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9
胖子说这些死人都是啥玩意啊!难不成也是进来摸宝贝的贼子?老胡思索一阵,说道:“是不是盗墓贼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些人不会是摸金校尉。不过,我们也不排除盗墓贼这种可能性,这古墓里通风气,很有可能是他们另打了盗洞进墓穴的。”、
“撞得正妙,这帮贼子要真是另外打了盗洞,那还不给咱们通了后路了,哈哈……”胖子此时却是不自觉得欢喜起来。
我蹲下身子仔细察看骸骨,问道:“可是他们怎么全死在着这里边了,莫非也是和我们一样断了退路,困死墓穴?还有第二个解释,那就是这些人全都遭了意外身亡,且短时间内无法存活,当然更加不用提逃生可能。”
胖子一瞥地下的那些黑骨,觉得不对路子,说道:“可是这些人的骨头他妈的怎么就黑不啦叽的,像是烧出来的黑碳。”
“对了!”老胡突然就显得谨慎起来:“我们这份儿要小心为上,这事儿透着玄乎,依我看,这些人并不见骨骸上有任何的残损现象,而其中最大的死亡原因……应该是中毒。”
我说何解?老胡用“狼眼”指了指地下躺着的尸骸,却是不敢直接伸手去碰,解释道:“看到没有,这些尸骸的骨质与寻常不同,据我的猜测,造成这个最为合理的可能性便是剧烈的毒素。假设这些人是进了古墓之后中的毒,那剧毒在活人死后依然会残留在体内,之后便会渗透,勤腐骨层,这黑骨就是毒素遗留下来的。”
我和胖子闻言,同时面上现出惊疑,莫非这墓中有厉害的剧烈毒气?
胖子皮笑肉不笑,脸上的抽的很,说道:“老胡啊!我说……你别老是把事情说得怪吓人的,我知道你小子的招,时不时的总会说一段出来唬人……”
老胡瞪了一眼老胖,说道:“你他娘的以为我唬你啊!告诉你,老子现在没那个心情。”
我心下一凉,这地下的十一个人都难逃厄运,凭我们三个人会有这个能耐闯过吗?看来这陵墓里面危险,简直不可言语表达出来的,且随时会带你往那鬼门关走一遭。
胖子的手不经意的往脸上摸了摸防毒面罩,心下自然一喜,说道:“幸亏爷们带的是防毒面罩,就是有毒气也无妨,不像躺在地下的这些贼子,死得冤枉。”
可是任凭我们怎么想也想不透这些人是依何找出这龙脉大穴的,难道其中有通晓风水玄术的能人?又或者是身上拥有比我们手上这副布局图更为精确的墓葬图局?至今为止,这十一个人的身份我们都只是假设而已,既然现在把这些人设想成盗墓挖宝的人,那么进入陵墓的唯一一条途径就是挖盗洞,可是盗洞会在哪里?
老胡说我们能不能从古墓里带着明器出去,那就要看看咱们的运气怎样了,要是这班人真是从盗洞摸进来的,我们必有出路可寻。如果猜测不实,我们三个难逃厄云。
胖子一听,对着老胡就骂道:“我说你他妈的老胡,怎么去了一趟美国回来,这会儿都把自己的命交给老天了,我操!就这他妈的屁古墓,还真想把爷们困死在里边?哼!没门……”
我说对,那窗子都还没有着落,哪里会有门啊!有,也只是后门,现在社会上不是流行专走后门的风气么?娘的,咱们赶一趟鲜,也一块赶一回潮流,就炼一次后门走走。老胡这下子的脾气也一股脑儿的上来了,说道:“行,越南蛮子咱都干过了,还会怕死?他妈的要死的话前几年一早就挂了,哪还会等到现在啊!且看我们谁的命硬。”
闻言,胖子笑道:“哟!看看,咱们老胡同志的大无畏精神又回来了,恭喜恭喜……”
我说伟大的人民是打不垮的,我看这后事如何,还需待下回分解。
且不管地下这些人的身份如何,天无绝人之路,况且这古墓还没有到尽头,还需探到最后。
这前殿室与后殿室是相隔着的,总共有两处墓道可以通往,只要随便转一个弯,这后殿便是在眼皮底下。如前殿一般,后殿室依然是一个宽敞的空间,只不过这殿内却不见有千手烛台摆放,因此我们只能依靠手上的“狼眼”视物。正待我跨步探前,肩膀却被身后的老胡一搭,我回头望了一下,胖子在旁极力的屏着呼吸,却见老胡轻轻朝我摇了摇头,我一脸疑惑,不明所以。
此时,老胡用手上“狼眼”的强光线直射不远处的地方,说道:“看清楚,那是什么?”
我顺着“狼眼”的光线探去,心里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那是什么?对,我看到的是一面玄乎其乎的旗,而且是大日本帝国的太阳旗。娘的,难道是幻觉不成?怎这里凭空多出了一面日本的太阳旗来了,我回头对胖子问道:“你们看到什么来着?”
胖子此时的脸上却是挂不上笑容,答道:“如你所见……我心里也正纳闷着这他妈的小日本的国旗怎会出现在这里。”
老胡说我们手上“狼眼”的光线可视度明显不够,我看咱们得想个法子整亮这里,要不然看不清这里所发生的事。胖子说前面那么多的蜡烛是干屁用的啊!去,咱们把前面的千手烛台弄几盏过来,爷们道要把眼睛睁大了,这里面他娘的发生了什么事?
说干就干,我们合力整了三盏千手烛台,这烛台的支架甚多,少说一盏也有上百个烛盘,这加起来三百余的蜡烛齐亮,不愁探物不清。
千手烛台的明火上升,顿时殿内一片光明,这探物一清晰,眼前的景象又是让我们三个人大大吃了一惊。
这后殿室的地砖上面竟然是死尸遍布,令人惊疑不定的不止这些,这四处横躺着的死尸身上均都穿着军服,而且是日本人独有的统一军装,尸首的边上还散放着枪械。老胡在部队里面呆过,这一看之下,却是脱口而出:“那是二战时期小日本的三八式步枪。”
三八式步枪是一种手动的的枪机步枪,在中国俗称三八大盖,是因其枪机上有一个拱形防尘盖有如盖子般而得名。三八式步枪的原型是三十式步枪和三五式海军步枪,日俄战争中,在中国东北使用,由于大陆特有的一种细小的沙尘进入操作机关内,导致操作不良。三八式步枪通过简化操作机关和随枪机动作防尘盖的改良而成。早一些年,三十年式步枪也同三八式步枪一同服役,这两种步枪也因其发明者有坂成章而被命名为有坂步枪。且可以配有单刃刺刀,刀长500毫米,可装在枪上用于拼刺,也可握持刀柄进行劈杀。这在当时是日本步兵的制式步枪,曾经在中国国共内战期间和抗日战争中广泛使用。
殿室内的这些日本士兵的死因均都是乱箭穿身而亡,其中一具尸首最为恐怖,这头颅上竟然是一箭穿眉心而过,干蓖腐臭的张大了嘴巴,只怕他临死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要了他的生命。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50
胖子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说道:“哎呀妈呀!这是怎回事啊!怎么这古墓里边还让狗日的小日本凑伤害一腿来了。前面是盗墓贼子,后面是日本鬼子,这他妈的怪事年年有,进年特别多。”
这事就是让我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线索可寻,我怎知道这他娘的日本鬼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老胡发出一声“咦”,说道:“奇怪!这些日本士兵是怎么潜入墓穴的。”经老胡这一提,我不由越发肯定了起来:“对了,老胡,没错!这里面肯定是另有出路,这些日本鬼子也一定是从另外的入口进到墓穴里来的,看来我们有望可以找到出口。”
老胡点了点头,赞同了我的看法,说道:“可是这些日本人到这里来的目的有是什么呢!”
胖子一口咬定,抢着说道:“那还用得着猜,这够日的小日本肯定是看上了咱中国的宝贝,琢磨着也想到古墓里倒上一回,可他妈的小日本就是没有那个命,这不,都不知道是被啥东西整死在这儿了。”
我一想,或许真给胖子说准了。等等,我们可以把事情连在一起试着假设:前殿的十一具尸骸是盗墓贼,在这主陵墓的某处打了盗洞,潜入墓穴后遭了意外,无一生还。对了,时至中国抗日战争时期,万恶的小日本无意间发现了直通墓穴的盗洞,然后率众士兵潜入墓穴。当然,他们的目的便如胖子所说,完全是看上了这古墓里边的价值连城的古物,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根本就不晓得这墓中的危险之处,最后终于损兵折将,功亏一篑。后果一是部分生还的人撤离了墓地,二是全军覆没。
老胡说这里的日本士兵不下二三十人,恐怕是日本当时一个小型的编制联队。
胖子一眼瞥见了地上的三八大盖,说道:“老胡啊!我看咱们得每人搞一把枪,虽说咱用不惯小日本的东西,可这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只要胖爷我手上有枪,这就是有粽子从棺材里蹦出来了,我也不会跟它含糊。”说完,正要上前弯身去捡尸首旁的三八大盖。
“别动,除非你小子也想钻进棺材里面当粽子。”老胡一把扯住胖子的去势,骂道:“你以为这些小日本是怎死的啊!看到没有,他们身上都是乱箭穿身,你他娘的这一去,不把你胖子射成一个马蜂窝,我老胡就跟你姓。”
闻言,我马上仔细观察起四周来,这里跟前殿没两样。就是又多出了两道石闸当道的墓室,而两间墓室中间的是一条墓道,墓道的后面应该就是靖柔公主的陵寝了。可是,直觉告诉我,这后殿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至少地下死亡的那些小日本便说明了一些,要是我们不加以谨慎从事,后果诸如此般,乱箭穿身。
胖子对老胡呼出了一口气,说道:“还是你胡司令阻得及时,咱可不能步了这些小日本的后尘。”顿了一顿,故作感慨万千,竟念起诗词来:“哎!宝贝冥器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刚刚胖子口中念的是毛泽东词选中的“沁园春”选词,这首词,写景,纵横万里,大气磅礴,旷达豪迈;这上下几千年,气雄万古,风流豪壮尽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经过胖子这么一改词,意思却是全变了样,如此一般,竟惹得我和老胡苦笑不已,还真估不到他小子这时候还能把心思用在了改词造句上。老胡说行了,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毛主席的词选都让你念变样了。
胖子说我这是提倡咱们的创新精神,知道不?
老胡狠瞪了他几眼,不加理会,视线开始移往各处寻察。
我当时就不知道怎的,突然就自己发神经似的胡弄起来,手上“狼眼”的光线便往殿室的各处乱晃,这无中生有,倒是让我突然间瞧出了一点东西。我看到的是,在“狼眼”强力的探照光线之下,我每处一晃而过,这空中就瞬间闪过一点反射,要是凭肉眼看,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的话,根本就不容易发现细微之处。
我往前缓缓探去,老胡正要出声警告,却被我摆手阻住,见我自有打算,便不再出声,随后跟着我跨步向前进。
我把身形停了下来,然后蹲下,手中的“狼眼”光度调到最大限度,凑虚空一照,招呼他们道:“仔细看看,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老胡和胖子同时蹲点,顺着“狼眼”的反光镜片一看,只见光镜面前竟然是一丝薄薄而透明的丝线。找到了源头,那就好勘察了,光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悬空交交叉叉的透明丝线,且不重叠。我说这些丝线一定是连接着某种机关,只要稍微一碰,机关便会随机触动,我想这些小日本就是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
老胡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既然让我们发现了,那就绝对不能碰这些透明的丝线。
说到这,我不由暗骂:“他妈的,这些机关设置的高明,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恐怕这个公主的肉粽子还没找到,我们倒先挂在这儿了。”
胖子着急,问道:“那怎办?这里要是过不去,怎么找宝贝啊!
虽说这后殿室内布满透明的丝线,但是交叉的空隙很大,所以我们还是有希望闯过去的。只要我们不碰悬空的丝线,从交叉的空隙里面找路子钻,况且此时的条件大大有利与我们,不像这些小日本,可能是在进入墓穴的同时没有足够的火光探视,导致一些人盲目乱闯,触碰了机关暗玄。不同的是我们现在不仅有“狼眼”的强光探视,前面还有上百支蜡烛照明,要想闯过暗玄机关,相信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其实最重要的我还是怕胖子那身段误事,要完全不碰丝线的钻空子饶过去,身手敏捷最是关键,我对胖子说道:“要过这关还不容易啊!就是不知道你王司令的运动细胞怎样?”
老胡抢道:“他?这小子杠枪杠炮还可以,你真要他来个远跳跃,那简直就是给他难堪,知道不?”
胖子不吭声,那就表示他是默认了老胡的说词。我说这会儿你就是爬也得爬过去,你想想看,后面可能有出口,还有大清公主的肉粽子,那棺材里面得有多少的好宝贝啊!
胖子听得心里起劲,摩拳擦掌,说道:“他奶奶的,这龙潭虎穴都闯过了,咱还怕打几个鲤鱼挺?万水千山总有一条路,胖爷我就跟你齐少跑,就这么着。”
既然胖子这么说了,那就只能互相看着点,不然一人有难整队遭殃,且不谈摸宝发财,弄不好咱们都得像这些死人一般,留下来给这大清公主陪葬。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51
大伙把心理整了整,我自告奋勇探在前头,胖子随我身后,首先是三条丝线由上到下挡道,要过这里,那就只能把身子爬下朝底线潜行。这个可难不倒我,我随楚飞练身那时,少不了要折磨一番身子骨,我当时就一个一字马稳扎,滑穿了过去。老胡在部队里面练过,招式来得更绝,后退几步,猛提速度双膝弯下,身子向后仰成一百八十度,借着缓冲,便轻易的过了底线。胖子见我和老胡各有绝活,不由瞪大了眼睛,敢情是拿我们与自己比较了一番,心生惭愧。
老胡见胖子一时愣在一旁,便喊道:“我说你个二愣呆子,你怎还不过来啊!”
“哦!”胖子这才猛然醒起,接着便把身子爬在地下艰难爬行,那屁股一上一下的,我还真怕他一个不小心碰着了丝线,我和老胡忙了他一把,一人一只手的就把胖子过了底线。这时,竟觉得好笑,我与老胡不由笑出声来。胖子起身,说道:“你俩笑个屁啊!等你们有我这身材的时候,你们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福气。”
我说福气有个屁用啊!能当饭吃啊!能当钱使啊!
