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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这。。。这是三叔年轻时候的样子啊,我看过他以前的黑白照片,和这个很像啊。
文锦就笑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照片才会相似,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可能会相似。
啊,我愣了一下,忽然就领悟道了什么,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告诉我,这个人不是我三叔?那他是谁?
说完我忽然一凉,以前的碎片一下在我前面聚拢成了一张脸。
血缘关系!相似容貌!
我忽然恍然大悟:不可能,不可能!我几乎吼了起来,闷油瓶立即把我按住。我已经没法控制我的声音了,破声道:我的天,我的天,难道这个是---谢连环?
文锦点头,我毛骨悚然,所有毛孔都竖了起来,无数的线头开始在我的大脑理结合起来,我的天,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照片的解析度不高,看错是正常的,特别是你三叔那样说的情况下。”文锦道:谁都会那样认为。
那我三叔呢?
文锦道:你三叔当时确实也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他并不在这照片里,而在这张照片自外。她立起了照片,指了指照片的前方。
我看一看文锦的手势,忽然就明白了,感觉所有的血都冲道咽喉,这。。。这。。。狗日的,这是怎么回事,那是相机的位置。
也就是说,当时三叔给他们拍照,那---那个第十一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三叔自己?
可是这不对啊,说不通,这样的出发合影,为什么会让三叔去拍,你们可以让其他比较不重要的人拍啊,比如说解连环就是混进来的,他反而站在这么主要的位置上,而三叔只能拍照?我问道
文锦长出了一口气:你还是有悟性的,你应该感觉道这里的问题。在你三叔跟你说的版本里,有一些东西,出现了根本的问题,而且是最初的时候,我告诉你,其实当时,来托关系找我加入考古队的,不是谢连环,而是你三叔吴三省。
啊?我一下反应不过来了。
“ 你仔细考虑一下,你三叔和你说的那些事情,其中非常顺遂,逻辑上却全是一些很小的破绽。裵德考作为一个经验这么丰富德走私大头,怎么会选择一个没有任何下地经验的谢连环,来执行他的计划?他当时在长沙,通过关系能找道最出色的,也是对海外走私最有兴趣的人,就应该是你三叔,只有你的三叔会有这样的魄力和这种背景这么黑的老狐狸合作。所以,当时裵德考合作的人不是谢连环,而是你三叔,而裵德考选择吴三省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我和他当时是男女朋友,可以非常方便的打入考古队里,所以这才是最符合逻辑的。
我点头,忽然想到三叔也提过这么一句,我当时以外他是在和我抱怨,原来他是在这上面和我玩圈子。
而当时的谢连环,确实在我的考古队里工作,他是当时考古大学的学生,因为家族的关系,他的父亲把他安排道了我的学校里,这个人并非像你三叔说的那么没用,虽然有一些少爷脾气,但是谢连环天份极高,连环二字是他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给他改的名,因为他当时已经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解开‘九连环’。这个人沉默内向,但是心思非常的缜密,成绩也十分好,他进入大学,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愿。她顿了顿,你明白了吧,你的三叔, 把一切都说反了。
我一下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就摆了摆手,心里理了一下:当时裵德考找到了三叔,说了西沙的事情,三叔于是设计加入了考古队去西沙找古墓,而谢连环根本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可是,他为什么要反着说,这是没有任何的理由,他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难道他为了保持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处心积虑的撒了这么大的谎,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为什么要这么干?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嘛?他把一切都说反了,但是西沙出发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一切,他真正想掩饰的,是后面的事情。
我仔细回忆三叔说过的整个过程,忽然有如掉如了万丈冰渊,浑身的血都冻了起来“一切都说反了,那么,最可怕的就不是这么旁枝末节,而是出事情当晚发生的事情!
那么,就不是谢连环下水被三叔发现,而是三叔偷下水,被谢连环发现。
谢连环可能威胁三叔将他带入古墓,否则就告诉文锦一切,三叔之后将他带入古墓,接着就应该是谢连环在古墓中触动机关。
一切都毫无破绽地合理起来。所有地事情开始符合人物地资历和性格。
最后地关头,三叔告诉我地版本是,他将谢连环留在古墓中,然后他逃了,那么,最让我无法想象地局面就产生了。
如果是完全相反,要这一切继续合理下去,就从古墓中出来地,就应该是谢连环,而三叔被打晕了,留在古墓理,那么,死在海底地,竟然是三叔自己!
