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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龙祭》--作者:天兰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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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凌霜那难得一见的羞涩表情,庄天宇不禁淡淡一笑,他总喜欢看这个冰美人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一直对这个可恨的小女人恋恋不忘,以至于她的倩影深入心扉也不自知,现在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看夜色的吧,霜。”庄天宇把药箱放在了一边,双手撑着脑袋故做可爱的盯着凌霜问到,后面那个霜字更是加重了似乎读出来,让对方恨恨地嗔了他一眼,却没有反对的意思,让他心里一阵止不住的窃喜。

  “当然不是拉,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的。”一想到来这的目的,凌霜不由正了正衣杉,面带忧愁地说道。

  “是——应龙出来了吧?”庄天宇心里那丝阴霾又升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你……你知道了?”凌霜诧异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庄天宇,毫不掩饰心中的惊异问到。

  庄天宇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随手拿过了桌子那边放着的一堆报纸,翻开一页摆到她的面前说道:“你们搞的那么大动静,还能瞒住谁?”

  在这些报纸上,都刊登着关于那天研究室异常景象的报道,许多群众都目睹了那不可思异的一幕,议论纷纷,其中也不乏关于什么UFO、外星人之类的猜测,而在一份报纸的头版,还清楚地有一张那紫色光柱的影象,其中仔细一点观察还可以发现一点淡淡的龙形物体的阴影。

  因为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面,所以对于外面的信息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而一旁的施海辉则表现的了然许多,显然已经知道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那,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吗?”虽然大概已经可以遇见应龙出世所带来的灾难,可是凌霜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期待能够从庄天宇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庄天宇认真地看着凌霜那期盼的眼神,直至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这才整理了一下心情,背靠在沙发上慢慢说道:“应龙是上古时代掌控着风雨的神兽,也有许多地方直接就认为它是传说中的风伯或者雨师。原本温顺的应龙在逐鹿大战的时候受了蚩尤邪气的影响,被黄帝用轩辕宝剑封印了起来。现在因为封印被解除,应龙重新回到了世间,同时也让蚩尤的邪恶一同降临人间。

  从你们有意识地培养它成长开始,那不断变化、恶劣的天气已经说明了即使经过了几千年的封引洗礼,应龙身上的邪气并没有完全的消除,而如今世间污秽更甚,一定会助长那股邪气的滋生,应龙完全被其控制也将会是不久以后的事情了。

  这几天的新闻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全国连降暴雨已经使得各地水位高涨,如果不尽快的制止几近疯狂的应龙,说不定神州大地将再次饱受洪水肆虐的摧残,几千年前的那场席卷大地的大水又将重现人间,而且因为应龙身上的邪气将更甚从前,其猛烈的程度绝对不是以前的那次可以比拟的,这次可不知道还能不能出一个现代大禹来治理它了……”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耳边听着庄天宇的描述,凌霜脑子里面不由浮现出了洪水过后饥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的悲惨情景,她实在不能想象将要出现的这些画面竟然会是出自自己的双手。

  “哎,这些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们的。现在人世间充满了太多的污垢,已经慢慢解开了轩辕宝剑的封印,在这之前一场大的地震已经破开了陵墓对应龙的制约,就算那些盗墓贼不把那根夸父的长杖偷盗出来,应龙也会慢慢的苏醒过来,你们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看着凌霜那略带自责的痛苦表情,庄天宇的心就仿佛被突然揪了一下般,不由自主地安慰说道。

  “等等。”在一旁一直听着两人话的施海辉这时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摇着手不敢相信地望着凌霜问到:“小……凌霜,你们难道认为那些现象都是神话里面的东西搞出来的吧?公司上层派遣的调查小组不是已经查明了了那条光柱应该是因为仪器因为短路而产生的极光效应吗?你这是?……”

  庄天宇不屑地摇了摇头,每当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事情发生时,人们总是试图用科学来解释这一切,如此的崇尚科学的力量,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悲哀的迷信吗?

  “霜,你真的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吗?”没有理会施海辉那不可思异的表情,庄天宇目不转睛地盯着凌霜那似乎微微有点动摇的眼神,郑重地问到。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可能是因为手中轩辕剑的存在吧,原本准备再也不管这一些的他还是决定尽自己的所能阻止事情向更坏的方向恶化。在他的心里,怜儿不幸的结局似乎已经把他的精神全部耗尽了,已经厌倦了奔波的他好想停下来,就这样陪伴着怜儿走完她短暂的人生。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在自己的生命中,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的渗入了自己的生活之中,前段时间的刻意遗忘,不也就是不能相忘的证明吗?

  他并没有什么救万民于水火的崇高胸襟,他所期望的,只是所爱之人能够生活在一个幸福安定的环境之中,他所憧憬的,只是和所爱之人平淡地过着安静的日子,执手相望,一起慢慢变老。为了这个小小的目的,他似乎现在还不能停歇下来,为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希望,他好象还要继续努力下去。

  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确定凌霜的想法,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奋斗下去。因为他有个预感,似乎当他再次踏入这人神共争的旋涡时,等待他的结果,仿佛并不会如预期般的美好。

  从小开始,凌霜接受的就是最正统的教育,在她的脑海里,似乎就没有什么不是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带着这种理念与韧劲,她也确实在生物学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不然也不会被天麟制药以高薪从国外请回来。可是从她遇到庄天宇这个男人开始,一切似乎都在以颠覆她的信念发展着。一连串前所未见的奇怪事情让她不由地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常年所受的教育让她非常排斥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可是亲眼所见的事物却又从内心深处告诉她,科学不是万能的,有些事物是科学根本不能解释的。

  到底自己是否该不该选择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原本在来以前就已经有了答案的她当再次面临这个问题时,又开始徘徊了。从来没有如此无助的她求救似的抬起头望着庄天宇,看到的,却是一双充满了柔情的温柔眼眸,正轻轻地凝视着自己,似乎在悄然得传递着什么。

  凌霜的心明显的一震,就像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似的,整个仿佛就这样陷进了眼前这双温柔的眼睛所编织的大网之中一般。过往的种种一一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那点点滴滴回忆的汇集,犹如一条婉转的溪流缠绕在她迷茫的心中,渐渐拨开了那层层的迷雾,让她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赤裸的渴望。

  “你呀,”凌霜彻底的放弃了抵抗,缴械投降似的白了庄天宇一眼,白玉般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的额头,娇羞地低声念到:“总是喜欢这么逼人家。”

  当凌霜那略微有点冰冷的手接触到自己的肌肤时,庄天宇就仿佛感觉到一阵电流经过了全身,麻麻的,却异常舒服。下意识地抓住凌霜那想缩回去的玉手,看着她那晕红的娇羞脸蛋,吐气如兰,一双秋瞳就像笼上了一层梦幻的迷离水雾,欲语还羞地偷偷看着自己,庄天宇突然有种夫复何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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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凌霜那从来没有显露过的女儿姿态,施海辉却是一阵的居丧。瞧着她脸上那散发出的幸福神采,他知道自己是彻底的没有希望了。但是他也不会有那么高尚的胸襟祝福这两人,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没有任何话好说了。可是作为天麟制药的一员,凌霜这样向外人透露实验的机密,似乎有点不妥,他觉得自己很有义务向公司上层报告一下,由他们来对此事进行定夺。

  至于什么应龙出世的,他可不会像凌霜那么盲目,如此荒诞的事也只能拿来骗骗她这种处于爱情中的女人而已。施海辉心里酸酸地想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微芒,发动了车子,驶向了城里……

  “这真的是轩辕宝剑吗?”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这把毫不起眼甚至有点破旧的宝剑,凌霜疑惑地问到。

  庄天宇好笑得再次点了点头。自从这把宝剑放在了她的面前,她已经是不止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不过任谁也确实不能把这把普通的古剑和传说中镇压应龙和夸父、封印了他们力量的上古第一神剑联系起来,也怪不得凌霜会有此怀疑了。

  “应身上的邪气因为世间污秽之气的影响而大盛,相反的,轩辕宝剑如此神物却因为其受到玷污,神力在几千年的岁月中几乎消耗殆尽。原本我是准备运用神剑想办法再次封印应龙的,可是现在看起来是有点困难了。”

  “那该怎么办呢?”经过刚才的一幕,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不少,说话之余也少了许多客套,多了几分亲密。

  “哎,”庄天宇大胆地拉着凌霜的手在刚才他呆过的窗台上坐了下来,当作没有发现她那羞红的俏脸和微微挣扎的小动作,自顾自地说道:“现在除了让轩辕宝剑恢复神力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阻止应龙的肆虐了。”