胖子被我说的言语不得,老胡提醒说:“你们两个别闹,都暂且把心思收好,等出去了,你们俩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前面的交叉丝线更加显得频繁,空子也越来越难钻,凭我和老胡的身手,过关已是牵强,胖子那身肥肉累赘倒是害得他艰难探进,硬是花了不下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勉强赶上我们的步调。现在,就剩下最后的几道线了,只要钻过了,我们便可以直闯靖柔公主的陵寝墓室。不过,最后的这几道线可不简单,分前三层,后三层。一句话,那就是无路可寻,而且我们处身所在的空间不是很大,稍微有一点大动作,便会触碰丝线引起机关反应。这如果想从底线钻的话,那后三层由于空子紧靠,底线完全封锁了,一旦过了前面,后面难免会有小动作,可他娘的就是容不得你动一动,一动那就要送命,铁定会陪葬。我仔细察看了全局,唯一可行的只能是中间有足够大的空间供我们穿过,可这就是难为我们,除非会飞吧!
老胡骂道:“真他娘的难为人……”
怎办?这退又退不得,进又艰难受阻,难不成就永远搁在这儿?
我思索一阵,突发奇想,说道:“我本人比较喜欢冒险,所以我有个提议……”
没等我把话说完,老胡便先我开口:“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我们撞破这最后的防线,来个险中求生?”
胖子接着说道:“我以为你齐少的脑子有多好使,想来想去就是这招儿啊!”
我说不错,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如果你们俩还能有更加好的提议,不妨说出来。
一阵无语,那就是说还得考虑用上我齐白的法子。我说我们歪管这些坛坛罐罐,不就是乱箭齐发么?这都最后了,咱还怕它个鸟啊!照我说,我们一块喊一二三,都死命往前面的墓室跑,到时候就是机关触发,也不碍我们的事,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胖子说听着也有点意思,我胖爷也不含糊,干就干,谁怕谁啊!
我望了望老胡,却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已是默认硬闯。
于是三人就摆好了架式,把目标对准了公主的陵寝,准备全力冲刺。我开始口中感了起来:“准备,一……二……三,跑!”
话音刚落,我们拼了命的往前跑,虽然快速无比,可是仍然感觉得到丝线断开的一刹那,耳边随即听到了铺天盖地的声响,异常猛烈。一阵过后,很快就又回归了平静,我们惊魂初定,齐回头望了望,不由汗颜一片,我们身后竟是直直的一路插着许多排利箭。
胖子此时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拍胸口,说道:“我操!幸好爷们跑得快,不然还真是会被扎成马蜂窝……”
说起来,我心里的那股子心寒还真不亚于胖子,当时纯粹是出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现在总算是安全无恙的闯了过来,没能当成公主的陪葬。我说你看,这多容易啊!不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吗?
老胡骂道:“你齐少就胡吹吧!我他妈的就不信你小子这会儿还能气定神闲的站这说话。”
我说没事,我不就是想说些话儿出来缓解一下大伙的心情吗?
说完,三人便往墓道前探去,胖子似是记起什么来,说道:“不是还有两间墓室么?难道我们不去看看?”
老胡说那里暂且放下,先去主陵室看看,这主儿就在那里边,说不准,那棺材里面的宝贝还能把你胖子迷了。胖子这一听之下,正说上了他的心思,不由喜道:“成,就你老胡这句话最中听。”
这公主的陵寝就与我们相距不远,此时大伙的心中少不了一阵激奋,这公主的华丽棺木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我们养好了气息,便继续往前探,这有枣没枣就看这一杆子,有路没路也就看这一回了。
墓道距离棺室的行程并不远,只是这短短之间可能隐藏着另一番的危险,越是逼近心中所想的东西,这心里就越要谨慎,马虎不得。
此时的气氛异常,大伙都是缓住了呼吸的平衡,以静待突变。
穿过墓道,只见两排各立着一石像,石像为男性,身着将服,形象威严显不容侵犯之势,望者生惧。胖子的恶性死灰复燃,竟朝着石像摸去,所幸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听他说道:“嘿!这东西有用处,回头得想个法子把这两样弄出去,摆在咱家门前,当财神爷使,怎样?”
我一朝这石像望上眼的时候,心里也正好盘算着这坏事,笑道:“好注意!咱们谁跟谁啊!事情都想一块去了,哈哈……”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51
老胡说看你们打的好算盘,难道你们的眼光就这般浅啊!好东西在后头,做什么事情都好,可就是别跟钱过不去,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要干你们俩干,我可没有没空搭理。说着,老胡就首先移步探前。
逐渐地,这周围好像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瞳孔竟然可以探清视物来。此种情况并不是“狼眼”所发出来的余光,反而有点像是月亮的华光,娘的,令人心生疑惑。这里不是地表,而是深埋地下的墓穴,这里怎么可能有月光照射进来啊!
墓道走尽,“狼眼”光线所探到的是一间偌大的墓室,墓室里面是一具超大的石椁,椁上刻有龙凤纹,且石质精美。如此看来,这椁里面的棺木可也是非同寻常,绝对迷眼。
老胡问我:“你给看清楚,这里是否就是墓主的墓室?”
我说道:“根据布图上面的图示,确实没错,我看这公主的棺木一定就在石椁里面,是也不是我们推开椁上面的石盖,开棺验明一切。”
说着,仔细探起清了周围环境,见没有异常,我们三人便一起围了上去。不用打招呼,我和胖子已是不容分说的上前准备推石板盖,可他妈的那石板厚重异常,硬是推了半天才只推开了一条细小的缝。老胡此刻便也上前帮工,卯足了劲合三人之力再次推动厚石盖,只听“咯咯”几响,终于是把石板盖挪在了一旁。我们定睛望去,石椁里面露出一口纯黑底色的金丝楠木大棺,棺边上还环绕着云卷图案的金色纹路,棺盖上依然可见溜上金漆的五彩描绘。上面所描的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吉祥神兽。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气派而又显华美的极品棺木,其艺术价值可想而知,不可妄语。
胖子喜道:“我靠!这公主的棺材还真他奶奶的奢华,我敢向咱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这里边的宝贝肯定不会少。”
老胡说道:“那还用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啊!大清的公主,皇帝的亲人,能不搞点排场吗?”
胖子一听,忍耐不住,忙道:“赶紧,咱们帮这棺材整开了,看看里边这公主长得啥样?”
我一瞧胖子那着急的德性,忍不住笑道:“你急什么啊!又不是让你胖子赶着选媳妇,得,说不准,你看过之后,还真喜欢上这公主的粽子了。”
胖子连“呸!”几声,说道:“好你个没口德的家伙,你他娘的就不能说点好话啊!怎尽是损我捏?行,胖爷我心情这会儿美着,就是让你齐少把话吹到天上去了,咱也不在意”说完,挽起衣袖就把准备棺板盖抬起。
我见他干得起劲,这会儿干脆我也别废口舌了,两人便把面上的棺板抬起移开,就在棺板移开的那一刹那,我们的手上的“狼眼”突然熄了,眼睛视物不清起来。其实不然,从我们进入墓室开始,这周围一直有一种光华所在,由于我们一直都是靠“狼眼”的强光视明,所以这灯光一暗下来,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当然就觉得周围暗淡无光。
老胡对胖子道:“‘狼眼’的电源用光了,后备电池不是一直放你哪儿的吗?赶紧拿出来换上……”
也瞧不清楚胖子此时是何脸色,听他说道:“哎哟!这电池没在包里面,他妈的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我急道:“该不会是你忘了备上电池了吧!”
胖子一听之下,一拍脑袋,喊道:“哟!听着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能真是忘了……”
老胡气道:“瞧你那样,这会儿还有意思说出来,你还使劲拍自己的脑袋,整个有脑袋没记性的呆子。”
胖子一听,“咦”的一声,说道:“怪了,你怎么看见我拍自己脑袋了。”
此时,事情变得奇怪起来,周围渐渐生出淡光来,视物开始变得清晰。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一道白色的光华直射如入敞开的棺材中。
老胡说道:“你们看,这些光是从上面来的。”
我抬头朝上一望,这墓室建得出奇,墓顶竟然绘有天上二十八星宿的星图,棺木的上方是一个直上的孔洞,越是往上,那洞就越小,简直就是像一个啤酒瓶子一般。这照进墓室里面来的还真是月光来着,看来这墓穴里面通风气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可就是想不通这主室的最后墓穴格局会是这样的。
三人赶紧凑在一起,齐齐借着月亮的光华把目光探入棺材中,一看之下,大伙便情不自禁的呼出一口凉气,这,这他妈的太难以言语了。胖子惊呼:“妈呀!邪乎,这简直就一个大活人……”
只见棺底铺着层层的锦缎,锦缎上面躺着一个“活人”,头戴金制凤冠,腕套金镯,指戴戒指,足蹬大红缎满帮绣花靴子,身穿华服。这就是陵墓的主人,大清的“靖柔公主”,她的尸体面部朝上,头南脚北,皮肤富有润色,月光照射在其脸部,简直宛若生人一般,简直是罕见的极品(湖南马王堆出土的湿尸虽然是至今为止千里无一的罕例,可是这就如同小巫见大巫)。
公主的发辫漆黑,两股大辫垂至臀部,辫梢有扎缠。最让我们注目的还是其身上穿着的那件黄缎华袍,袍身为里衬暗花丝绸,袍式为圆领、马蹄形袖,领头和领口均有黑蓝色丝绸垫边,并且用金线织出团龙图案,图案正中绣着一个“寿”字。周围且用金丝线穿珍珠织成8条团龙。两肩也各有一条龙,这两条龙两角竖起,四足腾云,其间还点缀山水、云彩。前胸锈有一条盘龙,神态与两肩的绣龙大体相同。华袍的下边还各有两条龙,四爪腾空,作追逐宝珠状,龙尾点缀云彩,四周间以祥云和海水作景,处处都显示着皇帝亲属所用服饰的标志。再看那凤冠,上下缀满宝石、珍珠,绘有赤金孔雀的图案,凤冠还衬以金簪,宝石凤钗。簪上刻有梅花鹿,鹿背上托一花盆,盆上花枝茂,花蕾上均嵌有宝石,花间架一“寿”字;凤钗以金为托,珍珠作星,猫眼宝石嵌在正中,形成众星捧月之势,光华夺目,珍贵无比。还有那手上带着的金镯,上面所錾的是龙腾空舞,线条极其细微,刻工精细所不能言语。
我的乖乖,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若把这些整出墓去了,别说给乡里修路的事,就是每人盖楼起房也不成问题。
胖子喜道:“这下子爷们总算是发上一笔了,哈哈……”
老胡接道:“错,应该说是我们发大了,随你胖子拿上一样,要是不能整出一条水泥路来,我老胡就把身子倒着从北京城走回福建老家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52
我此时纳闷着,这公主的面容果真是越看越显生动,琢磨着那年龄大概也就二十岁上下吧!看着看着,心思就想:“要是这公主出生在这年代,敢情还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啊!”
胖子见我的目光直瞪着棺材里面的粽子,眨也把不眨一下,便朝我的眼前摆了摆手,喝道:“我说,你齐少到底是看的宝贝还是粽子啊!莫非这公主的粽子让你情有独钟,想把它杠回家去供着不成?”
我恼道:“去你娘的,难道你不觉得奇怪?这墓室里面通风气,按道理说,这棺材里的粽子就是保存的再好,这会儿一漏气早该氧化了啊!怎他妈的左看右看的,这公主就像是活生生的人一般。”
经过我这一番说词,大伙才又齐齐望向躺在棺材里面的靖柔公主,月亮的华光从顶孔上照射在其脸上,竟然让人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胖子这时候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没眼花吧!怎这公主越看越讨人喜欢啊!活生生的一个大姑娘,你们说是不?”
老胡说你们俩别胡掰了吧!这尸体能够如此在通风气的情况下保存完好,我看这一定是一种古代墓葬保存遗体的秘法。你们看,这墓室中竟然反常理的顶端开了一个通气的孔洞,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闻言,我望了望老胡,再探了探棺中的靖柔公主,只见这月光好象是一直源源不断的被其吸收,突然便想到了一事,说道:“这尸体难道是在吸收日月精华?”
这天地万物皆有灵气,且以日月为首,分阴阳,这日便是阳,月便是阴。我曾经看过一些民间杂记,里面多多少少的记载了一些这类事情。
“日月精华?”胖子压根就不明白这些玄乎的事。
我说世间万物不知其始之生,也不知其终之灭,洪荒年代历史,均都聚天地灵气而生,吸日月精华而长。
老胡也说道:“没错,之所以这棺材里面的尸体保存得完美,我想这与沾天地灵气,取日月精华脱不了干系。况且这古墓距离年代并不久远,就算有湿粽子也不奇怪。”
胖子似明非明,却是再也不耐烦,说道:“咱们别再为这他妈的粽子胡掰了,赶紧干活,完了好沙家浜第六幕……”
我对胖子口中最后面的一句话纳闷,这会儿也只有老胡明白,我对他问道:“等等,这他娘的什么第六幕是狗屁啥意思啊!”
胖子作了一个吃惊状,说道:“这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齐少有多好的领悟力……沙家浜第六幕——安全撤退啊!”
我一听之下便恍然大悟,没想到这胖子还时不时的给你来这一手,我说在摸金之前,我们是否先给墓主行个三拜什么的才好行事啊!
老胡正想说话,却被胖子阻住,话抢先出口:“可别跟我说你们俩还要对着这棺材说什么尘归尘,土归土,钱财珠宝皆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话,我胖爷他娘的没那个耐性,要干早干,别婆婆妈妈的。”
老胡说去你娘的,你知道个啥啊!做事得按规矩来,这就叫做盗亦有道……
胖子哪里听得下去,自从进了陵墓就一直遇事不顺,除了危险还是危险,连宝贝都未曾摸过,废了这如此的大周折,现在好不容易眼前摆着稀世珍宝,哪有不下手之理啊!
老胡及时阻住了胖子,骂道:“你他娘的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这会儿要在部队里,早把你胖子一脚给踹出去了。”说完,老胡便从挂包里面掏出一根蜡烛来,胖子一见老胡的举动,说道:“哟!怎把这蜡烛的事给忘了捏?对不住,是我心急了,可你胡八一也该体谅体谅兄弟,难道你让我站在这朝宝贝干瞪眼不成?”