可是,三。。。谢连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为什么要和我三叔调换身份?
这是一个无比复杂得情况,首先,可能是因为档案,他从海底古墓回来之后,我们全部消失了,如果他好好的出现在单位里,他的问题就相当严重,别人会查他,他的背景在长沙太特殊了,一查牵连太多,可能形成巨大的麻烦。而吴三省当时是编外的,档案中没有他的名字,也就没有人知道他和这件事又关系,所以他们解家权衡利弊,可能选择了这样的办法,同时,他也可以拿道吴三省所有的产业,对于当时加到中落的解家来说,也有巨大的好处。可是,这一场戏一旦唱起来,就无法结束了,你知道你们家的二叔,小时候在长沙就是出了名的刺头,绝对招惹不得,要是让他发现弟弟被害死调包了,必然会来对付解家得,以吴狗爷和你奶奶家得势力,这将是一场腥风血雨。我一直在暗中注意这件事情,想通过某种方式把这个事情通知你家。但是谢连环之后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我害怕,这个人心思极其缜密,我感觉如果我贸然出来说这件事情,反而可能会被反咬一口。所以我只能一直潜伏。
我捂着脸,心中开始抗拒,感觉这一切肯定不会是真的,道:那么你们在西沙海底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你们会突然消失。还有,为什么古墓的顶上又血字说:吴三省害我? 如果谢连环害了三叔,那么应该是写相反的意思才对!不对不对,这说不通,你肯定在骗我!
文锦看着我,似乎有点心疼地抓住我的手,柔声道:小邪,你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这些,所以,我也想过不把这些说出来,但是你对这个谜实在太执着,即使我现在不说,我想他也不可能瞒下去太久,因为事情道了这个地步,漏洞已经太多了,他除了不停地骗你,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混过关,你现在这个时候再选择不信,已经太晚了。
我心说我不是不信,而是已经信了,我只是发泄一下,这有点难受。
文锦把我地手放到他地小手心上,拍了拍,我顿时感到一种温暖传递过来,她继续道:接下来地事情,你可能更加无法相信。
三叔忽然溺毙,被发现地时候,手里握着蛇眉铜鱼,显然无怀鬼胎最后恶果上身。文锦悲痛欲绝,但是后来情况紧急,她不得不继续主持工作,带着人下道海底。
这之后得过程,和“三叔”,也就是谢连环之后和我说的基本符合,他大概是因为害怕真正的三叔在海底古墓中留下什么关于他的线索,于是假装身体不合适,等他们开始勘探古墓之后,偷偷的跟在后面,最后确实隔在奇门盾甲之外。
文锦他们对于他来说,就此消失在了古墓中,再也没有出现,所以他才会促成了假扮三叔,交换身份的想法,在被人救起之后,别人问他的名字,他对当时救他的渔夫就使用了吴三省的名字。否则之后肯定会露出马脚,这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文锦说谢连环心思细腻,确实不假。
而文锦他们一路深入,最后到达了放置云顶天宫烫样的那座殿内,却被一个酷似三叔的人迷晕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文锦道:说出来,你可能更加无法相信,我心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信不信了,让她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文锦道:当时迷晕我们的,并不是酷似你三叔的人,他恰恰就是你的三叔。
东一个三叔,西一个二叔的,真假三叔我有点搞不清楚了,就对她道:“我们不如用本名来说,你的意思是,迷错你们的,确实就是吴三省,但是他的尸体不是被发现了吗?”
