跟在大帅身后的谋士哈迷粘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但来人是大帅的客人,又是大帅的近亲,哈迷粘虽然疑惑不解,但不敢进一步揣测什么。

    酒席早已经摆好,宴会就在大帅府的大堂里举行。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跨进大帅府,陆运首先是一愣:

    在他的眼前,也就是大堂的一面墙壁上,有一副巨大的字符,那是一个什么人物用黑墨饱蘸的巨笔直接在墙上书写的一首词。陆运定睛一看,三个大字跃入眼帘:满江红

    陆运接着往下读: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冲破贺兰山缺。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厥。

    陆运大惊失色,这首词,是抗金大将,他的义父,被大宋奸臣阴谋害死的民族英雄岳飞亲手所写,在大宋民间广为流传的爱国诗歌。是岳飞带着对大宋先君的怀念和对胡虏的满腔仇恨提笔挥写的。这首诗,怎么能够大笔书写在敌人大元帅的府邸呢?

    当时,金国还出於半原始的状态,没有自己的文字,更不懂得什么诗词歌赋,这首词写在这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陆运可以明显地看出,这些笔墨是主人有意叫人写在这里的,是出於对诗词作者的敬爱才能恭恭敬敬地笔录于此的。

    该亚和舞风铃对於汉族的诗歌毫无了解,所以,他俩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墙上的文字,就转而谈上了其他的话题。

    陆运的神色,被相陪在身旁的哈迷粘注意到了。

    “这位仁兄对宋朝的诗词有所研究?”他问道。

   此时,陆运依然用纱巾半蒙着面孔。由於西域的人大都有蒙面的习惯,金国的人们对陆运不太注意。所以,哈迷粘的问话并没有惊动身边的任何人。

   陆运一惊不小,他急忙收摄心神,对哈迷粘点头致意。

   舞风铃回头,因为她一直在关注着陆运的动静,听到哈迷粘的问话,她虽然不懂得汉人的诗词,但哈迷粘的意思显然是认出了陆运是个汉人。

   舞风铃忙替陆运回答:“这个卫士是从大宋投奔先父的英雄,不过,他在我们天竺国已经生活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是我们兄妹的卫士。”

   哈迷粘赶快拱手示意:“小姐不需疑虑,我只是看到这位卫士似乎懂得这些诗词就是了,没有别的意思。”

   他们的谈话引起了元述的注意。“表妹有所不知,这墙上的字,是大宋以为抵抗我们的大英雄写的诗词。是我专门找被俘来的宋人,用黑墨写在墙上的。”

    “表哥怎么对敌人的诗词感兴趣。”

    “唉。。。。。。”兀述的胸中发出一股闷长的粗气,他用手按住剑柄言道:“自古英雄惜英雄。这位岳飞将军,是位开天辟地的大英雄,我虽然多次败在他的手上。但我对他的英雄气概和伤国忧民的情操所感动,对他敬佩得五体投地啊。可惜,这位大英雄被几个贼子陷害致死。如此对待英雄,宋朝如何能不被消灭?”

   金兀术这几句话,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该亚,舞风铃和陆运都能感受到他壮怀激烈的胸怀。

titata 发表于 2005-7-12 12:00

情节很大气,描写又细腻,可以出版啦:P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13 08:48

斑竹太过奖啦,只是网上玩闹的小文啊。

应该写成墨汁飞溅,酣畅淋漓的大字。





    元述虽然是屡次率兵侵犯大宋边境甚至虏走大宋皇帝,但难道他真的不是一个凶残狠毒的大奸大恶之徒?难道他是一个惜英雄重英雄的好汉义士?陆运的心头一个年头忽然冒出来,使得他浑身一机灵。舞风铃看出了他的心事,向他甜甜一笑,陆运这才从思索中惊醒。

    无论如何,他和该亚舞风铃兄妹此刻正处於狼窝虎穴之中,随时会被人识穿,发生危险。陆运赶忙收摄心神,专注于兀述和哈迷粘的一举一动。但是,陆运发现哈迷粘的眼神似乎对他格外注意,他的一举手一抬足都会引起哈迷粘的警觉。

    兀述引着兄妹俩在大堂坐定,在这个巨大的厅堂里,除了兀述的主座位於大堂正中,沿着廊柱,还排着两排客人的矮桌,陆运知道,金国的摆设还处於半原始的状态,这个摆设,多少是从大宋那里学来的。

    该亚坐在客座的第一个位置上,陆运站立于他的身后,但兀述并不急于安排舞风铃的座位。正当各位心中疑惑的时候,兀述竟然带着舞风铃坐在主人的座位上,而自己则选择了与该亚相对的客座的座位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虽然,在半原始的金国,女性的地位很高,但舞风铃充其量可以与男人并排坐在单独的客座,怎么也不能鸠占鹊巢喧宾夺主啊。

    看到大家的茫然,兀述开口说道:“表妹神仙一般的人物,我们能够与她比肩而坐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让妹子坐在高处,也能让我们有机会多流连几眼啊。”