老胡不理会他的话,直接就把蜡烛点上,然后选了墓室的东南方位摆好,拍了拍手,说道:“这规矩还得照做,不能辱没了咱们身上带着的摸金符。”
话刚说完,胖子早已经按耐不住,手迫不及待的伸往棺中,我和老胡一见胖子那心急的德性,一边摇头苦笑一边随他之后。
不过发生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们伸往棺中的手很快僵住了……
我们的手才刚悬在棺材的半空中,只听后殿室那边响如雷鸣,吓得大伙心神不安,赶紧缩手。接着,由远而近的传来一声象夜猫子啼哭般的恐怖叫声,说不出来的恐怖刺耳,听得人心意慌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眼睛不经意的瞄过摆放蜡烛的东南方位,一瞥之下,冷汗顿时布上额头,虽然是带着个防毒面罩,可我吃惊的举动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表现了出来,他们两人也同时朝方位上望去,赫然发现墙角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我脱口而出:“鬼吹灯……”
老胡从我的身后一拍我的肩膀,害我惊异之际,冷不防地又是心头一震,老胡忙说道:“别怕,是我。”
我说老胡啊!人吓人可是会死人的。
老胡朝那蜡烛走过去瞧了瞧,说道:“没事!这墓室里面通风气,蜡烛可能是山风吹进来整灭的。”
胖子呼出一口气,他自己可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心里头早明白着“鬼吹灯”的意味,说道:“我操!怎每次掏宝贝的时候,这蜡烛总是时不时的给咱来上一事啊!”
老胡重新墙角的蜡烛点上,为防止再次熄灭,便把身上的挂包摆在前头挡着风向,然后起身往我们这边走来。
大伙再静下声来听那恐怖的怪叫,已是没了反应,我说道:“没事,刚才可能是从孔洞非进来的蝙蝠的叫声。”
胖子骂道:“我操!以前负责建这古墓的人真他妈的缺德,没事找事还开了这么个屁的小洞,钻人又钻不上去,偏偏是让那些蝙蝠钻了进来,擾了公主的安息。要那会我是皇帝的话,非找那个建墓的人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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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2
老胡说废话少说,赶紧干活,完事了还要找出口,要不就是让你带着这些稀世珍宝出不去也没用。”
胖子可不含糊,没等老胡的话说完,这会早就把手伸进棺材里摸了起来。(摸金校尉以前由于工具落后,没有手套,防毒面罩之类的先进装备,又生怕忌讳乍尸之事,开棺摸金时总是闭住呼吸趴在棺中,且用上捆尸索的。捆尸索一端套在自己胸前,一端做成绳套拴住尸体的脖子,是为了使尸体立起来,这样的做法比较不好使,所以摸一趟金都要花上长时间的作业。)
老胡提醒道:“你他娘的下手轻点,别把棺材里的尸身碰坏了。”
棺里的公主身穿多套大殓之服,唯有表面的那套黄缎龙女袍最具风采,虽然带着手套,可我摸上去的那阵感动,怎么说来着,这东西能换钱,换全国粮票,能把山路整成平坦大道,能把茅房整成砖房,他妈的我现在还比跟人家邓同志直接握手还来得热泪盈眶。
虽然宝贝垂手可得,但是偏偏肉粽子身上穿戴着的难搞,不费点时间,怕是弄不下来。胖子被老胡同警告过之后,也不敢用蛮力,轻手轻脚的,此时整得火大,骂道:“操!用上点力又怕整坏了尸身,用不上了又整不下这些宝贝……”
时至现在,我们都净是摸,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也不知道胖子之前听过谁说的粽子嘴里藏金的事,他干脆撇下其他直接便朝那公主的嘴捏去,一捏之下,这公主的脸部皮肤似有弹性一般,嘴巴处受力便张了开来,从嘴里面滑出了一颗脚趾头大小的蓝紫色珠子。
胖子一见之下大喜,忙伸手摸了上来:“嘿!这是什么?”
我望了望胖子手中的蓝紫色珠子,隐隐约约发出荧光,无比晶莹剔透。看来这珠子宝贝的很,要不然粽子也不会往嘴里藏了,老胡接过珠子,看了看,说道:“这个不像是阻止尸变的‘定尸丹’(为了不让死者产生尸变而秘制的崂山术法),看来有待察究,说不准这颗珠子就是保存这尸身不腐的不二法门,那简直就是神物,这下咱们可就发大了。”
正当我们暗自得意之时,胖子却是一声惊叫:“我的妈呀!”接着嘴里结结巴巴起来:“……这……眼睛……”
我和老胡心知事有异常,便低头朝棺里探去,我们的表情突然之间便僵住……
棺材里面本来闭着双眼安祥“熟睡”的粽子猛然之间睁开双瞳,这是什么?尸变?娘的,怎不见脸上长凶毛啊!难道变鬼了不成?
老胡当即喊道:“他娘的,这粽子遭乍尸变鬼了……快撤……”
当时我对这突如其来之事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倒是愣在了当场,胖子可不象我一般,这时一听老胡发出警告,胖子便及时给了我一个脑锛儿:“在想什么呢?赶紧撤啊!”
我如梦初醒,立刻便回复了意识,做出撤退状态。
时间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们还没来得及退往殿室,棺材里面不知道何缘故遭到尸变的鬼公主此时无声无息的立了起来,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眼睛里射出绿光,直与我们的目光对视,令人心生寒意。
别管三七二十一的,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一股脑儿的找路钻,这大粽子是不可能跟你有商有量的乱扯蛋。我们脚下开溜的本事早已经施展开来,头也不敢回望的一路直奔殿室。可他娘的事情就是不如意,由远而近的又传来了开始时听到的恐怖怪叫声,虽遇不寻常事,可我们还算是能够保持冷静,当即便停下脚步勘探声音的来源。越来越近了,声音刺耳异常,好象是从前殿室那边传过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如此可怖的怪叫。
接着,伴随怪叫声的逼近,忽然一个物体从从前殿室腾空转到后殿而来,仔细一看,那个发出怪叫的腾空物体原始是一个脸上长慢细针凶毛的干尸,它一跃便是三五米远,胖子惊呼:“我操!怎又多出个干尸来了,不就是那个什么屁的将军么?怎自己破棺而出了,还他妈的跳得老远,都快破了世界奥运记录了。”
老胡骂道:“他娘的,这古墓里哪里来的这么多大粽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说道:“别怕,这前面不是还有机关陷阱吗?我们就站这引它过来。”
我的话才刚说完,前面的大粽子就发出怪叫的横冲了过来,殿室内布满的机关丝线都一一给碰断,当即乱箭齐发,“嗖嗖”从四面八方猛射一通,由于我们早过了利箭的发射范围,所以这触发的机关倒是让那尸变的粽子接下了招儿。基本上这殿室里的机关线全都让将军大粽子给破坏光了,可他娘的这乱箭就是拿它不奈,大粽子的全身就像是钢铁一般,刀枪不入,令人着急。
再往身后探望,那尸变的鬼公主也早已跳出棺椁,朝我们的后路直逼而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摆明了要我们三个留下陪葬,老胡的脾气就冲了上来,喝道:“操他奶奶的,大伙抄家伙上,跟他狗日的大清死鬼拼了,看谁狠……”
好在这殿室里面有足够的火光照明,如此一来,这就让我们应对起大粽子来显得有机可寻。
情况紧急,根本容不得我们多做思考,大伙立马一手握德制工兵铲,一手紧捏驱邪镇尸的黑驴蹄子。只见前面的悍尸来的好快,三两下就跳到了我的面前,伸伸出十根钢指似的利爪猛扑过来,防不胜防。
此时千钧一发之际,老胡忙把我的身形一拉,躲过一劫,胖子手中的工兵铲早就配合默契的朝悍尸拍去,他的蛮力可不是吹出来的,这一拍之下,竟把那悍尸逼退了几步。
娘的,这年头好事多磨,还没等我们应付这头疯狂的悍尸,那后面的鬼公主已是逼近,先前看这公主还端庄,可是现在摇身一变,妖艳的可怕吓人。此时,鬼公主发出凄厉的叫声,十指朝老胡的后背袭来。此刻正好我的身形在后,刚才受过老胡一恩,我绝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
老胡现在的性命就在眨眼之间,哪里还顾得上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回旋一脚,直接踹中鬼公主的胸口,顿时我的腿如中钢板,关节处疼痛不已。
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刚才那一脚回旋踢,虽然不能对鬼公主造成什么危害,但是依然让我这一腿的力道踢倒在地,救回了老胡的小命,咱俩就算是一比一,互不拖欠。
鬼公主遭我踢倒的尸身才刚着地,立刻便像装上弹簧一样,又从地上弹了起来,老胡忙用上家伙与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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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3
胖子在前用工兵铲吃力的应付着悍尸,怕是有兵败城破的一刻,,这时候前面的尸怪不知道怎搞的,可就把目标对准了我,径直朝我抓来。
我骂道:“操你奶奶的,别以为爷我好欺负,大不了跟你拼了这人命。”
虽然我没有上过战场杀敌,但是玩命的事儿我也没少做,你他娘的越是冒险,我齐白就越要迎难而上,我上去就是拿着工兵铲朝尸怪胡乱拍了一通,悍尸动作快速,双臂横扫,怪力难挡,我只觉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的工兵铲脱手而飞出,“哐啷”一声响,抛落几丈。
悍尸开始放肆起来,十指发疯地朝我猛插,直置之死地,我此刻手中失去了器械,没有称手的家伙与之抗衡,我现在是苦不堪言,胖子和老胡又都在忙着应付鬼公主,根本就分不开身来助我一臂之力。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扛硬上,事情都发展到这份上了,我还怕它个屁啊!当下也不做多想,手握黑驴蹄子,瞄准时机,纵身一跃跳到了悍尸的后背,由于悍尸四肢僵硬,不能反手来抓我,只是不停的摆动尸身,企图把我甩落。
我可不含糊,这手紧紧的死命勾着悍尸的脖子,手上握着的黑驴蹄子正要往它的嘴里塞,没想到他娘的大粽子怪精,尸身腾空跳起,背对着就朝殿内的墓柱上撞去,意料之外的一撞,直把我整得跌下地,气血翻滚,眼冒金星。
我的身形一摔下来,面部朝上,空门完全暴露了出来,这悍尸要是赶上一掐,那我这命死矣。
刻不容缓之际,老胡和胖子急忙同时做出反应,都把手上的工兵铲朝着悍尸蓄满力道抛了出去,两支铲头直插它的胸口,震倒在地。
悍尸弹了起身,把矛头又对准了老胡和胖子,飞跃扑面而去。
这样一来,他们俩人的处境就危险了,手中赖以抗敌的器械为了救我危急,早不顾前后当做利器抛了出去,此刻怕是应对两个大粽子来吃不消。
我起身凌空双脚从悍尸的后面猛踢去,直把它踹得撞向鬼公主,老胡和胖子缓解了一阵,忙奔向我这边,三人靠拢了起来。
胖子骂道:“操他奶奶的,这鬼东西怎打也打不死啊!”
悍尸连同鬼公主一起撞倒在地,弹起身来,好似是知道犯了错误一般,那守陵将军忙向那鬼公主连连低头,鬼公主此时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双臂横扫向守陵将军,前者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
老胡一见这奇特的情景,骂道:“我操,这大粽子还搞起君臣制度来了,我刚才还在那么纳闷着这守陵将军的棺材不是被我用墨线封上了么,怎还能乍尸啊?搞不好可能就是我们摸了这公主,才他妈的发疯破棺而出。”
老胡不出声则安,一出声那两只大粽子立刻就又扑了过来,我赶紧从挂包里摸出一把糯米,等那大粽子逼近,手上的糯米可就毫不客气的撒去,守陵将军挡身向前全接下了我的招儿,“嘶”的一声,冒起一股黑烟,发出摄人心魂的怪叫。
胖子的手也不慢,赶紧也摸出糯米抛出去,我们俩人连番一阵猛撒,糯米就宛如天女散花一般,悍尸身上不断地冒出黑烟,那鬼公主躲在守陵将军的身后,却是不敢往前再坚持一会儿,我看这尸怪都能化成浓水了。事情就是这样不凑巧,我和胖子挂包里面的糯米都摸光了,老胡的挂包又遗在了陵寝,三人身上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法宝了。
我破口大骂:“我操,真他娘的是蒸不熟,煮不烂啊!反正也迟早会困死在古墓里边,我们就和他狗日的拼了,”
守陵将军摆动了几下,黑烟随即散去,鬼公主的头朝我们一摆,守陵悍尸便跳了过来,我见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刚才展开架式的那股子拼命劲头此时不见了一半,以前可没有遭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不过这话已经口出,只能硬上。
念头刚闪过,奇怪的是并没有我们意料中的那般凶险在即,只见那鬼公主作端庄状的迎身上前,守陵将军闪身一旁,也不见鬼公主的嘴唇念动,空气中突然就邪乎的弥漫着叱喝的女声:“你们这般贱民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本宫的陵寝冒犯,守陵将军多尔隆,何在?”
守陵的悍尸立时弯身作鞠,动作半点也不敢大气。
“你身为守护陵墓的都统,竟敢纵容叼民闯陵扰本宫安息,该当何罪?”鬼公主凌厉的绿光再次与我们对视:“还不快快与本宫拿下这等罪人,追回含蝉宝珠。”
话音刚落,两只大粽子随即欺身上前,我们迅速闪身避开突袭,空着双手与之纠缠。
大伙心里清楚的很,这两只怪物不是寻常物,全身上下如钢,刀枪不入,一身蛮横的怪力更是让人难以想象,如果长时间赤手搏斗,就是累也会把我们累垮,吃亏即在眼前。
危急之中,我一眼便瞥见了距离最近的一间石墓室,虽然有石闸挡道,可是内外都各有玄关开启,心念一动,忙闪身冲了过去转动的玄关,石闸暗玄一经开启,闸门便缓缓上升了起来,我忙对老胡他们喊道:“快,都给我进去发……”
老胡和胖子此时一听我的喊声,不敢持久恋战,忙找机会撇下悍尸,速度冲入石闸的墓室。
见到他们安全转入室中,我随即把玄关再次转动,石闸便开始下坠,瞄准了空隙之间,我往那墓室里面纵身一滚,时间赶得正巧,石闸刚好在我滚入室中时,便轰然坠落,把两只怪物都挡在了外面。
墓室中没有一丝灯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狼眼”早就失去了电源,已是无法照明。黑暗之中,只听胖子喊道:“老胡,齐大少!你们俩要是还活着的话都给我吱一声,好让兄弟我心安。”
老胡喘着气,应道:“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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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3
我说差不到哪儿去,简直就是命悬一线。
胖子此时惊魂未定,问我们:“你们俩刚才都听到什么来着,真他妈的邪了,大粽子还能说起人话?”
不经过胖子一说,我还真忘了刚才邪乎的怪事,反问:“我也听到了,是人是鬼?”