“ 我们弄错了,我们在海里发现的尸体,并不是吴三省,那应该就是裘德考第一批雇用的人中的一个。这批人失败了,但是带出了古墓详细的地图,所以裘德考才能提供如此好的资料,那具尸体的脸已经被礁石撞烂,而且已经泡肿了,加上他身上的潜水服,和吴三省从裘德考那里得到的潜水服是一个样子,我们才认定他就是吴三省,其实当时我也有点怀疑,但是我没有认这种尸体的经验,而且那潜水服款式很奇特,这个说服力太大了。”
“那么,按照小哥当时的回忆起来的,你们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先是装了女人,而后又躲着你们,逃到了镜子后的洞里,迷错了你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 因为他以为解连环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文锦道,“他以为我是进来找他光师问罪的,如果单是我一个人还好说,可是考古队所有的人都下来了,显然他认为他的事情已经完全暴露了,这在当时是极其严重的犯罪。那么,我作为领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为偏担他,他必须自己采取措施又不连累我,于是他决定迷错我们,然后再作打算。”
“这样,就发生了最后的那一幕。”我接着道,“这确实说得能可是那些血字的是怎么回事?”
“那些血字是你的问题。是你自己理解错了。”文锦道,“你想想,那些字到底是怎么排列的?”
我心说这也可能会理解错?这么明白,就用手蘸了点水壶的水,在一边的石壁上,按照记忆把那些字写了下来。
吴害解
三我连
省死环
不
瞑
目
一看我就愣了,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天,我把顺序搞 反了!“
做拓本做得太久了,拓本上一切是反的,所有的竖立文章我都反着看,都是习惯从左往右读,但这是两边都可以读的,而且意思完全相反。
“现在你不怀疑了吧?”文锦道。
我GANGA地点头,“接着呢?”
她接着脸色就变了变,道:“之后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无法理解,因为,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忆经不在海底墓穴中了,而是在一间地下室里。一间很古旧的,好像五六十年代三防洞一样的地下室,里面有一只黑色的石棺,我们能看到地下室的出口,但是出口被封死了,我们怎么也打不开,而且看手表上的日期,已经是我们昏迷之后一个多星期了,
“那是在格尔木的好个疗养院?”我道。
她点头,顿了顿,:“我们少了几个人,起灵忆经不在了,另几个都被困在了那里,而且,我们发现我们被人监视着。”
第七章 囚禁
文锦被三叔迷晕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忆经在格尔木的疗养院里。
听到这里我已经非常迷糊了。这也太玄了,显然有人在他们昏迷的时候把他们绑架了过来,关在那里。
按照文锦的说法推测下去,三叔迷晕他们之后,会把文件弄醒,然后解释一下,再商量对策,但是文锦没有醒来,显然当时他们昏迷之后,又出现了变故。
“吴三省不在你们当中?”
文锦摇头,我就道:“那奇怪。是谁绑架了你们?”
“是‘它’”。她幽幽道。
我一直就对这个很疑惑,于是问文锦道:“它到底是什么?”
文锦说的话多了。
喝了一口水,就缓缓摇头道:“我无法来形容,这点 是我们在研究事件事情的时候发现的,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一种力量。”
“力量?”我皱起眉头。
“ 我们生还之后,在那间黑屋子里,对于事件事情进行了从头到必的推测,但是,有很多的五一节,我们都无法连接起来,最后,我们就发一,在事件事情当中,在很多地方,可以发现少了一个人。文锦把头发拢到耳后,“也就是说,这件事若要发生,光这么同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这件事情却发生了,好似有一个隐形的人,在填补这睦五一节。而且,我们越研究就越发现,这个人肯定存在,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一步巴脚也没有露出来,简直就好像是没有平原,他只存在于逻辑上。””
她正色道:“我们就把这个人,称呼为‘它’,这是除了球德考、解连环,以及我们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在插手这件事情,这股势力埋藏得最深,几乎没有露过面,但是它的力量却实实在在地推动着事情的进程,这让我毛骨悚然。
我听着也有点发凉,就问她道:”你能举个例子吗?“
文锦就道:“战国投帛书的解码方式,真的是裘德考揭开的吗?他一个老外能解开这么复杂的东西,可能吗?而且,他是从哪里知道海底古墓的存在的?如果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信息,他就不会来中国,不会去收买你三叔,也不会到现在还在执着于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目标。这就是第一个逻辑的缺口。还有……”
文锦坐直了身子,挺胸拢起自己的头发,让我看她的瓜子脸:“我们所有人,好像都失去了衰老的能力,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直没有老。”那姿势真好看,我看得几站呆住了,她却立即放下来。甩了甩道,“在我们昏迷之后,肯定有人对我们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
我道:“那这还是好事,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梦想着出现呢。”
文锦凄凉地摇头道:“梦想?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格尔木地下室里碰到的那东西?”