  “那……那你有什么计划吗?”凌霜完全没有往常那冰山美人的模样,闻着庄天宇身上那异性的味道,她就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猫似的卷缩在他的怀里,怯声怯语地问到。

  享受着凌霜那柔软的身子贴着自己的带来的惬意感觉,她身上那淡淡的兰花香味让庄天宇一阵陶醉。沉浸在这难得温香暖玉之中,他半清醒半迷糊地说道:“根据传说,黄帝在逐鹿大战之前炼制了后来的上古第一神剑轩辕宝剑,而炼制其所取用的材料,其中一种就是昆仑上上的火铜。虽然不知道火铜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决定带着宝剑去一趟昆仑山,希望能够找到让轩辕剑复原的方法。”

  “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凌霜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在他的身边总是难得动脑筋,不过她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抬起头认真地问到。

  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其中闪烁着一丝恋爱中的火热,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漠,庄天宇欣慰地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是我自己,这次我决定一个人去……”

  庄天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一把被怀中的凌霜推了开去。愕然的他看着怒瞪着双眼盯着自己的凌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她那冰冷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了起来:

  “哦,好呀,嫌我碍手碍脚是不是?那就这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怎么喜怒无常,即使一向冷静的凌大美人都是如此。发现她正准备掉头就走,庄天宇吓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却要担心着不能触碰到她的伤口,一时之间异常的狼狈。

  “你等等!笨女人!”

  庄天宇发现她的伤口似乎又有浸血的迹象,心中一阵火起,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到。

  可能也感觉到了手上湿湿的感觉和庄天宇话语中的难掩的疼惜,凌霜也慢慢停止了挣扎,可却是仍然扭过头不看一脸无奈的庄天宇。

  看着他眼角那隐含着的泪珠,庄天宇心中的怒火不由平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把她拉到了桌子旁边,打开药箱又给她包扎了起来,同时嘴里也解释地说道:

  “知道吗?我之所以会对应龙出世的事情这么关心在意,并不是我担心它会对大家造成什么灾难,我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那种崇高的境界。而我这么做的原因其实非常的简单,因为我希望怜儿醒来后看见的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是一个我一直在她耳边描述着的那个充满了阳光与鲜花的世界,而不是一个遍地哀号、满目疮痍的大地。

  可是,当我知道怜儿的病……”

  庄天宇一下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怜儿,顿了一顿,那长长的剑眉忍不住微微颤动了一下,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悲哀之色,那悲伤的表情让凌霜咂了咂嘴巴想说什么,却因为刚才的别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角僵硬的神色却为之缓和了下来,任凭庄天宇摆弄着自己的手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个时候,我也刚好寻找到轩辕宝剑,可是却已经没有了继续探询下去的动力了。如果怜儿不在了,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最终变成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再理会有关应龙的任何东西,就一直陪伴在怜儿的身边,希望能够陪伴她走过这最后的旅途。”

  “可是,”庄天宇包扎完了以后并并没有把她的手松开,反而牵上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双眼温柔地看着略有所觉而抬起头诧异看着他的凌霜,语气坚定地说道:“当再次看到你,我知道,我又多了一个牵挂的人。说一件事情,你也别笑我,长了这么大我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这个冰山美人的。可是心中那种不同于牵挂怜儿的感觉却让我知道,心中有个身影已经浸入了自己的心扉,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即使在前一段日子,你的倩影似乎并没有再在我的脑海中出现,在我刻意的压制下以为已经把你留在我心中的印记抹掉了。但我没有想到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假象,所有的情绪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沉淀了下来,当刚才看见你的时候,这些积蓄的感情却一起爆发了出来。

  现在,我之所有又准备再次涉足应龙这件事,又多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你。而我希望能够阻止它的祸乱,目的也是想让你们能够平安幸福而已。所以我才会决定一个人去,如果你也去了,万一发生什么让我悔恨不已的事来,那我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并且,我一离开,怜儿也没有人照顾了,我可不希望在她的这段日子里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度过。

  但是,我可不允许你再和刚才那人走这么近了。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和那个叫施海辉的男人一起走出来,我差点没有用轩辕剑把他刺死……”

  想到刚才自己那酸酸的心情,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嫉妒吧,庄天宇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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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那你现在还吃……吃味吗?”凌霜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睁着美丽的眼睛好奇地问到,那微微上翘的嘴唇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要不是那略微有点红肿的眼睛,真让人想不到半刻钟以前她还是悬泪欲泣的。

  庄天宇一下被凌霜的表情搞的一楞,直到发现她那认真的表情下掩藏的少见的调皮,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微笑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更加深情的目光望着眼前这张白皙俏丽的脸庞,久久不语。

  “看什么!”原本以为可以捉弄一下这个男人的凌霜最后还是在他那“无赖”般的注视下败下了阵来,低着头小声地问到,可是脸上的红晕却已经蔓延到了细嫩的颈脖之处了。

  “没什么,只是看一个娇羞的冰美人而已。”庄天宇打趣地说道。

  “讨厌!”凌霜也放开了似的,抬起头嗔白了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一眼,举起右手就向他的胸口打了下去。

  一声轻轻的敲打声在宁静的屋子里面响了起来,那咚的一声就好象具有魔力似的,让两颗跳动的心渐渐的接近,最终融合在了一起,温馨的气氛渐渐在小屋里面弥漫开了,那浓浓的甜蜜气息让人不禁沉醉其间……

  “霜,怜儿就拜托你了。”再次检查了一下后备箱里面的行李,所需的东西一件不少,庄天宇摸了摸凌霜那细嫩的娇靥,深情地望着她说道。

  “说什么呢,记住了,我和怜儿都在等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凌霜羞红了一张脸顺势整理着庄天宇的衣领叮嘱地说道。即使在何家馨面前都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凌霜在和这个可恶的男朋友相处时还是动不动就会脸红,让两人常常以此取笑不已,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

  “放心吧,我还等着娶我的美人儿回家呢。”庄天宇挑了挑眉,打趣地说道。能够让冰美人展露出如此乖巧的一面,世上也可能只有他能办到了吧。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凌霜楞了一楞,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了庄天宇宽阔的怀里,声音就像蚊呐一般传了出来。

  闻着鼻间流淌着淡淡芳香,怀中玉人那晶莹剔透的小耳背也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晕,心中徘徊的那幸福感觉让庄天宇更加坚定了寻找到让轩辕剑复原的方法。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是不到万分之一,只能凭借上天给予的运气。可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平安幸福的生活,就是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整理着庄天宇那乱得不像话的屋子,即使已经给他收拾了几次了,可第二天还是乱得像个鸡窝似的,让凌霜是无可奈何。想到已经出发的爱人,她心中也是担心不已,刚刚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却又要分离。望着窗外那阴沉沉的天空,她不由有点怨恨起那不知所踪的应龙来。

  洗衣机在一边发出微微的嗡嗡声,坐在那柔软的沙发上,摸摸有点酸痛的肩膀,她不禁笑了起来。这种居家妇女的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以前的她甚至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拿着抹布扫把在脏脏的地板上干活的样子。可是现在的她,却觉得异常充实,心中有人牵挂的感觉让她领悟到了存在的意义,在也不像以往那样,虽然忙碌着,却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这时,叮叮的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奇怪了?会是谁呢?”凌霜疑惑地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想到。

  天宇的家除了妈妈和自己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更加不会有人会来,而他也没有和自己说过有亲戚朋友什么的,那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

  “你好,是凌博士吧,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桩文物走私案有关,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出乎意料的,门外却是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看见自己开门后,仿佛知道是谁一般,直接亮出了证件,对自己说道。

  “你等等。”环视了一下几个身材壮硕的大汉,那严肃的表情倒颇有几分威严之感。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证件后,凌霜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冷静地回答到,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天宇那家伙经常在她的耳边吹嘘自己的厉害,从上次到河南去的经历来看,他也确实就如自己所说那样,在盗墓方面绝对是个高手,作案不会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那这些警察又是怎么会知道的呢?而且为什么会这么巧,就在他刚刚离开,这些警察后脚就跟上了门来,难道有什么蹊跷不成?