老胡破口大骂起来:“他娘的,果真不是幻觉,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听到,没想到还真有这怪事,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回碰到,看来我们这次遇上的不是僵尸,是妖怪……”
使我纳闷着的是为何那鬼公主的嘴唇不动,却是依然可以发出话语呢!我知道民间上曾经流传着一种叫做“腹语”的江湖术法,听说习得此种术法的人都能“闭口成章”,其意便是嘴巴紧闭,可心里想说出来的话却依然能够清晰的表达出来,所谓“腹语”便是从肚腹发出来的语言,难道这鬼公主生前还会这种民间术法不成?不过,这太令人匪思所疑,这都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人了,却怎么还能像活人一般有思想?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事情,便问老胡的意见:“老胡,你注意到没有,那个鬼公主说话是不依靠嘴巴发音的,那究竟是什么能耐?”
胖子抢道:“齐大少,你这话问的不通,我说你他娘的简直就是废话,那是什么啊!老胡不是说了妖怪嘛,说的当然是妖话,怪话,鬼话。”
许久老胡才说道:“我也不清楚其中源由,依我的猜测,这个公主很有可能被某种符术施咒,致使精神不灭,对于生前意义深重的东西一直有存在潜意识,所以当我们开棺摸金的时候,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引起尸符生煞附体。而那个守护陵墓的将军亦是如此,只要盗墓的人一经碰触陵墓主人的寿棺,便会发生尸变,直把闯入墓穴的人至死方休。
此时闻言,竟是汗颜一片,忽然又想到了一点,便说道:“对了,我好像听到了了那个公主最后有说到什么含蝉宝珠来着,会不会跟那个有关?”
珠子?大伙此刻才猛然觉起,胖子从公主嘴里摸出来的紫蓝色珠子,老胡对胖子说道:“赶紧,把你刚才摸来的珠子拿出来让我看看。”
过不了一会儿,只见原本暗淡无光的暗室之内,随着胖子掏出来的紫蓝色珠子,眼前便是蓝光一闪,虽说不能光及照明,但是对于处身暗室中的我们却是耀眼非常了。
胖子哼道:“狗日的死鬼粽子想把这宝贝要回去?没门,除非叫它们拿人民币来换,要不,没得商量,胖爷我就是困死在这里,也不便宜他们。”
老胡骂道:“你他娘想得倒美,这大粽子不整死牛,就算走狗屎运了,你胖子还想着跟它们讨价还价。再说了,你就是双手把这珠子奉还了,能保证咱们三个是竖着出去,而不是横着出去?”
我突然觉得处身在黑暗中背后总有那么一点不自在,总是觉得时不时会抽冷风,便对老胡说道:“老胡啊!你身上不时还有蜡烛的么,赶紧拿出来点上,这四周黑嘛嘛的怪让人起疙瘩,说不准这鬼就早咱们的背后……”
胖子估计此时听了我的话,心里也不禁起了疙瘩,说道:“你虎了吧叽的,别净说些胡话来唬人,胖爷我上下几回,啥事没见过啊!”
老胡觉得我的话也有道理,毕竟这里边的环境我们都还没有清楚,说不准这墓室内又是另一番天地,或者墓穴的另一处盗洞口便在这里面,所幸老胡的蜡烛一直都是带身上的,没放在挂包里,当下也不迟疑,掏出打火机便把明火点了上去。
由于我刚才的一番话引得胖子心中也不禁生疑,所以烛火一亮,他便朝我的背后仰望,忽喊:“哎呀妈呀!你的背后果真有鬼……”
胖子突如其来的惊呼无形中便给了我一种莫大的压力,冷汗猛出,忙把目光移向了背后,一瞥之下,不由自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我的身后竟是一具死尸,再看想四周,墓室不大,地下却惊人的躺着几具身穿日本军服的尸体,死姿各异。
地下的这些死尸之中,就属我身后的那具最为特别,这具尸体并没有像其它尸体一样横躺,它是双腿盘交,闭目低头端坐在墓室的石台上的,皮肉早已腐烂的恐怖,脸上长满了霉菌素,左手紧握着一把佐官刀竖插在一旁,从死尸身上所着的军装服色来看,这可能是一个日本军官,要不也配不上他手中握着的那把佐官刀。
老胡骂道:“我操!真是无处不见怪,怎么这小日本他娘的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见得着啊!”
环顾墓室,里面还摆放着几口大红漆木箱,胖子可没空搭理这些日军,此时早已窜到大红漆木箱前探了起来,只见上面还有古时的铜锁,不过却早以遭人撬开,想必是这些小日本的杰作,胖子嘿嘿一笑:“咱们运气赶得好,这几口大箱子里面肯定有不少的宝贝,要不,这些小日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面来摸宝啊!”
说完,摩拳擦掌一番,才开始翻开箱盖,我在一旁看的清楚,那里面不时什么金银财宝,而是许多的丝绸宫衣,胖子也不气妥,接连打开了其余的红漆木箱,情况亦是如此,这时胖子终于破口大骂了起来:“操!空欢喜一场……”
我说你王司令就别白费口水了,你以为这些衣服不值钱啊!告诉你,这个是丝绸,就这几大箱的东西,能换解放汽车了哪!
话虽如此,可这几口大箱一看便知沉的很,要弄出去可不容易,况且我们现在前途未知,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哪里还有心机顾着这些啊!
当下,三人再也顾不上眼前的箱子,忙思前想后的琢磨着这室内是否有通道。这墓室里边的死尸最是让人生疑,怎么也弄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困死在墓室里,如果真如胖子所说,这些小日本是为了室内的几口大箱子而来,却怎么得手之后还留在室内?照道理来说,这墓室石闸门内外皆有玄关,他们既然懂得开启外面的玄关,却怎么会不知道开启里面玄关,偏偏还困死在这之中呢?
从那个手持佐官刀的日本军官猜测,他们这一队人百分之九十九无一生还,不是被暗箭射死便是困死闭室,因为至少他们的大佐都难免遭难,而日本人也不像是会撇下自己长官逃跑的民族,这点从他们的切腹自杀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是越看那端坐着的死尸越觉心头纳闷,便不自觉的凑近前堪探了起来,看能不能找出点线头,老胡他们自然也尾随我身后,大伙现在心里头纳闷着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只见这小日本的面前摆着日本的太阳旗,似是临死之前还不忘向那膏药旗行礼,以示其对日本的忠诚之心。
那尸体的盘腿处似乎有着什么东西,由于我们先前忙着查看室内环境没太注意,所以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走近前小心摸了出来,原来是一本牛皮小本子,想必是小日本记事用的笔记本。我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蝌蚪文,其中虽然看到某处有出现汉字,可是我仍然看得不知所谓,于是便一把递给老胡,说道:“这好象是小日本用来记事的本子,上面抄着的应该是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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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4
老胡接过牛皮本子,翻开看了起来,边看阅边说道:“小日本的蝌蚪文字比较难懂,不过上面插有与我们中国文字差别不大的汉字,如果连猜带蒙再加上主观的推测,多多少少上面记载着的东西还是可以看出个眉头。”
胖子说道:“小日本能有什么记载啊!还不是一些狗日的在我们中国残害人民,大搞三光政策的玩意……”
我说就你胖子有那份激动啊!当年小日本在南京干的坏事,说起来,咱还不是说起来就恼火,你说他娘的要是咱爹把我生在抗日那时,那我还能痛痛快快的上战场与小日本干上一场,可我就是没那个机会啊!
老胡摆手阻住,说道:“行了,就你们俩人是热血青年,现在不是大谈爱国言论的时候,这个小日本遗留下来的本子很有可能对我们寻找另一道出口大有帮助,不过,这狗日的杂种文倒是让人难懂……”
我心里一急,问道:“上面都写些什么来着?又没有提到关于陵墓的事情?”
老胡越看越是邹眉头,说道:“我一连翻了好几页,这里边除了记载一些日军的参战行程,另外似乎还提到了他的家人等等,其中还有好多我没看弄懂。”老胡此时继续翻来复去的查找着关键词,忽然他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眼中仔细的阅读着停留的本子页数,接着说道:“有了,这是本子最后的记载,可能是小日本困在墓室里面,临死之前写下来的记录……”
我和胖子同时心里一紧,关键的时候到了,希望这小日本能够遗下什么对我们有建设性的记载。
老胡说小日本笔记本子上内容的大概意思是这样说明:“日寇华北方面军被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游击队在敌后坚持抗战,由田中少佐组织的神风特战小队接到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密电,开始策划破坏共产党在北平的组织部,途中与八路军展开了一场遭遇战斗;最后日寇惨败收场,神风特战小队死伤严重,田中少佐苏率领剩余的部队撤往一处山谷,没想到这里竟是一处绝路,退路完全被隔绝,八路军又在后紧追不放;正当神风特战小队作出最后的决战,以玉碎报效天皇之时,突然便发现了一处秘密洞穴,田中少佐即时率领残余士兵逃入洞内,这个洞竟然是一个宽大的人工洞穴,可是这里面充满了危险,四处暗藏杀机,士兵遭到莫名其妙的暗箭射死,最后就剩下田中少佐和几个士兵安全躲到了一间石室里面,当时没有通讯器材,无法与外面的人联系,出去的话难免又会遭到暗箭机关,只好留守石室中,渐渐石室中的人一个一个的相继死去……
我听到这里,喜道:“如此说来,这里还存在着另一道出口无疑,看来我们运气不差,至少找到了这个线索。”
胖子说道:“老胡,你给仔细看看,本子上面是不是这意思?”
老胡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我是日语专家不成?这本子上面好多日文我都没有看懂,刚才我只是根据汉字作主观的推测大概叙述,是不是这意思还不知道,有可能意思与我说的相反也说不准。”顿了一顿,接着说:“反正这里边有第二个出口是毫无疑问的,那么这个出口在那个位置上面。我就不得而知了,求祖师爷报佑吧!”
如此看来,小日本进来的这个出口极有可能不是前面盗墓贼挖的盗洞,因为当时日本的神风特战小队面临八路军的追歼,由于通常掘出来的盗洞都是容量有限,小日本是不可能一整队人逃到陵墓中来的,除非那盗洞挖得特大。第二个解释就比较合理,这出口是建造这陵墓的工匠遗留下来逃生用的,以前贵族人权建造安寝之地的时候,为了避免泄露出陵墓位置秘密的所在,大都会采取活埋建墓工匠陪葬来掩盖口实,而那些工匠们也不会傻到遭人活埋,早就在陵墓建造之初另外自己掘了一个出口,供事后逃生,所以田中带领的神风特战小队十有八九是从这样的出口逃进墓穴。
总得来说,陵墓里面有盗洞也有造陵工匠开出来的墓口,不过目前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有二,第一如何摆脱外面的悍尸,第二陵墓的另外一个出口在何处。
胖子此时急了,对老胡说道:“胡八一,你倒是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清楚,小日本真没有提到出口在那?”
老胡骂道:“你他娘的以为我唬你不成?要不信你自个儿拿去研究。”说完就把牛皮本子丢给了胖子,胖子接住,说道:“小日本的东西我哪看得懂,你让我背毛选还可以。”
对了,外面的对边还有一个墓室,或许出口会在那里,我对老胡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外面还有一间墓室我们还没有进去过,你看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出去探一探?”说完,顺便把我先前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老胡帝点头答道:“有道理,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对了,你赶紧把陵墓的布局图拿出来看看,也许这图里面会有提示也说不定。”
言罢,我当即就拿出布局图摊开手中给大伙观摩起来,其实看来看去也就是先前那几句笺言让人感到费解之外,其余的都是整个墓穴的墓室摆局方向图示,胖子此时发出“咦”的一声,指着布图的某处墓室图示问道:“这里个图样有个交叉,怎么和这个一样的图画却没有?”
我和老胡同时顺着他的指尖望去,那里的确是有一个用粗线画成的交叉点,交叉点的覆盖处是某间墓室的图示,我比划着整个图,意外的发现这个打交叉的覆盖点是后殿室另外的那个墓室,只是其中有点疑问不通,便问道:“这个交叉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老胡说道:“一般打这种交叉记号,都是显示某处特别重要或者禁止入内的意思,照我看,这墓室里面一定不寻常。”
“没错,很有可能出口就在那里面。”胖子喜道。
我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看来我们得到那打交叉的墓室去看看,我突然觉得呼吸不顺畅了起来,便对旁边的胖子问道:“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自己憋不过气来?”
闻言,胖子试着深呼吸了一下,随即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摸不是防毒面罩阻气了吧!”