我心说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便点了点头。
“那就是我们最终的样子。”文锦道,“你看到的那个,她就是霍玲。”
我一个激灵:“什么?那怪物是霍玲?”突然就感到一阵恶心。
文锦道:“她从塔木陀回来之后,就开始变了,变成了一只妖怪。
”这……“
“这种保持青春的效果是有副作用的。”她看着我,伸出了她的手,让我去闻,我一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非常熟悉的香味,禁婆的味道:“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们就会开始变化,而我的体内,这种变化已经开始了。”
不久之后,我就会变得和你看到的妖怪一模一样。“
第八章 会合
“这怎么可能?”我看着文锦,摇头表示无法理解,文锦身上的香味,确实是禁婆的味道没错,但是要说她很快就会变成禁婆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没法接受,我也不怪你。”文锦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初我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无法相信。”
我还是摇头,这时候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得一切都是乱的离谱了,如果之前我所整理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事件的碎片,那文锦给我的这些信息好比一只大锤,将这些碎片全部都敲成了粉,现在连任何拼接的可能都没有了。
“那个它对你们做了手脚,使得你们无法变老,但是,却会使你们变成那种……那种……怪物?”
文锦点头:“按照我的经验,从身体内部开始变化,到完全变成那东西,只有半年时间,我们称为‘尸化’。第一个尸化的,是一个女孩,但是我们看着她一点一点变成那种样子,实在太恐怖了,这种感觉好像,你的身体忽略了‘死亡’这个步骤,直接从‘活人’变成‘尸体。
“可这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我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治?”
文锦摇头:“’尸化‘发生时间没有规律,唯一的信号就是这种气味,我们推测这种奇怪的变化,可能和西沙下的古墓有关。当时第一个想法,是否这是一种古老的疾病,一直被封闭在这座古墓中,我们受到了传染,后来研究了之后发现不是,但是这种现象肯定和汪藏海有关。”
“这就是你们研究汪藏海的原因?”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格尔木地地下室里被困了相当长的时间,逃出去的过程相当复杂,文锦虽然也对我简要地叙述了,但这是另外一个故事,这里就不长篇赘述了。
逃出之后,一开始他们受到了一群陌生人地追捕,他们无路可去,经过了一番颠沛流离,他们重新潜到了疗养院,却发现人去楼空,疗养院里所有的东西都搬空了,他们什么资料都没有发现,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囚禁了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了逃避这股莫明的力量,他们决定反思维而行,选择了这个被废弃的疗养院作为藏身之所,一边调查汪藏海的历史,一边躲避那批人的追查。
之后便有了后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就问他们道:“那么,你们是认为,在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这种‘尸化’?”
“ 我们根据大量的细节推测,汪藏海追查的是战国锦书中记载的,一种关于成仙的技术,但是显然他从古籍中复活的这种技术并不成熟,我们可能成为这种不成熟的东西的实验品,虽然我们可以永葆青春,但是效果很不稳定,最终都会变成怪物。”文锦道,“汪藏海这一生追求的必然是完善这种技术的方法,我想这里是他最后的一站,战国锦书中的记载来自这里,那么这里是最邮可能的地方。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和霍玲发生了分歧,那一次她自己带人进入了这里而我选择了等待。我一开始以为她死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她竟然回来了,但是显然她并没有成功,当时她的尸化开始,她开始健忘,开始情绪失控,她的新陈代谢越来越快,最后还是变成那个样子,整个考察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我本来想一直隐瞒下去,但是在一个月前,我终于闻道了我身上发出的味道,知道最后的宿命来了,我必须把这一切做一个了结。你的三叔,裘德考背后的那个‘它’。”
“可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起来,问道,“为什么你要寄录像带给我?”