  心中莫名的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凌霜听了听门外那些警察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连忙拿出了手机,播通了庄天宇的电话。

  “喂,霜呀,怎么?才刚刚分开就舍不得我了?”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庄天宇那熟悉的打趣声,伴随着轰轰的马达声,应该正在路上行驶着。

  “贫嘴。听我说,这里好象有点事,怎么警察找上门来了?是不是你以前干那些坏事时没有擦干净手?”凌霜没有理会他的取笑,关心地问到。

  “警察?呵呵,放心,应该是有点怀疑而已,我是已经在局里挂上号了的,可是他们就是没有什么证据,我也不可能留下任何的遗漏的。他们这样也有过几次了,无非就是警告我几句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要不这样,我先回来处理这些事?”庄天宇不屑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看来他对自己的技术和绝对得有信心,不过倒是担心凌霜应付不来,所以关切地问到。

  “这样呀,那就没事了,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路上小心一点。”听见庄天宇这么说,凌霜也放下了心来,几个警察她还是能打发的,再不行凭借她华侨的身份别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再次嘱咐了对方几句,她就收了线。

  “凌博士,你在和谁打电话呢?”刚才那个警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吓的凌霜一下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看着摔成了两截的手机,凌霜恼怒地转过身,对着几人语气严厉地说道:“警察先生,你这叫私闯民宅,我有权利告你的!”

  “是吗?”领头那个身体健壮的警察丝毫没有吓倒的表情,而是脸色不变的反问了一句,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黑气,还没有等凌霜反应过来,便一掌劈在她的颈脖处,让她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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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17 | 显示全部楼层
  “马上追查刚才那个电话的去处。”那个男人对着后面几个人冷冷地吩咐到,自己抗着昏过去的凌霜往屋外的警车走了过去……

  “凌小姐,你醒了?”

  凌霜渐渐苏醒了过来,摸了摸还有点发痛的脖子,她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这时,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惊得一下记起了昏迷前的事情,马上抬起了头来。

  这个一个诺大的办公室,豪华的装饰尽显主人的高贵与奢侈。虽然还是下午,但是楼外的天却已经暗淡了下来,一团团的乌云在天空翻滚着,不时传来阵阵闷雷声,使得整个屋子也显得有点昏暗。雪白的顶壁上各式精美的水晶吊灯琳琅满目,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华丽的光彩顺着屋内沉闷的空气撒在一边红木制成的大书柜上,那洁净的玻璃又反射着道道光亮,让整个屋子亮堂了不少。在凌霜所坐的真皮沙发前面,横隔着一张长长的办公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许多文件和一些资料,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套笔砚,那淡淡的墨香散发在空中,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正一手掀开淡绿的窗帘一角,一手握着一个高脚玻璃杯,透明的酒杯里鲜红犹如血液般的葡萄酒在他手掌的微微摇摆流淌晃动着。一双浓黑的眼睛正毫无表情地盯着转醒过来的凌霜,薄薄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那冷酷的表情让凌霜心里莫名的一颤,一股冷意从脚底不由自主的往上涌来。

  “方总,你这是什么意思?”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强生集团的总裁——方钧。

  “呵呵,凌小姐,不用这么敌视我吧,我只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员工而已。”方钧转过头没有再看着凌霜,而是望着窗外那阴暗的天空,冰冷地说道。

  “那谢谢总裁的关心了,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回去了?”凌霜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给他一种熟悉的危险感,这种让人从心底颤栗的感觉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经历过一般,让她有种想逃避不敢面对的感觉,故作镇定地说道,身子却已经转了过去向门外走去。

  “不知道凌小姐是否真的相信那个叫庄天宇所说的话?”方钧并没有阻止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淡淡地说道。

  听到他提到天宇,凌霜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背对着她郑重地说道:“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是吗?”方钧嘴角微微笑了笑,终于把头转了过来,盯着凌霜那修长美丽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就很遗憾了,凌小姐可能要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凌霜猛的转过身子,皱着眉头迎着对方那诡异的目光问道。

  “呵呵,”方钧看来并没有解释的打算,把酒杯放在了窗台之上,直接越过凌霜向门口走去,只听见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庄天宇手中的轩辕剑我很感兴趣,仅此而已。”

  “等等!”凌霜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也隐隐发觉可能一切都和天宇有关,仔细想了想,还是叫住了已经打开了门的方钧,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也没有逃跑的打算,但是我能不能换个地方。”

  看对方的样子可能会动用一些非法的手段监视自己,她一个弱女子也不可能反抗,那也只能尽量地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条件。而且怜儿虽然说有医生照顾,可是她还是不放心,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了对付天宇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还是和她待在一起保险一点,虽然到现在她还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OK,没问题。”方钧并没有任何的犹豫,爽快地就答应了她的要求,砰的一声关上门就离开了,留下凌霜一个人在宽敞的办公室,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不知道想着什么。

  从火车站到昆仑山口还有一段非常长的距离,不过庄天宇已经不是第一次爬昆仑山脉了,记得当初在学生时代,他就曾经一个爬过玉虚峰和玉珠峰,为的就是一睹那昆仑六月雪的奇观。

  在租借的车子上放好了行李之后,他就开始踏上昆仑之旅的第一步,首站当然是去山口的小村,添置一些必须的装备并且打听打听有关的情况。不过就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到小村之见,可是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昆仑山前山地带气候及其干燥,受塔克拉玛干沙漠气候的影响,干燥的粉尘漂浮在天空覆盖着贫瘠的大地,即使是无风的天气呈现在人们面前的也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从渠首进入普鲁村的路是一条简易公路,长度约40公里,海拔相对升高1000米。由于半个多世纪以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南扩,大部分路面都被风沙掩埋,在这种极端恶劣的道路上,庄天宇驾驶的吉普凭着高底盘和大扭力的优势,压着黄沙中深深的车辙低速地向前行驶着,空寂的天空不像现在其他地方那样都是乌云密布的,这里却依然是蔚蓝如幕,让他心情一阵爽快。

  突突的马达声在身后响着,显然他并不是唯一的旅人。不过让庄天宇奇怪的就是,后面那两辆车从自己一下火车开始就一直跟着,就连他途中休息的时候后面的车辆也同时停歇了下来,却不见有人离开车内出来过。

  凭借着对车的了解,他一下就认出了跟在后面两辆车都是四缸切诺基,不过显然车上的人没有走过这条道路,切诺基它较低的地盘,使得它不能压着车辙走,骑在两个车辙之间行使,不说松软的沙土对车轮的阻力,车的方向也很不稳定,一不小心就会滑入深深的车辙之中,车的地盘就会被托起来,所以这种型号的车并不是走这条道最好的选择。可是让他奇怪的就是,已经行驶了大半的路程了,却丝毫不见两车有任何一辆陷入泥沙里面去,一直极其平稳地在路上跟着他行驶着,甚至比他简单改装过的车还要稳当。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只认为是他们运气好而已。

  就在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考虑着到了地头后怎么寻找那火铜的时候,后面那两辆切诺基中的一辆突然加速从后面追了上来,带着阵阵扬起的黄尘越过他飞驰而去。还没有等庄天宇反应过来,两辆车便前后夹住了他一下停了下来。

  猛的踩下刹车,方向盘一打,自己的车子几乎是贴着前面那辆车的门停了下来,在地上摩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甚至还能闻到那橡皮与地面起热的焦味。

  尘土还没有沉淀下去,从那扬起的黄沙中庄天宇隐隐发现前面那辆车上有人下来了,而且手中似乎还拿着像手枪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他心里一惊,从反光镜里同样发现了有人拿着武器走下了车来。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庄天宇心里不由地笼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难道是遇到了车匪路霸?”他倒霉地摇了摇头,还没有听说匪徒打劫统一身着西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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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出去是不可能的,还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但肯定不是什么他期望发生的。大概目测了一下自己的车和后面那辆车的距离,庄天宇猛地一倒档,方向盘转到了及至。只听见嗡嗡的马达声音伴随着漫天的黄沙飞扬,车子划出了一到浑圆的弧线,在极其狭窄的空间里面近乎于奇迹一般掉转过了车头,在两车的缝隙之间千钧一发的擦着另一辆车的车门冲了出去。

  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庄天宇都能够逃出去,所有人都楞了一楞,接着才回过神似得对着已经离开老远的吉普车乱射一气,随后迅速地回到了车上,追着前面的车子绝尘而去。

  隐隐从汽车的轰鸣声中听见了几声尖锐的枪声,庄天宇也不会以为他们刚才是想和自己联络感情。熟练的驾驶着车子在简陋的公路上行驶着,因为性能上的关系,后面两辆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面,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如果他们铁了心就这样一直追下去,那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就在庄天宇脑中转着无数的念头时,却猛然发现后面的车竟然正一点一点的缩短着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从反光镜里面仔细一看,似乎两车的顶棚有什么黑黑的东西扇动着一般。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庄天宇这才完全看清楚了那团黑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是两只大小和野鹤差不多大小的动物,外貌乍眼一看却有点像平常所见的鹊,不过全身覆盖着赤黑的羽毛,头小而喙尖,一只长长的尾羽伸展在身后。两双利爪并列的生长在身下,犹如钢铁一般牢牢得各抓着两部车的车沿。宽大的翅膀上下扇动着,巨大的气流激荡起尘土飞扬,两部超重的车竟然隐隐有被其抬起离地的趋势,在速度上也因此加快了不少。