老胡听闻,呼道:“坏了,这墓室里闭气,外面通过主陵寝孔洞流通的风气被石闸封死,氧气不足够我们三个活人吸气多久了。”
当下之意,我们势必又要出去与那悍尸大战一番了,胖子说道:“这里没气,外面有气撒,反正迟早要出去与粽子决一死战的,总不能一世呆在这里边吧!”说完,便把手上的那本牛皮本子朝身后盘坐着的死尸一丢,只见他的眼睛瞥见那地下的太阳膏药旗,气出突然,骂道:“这小日本的膏药旗看了就叫人恼火,看我胖爷一把活烧了它狗日的再出去与粽子干过一场。”
其实我此刻也是同样的心思,这小日本实在令人恼火,虽然时至几十年,但是中国人的反日情绪还是日益渐浓,对,就烧掉他娘的膏药旗,我齐白可是拍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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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4
接着,胖子便转过去把田中尸体端详了一会,继续骂道:“他奶奶的,死了就死了,手里还握着个刀干啥啊!藐视我们是吧!正好,胖爷我看上这佐官刀了,呆会出去至少手里有家伙跟外面那两只怪物拼。”
说完,上前蹲下身子握住那佐官刀的刀鞘,可胖子无论是如何折腾,那把佐官刀还是稳稳当当的被田中的死尸紧紧握住刀柄,胖子此时火了,想想使劲全力一扯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场的活人都不禁瞪大了瞳孔……
面前的尸体突然离奇的发生变化,皮肉模糊的脸上顷刻之间长满了绿毛,眼见情况有异,我和老胡忙一把拉起胖子往后退了几步,这样一来就是发生尸凶,至少现在心里都有了底,作出防范来还不至于事出突然。
老胡叮咛道:“小心,这小日本的尸体有古怪。”
只见那田中的尸首经过一轮变化之后,此刻之间本来低垂的头猛然抬起,我们惊乍之余,尸变的田中已经拔出手中的佐官刀,横面向我们劈砍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这小日本的佐官刀可不是木头屑成的玩意,此刀刀身锋利无比,削发必断,这要是往人身上一砍,那焉能有活命的机会,不作多想,三人马上各自散开,避过田中的刀刃。
娘的,来年不利,到哪都碰上凶煞,坏就坏在我们在外面与悍尸拼斗时都丢了德制工兵铲,此时没有家伙在手,应付起这日尸来頗感吃力不讨好。
此刻拼斗之际,这日尸企业岂容你思前想后,手上的佐官刀直接就往大伙的脖子上招呼,要是动作稍迟,恐怕这吃饭的家伙都已经丢掉了。
胖子大喝道:“狗日的小日本,别小看了胖爷,看我使招……”
说完,胖子凭空跃起,用自己的身躯向着田中的尸体撞了过去,胖子这一招耍得厉害,这日尸都被他撞飞到一边去了,田中这尸怪钢筋铁打的,遭了胖子一记只是缓延了它的攻势而已,这时摆正尸身,又侵袭了上来。
我们的情况不妙,这墓室里面的氧气不足暂且不表,光是应付起这日本的尸怪来,已是让我们三个上气不接下气了,何况这尸怪来得奇怪,四肢不但没有僵硬,而且行动上还快捷异常,手中的佐官刀更加是舞得刃风四处横生,令我们三个又近身不得,着实恼火。
也不知道这胖子是否犯煞的厉害,田中这尸怪就专挑他发难,刀势无不是一一指向他的要害之处,好在我和老胡都在一旁牵制日尸,要不然单凭胖子一人之力,实难抵挡。
日尸由于行动如常人,并不是像外边的悍尸一般跳跃,而且生前好似是一名剑道高手,其势之凶猛又比外边的悍尸增加了几分,老胡不作他想,早就跃身上前,合身抱住了日尸,彻底阻挡了其猛烈的攻势。
我正想上前使出一记空手套白狼的绝招企图夺下日尸手中的佐官刀,没想到凡遭到尸变的怪物就是不一般,怪力难测,不仅把老胡甩下地来,而且还向我劈出了一刀,刀身划过我的左肩膀,便是殷红一片。
日尸摆脱了我们两人,此刻又转向胖子,胖子神情气愤,可是手中又无家伙抵挡,他的身手并没有我和老胡二人般敏捷,便欲再度使出一记以身撞击的招儿,可是这他娘的怪物变精了,闪身一避,胖子扑了空,身子跌往一旁的石蹲边上。
日尸举刀劈来,胖子起身不及,忙就地一滚,饶是如此,那尸怪一记劈空,现在有横刀袭面而去,我和老胡又未必及时阻止,眼看胖子闪身不及,势必要捱上这狗日的一刀。人在面临危险的情况下,本能的一般都会手摸着什么就拿什么来挡,可胖子就是他娘的运气背,这随手抓上来的不是枪弹铁铲,而是那小日本狗日的太阳膏药旗,本能的摊开一挡,不知何故,这日尸手中的刀并没有砍下去,倒是收刀近前,似是异常惧怕那日旗。
我们虽然觉得奇怪,可也不是作想的时候,胖子反应不慢,马上起身朝着田中的尸身抬腿踢了一脚,口中喊道:“去你奶奶的。”
田中受了胖子一脚,稳下身势,又作出凶恶状扑上前来,胖子连忙摊开日旗护住身子,日尸中途不敢袭击,目标突然便转向了我和老胡。
老胡此时气力难支,我又受刀伤,实在不宜再战,日尸首先向我发难,我暗骂道:“你娘的,还真会挑时候,专挑爷我受伤的份儿发难。”
日尸一刀劈来,要是我不躲开的话,逃不了成其刀下亡魂,老胡凌空一脚从日尸的背后踢去,只听他喊道:“这狗日的对膏药旗有顾忌……”
话一说出口,我自然明白老胡的意思,两人不约而同的窜到胖子的位置上,接过胖子手中的日旗,我和老胡一人一边的拉开,直逼田中。
没错!这狗日的小日本还真怕,就算死后变尸凶却仍然是对其意义上的天皇还留有畏惧不敢冒犯,我和老胡大举手中的日旗步步紧逼那尸怪,好似日旗会发出我们看不见的放射一般,只见日尸竟然丢下佐官刀,抬手阻挡,口中发出难以形容的恐怖叫声,搅人心神。
虽然暂时以日旗限制了日尸的行动,但是这只能算权宜之计,作不得效果,而且这室中经过一番拼斗,我们需要足够的氧气来作喘息之用,也就是说我们得转出这间墓室去。
这样一来,那势必与外面的悍尸遭遇,可是现在情形不利于我们,作不得他想。
我对胖子喊道:“快,把石闸门打开,这里不能久留,出去再与这些怪物拼……”
闻言,胖子忙过去转动墓室里的玄关,石闸门应声而起,所幸外边的大粽子并没有一直徘徊在石闸前,胖子首先转乐趣出去,手握外面闸门的玄关,对着我和老胡喊道:“赶紧撤……”
我与老胡心领神会,边持着日旗罩着日尸,边往外退,以防它跑了出去,当胖子一声“撤”字出口,我们两个同时收手,快速奔出墓室,胖子也不慢,忙扭动玄关,企图关上石闸。
说那时迟那时快,就在石闸门距离堕地的一瞬间,日尸持刀滚身而出,时间正好赶上分秒之间,令我们大吃一惊,如此一来,加上另外的两只大粽子,现在就成了三比三的局势。
日尸不由分说,抡刀便劈向胖子,好在我和老胡均都抄起了落地不远的工兵铲,连同胖子的那把铲子,我抡起两把大铲就冲那日尸猛拍,解了胖子一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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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5
刺耳的尸叫声终又响起,鬼公主率着那守护陵墓的悍尸不知道从何处又窜了出来,与老胡胖子对上头了。
胖子手上缺少家伙,只怕不好应付,我拍打日尸之余,便把另一把工兵铲抛给了他,喊道:“老胖,给,接住!”
我对上的日尸煞是厉害,刀锋与铲头想碰之声不绝于耳,可自己的气势上是越战越弱,再瞥向老胡胖子那边,情况并不亚与我,我们碰到的不是什么悍匪狂徒,而是三个集恐怖于一身的怪物,加上之前的拼斗,气力耗费不少,此时再战已是显力不从心。
日尸的剑招不仅耍得生风,而且腿脚功夫也不弱,这一劈一挡,我的心神一疏,竟被日尸一脚踢飞,直撞上了老胡的身躯。
我们两人均都跌倒在地,露出空门,老胡应对的鬼公主此刻十指齐下面门,眼看两人就要遭殃,胖子忙撇下守陵悍尸,抽身用铲头急向鬼公主一撞,把它逼退了几步,好让我们捕到空隙起身。
鬼公主欺身上前,没想到却被飞扑而来的日尸一脚踢飞,随即对我们三个展开了攻势,我们也不客气,三把大铲同时齐上,此时可不比在石墓室中,现在家伙在手,应付起日尸来也不含糊,起码情势上有了改变。
本来还以为能喘上一口气,没想到这时守陵悍尸也袭了上来,要是再加上那凶猛的鬼公主,那我们三个焉还能活命啊!
胖子此时气得骂道:“我操!咱们中国的大粽子还帮起小日本对内了,他奶奶的这不就跟汗奸没两样了嘛。”
老胡对着胖子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别发你的美梦,这些怪物听不懂你的鸟语。”
刚说完,鬼公主便扑上前,而且专把矛头对准了胖子,胖子气闷至极点,冲着那鬼公主就破口大骂:“亏你还是大清的什么狗屁公主,你他娘的不就是想抢回那宝贝珠子嘛,用得着帮小日本对我们凶吗?他奶奶的,小日本侵占我们中国的时候,你们满洲帮着小日本对内也就算了,死后还狗改不了吃屎,专打中国人,我操!”
胖子此言一出,那鬼公主突然停下了动作,绿眼中射出了凶光瞪着日尸,好似记起了刚才日尸踢飞她的那一幕,接着空中便有语:“守护将军多尔隆,听令!”
那守陵的悍尸便也停下了动作,近前来躬身作辑。
“本宫刚才受那外奴的冒犯,快与本宫拿下此等逆贼。”
守陵将军一受令,口中怪叫连连的扑向日尸,如此一来倒是解了我们的眉燃之急。
那日尸也不是好惹的,手中的佐官刀舞得密不透风,加上行动敏捷,一脚就踢翻了守陵将军,逐又袭向我们。
鬼公主伸开十支钢指,挡在了我们三人的前头,也不输那日尸,其凶猛之势不容小看。
对了,让它们狗咬狗,粽子对粽子,我们也没有想到情形会因为胖子的一番说词而给改变成这境地。不过,这倒是让我们有机会松了一口气,只见日尸对上鬼公主和守陵将军这两只悍尸,拼斗得难解难分。
胖子一见这阵势,忘了刚才的凶险,笑道:“好啊!这中国的大粽子与日本的大粽子拼上了,看来这场戏还得好好看看。”
老胡说放你的狗屁,赶紧到那打叉的墓室里面找出口,要不然这苦头少不了多受。我说趁它们内斗纠缠之时,咱们正好有空隙,妙极。
说完,三人便来到了那打叉的墓室,转动玄关,闸门轰然而起,那出口真的会在里面吗?
这个世界的事物往往都是让人始料不及的,你以为是井都会有水,其实不然,当你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口枯井,正如我们这般,心里越是渴望找到陵墓的出口,那出口就像洞悉了人的心意,偏偏与人作对藏着不露面。
借着殿室内透进来的烛火,虽然仍觉灰暗,视物尚且模糊,但是总比闭眼瞎摸来得让人接受,这间墓室的空间大小与前者大体相同,所幸这里并没有发现死人尸骨,倒是让我们宽心不少。
环顾墓室四壁,别无其他,别提有容人身而过的洞口,就是连蚂蚁洞也找不着,唯一最让人关注的便是墓室中央没地的七根圆石柱,分别是六根围绕着一根,中间独立的那根圆石柱看似意为霸王柱,也是七根石柱之中最为高粗的,霸王柱的顶端有石托盘,上方摆有一圆形物体。
老胡忙把蜡烛点上,以便有足够的光线、让我们细察,光线遍及,这时候我们才看清那七根石柱其实是雕龙柱,柱身为龙体盘旋,那龙头则盘在石柱的顶端,中间的霸王雕龙柱是龙头托珠,此珠比较特别,手掌般大小,通身盘龙碧绿,其质为玉石。
琢磨着这雕龙柱上面的玉珠应该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吧!
老胡气恼,骂道:“我操!又钻了一回空子,莫非咱们真要困死在这里陪葬不成?”
胖子说干脆咱三个自己挖个洞钻出去,反正手里有干活的家伙在,虽然那样要费好大的气力,但是总比陪葬强。
胖子这提议倒是妙,我暗骂自己为何先前怎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喜道:“没错,既然别人能挖盗洞进来,那咱们也能挖洞钻出去,是这个道理没有?”
正得意之时,只见老胡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的说法不妥。”
我说为何不妥?老胡指着四壁说你看,这陵墓内四壁均都是钢岩砌成,这用铲子掘洞谈何容易,除非拿炸药来炸,否则别想弄出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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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5
胖子说道:“你少虎了吧几的,要是照你这么说法,前面的那些盗宝贼子是怎么进来的啊!”
老胡骂道:“你他娘的别不懂就装毛泽东,前面的那些盗墓贼未必会是挖盗洞进来的。”
对了,也许那些盗墓贼子也杀从建墓工匠们遗留下来的墓口摸进来的,让人恼火的是这墓口不知道设在何处。
不过,话说回来,这间墓室里面始终透着奇怪,其中设置的七根雕龙柱到底有何用意,而且根据布局图上面打交叉的标示,存在的问题很大。
此时,我突发奇想,指着面前的雕龙柱说道:“会不会这陵墓的秘密墓口是靠机关来开启的?”
胖子这时笑道:“对了,他奶奶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要说机关,这几根石柱肯定就是机关。”
老胡想了想,说道:“还能怎么样?要不试上一试,咱三个干脆直接现在就拿铲子在这里挖个洞直接钻进去得了,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给咱们摸对了门路。”
说罢,三人就绕着石柱转起圆圈来,这左看右瞧,我试着合抱那石柱转了一下,可是没用,根本就是固定在地底的。
胖子眼睛只顾盯着那霸王石柱上面的盘龙玉珠,敢情他是见钱眼开,看上这宝贝了,说实在话,这盘龙玉珠实在吸引人的眼球,其工艺水平之高实属罕见,可这时候不是欣赏艺术的空儿,我对着胖子说你看什么撒!找出口要紧,就是宝贝都让你王胖子全摸了又能怎样?找不到出口,难道要那宝贝来陪葬不成?
胖子说道:“去,别把胖爷我说得如此贪得无厌,难道你不觉得这珠子有问题么。”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老胡随即说道:“这着实是有点古怪,反正这颗珠子能装进包里,就是没有发现取下来也无妨,反正跑出去是祖石爷保佑,跑不出去也没法,咱干这勾当的都应该预着这后果了。”
鉴于那霸王石柱太过高,触手不及,便想了一个法子,一人在下搭脚,一人借势在上面拿玉珠,以防万全,老胡则在石闸外头观看殿室内的情况。
当然,考虑到胖子那几百磅重的身躯,他只能充当我在下面的搭脚台,由我上去拿珠,胖子也不是计较这些琐事的人,当即二话不说便蹲身拱背,我说你当心点,别让我踏坏你了。
胖子说道:“叫你上你就上,怎那么多废话啊!”