“寄录像带给你的,不是我。”文锦正色道,“这又是一个缺失的环节,我看到你出现在队伍中的时候,相当的惊讶,所以让定主卓玛把你也叫上了,从你的出现,我就断推出‘它’已经渗入了我的计划中,所以我向你们提出了警告。它把本来我发给裘德考的那盘带子,寄给了你。”
“它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清楚,也许它并不希望裘德考成行,它希望有一支有起灵,解连环和你组成的比较单纯的队伍。我也只能推测。不过,这一次解连环用了非常厉害的计谋,阴差阳错地使得我的计划还是成行了。“它”一定也在判断,我到底是这么多人中的哪一个.”
我揉了揉脸,感觉思路稍微清晰了,问道:“那你到尸变,还有多少时间?我们还来得及吗?”
她握着我得手道:“你别担心我,已经到了这里,我接受命运的一切安排,不管是好是坏。反正,这里是我的终点,也是起灵的终点,更是解连环的终点,你要考虑的是你自己。”
我看着他们,心说你们都不出去了,这怎么可以。这时,就听到我们做的屏障外,忽然有人轻轻的敲了敲石头,一个人咳嗽道:“小心,可能是蛇,这里的蛇会说人话!”
外面哪声音立即道:“是不是太天真?”
闷油瓶让我放心,蛇不会和你对话,说着撤掉屏障,立即我就看到一张满是瘀泥的脸,原来是胖子。再一看,他后面还有好几个人,都是三叔的伙计,其中还有那个黑眼镜。
胖子一脸的瘀泥,道:“果然你在这儿,咦,小哥你也在,哎,逮住了?”
我心说你别发出那么多象声词了,胖子就问我们是怎么一回事,我说我这里事情真太长了,还是问他们怎么了,怎么找到我们?我三叔呢?
胖子“哎”了一声道:“我们看见有一条缝隙里塞着奶罩,『河蟹』,这真是塔木陀奇景,我们撞了进去就发现了里面的缝隙和瘀泥,我教他们保护自己,不过你三叔没赶上,被咬了,第一时间打了血清,在我们后面。我们听到了有说话声就来看看,我还以为是那些蛇。”
虽然文锦说三叔是解连环假扮的,但是一到情急之处,我还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是假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文锦,心说你打算怎么办,文锦朝我点了点头,“走,去看看。”
后面几个伙计都不认识文锦,问我这女的是谁
我道:“这是三爷的相好。”胖子立即就道:“叫大姐头。”
那几个人也吓蒙了,还真听胖子话,立即叫。文锦瞟了一眼,让我少废话。
他们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蓄水池里,这个蓄水池更大,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岔口,同样长满了树根一样的菌丝,这一次,人起码少了一半,全部都面如土色。文锦教他们堵住唯一的一个口子,我就道奇怪,难道这个蓄水池已经丝这个蓄水系统的终点了?
我去看三叔,看到他的脖子和胳膊上都有血孔,脸色发青,神智有点模糊。
“咬死了三个人后才咬的他,毒液干了,但还是烈。”照顾他的人道。
三叔微微睁开眼睛,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文锦,应该是看到了,我发现他颤抖了一下,又看了看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中发酸,看着他的脸,我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是解连环,我脑海里大部分对于三叔的印象都是来自他,这一切也没法改变。
文锦走了过来,坐到他的边上,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看着。三叔忽然吃力地朝她伸出了手。
文锦握了上去,轻声道:“小邪知道了,你不用瞒了,我们都不怪你。”
他动了动嘴巴,我看到他的眼泪一下泉涌而出,看了看我,看了看文锦,竭力想说话。
文锦也有些动容,凑了下去,贴着他的嘴巴,听完后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了,你归队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看向我,我也握住他的手,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里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昨天我还在和他聊天,三叔长三叔短,现在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想着不由就叫了一声:“三叔。”
听到我叫他三叔,他忽然激动起来,动了一下,慢慢失去了知觉。我以为他不行了,立即叫人。旁边那个人过来看了看,就道:“放心,只是昏了过去。”
我长出一口气,这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人叫,“这里有道石门!”