  “不会吧?”庄天宇仿佛觉得连这里也要变天了一般,再次看了看那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的怪物正推动着两辆车慢慢追上自己,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靠!”暗自骂了一句,他现在有点明白后面那些人所为何物了。不过轩辕剑一直放在自己这都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些人现在却想来夺取呢?想不通的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前窗里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小的山丘渐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庄天宇转头看了看已经快追上自己的那两辆车,甚至连里面的人手枪上膛的动作都能够看清了。情况已经不容他再考虑,他一咬牙,脚猛的一踩油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前面的山丘上了。

  进入昆仑前山的丘陵地带,公路的坡度陡然的加大,顺着山势修建的盘山道多处地段都被山上的流沙掩埋,形成了一个倾斜的路面,路下方十几米外就是被河水冲刷形成的近百米深的沟涧,像是大地裂开了一个口子,向下探望也能令人头晕目眩,更别说车子一个不小心如果翻滚下去,绝对是车毁人亡的下场。盘山小路的一个急转弯处,路面被风沙掩埋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很大沙梁。庄天宇看见的小山丘,正是这个沙梁。大概的测算了一下这个沙梁的坡度,按照他的推测,后面的两辆四缸切诺基是绝对不可能爬过那里的,就算加上两只怪物的帮助,在力道上也只能让其更加不能控制而已。而自己的车是专门挑选的是原厂货,而且还加了钢板,过那绝对没有问题。

  用二档已经爬到了沙粱的半中央了,沙土在车轮下飞溅一般向后飞去,摩擦发出的突突声让庄天宇明白已经到了极限了。他连忙踏下离合器,飞快地提档。只听见汽车发出呜的一声,一下便越过了梁顶翻过了沙梁。

  后面的两辆车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因为为了追赶庄天宇,已经跑到了急速的它们在两只怪鸟的帮助下更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前进着。可是因为车子的重量,在爬越沙梁的时候车轮已经陷下去了大半,加上那陡峭的坡度,水平上的冲力让其一下就直直的撞上了整个沙丘,又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使得车身往旁边倾斜了一点。两车相互碰撞了一下就这样直接掉进了一边的深涧里面。几秒种之后发出了轰隆的一声爆破响动,就连大地都似乎晃动了几下。

  不过庄天宇却不敢停留,他可不认为那两只怪鸟也会就这样摔死。果然,随着几声尖锐诡异的鸣叫声在身后响起,两只大鸟冲破了漫天的沙雾直接对着他飞扑了下来。而且因为没有了车子重量的限制,其速度快的犹如闪电似的,一下就闪到了车子的上方,那坚硬的利爪与车顶发出吱吱的摩擦声,让他心里一阵发毛。

  随着怪鸟的不断攻击,那强劲的撞击力有几次差点就把车子掀翻了。就在他艰难地控制着车子的方向时,一个青色的影子突然从挡风玻璃前闪过,接着就听见两声凄惨的悲鸣,之后车子就一下恢复了正常似的,除了轰鸣的马达声,再也听不见那让他提心吊胆地金属撞击声。

  奇怪的他把车子一打横,停了下来。车尾沙尘落地之后,从车窗外,只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静静地站立在刚才经过的地方,而那两只怪鸟却倒在地面上,其中一只已经停止了跳动,全身的毛就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全身黑乎乎的一团,从外表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了。而另外一只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扑扇着翅膀挣扎着想要重新飞上天空,却仿佛被什么羁绊住了似的,怎么也飞不上去,只从那不短挥动着的翅膀根部流出了不少浓黑的血液,粘连在那乌黑的毛羽上,显得异常注目。

  那个身着青衣的背影也给庄天宇一种怪异的感觉。身高大概只有两三尺而已,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长长的乌黑头发披散在肩膀处,不过他却不敢轻易的猜测她的性别。因为她一直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清其的外貌,对于她怎么对付两只怪鸟的,庄天宇也很好奇。虽然她帮了自己一把,可是他依旧没有放下戒心,谁也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轩辕剑他现在唯一知道的作用就是封印应龙,可是难保它没有其他让人眼红的好处,至少它也是一柄价值连城的古剑,所以小心一点为上。

  虽然如此,可是毕竟别人帮助了自己,他说什么也要去道谢一番。可是,当他正打开车门准备下去的时候,一阵热风突然带着阵阵黄沙迎面吹来,仅仅一个眨眼的工夫,原地就不见了那个青色身影。因为没有束缚,那只受伤的怪鸟也顾不得正在一边惊异不已的庄天宇,跌跌撞撞的勉强振翅飞了起来,狼狈的逃命而去。

  望着车尾和那只死鸟之间那泛黄的泥土,和其他地方的土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随意地抓一把在手上,顷刻之间便成为了一撮黄沙,飞散在空中。脆弱的泥土散发出一阵阵焦味,甚至有些还冒出了缕缕的轻烟,就仿佛被高温焚烧过了一般。即使站在上面,那上窜的灼热的温度也让庄天宇直呼受不了,连忙躲到了车上。

  在这海拔几千米的地方,竟然会出现如此怪异的焚烧痕迹,再联系不远处那只像被烤熟了的怪鸟,他也大概猜测出了肯定和那个青衣人有关。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又是什么人,怎么能够在挥手之间就让两只吓人的怪鸟一死一伤折羽而逃?……

  太多的疑问需要自己解答,他整个脑子已经快被越来越多的未知之谜所撑爆了。无奈地看了看放在后车座上的装轩辕剑的盒子,他再次发动了车子,向着即定的目的地行驶而去,只留下一堆发焦的动物尸骸和一片烧黄的泥土地……

  土鲁村深藏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沿昆仑山前山之中,靠近克里雅河谷。发源于昆仑山的克里雅河谷蕴藏着大量的沙黄金,因此也吸引了不少外面的人慕名字而来,但大多数人还是忍受不了这恶劣的天气而纷纷放弃。村子里面的原著民以维吾尔族人为主,他们世代边居住在这个闭塞的小村中,主要以淘金和放牧为生。正是由于进出普鲁村的交通极为不便,这里的人们几乎很少与外界联系,也因此使得这保持了最原始的地形风貌。

  这里的天气也是变化无常的。在进入村子之前的一大段路上,还是艳阳高照黄沙飞舞的,可是随着不断前进,天气渐渐转冷。当完全进入了小村所在的山涧时,天上竟然已经下起了毛毛小雪,这应该就是人们说的昆仑六月雪了。

  这里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广袤。尤其令人感到奇特的是,这里到处是突兀嶙峋的冰丘和变幻莫测的冰锥,还有终年不化的高原冻土层。那些连绵的冰丘有的高几米,有的高十几米,而这些冰丘下面则是永不枯竭的涓涓潜流。只要稍微把冰层揭开,地下水变会常常喷涌而出,形成绚丽的喷泉,稍微尝一尝,还带着一股雪山的甜味。而冰锥有的高一二米,有的高七八米。这种冰锥不断生长,不断爆裂。爆裂时,有的喷浆高达二三十米,并发出巨大的响声,蔚为壮观。昆仑山口的大片高原冻土层虽终年不化,但冻土层表面的草甸上却生长着青青的牧草。每到盛夏季节,草丛盛开着各种鲜艳夺目的野花,煞是好看,不过当你真正进入昆仑山腹地时,就会是另外一层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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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天宇这次的目的地就是昆仑山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火山群,因为根据一些古籍上零星的记载,火铜是火焰之精历经数十万年而凝结成实体而形成的。仅仅火焰之精的凝聚就需要上万年不断燃烧的烈火才能孕育而成,那火铜的珍贵就更加不言而喻了。不过这倒让他剩了一点的心,因为他所需要搜查的范围则只要在那几座形成已经有上十万年历史的火山就可以了。

  在村子里购置了一些必要的装备,停歇了一晚,卸去了长途旅行的疲惫,第二天清晨他就继续上路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村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火铜为何物,甚至大部分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依稀在那流传在村子里的传说里面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一听他要去寻找这火铜,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光似乎在看着一个怪物似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去寻找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众人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都带上了一丝的怜悯,认为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受了什么打击才会这么疯狂。不过最让庄天宇记心的却是在半路出现的那个青衣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预感,总觉得不久将会再次遇见她似的。

  手机在这个地方一点信号也没有,自从前段时间在车上接到一个霜的电话后就没有时间打给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以前他一个人活动的时候,心里想的一般都是这次能够拿到多少钱,能够支持怜儿多久的治疗费用。可是现在,他心中却多了一个牵挂的人。

  “我是不是该换个工作了?”