我也不多说,跃上了胖子的后背,刚好可以摸到那盘龙玉珠,两手也利索的伸出合托珠身,这近前观看那盘龙珠,给人又是另一番无比感叹的感观。
本来以为拿那盘龙玉珠也就是片刻时间的问题,其实不然,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这珠子不简单,就像是珠子生了根在龙头托盘上面一般,我向党宣誓,我真的用劲全力了,可这珠子就是拿不上手,我再想,也许是因为我处于低下的姿态,所以力气使不上吧!胖子见我整了许久没有动静,便在下面喊道:“我说齐大少,你怎拿个珠子也费那么多时间。”
我说道:“这珠子挺沉的,力气使不上,你在下面把我攀高一些,我马上给你把这宝贝整下来。”
胖子二话不说,照着意思把我攀高了少许,我暗自沉喝一声,提尽吃奶的气力朝那盘龙珠猛一捧,一个身形不稳,差点从上面摔了下来,事情同时就在即瞬之间,那龙头托盘下方竟然有一个凸起的物体迅速随着玉珠的离开而凹了下去,接着感觉整个墓室都在晃动了起来。
由于事出突然,我也不由吓得为之一震,手上的玉珠此刻早从手上滑落地下,我情急翻身落地,三个人忙聚在一起,再看回头看那七根盘龙石柱,突然一下子就缩回了地底,墓顶上方开始散落无数的灰尘颗粒,整个地下宫殿遥遥晃晃,好似就快要坍塌了一般。
娘的,出口没找到,现在倒闯出个大祸来了。
老胡喊道:“糟糕!这陵墓出大问题了,照这情形看,是想把咱们活埋了。”
胖子骂道:“我操!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他娘的坏事不断……”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墓室内就掉下了好大一快的墓基石桩,幸好我们站的位置够运气,基石并没有直接砸到我们,只是擦身而过罢了,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身来。
看来,这里不异久留,得另外找路子钻,胖子还想过去捡那跌落一边的盘龙玉珠,我一把阻住他,说道:“别管了,赶紧往回撤……”
殿室内的拼斗并没有因为墓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止,日尸仍然呈凶猛之态,此刻见到我们三个人更加是尸性大发,撇开鬼公主与守陵将军的纠缠,舞着刀气便向我们袭来。
这个怪物可不是好惹的,被它黏上了只有吃苦头的份,况且这墓就快要塌下来了,人在任何面临绝境的时候都会有一股求生的欲望,我们也不例外。
念头刚及此,三人同时把工兵铲向那逼近而来的日尸抛去阻挡,接着便盲目的往回跑,日尸则在后面紧追不放,那殿内摇晃的尤其厉害,偌大的撑陵擎天柱也全然横倒一旁,墓顶的石块不时落下阻道,情势之凶险让人心惊胆跳。
也管不了那许多,反正我们有道就闯,尽量就往安全的地方逃避,鬼公主与守陵将军也同时追了上来,那日尸由于被落地的石块阻道,所以反而落后了许多,这鬼公主突然跳上前了来挡道,十指毫不客气的见人就插,守陵将军则在后头一那赶上来的日尸拼斗。
胖子抬起一脚踢向鬼公主,骂道:“去你奶奶的,别以为你是女人胖爷就不敢揍你,挡了我的生路,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照样踹你他娘的。”
老胖发起威来可不容小看,这一脚倒是把鬼公主踢飞一旁,老胡边跑边笑道:“好样的,继续发挥你的优良作风,到时候给你记一等功。”
转入了前殿室之后,坍塌的更加厉害了,那些千手烛台都让震动给整灭了好多,就剩下残余分子仍然顽强活跃,鬼公主一跳就是两三米远,与我们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突然胖子脚下一拌,当先跌了个五体投地,脚下失足则完全是殿室内的那些尸骨所致,那颗紫蓝色的含蝉宝珠也从他的挂包里面滚了出来,胖子正想爬上前伸手去抓滚出来的宝珠,怎奈那鬼公主紧逼在后,我和老胡顾不上这些换钱的宝贝,忙一人一边扶起胖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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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6
我慌忙之中匆匆回头一瞥,只见那鬼公主弯身拾起含蝉宝珠,绿眼中透着莫名与我对视,也不见追上来,想必它也只是想夺回那宝珠而已吧!
刚转到东西墓道,没想到这后路与前路都完全给落石给阻断了,进不得退不得,黑暗无处不在,“轰”的一声,基石立时又把东墓道给堵上了,此时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只能往西墓道跑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死胡同一条。
无处可逃,而且也实在是跑不动了,大伙干脆就在大石佛前坐了下来,老胡恼火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想不到我老胡会葬身此地。”
胖子朝老胡骂道:“胡八一,你他娘的少在这唉声叹气的,至少你比我强,我连自己媳妇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样的死法太窝囊废了。”
我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我的心思其实还不都是跟胖子一样,在这生死关头,谁能想到我们三个还抽起香烟来了,要不还能怎么样?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生路可寻了,只听胖子说道:“佛祖啊!你要是能让我们逃出去,我回头肯定宰鸡宰鸭来恭奉您老人家。”
虽然看不清胖子的动作,但是我能猜得到胖子此时一定是面对着那大石佛的,我忍不住笑道:“你现在就是拜观音,拜佛祖,拜毛主席也没用,人家可没有那空理咱们。”
老胡接着说道:“小胖啊!你少虎了吧几的乱扯,人家佛祖是吃素的,你刚才还在它老人家面前宰鸡宰鸭的乱盖一通,犯了杀戒了,这会儿惹怒了佛祖,看你死后不把你打入十八层炼狱才怪。”
胖子无语了,看不见他的脸上是何种表情,敢情心里也犯了滴咕。
其实这事全然因我而起,要不是我把他俩牵扯了进来,他们也不用跟着我遭难了,我说对不住你们两位了,是我累了哥们。
老胡说道:“你齐白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妈,这事怨不得别人,怪只怪咱们运气不济,遇上了不尽人意的坏事。”
墓室的轰然坍塌之声不绝于耳,相信用不了片刻,咱三个都要埋身于此了。
黑暗屏障了各人的莫名表情,谁也猜不透谁的矛盾心情。
我不由摸了摸脖子上的摸金符,心里顿时感慨万分,一开始干上摸金的活儿大部分是以盗掘文物换钱改革贫苦大众生活的借口,对,也许就是因为这借口我才遭到此刻进退无门的后果,其实谁都有贪钱那心思,说不贪钱那是假的,钱这东西实在太伟大了,它能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和命运,我祖上尚且是以一个摸金校尉的身份发家,可我这后人怎就这么不济事,头一回摸金便连命也要搭上了,可真是愧对祖宗哪!老胡曾经与我说过,摸金校尉这行当是不太好,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好事可以变坏事,坏事也可以变好事,这就叫辩证唯物主义。
我虽然没有宗教信仰,但是以前常听那些信徒说神啊佛的,只要你诚心祈祷,佛祖便会给其指出一条明路,帮助度过劫难。想起这些之后,我的心里便突然妄想着面前的这樽泥塑的佛像能够显所灵,就在此刻,只听老胡在暗中喊道:“这里有一个大洞……”
遁声寻去,原来是老胡在石佛像的后面发现了异常,我喜道:“说会不会是那些盗墓贼挖出来的盗洞?”
胖子随即说道:“不会吧!老胡不是说过,在古墓里想要挖出盗洞很困难么。”
老胡接着说道:“这个洞口设得很隐蔽,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根本就不会有人料想到这佛像后面藏秘洞。”顿了一顿,语气忽然变得急促:“赶快!我们没有时间再多做思想了,陵墓很快就会坍塌,不管这洞通往何处,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逃生的机会。”
胖子早就耐不住,说道:“奶奶的,横竖都是一死,说那么多干什么。”说完,他便摸向石佛后面,顺着老胡的指引,首先钻进了秘洞。
我也不作多想,紧随胖子的身后,与老胡一同摸进秘洞,陵墓倒塌轰然的在洞内响起了回音,震得耳朵受不了。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里的洞道很宽大,足以让人能够直起身子来,且容三个人同时并肩前行,虽然四面黑暗无光,但是所幸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叉路,所以我们都是直道前行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条洞道好似永无止境一般,行进了很深却不见到头,胖子边走边骂道:“我操!怎这么久也看不到尽头啊!这个会不会通往地狱去了,直接就把咱们三个送到地狱去见阎王老子。”
我心里一犯滴咕,嘴上说道:“去你的,别专挑这时候胡说,这个地狱哪那么容易去的啊!”
胖子说我不是自己吓唬自己,要是照这样下去,就是累也把咱几个累死了。老胡说陵墓倒塌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累的话就停下来歇一歇。
的确,历经死亡边缘的挣扎,我们的身心已是非常的疲惫不堪,先前完全是靠着一股求生意志的驱使才跑了这么远,我突然就想看看这秘道是什么样子的,便对老胡说:“老胡啊!你身上的蜡烛还在吧!”
“还在。”老胡回答。
胖子随即抢道:“赶紧拿出来点上,我倒要看看这道还有多长。”
接着便听到火柴划过的声音,那微弱的火光正好盘旋在老胡的防毒面罩上,只见他从怀中摸出那已经烧了半截的蜡烛,小心把火柴上的火移上蜡烛的灯丝,火苗立刻便燃了上来,虽然火光所及的范围不大,但是至少有了照明,大伙心里踏实。
回头望了望,然后在向前探,前后都是被黑暗吞噬,看不到尽头,不过,这里面是斜着想上的,可能是由于秘道深远,所以很难让人感觉的到是在上坡,秘道不是用砖砌成的,俨然是硬生生的在地底用工具开凿而成,秘道上下之间刚好与人头想差无几,人在中间平伸两手就可以碰到洞壁,看来这里面是有心人的杰作。
我掏出烟盒,每人抛了一支,正想借着老胡手上的蜡烛点上烟火,忽然便见到那烛火开始摇摇晃晃起来,紧接着眼前一暗,这蜡烛说灭就灭,让人的心理都来不及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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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6
鬼吹灯……我的心里马上打起滴咕来,都怪与老胡开始谈论盗墓的时候,他把鬼吹灯的现象渲染得恐怖非常,导致我现在遇到情况时不时的有阴影存在。
胖子抱怨道:“胡八一,你他娘的以前给你说过几遍了,别老是贪小便宜,怎专挑那种二分钱一根的蜡烛买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卖便宜货。”
老胡骂道:“放你的狗屁,我这个可是全北京城最贵的蜡烛,一毛钱一支。”
“那蜡烛怎说灭就灭了,难不成你被那卖蜡烛的贩子给蒙了,把便宜货当进口货卖?”
“我他娘的怎知道他是不是蒙我啊……”老胡忽然顿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对了,这蜡烛是风吹灭的,你们仔细感觉一下,是不是隐隐有风气的流动?”
经过老胡这么一说,我现在才觉得这四处隐隐约约有风气流向的微波,想到这里,我马上一喜,说道:“难道会是从外面透进来的风?”
老胡说:“没错,一定是这样,出口一定就在前面。”
“那还等什么,赶紧到前面看看。”胖子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早就在前头开路了。
这无疑中给我们打了一针强心剂,心是都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顿时生龙虎猛了起来,顾不了身上受的大伤小伤,鼓足了力气只管往前面探行。
果然不出所料,也不知道前行了多多长的路,秘道里面的黑暗渐渐被透射进来的光亮所代替,壁上还长满许多杂草,前方出现了一个好大的亮点,不用多想,那一定是出口无疑。
我们如获自由,喜不自禁地快步穿出洞口,没错,外面是一片天地,我们同时摘下防毒面罩,大口的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日光仰面照射而来,那阳光明媚的感觉好似久来重逢,让人好怀念啊!
再看向那逃身出来的洞口,那里被茂盛杂生的灌木所掩盖,如果不是有心去观察,根本就不会注意的到这里会有一个大洞穴,环视周围的环境,只见这里就像是被一座长三角形的大山峦所包围,后面简直断绝了退路,此时根据田中笔记中提到的内容,这里应该就是神风特战小队被八路军逼上绝路的山地,然后小日本偶然间发现了隐蔽的洞口,所以为了潜逃才躲了进去。
老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多亏了祖师爷保佑,现在总算是化险为夷。”
胖子一手托腰,怨道:“他奶奶的,又耍了一回汤圆不是汤圆——整个一白丸(玩)。”
我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这明明到手的宝贝又没了。”
老胡说:“得了吧!你们以为我老胡就不贪恋那宝贝啊,随随便便摸一个出来都能换上十万八万的美子,可他娘的就是没那个命,现在能活着从陵墓逃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我记得挂包里应该还放着一些墓里边陪葬的明器,于是便伸手在包里摸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一对玉筷子和瓷碗,喜道:“还好,总算没有白干一场,得回了一个安慰奖。”
胖子的挂包里自然也有,就是老胡的包丢在墓里边了,只见胖子摸出一个发簪,那簪上刻有花形,有一头鹿作回头奔跑状,鹿背上托一花盆,盆上花枝茂,花蕾花蕊上均嵌有珍珠,没想到他包里还藏了这样的一件宝贝。
我说这件东西你是啥时候偷摸的啊!胖子笑道:“还是我脑袋灵光,咱们摸那清朝公主的时候,我趁你们不注意偷偷在她的发髻上面取了下来,加上我和齐大少身上的玉筷子、瓷碗,这起码能换回买装备的钱吧!哈哈……”
老胡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样的,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回去给你记一功……”
此次倒斗虽然经历了许多惊险,但是总算没有空手而归,大伙逢生之余自然是欢喜,琢磨了一下潘家祖宅的方向和整个地下陵墓的建造格局,这潘家祖宅远离此处大概很长,那陵墓方位的上方竟然是横穿山峦而过,至于摆放公主棺椁的陵寝里面那通日月风气的盘旋直上小孔,估计是从地底凿穿山峰而致,其中凿这孔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我突然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老胡胖子他们几时了,咱都快饿得爬都爬不动了,你说这个时候要是能吃上一碗羊肉馅儿的水饺多美啊!
胖子估计此刻也闹肚饿了,说道:“你齐少不说,我还真忘了这肚子还得照顾着,不能怠慢了。”
老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走,回去咱哥俩几个好好吃上一顿。
大伙歇息了一阵,便勉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寻路返回潘家园老根据地。
潘家园这个时段正赶上买卖红火的空儿,各处摊头的盘儿摆满了许多供人选择的古玩器物,多不胜数,摊口与摊口之间划出来的行道上的人更是来来往往,东望西瞧,其中不泛专业的收藏大户。
当大金牙见到我们三个完好无损安全回返的时候,顾不上招呼道上的看家,忙脸带微笑的迎了上来:“哟!总算是把你们三位爷给盼回来了……”似乎见到了我左肩膀上受的刀伤,表情吃惊不小,接着说道:“怎么?齐爷的身子遭灾了嘛?”
胖子一拍我的肩头,笑道:“没事,这小子怕在我们大伙面前丢脸,就是想喊也得狠下心来充硬汉啊!”
“去你的。”我想直接就这么一拳捶向胖子的胸口,可是我此时就是提不上力气,拳头碰在胖子身上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软绵绵的,肚子闹得厉害,现在叫我走路尚且困难,更不用说是出卖气力去与胖子刁难了。
老胡向大金牙摆了摆手,说道:“金爷,现在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我们现在这模样呼口气都觉得困难,肚子饿得实在慌,这嘴里的话就留后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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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8
说完,大金牙即刻叫上了旁边摊口的摊主帮忙看住生意,然后宁愿抛下生意也要随我们一道,说是这吨无论如何也得由他来请,不然说不过去。
之后,我们也没走远,附近正好有一家饭馆,大伙便就近走入饭馆,随便在菜单上点了几样便宜的菜式,酒没敢点,就是那白米饭特别交代了女服务员换成大碗装,女服务员好奇的看了看我们几个,身上的衣服除了大金牙体面之外,我们三个由于在陵墓中经过许多不波折,衣服早已经都脏得不象人样了,难怪人家姑娘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
胖子有意抓弄女服务员,说道:“嘿!你姑娘这是怎了,眼睛也不见眨一下,是不是看上咱们其中的一个了,喏!人家老胡可不行,他的媳妇已经内定了的,不过,我怎看你都像是在望着咱老胖,没法,咱就是比他们有吸引力。”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自夸自卖,把自己都吹到天上去了,我说你怎知道人家大妹子是在看你啊!说不定人家是在看着我哪!
