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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确凿地相信,我们所拥有的是超越婚姻的真爱,象暗刻于内的纹身,疼,不可磨灭,你懂我懂。
当时间拖着长长的影子,走过漫无边际,空间的幕布隔开火热难分的肉体关系,旋风般席卷而来的爱恋,伴随切肤的疼痛旋转而退,站在往事废墟的顶端,回看那些激情烈燃的日子,我又有了另外的揣摩与感怀。
1994年初,在昆明的“昆交会”上,她是我展台的邻居,做医疗仪器的同行。她长得一般,只是点头认识,初识并没有山崩地裂的感觉。我已婚,太太体面般配,我心无旁鹜,一心向家。
回北京后,一家德国公司在中国招人,我有幸被选中,做北京地区的销售主管。为了建立自己的队伍,我动用各种关系,她是我的目标人物。原本她是医院的妇产医生,后来在香港的贸易公司作销售代表,然后在我的鼓动下,加盟了我公司,成为销售代表。
当时,我太太出了国,床空枕凉,我孤家寡人地开始了事业的奋斗。
所谓事业,工作,无穷的,挣钱,大把的。当时北京没有专门的写字楼,一开始,我们公司在奥林匹克饭店租了两间客房当办公室。那里离家不远,业余时间充裕。上班,我们一起合作;下班,我们一起吃饭,打网球,饭店的球场设施很棒,心舒体健。
不知为何,一见面就聊得特投缘,话多,越聊她越崇拜我。她比我小4岁,上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男朋友,还没毕业就因病去世了,她沉缅于悲剧的恋情,多年来一直独身,到我公司已经快三十了。她,浑身充满愉悦的气息,精力充沛,对人对事热情洋溢,我喜欢跟她共事,开始根本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有一发不可收的男女关系。
那年月,男女之间有道很深的沟壑,交朋友得做长久的铺垫。虽然我俩心照不宣,进展却非常缓慢。心有憧憧,情有怯怯,拂不开脸上那层假面,彷徨在道德的门里门外。
医疗器械,是腾飞的中国发展最神速的行业之一。
曾经以为,一切的发生永远忘不掉、挥不诀。婚外之爱,不一定肮脏龌龊,至少是我生命瞬间的一种美丽,虽然残缺不整,资格不足,我奔放地擦燃了生命之柴,熊熊大火将情爱的每一颗分子充分燃烧,孤绝地坚守着情的准则、爱的道义,顽强抵抗着道德心魔,视风言风语为窗外装饰,我内心的风景如大江湍流,波澜壮阔。只有懂审美、珍爱美的人,才能消受情之丽、爱之靓。
我不悔,虽然我知道,早晚穷途末路,天各一方。
一个女人,美与不美,要看谁看,以什么眼光和心情。最开始,她不美,是因为我没有看她的心情。后来,她越来越美,在我看来,是从内心辐射出来的美丽,是美女无法取代的灵动之美。爱情就像沏的好茶,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会褪色,细节会模糊,而那股清新却历久弥新,味道唱绝。
有她的地方我就兴趣盎然,她是聚会不可或缺的中心人物,谈笑风生,调节气氛,像一粒钠,扔进水里爆开沸腾的金属光泽,闪耀刺目。她个性开朗,但有种拒绝人的防范姿态,很难进一步成为知心密友,她内心的房门前有一道坚硬的锁,紧紧地闭合。她拥有外人难以窥探的的自我世界,不跟朋友纠缠,加上喜欢独来独往,周身笼罩着神秘莫测的一种气场。神秘感就是勾魂涉魄的魅力,揭开神秘是我必登的山,必修的课。我陷了进去,工作之余极力探索着她的神秘之源。
有一次,大老远的,我们去马克西姆餐厅吃西餐,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只要是她指定的,甭管什么我都喜欢。她嘿嘿一笑,盯着我的眼睛捉狎地问:给亏,你也吃?一下把我问蒙了,机械地答:当然,只要是你给的,吃亏就是占便宜。她隔着桌子轻轻摸了我的手,象母亲安慰孩子,我刚要接应,她的手却迅捷地缩了回去。手痒痒的,心更痒,象过了电,我心中暗喜,毕竟,关系从同事球友进了一小步,有了第一次的身体接触。她的手很凉,血压低,血液循环不畅?我这个学医的,竟然犯起了职业病。
她跟父母住,这是最大的障碍。我家,她不来,她家,我去不了。窝边草,就在嘴边,却最难啃。大约一年的时间,我们暧昧着,周旋着,打球,跳舞,郊游追风。我发现,她性情特好,不急不缓,温良谦让,头脑尤其睿智,说话象散文一样抒情,好似刮过身边的春风,你抓不住,却惬意满怀,想永远地兜住,却总从指缝间溜走。我跟她说,你给我情,我爱,不给,我也照做不误。她应该听懂了我的表白,却脸一红把话岔开了。可能她对我的已婚事实犹豫不决。我也奇怪,当初对太太的山盟海誓,居然经不住时间的漂洗。
社会大环境蠢蠢欲动,朝着开放的方向。
出差去上海,就我跟她。飞机上,越聊越亲热,刚好我过生日,她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最想要的礼物,大到一架飞机也承载不下,小到只有这么大一点点,我用左手食指直直地顶着右手的,弯曲的拇指指甲们左右互顶,四个指头形成一颗心形,她弯下头去看,俩人的距离突然触手可及,她长颈鹿一样的脖颈又白又嫩,发际边的头发略微自然卷曲,把我眼光都捋直了,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美丽的脖子和锁骨发男人的痴呆,她酥了,软软地倒在我的肩头,俩人身上都系着安全带,不得劲,我伸手一把将她搂紧,喃喃地说:你是我最想得到的礼物,她婉尔一笑,说你罪有应得。到了酒店,我迫不及待地犯了滔天大罪,背叛了远在德国的妻子。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娃娃妈 于 2008-6-19 16:3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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