  当心已经不再平静时,下一个陵墓就是盗墓者自己的坟墓。这是老头从第一次遇见他时就告诉他的话,这些年来一直铭记在他的心里,也使得他躲过了许多死亡的陷阱。现在宁静的心湖已经有了涟漪,看来自己离开这行的时间也不久了。不过他却没有任何遗憾的感觉,想到霜那能让冰雪融化的笑容,他心里一下升起了阵阵温馨的感觉,连脚步也不禁加快了起来。

  一步一步在及膝的雪坡上攀行着,那单调的吱吱踏雪声让人心里不觉烦闷不已。寒冷的天气,就连呼吸出来的气都成了细小的颗粒掉落在雪白的地上。远处的白雪反映着那刺眼的阳光,晃着的人眼睛发痛。

  这座山峰就庄天宇的目测大概有海拔6000多米,峰顶高耸巍峨,山体通坡冻封雪裹,山腰白云缭绕,看上去犹如一位银装素裹,婷婷玉立的女子,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整个山峰就像一个锥子似的,披着一件雪白的外套,远眺山顶,却带着一点的翠绿,就好象给这座山戴上了一顶美丽的花环。

  已经三天了,勘察了几个火山了,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庄天宇不禁有点气馁。所带的食物所剩无几,这座山峰如果再没有什么发现,那他只能就此打道回府了。摸了摸身后背着的轩辕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自己经常锻炼,可是爬上这么高的雪山却也非常的吃力。喘着粗气抬头望了望还有大半路程的雪坡,心里一阵骂娘。远处的那个陡峭山坡看其坡度至少都有50多度,这种高高的雪檐是极其容易发生雪崩的。为了确保万一,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大雪一直在不停息的下着,可是他还是发现了有一条从上而下直直U形沟槽,可能是由于经常有雪崩通过,所以尽管被白雪覆盖,槽内仍非常平滑,基本上没有大的起伏或障碍物,看样子其长至少也有几百米,大概20多米宽,如果真的发生雪崩,如此窄的宽度,冰雪密集的程度还真的不敢想象。

  天上的大雪今天才刚开始下着,为了减少发生雪崩的危险,庄天宇决定快速的通过这个区域。选择了一个突起较为平缓的山脊,迎着那冷冽的寒风,他把脖子上的围巾围得紧紧得再次迈开了步伐。

  雪山是寂静的,除了呼啸着的寒风,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可是一旦它发起威来,却又丝毫不能让人小看。回望已经被大雪覆盖的足迹,庄天宇小心翼翼地迈着自己的每一步,他非常清楚,只要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葬身在这茫茫雪原之中,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庄天宇仿佛听见一连窜突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奇怪的声响就仿佛在用什么坚硬的东西敲击着木似的,虽然微小,可是却直接刺破了那呜咽着的大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诧异地抬起头,整个视线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丝毫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在他继续跨出一步的时候,身后突然涌起一阵气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立刻觉得背后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雪花四溅,冰冷的颗粒打在身子上,即使穿了厚厚的防寒衣服,仍然感觉到丝丝的疼痛。那巨大的力道让他一下站立不稳,身子不受控制地在倒在了雪地上,顺势还翻滚了几圈。

  幸好这是在柔软的雪地,如果在其他地方,就这一摔交,可能也够他受的了。不过即使这样,这一筋斗还是让他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脊背,因为背着硬硬的轩辕剑,两相撞击之下,更是疼的他吱牙裂齿的。

  可是现在显然没有时间让他抱怨这些,看着眼前这两个“东西”,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他差点没有又跌下去。

  在其前方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怪物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左手边的这个四脚着地,大小和一只老虎差不多,可是样子却像一只发怒的猎犬,全身棕色的毛发直立着,在四肢的根部却毛发稀少,一片片细小的鱼鳞状物体显现了出来,反射着雪地那白色的光芒,异常的刺人眼睛。倒三角形的头细长的,在那魁梧的身体上显得有点突兀。圆骨碌的眼睛闪烁着浓黑的异芒,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庄天宇,一张长嘴不时开合着,喷出一股股的热气,那深邃的嘴角已经开到了两只圆圆的耳朵旁边,显得极其狰狞。

  另外一只怪兽乍眼一看其体态倒和一个东北大汉差不多,甚至还穿着一件联体的白色长袍。不过它的头却活生生的像一只老虎,同时口中还从中间衔着一根粗壮的蟒蛇,那蟒蛇也似乎极其的听话,只是吐着长信用那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庄天宇,仿佛还听享受一般。这个虎头人身的怪物的手和脚都是赤露着的,末端就好象牛蹄一般,让人感觉极其有力的样子。

  眼睛余角环视了一下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峰,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片了,那刺骨的寒风也害怕了这两只怪物似的颤抖了起来,那惨烈的风声让人听着心里也不觉的跟着发凉。也许是最近经历过太多这种超常规的场面了,庄天宇心中少了几分的胆怯,更多的却是在脑中幻想着无数逃跑的方法和路线,但一个个又都在前面两个怪物那噬人的眼神中消散。

  嘟嘟嘟,那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庄天宇则清楚发现了这诡异的响声正是来自于右边那个虎头怪的嘴里面。只见它那长长的黄色毛发掩盖着的大嘴上下蠕动着,就像在说什么话一般。而那条粗大的蟒蛇则在这带着奇异节奏感的声音中把它那三角形的脑袋转了过来,那一双闪烁着绿芒的诡异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心里有点发毛的庄天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旁边那只犬状怪物前肢也略微弯曲,一条湿答答的长舌头甚至还伸了出来舔舔那尖利的牙齿。

  “蟒蛇的眼睛应该没有什么用吧……”庄天宇一下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不自觉地退后了一小步,使劲吞了一口喉间的口水,他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

  就在这时,左边那只犬怪突然仰起了它那倒三角形的瘦长怪脸,一声刺耳的尖锐鸣叫突然从他那大大张开的嘴巴里面冒了出来。这震耳的声音就像一个破旧的钵被敲打了以后,那声音放大了几千倍放出来似的,在这寂静的雪山中显得异常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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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声音就像在耳边响起似的,震的耳膜阵阵发痛。整个大脑就像有无数的铃铛在响一般,一个头仿佛裂成了几瓣,除了那嘈杂的声音,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声音还回荡在空寂的天空,庄天宇视线里面突然觉得有一条绿影一闪,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经过了无数次生死玄关的他身子下意识地微微一闪。可是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了麻木的感觉,原本应该跳开的距离却仅仅移动不到了一半,就觉得胸口突然一凉,几股红色的液体在眼角处飞溅了出来。一阵巨痛从胸口处散发到全身,使得整个身体一阵微微抽搐,一下又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恩――”伤口经过雪水的一渗,突然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冷彻心扉的寒冷从伤口处瞬间传遍了全身,一冷一热之间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还没有等他站起身来,背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衣服被破开后那冷冽的寒风刮在背上的阴冷和体内鲜血伴随着巨痛往外飞溅。不过因为整个脑袋埋在了厚厚的雪堆里面,原本几乎麻痹的神经经过这一刺激苏醒了不少。耳中灌着冰冷的细雪,犬怪那诡异的呼声反到削弱了不少,身体似乎又能活动起来了。

  来不及多想什么,庄天宇就这样趴着原地滚动了几圈。刚离开原来那个位置,紧贴着雪地的耳朵里便传来了咚咚几声闷响,翻滚之间那露出地面的脸颊被飞溅开来的雪粒打地生痛。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那个衔蛇的怪物在用它那牛蹄似的双脚踏着刚才他待的地方。要不是自己刚好移开了少许,如果被它踩个正着,那说不定已经成为一堆烂泥了。

  不过现在他似乎还是没有摆脱危险的境地。因为刚才的滚动,他又一次正面面对了两个怪物。而且从那条蟒蛇嘴角鲜红的血迹他也清楚了刚才看见的那条绿芒是什么东西。胸前的伤口现在却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了,但他却丝毫没有为此而庆幸,因为他明白,可能自己已经中毒了,伤口的麻痹只是开始,接着会发生什么事,他现在想都懒得想了。