女服务员听着我与胖子的胡侃,脸上早已经浮上红霞,手上赶紧写下单子,然后不好意思的退到店铺后边的厨房。
趁着饭菜还没有上桌,我们便大致上与大金牙说了此时到清代公主陵中探墓的惊险事情,大金牙虽然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可是此时却也不禁黯然失色,额头上的冷汗更是越听越发猛烈。
胖子说那公主陵里多危险啊!稀里哗啦又是暗箭又是飞刀的,一不小心,那吃饭的脑袋都会给摘去了,尤其是那狗日的日本大粽子,说多难应付就有多难应付。”
“我老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清代陵墓的机关如此厉害到这种程度。”大金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接着说道:“那陵墓里的大粽子邪乎,幸亏摸金一门的祖师爷保佑三位爷化险为夷……”
大金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饭菜已是被女服务员端了上来,闻得一阵阵饭香,肚子此时反响如打雷一般,我们可顾不上什么仪表,端起那盛满白米饭的大碗便展开了狼吞虎咽,那大金牙的后话说了也是白废口舌,看我们这饥不择食的模样,哪还有空听他一番言语,那心思早就放在了照顾五脏庙身上去了。
米饭是添了一碗又一碗,大有不把馆子里面的饭锅吃光不罢休的气势,女服务员此时早就把我们几个当做了怪物一般,远远地候在一处,眼睛瞪大着瞧我们的怪样,敢情这馆子自开店铺以来就我们几个特别。
吃过这吨饭之后,这五脏庙自然是不在闹了,想想也觉得心惊,我们三个要是运气不佳的话,现在早埋在那坍塌的墓中,以后恐怕享受的不是人间美食,而是祭拜的元宝蜡烛了。
胖子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满意的说道:“终于让爷们吃饱喝足了,这吨饭吃得就是香,没得说。”
我说人在饿极穷时,就是一碗白米饭也能吃出味道来。大金牙说齐爷讲得不差,想当年那个朱元璋当上皇帝之后,经常日日山珍海味,食而无味,为了追求世间最美味的食物,最后竟然向天下贴出皇榜,说是能够做出让朱元璋吃出味儿来的人就可以受到高官厚禄的嘉奖,当时就有一个农民撕下了皇榜,卫兵把农民带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非常质疑这个农民的能耐,于是便问农民如何能够让他获得美味,农民说你与我爬过几做大山,趟过几条河道,那美味就自然就能寻到,朱元璋半信半疑,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以帝皇的身份随农民上上下下了一回,直到他饿到眼冒金星,手脚发软的时候,那农民便给他端出了一碗米饭,朱元璋尝过之后,那突然产生出来的无比美味却是比他平时行宫里面的山珍海味强上几倍,最后那农民获得了朱元璋的赏识。
如今听得大金牙一说,想不到他对一些朝代的野史也知道的这般详细,老胡说道:“金爷不仅是古玩里面的行家,刚才那模样还真像是一个说历史的学者,看来咱还得向你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啊!”
说到古玩明器,这会儿我与胖子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咱俩挂包里面的宝贝,胖子首先是摸出了那珍珠发簪在众人面前左晃右晃的,笑道:“这件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吧!”
老胡一下就把珍珠发簪抢了过去,骂道:“你他娘的晃个什么劲啊!当心把宝贝晃没了,这要是不小心把发簪摔下地来,那就别想着换钱的事了。”
胖子拍了拍胸脯自信的对老胡说道:“你以为是玩炸地雷啊!不是咱吹,你就是让我把一个大活人往天上这么一抛,我准能接得住,不信咱一会儿给你试上一试。”
老胡摆手说道:“行了,这能够值多少钱还得让人家老金给看看,咱们还不是这里面真正的行家,咱俩就别在此斗闷子了行不行。”说完便把珍珠发簪递给了大金牙,大金牙习惯性地摆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然后把发簪往手掌心中掂了一掂,说道:“古玩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实质性固定的价格,市面上的东西一般都是固定了的,该多少钱一斤就多少钱一斤,古董玩器的价值随意性很强,只要是有买主儿,买主儿认这东西,它就值钱。否则东西再好,没人买,有价无市,它也是一文不值。对不住,我这话好像以前已经提过了,我也不是啰唆,主要还是说明一点,倒出来的明器古物大都是因人而议,并非是行内定了死价的,这发簪依我看来,工艺水平精湛无比,又是皇亲国戚的陪葬物,少说也能换个三四万吧!”
我约莫估计了一下,要是加上我和胖子挂包里面的那些玉筷子瓷碗的,应该能换五六万不等的钱票子,虽然此次倒斗不能说是满载而归,但是却也小有所得,想到这里,心里也不禁美了起来。
老胡笑道:“还好,总算没有干上赔本的买卖,这功劳还是多亏了王司令和齐少爷。”
大金牙接着说道:“对了,我认识个台湾的古玩收藏家,他专门对清代的明器感兴趣,要是把这些倒出来的东西拿给他看,可能还不止这价,要是整得他高兴起来,出手给个十万八万的也不是不可能。”
胖子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笑道:“老金,这件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好把老蒋带过去台湾的钱给赚回来。”
大伙商定之后,决定从公主陵之中倒腾出来的明器就交由大金牙联系买家出手,我因为还得回上海给潘家祖这个主托人捎个消息,所以在北京逗留了几天之后便打算启程。再说了,咱搞得人家的祖地一团糟,不敢说要那先前许下的两万块钱,不过这解释还是免不了的,而且这阴地祖宅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人的气数运转,要是不及早改建的话,恐怕潘家祖在生意场上的麻烦将会比他的应酬还要多,一来而去,我还想弄明白潘家的先祖是不是有摸金校尉这一回事。
老胡说你怎不在北京再呆几天,这明器换钱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要走也得等把钱分了再走不迟,咱俩也好一起研究研究风水这门玄术。我说这个事情一完,我就到北京来与你们多学学这行内的东西,况且我至今为止连老胡你未来的准媳妇还没有见上面,听说这位美国出身的Shirley杨不简单哪,我怎能错过如此好机会,到时候还望老胡你引见引见才是。
“什么准媳妇?人家Shirley杨可不是山村野姑,我老胡这辈子还别想靠上这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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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9
胖子在旁插嘴道:“好说你胡八一也是一个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人家杨参谋都没把这放在心上,怎你老胡就是思想封闭捏。”
虽然我没有见过Shirley杨本人,但是印象中应该是一个心胸开阔,善解人意的女同志,我与自己说了,无论如何也得再回到北京来跟Shirley杨见上一面,认识认识。
由于这次回上海,虽然先前早做了心理准备,打算让潘家祖骂个狗血淋头也不还嘴,但是我心依旧有那么一点的难相对,所以刚到上海,我并没有直接就去潘宅找潘家祖,而是转到租屋去找张合,他正好赶巧要出门,刚开了房门,没想到就迎面与我撞了个落实。
张合闭了眼睛似的,根本一眼也没看我这来人,,没头没脑的就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是哪个闭着眼睛走路的衰子?都撞到老子身上来了。”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忙正眼与我对视,马上变换了表情,呼道:“是你……齐少?北京的事情办完了。”
“顶你个肺啊!”我骂道:“你他娘的强词夺理,出门不看方向,撞上了还赖上别人来了。”
张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怎知道,刚才因为要赶着去开工,所以没看前面,想不到撞上兄弟你了。”
开工?我说你小子不是这个时间休息的吗?怎这会儿又要去开工了,是不是赶上去推他几把牌九啊!
张合一听,忙双手在我面前使劲摇晃,惟恐我冤枉了他一般,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张合就是再怎么个混法,也不敢去碰那个了,你齐少的话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刚才急着出去,是因为我在外面又另外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这样就能赚多一份工钱,今天第一天去开工,如果迟到的话,给人家印象不好,是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张合这小子还真是变性子了,说道:“对嘛,早应该这么想的,我还想着与你一块喝上一杯,看来真是不赶巧啊!”
张合忙把我迎了进屋,说道:“没事,今儿个这工作就放下了,这顿饭我还是要与你齐少吃的,反正这上海出卖气力的工作也好找,改天再另外找一份兼职。”我说还是到街上的那家“常往来”馆子去吧!那里整出来的东西还不错,合食客们的胃口……
张合还没等我把后话说完,便插嘴道:“那家馆子前几天赶装修,那店主这几年赚了一点钱,现在打算把铺子做大,这会儿都成了有钱爷们的场所了,到那起码要花上百才能吃上一顿,干脆这样,咱省点钱自己在屋里面打火锅,咱俩好好喝上几杯,怎样?”
以前在南方老家的时候,经常都是约上几个哥们围在自家祖屋里面一起打火锅,国家大事,个人小事天南地北的无所不谈,有说有笑的,日子过得很是潇洒,后来各自为了奔波生活,一年到头都聚不上一次,渐渐地便没了往日的快活,现在认识的都娶上媳妇老老实实过日子了。
张合的租屋离菜市场很近,就搁着一条街,所以不出一会儿,我们便在菜市场买了许多打火锅的材料,诸如羊肉,鸡肉,香肉(狗肉),牛百叶,蘑菇,青菜等,因为屋子里面没有合适的桌台,张合就直接把土炉摆在地下,炉上再放个铁锅,弄上打火锅的汤底,炉火一燃上,两人便蹲坐在地下在铁锅里面东搅西搅了起来,不久之后,火锅中的水气弥漫,吃火锅图的就是一个气氛,这样干上酒量来人也显得豪爽,我们搞了一瓶劲儿猛的二锅头,二话不说就先碰了杯,然后才慢慢甩开腮帮子,就一个字“吃”。
张合边吃边问道:“对了,你在北京的事儿可办妥了吧!你说,那两万块钱赚得多容易啊!”
我差点没把刚咽下的羊肉片给吐了出来,我说别提了吧!真是让我越办越糟糕。当即我便趁着酒兴把北京的事儿说了个模模糊糊,当中把探墓倒斗的事情省略了,毕竟干上摸金倒斗的勾当不是什么受人推崇的事,况且张合这斯嘴巴不实,要是哪天回老家一趟,不小心把我的事情给家里的老头子一说,拿皮带抽死我是一回事,弄不好一气之下还把咱父子俩的关系解脱了,所以我只是大概以风水师的观点说了一些宅地的风水布局,其中还吹了好多乱编的事情,讲得神乎其神。
张合听我说的天花乱坠,压根儿没想到风水还能转运改命,推崇道:“齐白齐大少爷,我算是真服了你,你仔细看看,我张合这几年下来时运不济,是不是咱祖上的坟墓没给按好啊!要真是那样,你可给哥们施施法,让咱也能发上大财。”
“去你的。”我骂道:“你他娘的以为真像嘴里说的那么容易呀,就算是诸葛孔明在世都不能改变天命,更何况是我这半调的嫩子,再说了,这可不是人类所能左右的,常言道风水轮流转,能转到哪家就该哪家发,说不准明儿就转到你姓张的头上了。”
张合听得美滋滋的,笑道:“是那样的话,咱就不用天天出卖力气没日没夜的干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老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事才是生存之道,靠风水转运帮不了咱们什么的。”
风水固然从天地自然的角度细看都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尤其不太适合用在正逐步发展阶段的人类社会当中,那样只会使得一些人接受的人得悉先机之后,什么都不做,干脆顺其自然,放弃努力,心里想着反正天注定要我张三发大财就一定会发大财,李四当大官就一定能官居三品,要知道人类是不可不谓极尽当世之能事的,常言道的妙,人靠三分运气七分努力,这话说得一点不差,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光等着好运自己找上门,那只会令形势反转,吉运就变凶运了。
张合悻悻地点了点头,两人又回复了先前的兴致,一个劲儿的猛拼酒,最后酒喝得太多,就晕晕呼呼的靠在床上一直睡到转天上午。
一觉醒来,张合已经到工地去干活了,起来洗了一把脸,打算也是时候到潘家祖那去打个招呼了,于是便给张合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明了我的行程。
我到潘宅那里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了宅门处竟然聚集了许多人,在那吵吵嚷嚷,硬是把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前见过的白发管家就在众人面前费尽心机的劝说着什么,我被堵在外头,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还钱”之类的话,我心里一纳闷,难不成以潘家祖那样的资本家也会欠人钱财?
折腾了许久,突然那宅门一开,潘家祖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众人喊了几句,前面听见的都满意的退走了,没听见的也充个数,悻悻然的逐渐散了去,顿时之间又回复了平静,直到这时候我才看到潘家祖脸上的憔悴面容,他刚转身要进入宅内,我随即在后面喊了他一声“潘先生”。
潘家祖转过身瞧见是我,脸上微微展出一点笑容,说道:“齐先生,快请进,有什么事情进屋内再谈。”说完就把我引进了他宅内的书房,依然给我递上一支进口万宝路,他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嘴里随即喷出来的烟气倒象是在叹气一般。
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个时候把我在北京的倒霉事说出来,显然有点不合适宜,不过这事迟早都得说,我先是笑了笑,问道:“潘先生是不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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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5:59
潘家祖回神说道:“没什么,最近为了生意上的事烦心。”
“潘先生好本事,生意固然要紧,可是身体健康上也不能马虎。”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带推崇主义的人,没法,现在我是有愧在身,当然要顺着他一点。
潘家祖说道:“对了,我在北京的祖宅你应该去看过了吧!到底怎样?能不能改建?”
来了,这屁事还是避不了,我故意咳了两声,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关于贵祖宅的问题……咳!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改建的问题……”
突然书房里面摆着的电话响起打断了我的话,潘家祖就近便拎起话筒来接听,我看着那电话,想到这都是有钱爷们才配得上的玩意,不就是两头一个还没有巴掌大的透气筒嘛,凭什么咱农民百姓就用不起啊!
因为我就在一旁,所以潘家祖在电话里头的谈话,我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电话是债权人打来的,先前在外边吵嚷的那些人也是如此,原来潘家祖近期生意上出现了不顺,哪个什么什么股市债卷之类的,反正就是那个画面上的线条往上一升,那就意味着赚大钱,要是往下面一降下来,那就要亏损,甚至要弄到家产败光的下场,至于哪个为什么负债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弄不明白了,就我这乡下出身的农村佬,能知道个轮廓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哪还能与专门的资本家一般参透其中啊!