   陆运对兀述的行为举止几乎彻底迷惑了。这个连年征战沙场的老将,这个杀人如麻嗜血凶残的敌人,这个自己专程前来准备刺杀的敌酋,竟然是一位如此彬彬有礼的人物,他甚至不顾平常的礼节,而对舞风铃表示出格外的尊重,他的行为不但令人难以置信,简直是令人感动。

    舞风铃倒是毫不在乎地坐在主位上,在座垫上颠动几下,笑嘻嘻地说:“表哥的座垫真的好舒服,坐在上面喝酒聊天,腰不酸背不疼。”

    兀述立刻回答:“可不是,这个座垫,是当年大宋皇帝龙椅上铺着的,大汗专门赏给我用来会客的。既然表妹喜欢,就送给表妹了。”

    舞风铃高兴地拍手大声叫好。



   舞风铃刚从座垫上跃起,地面上叮咚一声,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原来,地面上一只银光闪闪的短剑还在发出嗡嗡的余音,所有人都看清楚,这把短剑是舞风铃藏在身上带进酒宴的。该亚和陆运一看事情败露,不由同时一跃而起,冲过去保护舞风铃,大堂外面的士兵见状也是刀枪乱响,一齐往大堂门口涌来。刚才还喜气洋洋的元帅府,一瞬间变得刀光剑影,火药味浓烈,一触即发,随时都可能爆发出轰天的巨响。

    该亚和陆运心里明白,他们昨晚设计周详的计划,被舞风铃一个不小心而彻底暴露了。眼下形势危机四伏,敌众我寡,单凭那支舞风铃携带的短剑,是无法战胜刀枪齐备的众士兵的。想从这几百名士兵的刀阵之中冲杀出去,不要说他们三个赤手空拳的人,就是千军万马也很难得脱的。舞风铃闭上秀丽的眼睛,一颗珍珠一样晶莹的泪珠挂在脸腮,此刻她感到万剑穿心,太对不住自己心目中暗暗喜欢的情人陆运了。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14 08:10

该亚此刻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他把头上的纱巾一扯,露出了一头秀发,大堂里的众人才知道她原来是一个秀丽的女子。该亚大声言道:“母亲怕我和妹子搭伴儿出门风险太大,才将我打扮成男儿模样,今日命断于此,不须再隐瞒身份,天竺国大公主该亚在此,有种的上来送死。”

    该亚的声音充满巾帼女子的雄伟气质,她的头巾一摘,大家已经看到一位妙若天仙的女子矗立在大堂正中,英眉高挑,秀腮含威,却毫无小女子的娇羞之态。与她的妹子相比,该亚秀美之外,更见性格刚烈,大义凛然之气。

    陆运一个箭步跨上前来挡在两姊妹身前,大声怒道:“金狗莫想伤害两位公主,我乃大宋岳家军大将陆运是也,今日前来,是为了刺杀金国元帅。陆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种的就过来抓我。”陆运说罢,抄过舞风铃手中的短剑,剑锋横胸,剑尖指向兀述,峰执岳恃,凛然威武。

    一场血腥残酷的斯杀已经不可回避,所有人的眼中都含有怒火或恐惧,只有大堂中心站在一起的三个人,虽然徒手弱小,但他们视死如归的气概,仍然使得蜂拥而入的金兵煞住脚步,只是用锋利的兵刃指向三个人的胸口。

    士兵们在等待大帅一声号令,登时将眼前的三个人撕成碎片。

   三个人挺剑而立,陆运在前,迎着众卫士的刃锋,该亚和舞风铃毫不畏惧地站在陆运的身后,姊妹俩小胸膛剧烈起伏,准备迎接最惨烈的激战。在他们的对面,是手执长矛的卫兵,右面,是高坐在巨大墨笔书写的墙壁面前的金国元帅兀术。陆运发现,兀述庞大的身体几乎遮住<满江红>的一大半,但陆运心中默念着: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一种豪迈之气直冲胸膛,此时血溅当地,正是中华英雄大宋男儿的梦想。。。。

    众人挺刀屹立,怒目相向,大堂之上,一时之间竟然沉寂无声,静如仲夜。

    众卫士的眼睛注视这大元帅,陆运把眼光集中在兀述身后的浓墨书写的<满江红>诗词之上,此时,那淋漓的墨汁,就象他满腔的热血一样在巨大的墙壁上挥洒,而那慷慨激昂的词句,更加使他热血沸腾。在他身后的该亚和舞风铃,感受到他昂扬的斗志,不禁为之一振,她们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陆运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与他一同战斗,冲向敌阵。

    只等到兀述手臂一挥,三个青年的鲜血,就会如二月鲜艳的春花般在雄伟的大堂中央开放。

甲乙丙 发表于 2005-7-14 22:32

明天一早就出门渡假啦。
回来继续这个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titata 发表于 2005-7-15 11:23

原帖由 甲乙丙 于 2005-7-14 22:32 发表
明天一早就出门渡假啦。
回来继续这个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mm旅途愉快!!等你回来接着讲故事$支持$$支持$$支持$$支持$

天涯过客 发表于 2005-7-16 12:25

我刚去山里呆了一个星期,明天又走,好好玩啊!

$辛苦$$辛苦$$支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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