  “Shit!”他心里暗骂了起来。

  两个怪物见配合的一击竟然没有弄死自己的猎物,可能这也真正勾起了它们的怒火。只听见虎头怪口中的嘟嘟声更加急促起来,粗大的蟒蛇也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狂乱的飞舞起来。犬怪低声怒吠了一声,浑圆的眼睛里黑气大盛,就仿佛用墨水涂抹上去似的,那怪异尖锐的嘶叫声又在雪峰上响了起来。

  正想捂住耳朵避开它们第二轮进攻的庄天宇,突然觉得整个大地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一阵轰鸣声犹如闷雷一般从地底传了出来,这地动山摇的感觉让另外两个怪物停下了动作,诧异地抬起了头看着白雾茫茫的山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庄天宇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绝望的感觉。他非常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该死的雪崩竟然这时发生了。

  可能是因为犬怪那高亢的啸声使得原本就危险的雪山终于塌陷了。松散的白雪就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呼啸着冲了下来,犹如洪水猛兽般的劲势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翻滚着的雪堆越聚越多,铺天盖地的汹涌而至。雪崩带起的漫天的雪渣喷起老高,就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吞噬了一般。那遍及整个山峰的雪线就像倾盆而下的洪水一般极其迅速得向山下倾泻着。那巨大的雪团还没有到达,强劲的气流就已经把锋线前端的雪层激荡的四溅开去。纷飞的雪块立刻又融入了那下涌的雪堆之中,如此循环,使得雪崩的势头越来越猛烈,吞噬万物的气势让风云也为之变色。

  发现两个怪物似乎没有见识过雪崩的厉害,竟然好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盯着渐渐逼近的雪堆,庄天宇第一时间内忍着身上的巨痛趁着她们没有注意拉开了之间的距离,然后抽出身后背着的轩辕宝剑就动手在原地挖起了坑来。

  在轩辕宝剑离开包裹着的布条时,就在接触到空气中的刹那间,发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清脆金属撞击声。那尖利的剑鸣立刻就把两个妖怪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让它们一下记起了这次来的任务。可是当它们准备一鼓作气解决掉猎物的时候,雪崩带起的硕大雪堆却已经近在咫尺了!

  那强烈的气劲根本不是任何物体所能抗衡的,大自然的力量即使强大如斯的它们也是抵御不了的。雪山那轰鸣的怒吼根本没有给它们反应的时间,就把两个微不足道的石子吞没了,在人类面前凶残强横的远古生物,却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出便丧身在这万马奔腾般的雪堆之中,可见自然的力量是什么力量都不能抗拒的。

  在两个怪物还没有扑过来之时,庄天宇就迫不及待地跳进了草草挖好的刚能容下他的雪坑之中。慌乱之中背后的伤口狠狠地撞到了坑中的冰屑之上,巨大的疼痛就宛如一把铁锤使劲敲打了自己的头部一般,眼睛里直冒金星,额头上青筋暴出,连微小的血管都能看见。仅仅几秒种,那剧烈的疼痛就完全吞噬了他的全身,眼里一黑,就昏了过去。在最后那清醒的一秒种里,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宛如刀割般的气劲从头顶呼啸着扑了上来把视线遮盖住,接着就不醒人世了。

  “凌小姐,看不出你还有如此一面哦。”病房的门吱哑一声打了开来,方钧那张平凡却又让人难忘的脸庞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微笑着说道。

  凌霜只是瞟了瞟依在门边并没有进来的方钧,又接着拭擦起怜儿那张苍白的小脸蛋来。虽然这几天他并没有怎么为难自己,可是她除了严新慈和怜儿的病房,几乎被软禁在了这间医院里。就连自己的母亲似乎也被他们所监视,一举一动全在这些人的视线之内。

  相对于自己的处境,她更担心的却是远在昆仑境地的庄天宇的安危。根据她的推测,方钧这伙人应该是看上了天宇身边所携带的轩辕宝剑。姑且不论宝剑所蕴涵的秘密,就是单单其剑本身,就是一件价值不可估量的文物,而能够引起这位大集团总裁兴趣的,也只有这柄上古宝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凌霜内心里总觉得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最关键的东西,他们的动机仿佛并不是那么的单纯,那,还有什么可能吗?

  “呵呵,凌小姐,你想知道庄天宇的消息吗?”发现凌霜没有理会自己,方钧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而是挑了挑眉,看着正埋头收拾着的她,漫不经心地问到。

  “你们把他怎么了?!”一听见天宇的名字,凌霜猛地抬起了头,对着一脸无所谓的他强压住心中的担心冷静地问到。

  虽然她的声调依旧那么平缓,可是方钧还是从中觉察出了那隐隐的急切。对于人世间这些所谓的男欢女爱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心中对此嗤之以鼻,脸上却表情不变地说道:“我们能够对庄先生怎么样呢?如果凌小姐不放心,那就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还没有等他说完,两个身着西装的彪形大汉便走了进来,强行架上了不知所措的凌霜不由分说得就往外走去。

  看了看病床上那静静躺着的小女孩,方钧微微扬了扬手,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矛盾挣扎之色,最后冷哼了一声转身关上了门跟在凌霜的身后走了过去。

  刚才接到手下的信息,?己顽泳谷灰彩チ肆担囱佑Ω檬切锥嗉倭恕U飧鱿⒍运此导蛑笔遣豢伤家斓摹5背跖衫苣袢デ蓝嵝#谒蠢矗杂谝桓銎胀ǖ娜死嘤Ω檬鞘值角芾吹模墒墙峁词且凰酪簧耍侵唤男姨油训睦苣褚苍诜苫氐耐局兴廊チ恕H衔赡苁且馔獾乃峙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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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下意识地带上了这个庄天宇的女人,并不是他怕对付不了这个人类,而是觉得让一对恋人死在一起,是对那所谓的爱情最大的讽刺,也是对那一直称颂着仁义道德的黄帝的最好批判!

  响亮的关门声隔绝了病房和外面的通道,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闭着眼睛静静躺着的女孩子和那极有规律的仪器滴滴声在房内回荡着。

  周围一片死般的寂静,耳朵里全是空气的流动声,身体周围那冰冷的气息不断涌来,只觉得眼皮上一阵阵灼热的疼痛,庄天宇慢慢睁开了有点沉重的眼睛。

  刚一恢复知觉,全身关节就仿佛散掉了似的,那酸痛的感觉让他连动一下的欲望都没有。想到刚才那恐怖的大雪崩,他心里还是一阵后怕,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声的喜悦。

  “霜,怜儿……”就在刚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脑子里最后留下的却是这两个人的身影,最让他不可思议的就是凌霜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自己心房占据了如此大的地位。

  “遭了!”

  庄天宇脑子左右晃了晃,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心里一惊之下猛的坐了起来。可是全身无数的伤口却让他因为剧烈的疼痛又躺了回去。再次艰难地支撑着站了起来,他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来。就在刚才,他一下发现,一直放在自己身边的轩辕剑竟然不见了!

  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半径大概有三、四米的圆形深坑中,坑的深度几乎已经到了他的胸部。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蓬松的雪团就像棉花糖似的铺盖在肉眼所能见到的雪地上。而有些白雪已经开始融化,冰渣渐渐融合,在水流的冲刷下形成了一道道细小的流道,蜿蜒盘转之下汇集成了一条条小溪,哗哗地流向了山下。天上的大雪也停止了倾泻,原本蔚蓝的天空却显得有点阴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庄天宇觉得好象不远处有一团黑色乌云正慢慢向这边移动着。

  这次来昆仑山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找到让轩辕剑恢复神力的办法,可是现在连剑都不见了,几乎可以说已经功亏一篑了。而且因为刚才的雪崩自己的包裹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只有那两个怪物也被雪崩所卷走,不知道命丧何处了。

  可是坐以待毙并不是他的风格,仔细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他才下意识地发现自己这个“坑”似乎有点太突兀了。和周围雪崩后堆积的蓬松大雪不同,这个坑的四壁坚硬得就仿佛钢铁一般,那冰层整齐的就好象用什么仪器测量后裁剪而成似的。在坑底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剑痕,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刚才轩辕剑所放的地方,那也就是说剑是和自己一起被掩埋在这个坑中,可为什么现在却不翼而飞呢?这个坑明显的比周围的地势要低了许多,而且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自己会裸露在整个雪面,而不是被雪崩过后所带起的雪层掩埋,这一切就犹如有人用烈火焚烧自己上面的大雪把自己救了出来一般。