我们过去看,三叔的几个伙计,发现这个蓄水池的底部有一个石板,上面有两个铁环。
他们吆喝起来,用力去拉铁环将铁板抬了起来,就发现下面压着一个洞。
黑眼镜和闷油瓶下去探路,不久便返回,黑眼镜说下面别有洞天,完全不是人工开凿的,好像是一个溶洞,四周有很多石门,好像是在开凿这里的蓄水系统时候被发现利用了起来。里面空气清新,好像没有蛇的踪迹。好像还能通到其他地方去、
我们来时的道路上可能布满了蛇,从原路返回至少也要等到天黑,也许从这下面有路可以出去,胖子说要么下去看看。
一听好像没有蛇,这里的人都要下去,我对他们说情况不明了,不要一窝蜂全下去,现在我们待的地方还是比较安全的。下面可能有机关陷阱,到时候比蛇咬还惨。
这么一说又没人肯下去,最后还是我们几个决定先下去看看,其他的人都是乌合之众,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下照顾伤者,等我们回来。
闷油瓶和黑眼镜再次下去,接着是我和胖子,紧接着我们的是文锦。
下面是一个环形的巨大岩洞,用矿灯照了一圈,可以看到很多的石门,胖子甩下绳子就往一边走去,道:“哟呵,真是别有洞天!”
第九章 记号的终点
我赶紧把胖子拉住,转头看了看文锦,她正和一个伙计忙着揭开从绳梯上送下来的装备,没有注意到胖子的举动。
我就问那伙计:“你下来干什么?不去照顾我三叔?”
他咧开嘴巴笑道:“三爷有人照顾,我下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看他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对,心说不妙,这批王八羔子是一群乌合之众,乌合之众最擅长的就是有危险作鸟兽散,有好处就窝里反。这家伙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企图。
很快,又有三个人爬了下来,看着这巨大的环形墓室,他们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三叔在临行前骗过他们,说这里如何如何肥斗,一路过来吓破了胆,但是一看到墓室就什么都忘了,虽然全是新手散盗,但是盗墓贼就是盗墓贼,对于古墓的贪念比我们更甚。文锦从绳梯上爬下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也面有不善,对我轻声说:“ 让他们去吧,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对‘你三叔’只是表面客气,冲的是财物,他们都有武器,和他们闹翻了对我们不利,反正要是有模到的东西,就给他们,我们现在也不能阻止他们。”
我一想也是,三叔现在行动不便,就算他能威慑这些人现在也没办法,我一个小三爷,到了这批人嘴巴里叫起来就没有一点尊重的感觉,完全成了调侃,一点也奈何不了他们,想想以前在长沙风光的样子,确实都是沾了我三叔的光了。
我心里有点郁闷,反而是我们受制于人,我预感这些人可能会坏我们的大事。
胖子对这些非常敏感,已经紧张了起来,握紧手里的猎枪,对我们使眼色,让我们走快点摆脱他们
一路过来这么多危险 ,到了最后我发现最大的威胁竟然来自已人,这真是莫大的讽刺,而且这些人要财也就罢了,如果心黑点甚至能要了我们的命,对于他们来说,这辈子也没富贵过,什么道义什么都是屁话,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后顾之忧。
闷油甁也带着装备,顺着绳梯下来,我们不再理会那些人,开始向前走:“非”字形的甬道很快就到底了,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溶洞道的尽头有阶梯,顺着溶洞的壁修茸,盘旋而下。
矿灯在这里就不够用了,三叔他们有着大量备用装备,胖子立刻点起了照明弹。
三叔装备了好几种照明弹,胖子用的是低空照明弹,这是在洞穴用的,射程不远,火球尽人黑暗中不久就绽放开来,洞穴被照得雪亮,一下子又打了两发,把四雕的死角都照亮。这有点奢侈,不过我们从来就没装备这么充足过,反正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不用白不用。
胖子丢下弹壳,还要装弹打一发,文锦把他按住:“家底再厚也不够你这么用的,而且已经够亮了,再亮反而看不见了,小心把我们眼睛照坏。
胖子这才作罢,我们等最闪的那一阶段过去,光线收缩四周的情形才清晰地显现出来。
这确实是塔木陀的城底最深的地方了,岩洞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人开挖出来的,上面还有很高,看不清楚岩洞的顶部,却能看到岩洞的四周如体育场的座位一样被人修成了一阶一阶的,每一阶上面全是黑色的一具具造型臃肿的雕像,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没有一处是空的。
这些雕像因为是黑色,潮湿旧看不清楚细节,我感觉在这里从没见过,难道是秘密雕像,或是皇族特有的图腾,外人不能看见,也不得拥有?
