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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大张的枪先响了,一梭子子弹连停都没停完全的扫到了岗亭上,这家伙是有点冒失了,还好里面那东西并没有开枪。
我们赶忙跑过去查看,那人的确是死了好久了,也许我们神经过敏了。
“不对”大头仍然怀疑“刚刚我听到这边传来了喀嚓声,这个东西的确想朝我们开枪”
大张不乐意了“大头,你看仔细了,这爷们死了小三十年了,还开枪,你是不是脑子真坏了?”
我把那人手了的冲锋枪拿了下来,卸下子弹夹,朝桌面上一仍“看看吧,空的,咱们又拾了条命。”
雷总挥了挥手“把他防毒面具给我摘了,仔细看看,我刚刚也听到喀嚓声了。”
大张赶忙把那面具摘了,大张那一通乱扫,一颗子弹正打到这尸体的面门上。
不摘面具还好,摘了以后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呈现在我们面前了,这具尸体整个躯干都成干尸状了,惟独他的脑部却还是活的,大张的子弹敲碎了他的脑壳,从那弹孔中竟然朝外流着白花花的脑浆。
我拿手轻轻一触,还是温的。“这怎么可能,身体死了快三十年,大脑却仍然存活!”
而那干尸似乎并没有死挺,甚至还把头扭向了我这边,那黑烂脸上空洞的眼神还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吓的众人连忙后退。
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要么瘫软,要么疯狂,我心里不知道哪来一阵邪火,上去一脚把那尸体揣倒在一边“去你妈的,吓唬谁呢,早死早托生吧!”
“哗啦”一声,那尸体连人带椅子都瘫在地上,再也没有什么动作,这回看来是真死挺了。
“雷总拦住了我“够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西方的黑魔术中早就有这种百僵不死的传说,今天只是见到而已,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继续研究这个了,大家继续前进,我们必须得搞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日期:2008-12-12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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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隧道不清楚会延伸到哪里去,基地里面也没有电,那矿山火车是别指望座了,我们只能步行前进。
微弱的手电光在这巨大的黑暗中实在是微不足道,路途看来会非常遥远,大家都很累,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得总出去再休息,也不知道第三帝国到底在这里保留了怎样的遗产,更不知道那前面死去的亚洲人是干什么的,至于那几个年轻的黑先生,更是不能小瞧的对手,他们掌握的未知秘密与科技实在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耗子,到处钻来钻去的,前几天钻进了蓬莱里面转了圈,如今又钻进了这非洲的地底,谁知道前面有啥,不过至少先前至少有一批人在我们前面钻进去过,有什么杀人机关替咱们先挡了,看来有些时候有敌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又前行了大概1千米左右,很多尸体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手电的光辉实在昏暗,我们也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具,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枪战,仔细分辨,只有亚洲人的尸体,至于他们到底与谁发生过战斗,还没办法确认,似乎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对方并没有人员伤亡。
难道又是纳粹的干尸部队,也不可能,刚刚那干尸就算脑没死,他的身体机能也不会怎么样,干个偷袭的活还成,要是与全副武装的人正面冲突的话,恐怕实力还次点,不会发生这样一边倒的形式。
“死了多久?什么死因?”雷总问我
我大体检查了“大概十天以上吧,都有些臭了,全部都是被击毙的。”
“有点意思,这些人和谁在这里玩地道战呢”大张也挺纳闷“话说这几位怎么歪的?这么面,对方一个人也没撩倒?”
“赶紧前进,他们先我们早来了十天,现在不知道走到哪了”雷总催促我们。
这些都是小麻烦了,大家没再继续研究什么,加快脚步继续前行。”
隧道是蜿蜒向下的,坡度不大,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深入到地下多少米了,呼吸都似乎有点困难。
走着走着,我们都听到了前面有流水声,似乎前面是地下暗河。
水声并不大,看来水流并不湍急。
我们赶忙紧走了两步,终于算走出了隧道。
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不过通过水声的回响我们可以感觉这是一个地下的天然大洞。似乎还非常不小。
我们把手电全部打亮,四下看了看,果然是条地下暗河,德国人当年似乎在这里建了个小型的水闸,河也就五六米宽,水闸的那边竟然是个地下的湖泊,规模也不是很大,也就是几千平米。
“这就到头了?奇怪?德国人就挖了个这么简单的隧道做什么?”路似乎是走到头了,我们既没发现先亚洲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黑先生的踪迹更没有发现什么秘密设施,这一切似乎简单了点,
雷总仔细看了下周围“你们看这边还有几间小屋,这里是不是能停小船?”
我在水边仔细查看,果然有栓船的铁桩。
“应该是这样的,你们看这里还有船桩”我招呼他们。
大家观察了下,雷总安排我们休息,又问说“你怎么看,先前来的人去哪了,难道消失了?”