  “恩?”眼尖的他突然发现在这个圆坑的左上方似乎有什么痕迹,不过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看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用皮带扣在半人高的冰壁上微微燥出了几个仅供踩踏小坑,他强忍着钻心似的疼痛一鼓作气爬上了这个几乎埋葬了他却又救了他的冰坑。爬到雪面上的他,诧异的发现,竟然有一排足迹从冰坑向峰顶延伸上去。在这排似乎是人类的足迹旁边,还有一条深深的直线伴随着,庄天宇从其宽度和深度一下就推测出了可能就是那遗失了的轩辕剑。

  回头看看那不知在何出的山脚,现在往回走是绝对倒不了山底的了,他咬了咬牙,用雪捂盖了一下已经不怎么出血的伤口,顺着那排足迹一步一步向山顶走了去……

  静谧的峰顶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生物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一个半径有近二十多米的小湖静静地躺在这连接天地的雪峰之颠。湖面平整如镜,绿色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涟漪,幽深的看不到湖里任何一点动静。满眼的绿色倒影着旁边那锥形的火山口,就仿佛一块碧绿的玉石点缀上了缕缕白色的丝带,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有踏上去的冲动。

  在这诡异的小湖旁边,是一座略微突起的山峰,这应该是这座不知名的雪山最高点了。小山峰的顶端就像被挖去了一块似的凹陷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凹陷部分,露出了那灰色的岩石本色,和周围白茫茫的冰雪覆盖的山顶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也让庄天宇猜测那应该就是火山口的所在了。

  在这火山口上方,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乌云,变幻莫测的云朵竟然就这样停留在那里,笼罩在山口上端,而且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那乌黑的颜色反衬在峰顶雪白的冰层上,似乎把整个山顶也渐渐染黑,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墨绿色的湖面也真实的映照出了那变化着的阴影,就仿佛一层污垢,慢慢在宁静的湖水里扩散着。

  “难道连这里也受到应龙的影响了?”庄天宇担心的在心里默默想到,不禁加快了步伐,蹒跚得向那火山口一步一步走去。

  从火山口熔岩的质地和形状推测,这个火山应该是个死火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运动过了。在疑似火山口的山峰正中,有一个大概直径十几米的垂直熔洞,洞口应该原本是被坚冰封闭了的,可现在却被一些不知的力量从中间融化开了,在那参差的边缘还遗留着少许冰渣粘在溶洞口。而那些足迹也到了这里就消失了,看样子应该是进入了这个火山口。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庄天宇把头伸进了那个洞口看了看,出乎意料的,在距离山口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小小平台,看那四方的样子,应该是人工雕刻而成。因为洞口就那么大,所以他对里面的情形看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衡量再三,抬头望了望那变化莫测的天气,他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双手死死地抓住两块岩壁突起的部分,右脚摸索着可以踏实的地方。即使是在如此寒冷的地方,他都感觉到汗水已经浸透了自己的背心。伤口因为太过用力,原本已经愈合的伤疤又裂了开来,被山口的冷风一吹,火辣辣的疼。因为身边没有了攀登的工具,而且还有伤在身,所以每下一步,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刚才用一个石头测试了一下这个溶洞的深度,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绝对是尸骨无存。

  突然,左手握住的那块岩石发出了声声细小的断裂声,这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庄天宇现在听来,却让他心惊胆战的。还没有等他有所反应,左手就感觉到一阵拉空,原本的着力点一下就裂成了无数的石屑,而他的整个身体也顺着重力作用往后倒仰摔了下去。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是如此之满,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仿佛被划成许多小格一般,一点一点的汇集,慢慢连贯而成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在他整个身体都离开了熔岩壁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热浪,一股力量把他整个的托了起来,轻飘飘的放在了那个他原本的目的地——突起的平台上。

  双脚刚一着地,庄天宇就瘫痪了似的倒在了那坚硬的岩石台上。嘴里不断呼出阵阵的白雾,额头上满是冰冷的汗珠。刚才还没有多大的感觉,也许是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吧。可现在回想起来,他才觉得一阵后怕。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盗了这么多的陵墓,到最后自己却连一个象样的墓穴都没有,这不会是老天对自己的一个警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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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样瘫痪在石台上,他慢慢打量起整个岩洞来。这个火山通道应该是不知道哪个世纪留下的了,在那些陡峭的岩壁上甚至还生长了许多的厥类植物。但是显然这里面曾经有许多人来过,从这个石台开始,一条螺旋状的长长石阶贴着整个火山通道盘旋着造,一直通向那黝黑的通道下面。整个通道里面感觉不到一丝的空气的流动,似乎什么东西都是死的一般,虽然显示也是如此,到现在他也还没有见过一个能够活动的东西,但是这种幽静却让他感觉到了另一种深层的恐慌。那仿佛通向地心的通道让他似乎看见了地狱向他打开了大门,可是自己却不得不往里面跳,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东西”正拖着自己所寻找的轩辕剑往通道底走去。

  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救过他一命的那个青衣人,看来刚才又是她最后帮了自己一把。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同时又拿走了自己的轩辕剑,她到底喻意何为?看她走几步就回头望望自己的样子,虽然一层青色的面罩挡住了她的脸面,可是庄天宇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叫自己跟上去的意思。

  也许是天性就是如此,对于奇怪的事物总是抱着好奇的态度,不探察清楚就不甘休的性格让他不假思索的就站了起来,跟着她踏着那陈旧的石阶走了下去。自己到底要去哪?他不清楚,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只能是跟着这个神秘的人走到哪算哪了……

  “请……请问,这是哪?”

  不知道跟着这个神秘人走了多久,就在他自己的双腿都快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时,他竟然惊讶的发现,这个看似无底的洞穴,竟然已经下降到了底部了!

  在这条连绵的石阶的末端,是一个圆形的平地,直径只有六、七米左右。周围都是坚硬的花岗石壁,壁上刻画着一些庄天宇曾经在那陵墓里看见过的符号,整齐的排列在两人高的石头壁上,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

  在石壁的一侧,有一个雕刻着各种猛兽的石门,栩栩如生的动物就好象要跳跃出来一般,让乍一看见的庄天宇心里也吓了一跳。而且在那些千奇百怪的怪兽中,他赫然发现了那次在实验室发现的蛮蛮的样子,那腾飞的姿势就仿佛正在和什么搏斗一般,给人一种英武之感。

  在石门的正中,有两个巨大的石环相嵌在其中。石环上同样用极其细致的手法雕刻着许多现在不曾看见过的花草树木,环绕着整个石环的图样显得典雅庄重,给这扇伫立在火山之中的神秘大门增添了一丝庄严之感。

  石门的旁边,有一个剑形的深槽竖立在一旁,好象是什么开关似的。而那个青衣人正拿着轩辕剑往那个剑孔里竖直着放上去。

  “轩辕行宫。”出乎意料的,前面那个人竟然回答了他无意识地发问,不过声音听起来沙哑异常,音调也有点走音,仔细辨认之下才能勉强听清楚她说的什么,不过从那不掩饰的尖锐声音倒可以判断她应该是女性。

  庄天宇明白了她所说的话的意思后,这才一下发现,在石门的上面铁划银勾般端正地雕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符号。而前面两个,则正是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轩辕”二字。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黄帝那家伙在这地方也有个老鼠窝呀。”

  突然,一阵阴冷的笑声从岩洞通道的上方传了过来。那响亮的声音在这狭窄的通道里面回荡着,异常的刺耳。

  两人诧异地抬起了头,一个人影竟然就那样凭空漂浮在半空之中,背后浓黑的烟雾就仿佛一双翅膀似的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的扇动着,可是沉闷的空间里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的空气流动,就好象那翅膀的挥舞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那人庄天宇也认识,方钧,一个经常在各大电视台上露面的名人,可是想不同的就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而且还是这么一副样子。

  现在方钧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整个身子缠绕着一层层似曾熟悉的黑色烟雾,眼睛那黑色的瞳孔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眼眶,整个眼瞳就是黑黝黝的一片,好象一潭深不可见底的湖水,带着丝丝邪恶的感觉,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恐惧之感。黑色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把两只耳朵完全的遮盖了起来,可是在其脑袋的两侧,却各有一撮头发直直的竖立着,就像故意把它梳成那样似的。而他原本穿着的名牌西装却被全身结实的肌肉所撑破,仿佛那些小山似的肉块是瞬间长成而来不急换衣服一样,鞋子更是已经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一双赤脚裸露在空气之中,却赫然只有三根指头,长长指甲锋利无比,更像是一种野兽的利爪。

  “霜!”