我想起了云顶天宫的藏尸阁,也是这样的格局,就感觉这些雕像也许不是石头的,可能是特殊处理过的尸体。这里或许是皇族的藏尸洞,地位不高的皇族就葬在这里自然阴干。
照明弹越落越低,底下有人工活动的痕迹,我看到有一只石头的圆盘放在最下面,四雕是好几十只造型奇特,大小不一的青铜器血,一切都十分的筒陃。看四壁山岩,再没有明显可以继续前进的地方,确实我们已经走到了路途的尽头,所有的迹团,应该就在这个地方可以解开。
胖子看得吧为观止,这里有多深,实在说不出来,王母族不如被称呼为鼹鼠族好了,真是太嗜好挖洞了,竟然在皇城底下挖出这么深的一个地方,目的何在呢?
文锦说:”这里可能是王母国的圣地,西王母的皇族进行秘密活动的场所,他们可能在这里举行某些极度机密的仪式,或者进行某种宗教的修炼。”
胖子道:“我操,他娘的这个圣地太破烂了,实在让人失望,这些王母族也是缺心眼,这些青铜器是什么,还有这些石雕,雕的是。。。。。。我的天!小吴,你看这些石雕都是什么东西!”
胖子一惊一怎的,我给他吓了一跳,此时照明弹落到了地上,还在烯烧,但照明范围已经大幅减小,我抬起矿灯去照着,仔细一看,几乎大叫了出来,原来这些围在洞穴壁上的“石雕”,根本不是石雕,而是成排的王俑!
我不你读一地倒吸冷气,七星鲁王宫里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同时闷洞甁也发出了一声呻吟,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眉头紧锁起来。
果然,这几个点都是有联系的,这里竟然会出现如此多的玉桶,难道每一具里面,都有一个活尸吗?
胖子胆子大,立即扒着墙壁趴到一处阶梯上。我怕他闯祸,一把把他拉住,对他道,要到下面去看最底层,不需要费力气。
我们收敛心神,快速顺着石头台阶往下,到了最后一阶,胖子跟上去,来到一具玉桶之前,用矿灯一照,就照出了里面的尸体,是完全干化的干尸,因为缝隙太细看不清楚细节,一具一具照过来,每一具玉桶内都有。
“看来,大姐头说得没错。这里真的可能是他们修炼的地方."胖子道,”妈的,这批干巴巴的东西,难道就是中国神里西王母座的从仙?这甁也差得太远了吧。”
不过这些玉桶和鲁王宫里的有点不同。”我道,”鲁王宫里的玉桶,里面的尸体还是活的,这些好像都已经成干尸了。“
”那是因为时间,这个岩洞应该是在西王母国鼎盛的时候挖掘的,那应该是在五千年前,经历了如此长的岁月,再有水分的东西甁也被风干了。“
胖子用手去抚摸黑色的玉俑外壳,闷油甁抓你读一他的手,让他小心,我道:”这东西少碰为妙,小哥当时不是说过,如果时间不对,玉俑脱壳后就非同小可。”
胖子郁闷道:“我就是摸摸,让我留点回忆行不?”
我说你别身体一好就忘了伤痛,心说说了甁也没用,就不再理他,一边的文锦已经被其他的东西吸引,往全是青铜器血的地方走去。
我跟了上去,惊讶地发现这些青铜器巨大无比,站在下面看,比我还高,而且造型奇特,我一只甁也叫不出来名称,不过,每一只青铜器显然都有自己的作用,我看到上面惊人的腐朽,使用的痕迹明显,显然这里不是一个用来摆设的地方,如果这个洞窟是当年的西王母族用来修炼或者进行宗教仪式的地方,那这些东西应该和修炼及宗教仪式甁也有关系。
这时候就听文锦喃喃道:“天,这里是西王母的炼丹室,竟然真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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