我思索着“肯定这里应该有船,他们也肯定是座着船走了,这个地方不会就这么简单。”
“恩,先休息会吧,都累了,吃点东西,一会再研究吧”雷总思考了下,并没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烟,去跟卡松达去聊着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如同人的手掌纹一样,没有任何是相同的,纳粹的神秘军队的研究也一样,前面那干尸虽然有长年不死的特性,但是并不同江西的病毒,他们似乎并不具备传染性与食人特征,刚死去的人的尸体似乎并没有复活的迹象,仓促前进的我们并没有时间继续研究那东西,不过一个有思想的生命在这隧道中端座了几十年,也足让人感叹这敌人的残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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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靠着手电照亮,现在前面又没有路了,我们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退回去,以我们的作风,是绝对不可能的,前进,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入手,我和大张只是不停着吸着烟,如今,也只能等雷总的命令了,那种黑暗中的焦急与烦躁,也足以让普通人精神崩溃。
这里并不炎热,甚至还有些凉意,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身后隧道的灯突然亮了。
我赶忙回头看去,隧道内的主要照明灯并没有开启,而亮的竟然全部是红色的警报灯,由于年代久远,这些警报灯搁三差五的才有一个完好的,把那隧道照的一片惨红。
而隧道远方,竟然传来了一阵小火车开动的声音,很显然,有人竟然开启了隧道的电力系统,正座着小火车朝我们这边赶来。到底是谁?至少就现在看来,来人一定不会是朋友。
“我操,后面还有人,这里是旅游名胜吗,都他妈的来赶投胎啊”大张边咋呼边提着枪朝隧道口走去,大有拼命的架势。
“别卤莽,不要硬碰!”雷总赶忙招呼我们躲进了旁边的建筑中,他一再强调,没有命令绝对不能开枪。
我和大张赶紧丢了烟屁股,跑进了湖边的小建筑。
这里似乎是个中转站的地方,大家都隐蔽在黑暗的角落当中,黑洞洞的枪口全部都朝隧道口瞄去,这次来的人明显要比我们更熟悉这里。
随着小火车的声音由远而近,我们都紧张到的极点,来人马上就到了。
一列小火车终于开到了我们这边的终点,在惨红的警报灯下,我看清了来人,真的让我非常吃惊。
领头的人我们见过,正是旅馆内那两个年轻的欧洲人,而和他同行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那人戴着医生帽,实在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而他们身后,竟然还有二十几个穿纳粹军服的德国士兵,奇怪的在这夏天,他们仍旧穿的是秋服,还戴着手套与防毒面具。
这火车最后拉着一个很大的集装箱,看样子很重。
过去几个德国兵竟然很轻松的把他抬了下来,难道是空的?
而那两个年轻人每人背后都背着一杆从未见过的长枪,样子非常奇特,而那个医生打扮的人竟然像是他们的领导,在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讲着什么,同时间,又有几个德国士兵端着冲锋枪朝我们这边走来,冲突,一触即发。
日期:2008-12-14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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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望着越来越近的敌人,我拿枪的手已经被汗湿透了,对方至少二十五个人以上,而我们只有七个人,就算偷袭,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甚至能听到身边卡松达的心跳声,这哥们不论心理素质还是身体素质,都在我们之上,如今也紧张到这样的程度,难道真的环境造成的?
“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命令,不要出任何声音。”雷总小声的嘱咐我们。
“干吧,领导,再近就发现我们了。”大张沉不住气了。
“闭嘴!”雷总瞪他一眼。
就在他们走到离我们十几米远的时候,突然被喝住了,我在小黑屋里看着,原来那医生摸样的人把他们喊到了地下河口,我们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仔细观察了下,原来那河道口的位置有一道小型水坝,那群德国兵都围在那里拼命的拉动着一跟粗铁链子,这个水坝似乎并没有什么动力,全靠人工开合。
过了一会,他们终于把那水坝拉上,我这才发现,这水坝竟然把整个地下暗河口全部封住,这是为什么?
我转头问雷总“要不然咱们开枪吧,这个距离上我们偷袭他们应该很顺手。”
雷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的敌人,并没低头看我“轻举妄动的后果只有死,这些人并不寻常,带头的三个人还算正常,但是这群士兵我却感觉不到他们有生命的迹象,我怀疑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这不可能吧,你看他们的动作,非常灵活,至少不会是僵尸,至少不会与看门的那家伙一样吧”大头接了话
“这只是表面现象,夏天穿着秋服,还戴着防毒面具,就很能说明问题,另外你看他们,除了领头的三个人有交谈,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过话,这绝对不正常。”雷总又说出了他的疑虑“等着摸鱼是我的目的,还不到我们拼命的时候,你们都少安毋躁,我们不会总是被人算计的。”
很多年以后当我回忆当时的情形,也为雷总当时的正确判断而庆幸不已,如果当时就跟他们硬拼了,那么活着回来的,绝对不是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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