  更让庄天宇震惊的,却是方钧手中竟然还抓着一个人,而那人就是凌霜。还没有等他有所反应,方钧突然放来了抓着凌霜细嫩脖子的右手,就这样任由她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啊——”同样的声音出自不的两人,庄天宇看着惊叫着往下掉的凌霜,下意识地跨前了几步伸出了双手,准备接住下降速度越来越快的她,虽然也知道这是徒劳,但是要他看着自己的爱人在面前香销玉陨,他却绝对做不到。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眨眼之间,就当凌霜几乎要落到地上的时,她周围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阵阵热浪以其为中心散发了出来,而她整个人就仿佛掉在了水里似的,速度猛然下降了起来,几乎是挨着庄天宇的双手落在了他的怀里。

  “谢谢……”紧紧抱着几乎呆掉了的凌霜,庄天宇似乎感觉到了那猛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对着正抬着左手的那个青衣蒙面人衷心地道了一声谢谢。

  “带她进去……”虽然出手救了凌霜,青衣人依旧稳稳地把轩辕宝剑放进了那个剑槽之中,沙哑着身子转过头对着庄天宇两人说道。

  就在宝剑和那个剑痕完全咬合的那一瞬间,一声嗤嗤的石头滑动声变在石门后面响了起来。感觉到地层微微颤动了几下,就看见无数的灰尘纷纷从两扇门相接的地方掉落了下来,漫天的尘土似乎在述说着这里的久远,细小的尘埃让相拥着的两人不禁咳嗽了几声。

  “进去。”没有等庄天宇说什么,青衣人就把两人推了进去,同时拔下了旁边的轩辕宝剑扔给了庄天宇。

  “魃,你这又是何苦?你为黄帝效力这么多年,当他登仙之时还要你留在尘世镇守已被玷污的应龙,你甘心吗?”

  石门自轩辕剑拔掉之后又轰隆着慢慢关了起来。而半空中的方钧似乎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打算,反而视其为无物一般幽闲地对着正抬头戒备地看着自己的那个青衣人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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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7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蚩尤,你不用鼓动我了,从自愿留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一切,我的责任就是看守你留在这个人世的那点污邪之气,想不到的还是让你有机可趁逃了出来,要不是那寄主的人味掩盖,我早找上你了……”

  就在石门关闭的那一瞬间,魃那低沉的声音穿过那轰隆的关门声传到了庄天宇的耳朵里,让他原本迷惑的心一下开朗了起来,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似乎所有的谜团都揭开了一般。

  魃,应该就是传说里黄帝的女儿旱魃了,在传说中,经过那场惊天动地的逐鹿之战后因为受到了邪气的玷污,不能跟随黄帝一起飞升到达天上,而被放逐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可是听刚才两人的对话,实情可能并不如传说中那样的。

  自应龙被轩辕之剑封印之后,黄帝也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而不久以后也撒手仙去。为了保证应龙在以后的岁月中不至于破开封印再次跑出来祸乱神州大地,他留下遗命,在镇压应龙的陵墓上面修建了自己的黄陵,希望借助人们虔诚的膜拜不断地化解附身在应龙遗骸上的戾气。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派遣了自愿留在人间的魃守护着轩辕宝剑,直到那次那群盗墓贼的到来。

  陵墓的破坏,轩辕剑的被盗,玉质长杖里应龙遗迹的被克隆,一系列的事故,导致了附身在其身上的蚩尤邪气也苏醒了过来,同时也把一直沉睡在陵墓深处的魃唤醒了。

  残留在应龙体内的邪气一部分继续留在了重生的应龙身体里面,另一部分则逃逸了出来,并且选择了一个人类的身体作为寄主,而这个人应该就是强生集团的总裁方钧了。因为这邪气仅仅是蚩尤力量的一部分,同时又深深隐藏在这个人类的体内,使得魃也一时没有察觉,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慢慢苏醒过来的应龙身上。

  直到庄天宇找出了遗落的轩辕宝剑,魃又把精力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知道他要恢复宝剑的神力以克制被蚩尤邪气控制的应龙,阻止灾难再一次降临这已经多灾多难的神州大地,她不由一路保护他,来到了这曾经听圣帝提起过的炼制宝剑的轩辕行宫,并且凭借着脑中遗留的点点记忆,找到了正确的地方并把庄天宇带到了这里。

  不过,最让庄天宇奇怪的就是,凭借魃的力量,为什么她不在应龙还没有苏醒之时就毁掉它呢?而是要等到这个时候,局势已经有点不可控制了,才慢慢显现身形干涉进来……

  “孩子,魃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声音,把庄天宇吓了一跳,抱着胸前慢慢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复过来的凌霜转过了身子。

  这是一个近千平方米的大岩洞,不过如果用冰窖来形容这个地方可能会恰当一些。在这冰洞的四壁,全是一片白茫茫的冷霜,四根水晶般洁净透明的大柱支撑在冰洞的四角,阵阵白雾从四根冰柱上散发出来,使得整个洞子里面的温度一直保持在极低的一个状态下。冰洞的顶端密密麻麻的倒挂着无数的像石钟乳一般的冰乳,大小不一的冰乳也各有粗细,乍眼一看就像一个钉床挂在了头上。在两人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冰台,在这长方体状的小台上倾斜得放着一面镜子似的东西,四边用一种银色的金属镶嵌着,一层晶莹的光芒流动其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而在这面平放着的镜子前,一只怪物正站在前面看着两人,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它了。

  这只怪物大概有一只牛那么大小,虎身人面,全身布满了黄黑相间的条纹,身后九条尾巴此起彼伏的晃动着。雄武的身姿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它的头非常像人的脑子,嘴巴、鼻子、眼睛、眉毛,几乎人类面貌有的东西它也基本都有,只是搭配的比例有点不协调而已,而且放在那魁梧的虎身上,让人毛骨悚然的。在它那丰厚的嘴唇旁边,各有三根长长的胡须,不时还像小猫那样用那锋利的虎爪梳理一下。最让两人惊讶的,却是在它的额头上端,环绕脑袋一圈,竟然同样张着八个和它的脸面一模一样的小脑袋,只要下面的脸庞有什么表情,其他八张脸会同样的作出相同表情,怪异无比。

  “孩子,我可不是什么妖怪,我是守卫这昆仑之丘的神灵陆吾。”陆吾突然开口对着庄天宇说道,嘴角甚至还微微地笑了笑。

  “陆吾?”庄天宇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地念到。

  “你认识……它吗?”凌霜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奇异事件搞的头昏脑涨了,一条应龙已经让她坚守多连的信念所打乱了,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简直和神话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要不是紧紧拉着旁边天宇的手,她真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陆吾应该就是人们说的开明兽,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没有想到他还真的存在呀。”庄天宇似乎并没有害怕的神色,仔细地打量着前面的陆吾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说道。

  “呵呵,你这个年轻人真有意思。”陆吾歪了歪那酷似人类的脑袋,瞧了瞧毫无惧色的庄天宇打趣地说道。

  “彼此彼此,对了,陆大哥,你刚才说魃什么呢?”庄天宇打蛇随棒上的嬉皮笑脸地搓了搓手,上前了几步问到。不过因为动作大了一点,竟然拖动了伤口,一阵火辣的疼痛让没有准备的他一下跪到了冰冷的地上,眼睛一黑又昏了过去。

  “啊,天宇,你怎么了?”凌霜看见天宇突然倒在了地上,连忙托住了他,这时才从他破烂的衣服里,看见了里面隐隐露出的伤口。那些大小不一的伤口有些甚至还有了化脓的迹象,血水在如此低的温度下干了又流,流了又干,整个衣服几乎都快被鲜血染红了,看的她心里一阵心疼。

  “别慌,小姑娘,把这个给他服下去。”陆吾似乎已经知道这一切似的,毫不慌乱地用他那硕大的虎爪递过来一颗像葵一般的绿色植物,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安慰地说道。

  对于他的靠近凌霜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听见他有治疗天宇的东西,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道了一声谢谢就接过了他的草药,在陆吾的指导下帮天宇服了下去。

  “呸,这是什么呀,味道这么怪。”吞下草药没有多久,庄天宇就醒了过来,而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嘴里的像杂草一样的东西吐了出去,一边瞥着嘴叫苦连天地说道。

  “你这小子,这可是榀草,虽然味道有点像你们吃的大葱,可是这东西可是疗伤圣药,而且你的伤口里还有留有?嫉亩舅兀谜飧隹墒怯至粕擞峙哦镜模钍橇檠榱恕!甭轿崞擦似沧彀停盟腔⒆ε牧艘幌伦煊畹耐泛眯Φ厮档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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