想到这,我心里打了一个滴咕,前些天这潘家祖的生意不是还好好的嘛,怎说变就变呢?对了,刚才听见他有在电话里说过这是前几天的事,与我在北京那时刚好吻合,莫非是因为祖宅风水的”形”与“势”遭到了极大的影响,原本的格局上整个颠覆了过来,运势上大不如前,才导致了潘家祖此时生意上的失败?我虽然深知这个中道理,可是这风水一事信与不信还在一念之间,这远隔千里的起个屋宅,建个墓葬,影响竟会如此深远,且不管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反正我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潘家祖挂了电话,重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冲我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请继续我们还未完的谈话吧!”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打算先岔开话题,然后慢慢再思索着怎么交代,我问潘先生最近这几天是不是生意不如意?
潘家祖重新点上了一支烟,说道:“让你看出来了,不过,我答应交付的那两万块钱决不食言,但是由于我现在手头上的资金周转不便,所以请你多担待,迟些时日我保证付清款项。”
现在倒让我不自在起来了,这事情没办好,反而是乱上添乱,我还怎敢说钱的事,我当下正色说道:“潘先生,以我的观点来看,这个很有可能与你们潘家风水有关连。”
“何解?”
我一愣,看来所料不差,潘家先祖的那位摸金校尉并不是一位对风水玄术深有体会的人,要不就是潘家祖的先人根本就没有把手艺传下来,不然他绝不会连这最基本的风水影响也不知道,我不答反问:“潘先生,请恕我多疑,你们潘家的祖先遗骸葬在哪里?”
“这个……”顿了一顿,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父亲和祖父他们来上海定居了,这么多年以来,也没见过他们去祭拜过先祖,不过,这事与我的生意又有什么关系?”话里行间说得很自然,根本就不显造作。
敢情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祖宅底下暗藏阴宅的事情,于是我便把事情道了出来,其中瞎掰了一些成分,掩盖了原本的事实,轻松推卸了部分责任,我说我进去地底的阴宅时,便看到了他们潘家先人的阴地风水被人破坏,至于是什么人干的坏事就不得而知了。
潘家祖一真诧异,问道:“当真有这种事情?我们潘家祖先的遗骨真的就葬在我们老宅的地底?”
看情形,他压根儿也不知道自己祖宅的事情,那就更不会晓得地底那隐藏着的盗洞乃至公主陵的事了,我把从阴宅得来的檀木盒子拿出来交给了他,里面含有布局图,我说明这个是他祖先的遗物,理应交还给他保管。
潘家祖把盒子顺手把盒盖划开了,动作一点也不生疏,竟懂得怎样打开这盒盖,只听他还在一边发表和老胡一模一样的言论,想必他也是对古玩深有研究的行家,他掏出盒中的布图,看了看,对我问道:“这是什么?”
为了表明我没有事先摸过这里面的东西,便装着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故意顺着他胡乱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过,我对他们潘家那位持有“摸金符”的先祖比较有兴趣,便对潘家祖问道:“请恕我冒味,你是否清楚先人是什么出身?”
潘家祖沉默了片刻时间,觉得我问的话有点出格了,但还是说道:“关于我们潘家的族谱,父亲有对我说过的,他去世后,族谱一直交由我保管,同时还有一本我们潘家先祖遗留下来的一本秘录,里面的确是记载了一些出身问题……不过,不知齐先生问这个有何用?”
这个……难不成还能与他说我也是干倒斗的摸金校尉,问这些事情只是想证明一下潘家先祖是不是与我一伙的,靠,那样当然不行,有谁会拿自己祖先的出身问题来与外人开玩笑啊!是以我故意连哄带唬饿用上事情严重的口吻说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个可是关系到你们潘家风水运势的重要问题,如果处理不当,轻则散尽家财家道中落,重则妻离子散,凡事不得安心,你现在生意不如意,说明你们潘家原本的风水布局已经开始逆转,关于北京祖宅改局重建的问题,我必须尽可能的多知道一些,这样一来才会对改建工作得益。”
闻言,潘家祖表情为之一震,估计我那胡扯的话起了作用,只听他问道:“事情真的会如此严重?”
“我只是把自己对风水学识的认知范围解释给你听,信与不信还得由潘先生你来拿捏。”
潘家祖听完,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在书房内的书柜上取出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本,虽隔着那么一段距离,可我还是依然看出那纸质已经发黄了,估计那书也是一个老古董来着。
潘家祖把书平摆在书桌上,然后手一边轻轻拍打着书本上面的灰尘一边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都是一些过去了的事情,这个就是我们潘家先祖遗留下来的秘录,里面记载了祖先的生平事迹……”说完,便交递给我。
我伸手就接了过来,俨然就是一个手抄本,只见那书本上面用宋体字端正的写着“潘公秘录”几个黑墨字,可能是经年累月的关系,那字体早已经显得模模糊糊,书页多多少少受到了氧化,现出虫蛀的痕迹,只怕那玩意手一碰就好象棉花糖一样化掉了,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上面都是手抄的笔墨字,笔劲粗犷有力,上面记载着潘公原是清朝爱新觉罗-;;玄烨康熙年间的人,书中除了解说他的生平之外,还特别的提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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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0
上面这样记载:“那个人叫做鲁易,那时他从事的工作是专门替人修筑物的匠夫(相当于现在搞土木工程的职业),后来在当地出了点名声,里长(古代的乡官,即一里之长)亲自找上潘公,说他已经被朝庭征召进京,其中原因竟是要他从旁负责指挥工匠修筑陵墓,那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开山凿岭,耗费的人力物资当然巨大,与他一起负责这项工程的还有其余十个人,当中有一个是风水师,也是他们这群人中的主事,专门负责墓葬的风水布局和画图,没有任何一个人晓得这个陵墓到底为何人而筑,直到工程进行到最后,看到那许多稀世之宝般的陪葬品时,众人才心有所悉,这墓主绝非寻常人物,为了陵墓建筑布局的保密善后工作,当时负责督工的工部(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侍郎他们十一个人集聚在了一起,当即便给了他们十一颗黑色药丸,命令他们当即在陵墓中服食,可是当他们服用之后,顿时一些人出现了异样,忽然就倒地不起,命丧黄泉,原来给他们服用的黑色药丸竟然是毒性剧烈的毒药,当中有一个聪明的工匠并没有服食毒药,为了掩人耳目,他装出中毒而亡的假象,蒙骗了过去,待得封陵之后,他从那死亡的风水师身上拿走了陵墓的布局图,便从大伙事先掘好的秘密通道逃了出来,那个幸存下来的工匠便是鲁易本人,逃过劫难后,偶然中认识了潘公,从此鲁易受到潘公的帮助在北京城隐姓埋名生活了下来,没想到几年之后,鲁易突得恶疾,终究逃不过一死,临终前把一副陵墓的布局图交给了救命恩人潘公,那陵墓里面的事情还没有说个详细就断了气,虽然潘公得到的只是一副陵墓布局图,但是那陵墓里面的稀世珍宝无不叫人动心……”字写到这里的时候就没了下文,对于潘公摸金校尉的身份却是只字未提,不过倒也不难猜出后事。
人类自古以来都忘却不了贪婪,那潘公一定是得到了布局图之后,难以抵挡陵墓中那些财宝的诱惑,自己当上了摸金校尉,可惜他终究没有猜透那风水师在局图中所画下的六句笺文释义,只找到了外围的守护陵,没有找到主陵的位置,不甘心之余干脆就在龙脉位置上起宅而居,长年钻研局图,企图在有生之年找出主陵的所在,潘公又找人或者凭着自己的风水知识在龙脉大穴上摆了阴阳交融局中局,一来福荫后代,二来就是掩盖龙脉的气势,防止有其他盗墓贼来盗掘,若非我和老胡这种对风水玄术深有认知的人,其他人等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潘公好象有意隐瞒自己摸金校尉的身份,竟然连他的后人都未曾知道。
潘家祖见我不发一语的捧着秘录,心思却早已不在录上了,便出声打断我的沉思,说道:“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刚才给我的那个檀木盒子里面的旧布,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那一定是秘录中提到的那个陵墓布局图……”
这斯的反应还不慢,敢情他还想组织人马去挖墓不成?可惜那陵墓早已经遭到我们捷足先登给倒去了,我吓唬道:“潘老板是不是也想学人家去挖坟捞宝啊!我听人说,古代陵墓中有很多机关,而且里面还有一些超越现实社会所不能理解的怪事,里面别提有多吓人了。”
潘家祖脸上现出异样,多是心里犯滴咕了,但还是强笑道:“你言重了,那种损人阴德的坏事,我怎敢,况且那是国家文物古迹,破坏不得,像我们这些生意人大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顿了一顿,他身子往椅子后面微微一仰,划开两手,继续说道:“原归正传,关于我在北京祖宅的风水改建问题,不知道齐先生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麻烦是自己搅出来的,当然还得尽力帮人家扑好漏洞,这一点我早就拟好了对策,于是便当即与潘家祖谈了想法,我的主张是改局必先废局,北京城的那阴阳交融局已经被我无心破坏,阳宅可免,阴宅却是马虎不得,必须另外觅得佳地再行安葬……
为了准备事宜,潘家祖留我在府中当了十多天的食客,真正让我享受到了有钱人家的生活,那美得我简直就是飘飘然。
我先是在上海帮他找了一处墓葬的佳穴,然后叮咛他可以把潘宅重建,但是那些祖祖辈辈的遗骸还得运到上海来安葬。
潘家祖很守信,还是如期交付了先前与我许下的两万块人民币,第一次拿那么多钱在手上,美得我都忘了自己是谁家生的孩儿了,事情交代完毕,我便打算心安理得的拿那两万块钱回老家探探,然后再到北京去找老胡胖子他们。
算盘虽然是打着这么美,可是回头一想,这个咱都是成年人了,可不能还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出外三天两头的就念家,这个要是让家里的老头子知道,那还不把我当废物一般处理到收购站去啊!再说了,按照人家潘家祖的意思,那就是希望我能够在上海逗留多点时日,待他托人从北京把祖先的遗骸运送到上海好生安葬,关于北京祖宅的改建工程他早前就找人负责在既了,我这次只是帮忙布一下上海墓地的阴局风水,碍不了我多少时间,顶多一天半会的,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外行人来说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放下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人处世还有一条基本准则,那就是“拿人的手长,吃人的嘴软”,小时候,老头子讲的这些话实在令人费解,从有关故事里,仅是肤浅地理解为“人家的东西拿来就受,吃人家的东西就软趴趴”,我他娘的就是搞不明白这个其哲学的辩证关系,反正总得来说,咱既然受了人家潘家祖的好处,那就没有那种脸面去拒绝,一来二去,还了潘老板的人情不说,更何况在上海这块大地方,那风景秀丽的地儿还有很多,干脆就趁此机会好好观光,之后再回南方老家一趟,我暗地里与自己说了,只此一次,以后就在外面闯了,人家老毛风风火火地闹革命,咱齐白就给自己的经济生活闹改革。
几天之后,我从潘家祖的口中得知,从北京传过来的消息说,北京潘家的宅地改建工程被迫停止,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引来了国家文物保护当局的介入,方圆之内已经命令部队全面封锁了,任何闲杂人员不得进入干涉,就是潘家祖先的地下阴宅遗骸还是潘家祖通过多方关道才顺利得以运回上海。
听完潘家祖的讲话,我不由纳闷起来,连国家文物保护当局也介入其中,想必十有八九是知道了地下藏有公主陵墓的事情,不然决不会这么大阵战的封锁地方进行探索,不过这么隐蔽,地上又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碑文地下陵墓,他们是如何得知的呢?不过,陵墓却是因为我和老胡胖子他们搞到坍塌了,如果不是大型挖掘的话,我想那座地下陵墓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得见天日。
也罢,那样更好,反正那是属于国家的东西,我们事先闯入已经是犯了国家的规矩,此时要是能够把里面的许多宝贝明器挖掘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其中大概可能就只有我知道了个七八,而潘家祖最是不明所以,时不时地埋怨国家剥夺他们生意人的种种,现在就连他们潘家的老房子也打起注意来,不满归不满,可他一听说我乱扯的什么祖先遗骸尘归尘,土归土,要是不及早下葬先人,恐怕他潘老板的生意事业朝不保夕。
这一着倒是让他谨慎了许多,马上选好吉日准备墓葬。
我帮潘家祖在上海找到的墓地是一块蛇形地,穴位那可是大有名堂的,这种吉穴我也是听家里的老头子说过一回,说什么大凡这种蛇行地穴叫做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宽一丈三,只有三尺可以用,而且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法葬,当时我一纳闷,嘴里便问道:“法葬?什么叫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
老头子听完就朝我瞪了一眼,哼道:“叫你好好学风水你不听,现在可好,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性,所谓法葬也就是指竖直葬,穴位因为有尺度限制,所以棺材必须竖立起来下葬坑,封土不宜过厚,雪花盖顶,这样一来棺材头才能点水,而且石碑葬在后,水势运势自然滚滚而来,子孙后代顶呱呱。”
这些事情我自然与潘家祖说了个明白,其中不免大夸其夸了一番,听得他心花怒放,三香九拜了之后,当即便叫人在穴地上挖葬坑行葬礼,封碑石,一番工夫用不了半天时间就完事了,说也奇怪,葬下先人的第二天,潘家祖的生意便渐渐出现了好转,弄得我也大呼神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回老家之后也把自己的祖坟也翻出来换换地方,好让那风水转到咱家大门,美着从此好好风光老家。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6:03
回到了南方的老家,北上大员致此只有我一个人提前回来,闻风的人老早就聚在我家的大院里等着问东问西了,刚踏入咱家大院的门,四方元老级人物都坐在那里等着了,我心里一滴咕,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情,此时等着我的该不会是那旧社会的什么狗屁批判吧!
定睛一看,那些在院子里面坐着的人脸上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哪个是哪个,感觉上那些人都是红卫兵来着,并不是什么村里的元老,我突然一惊:“娘的,难道我的眼睛犯老花了不成,怎看人都看不清楚了。”
接着,家里的老头子被人五花大绑的从内堂扯了出来,突然几个人就冲上来一把扣住了我的周身,行动不得,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然后坐在一旁其中一人起身,往老头子那边走了过去,手上抄起一根拳头大的棍棒就朝身上乱打,只见老头子伸出无助的手向我痛苦呻吟着,那持棍棒的人口中恶道:“交出来,快,给我交出来。”说完,手下可是毫不留情对着老头子一顿爆打,我他妈的再也按耐不住了,我拼了命的挣扎,口中喊着“住手”。
那恶人突然就朝我走了过来,依旧是脸上模糊一片,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他凑近我的面前,隐隐约约感觉得彼此的呼吸声音,我狠狠骂道:“我操你狗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依呀依呀的发出怪声音,口中道:“把东西交出来……交出来……”
我脑里一热,鬼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狗屁东西,就是有我他妈的也不给,我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趁早给老子滚出去……”
“啪”的一声,还没等我说完,一把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那人大声吼道:“不交出来就得死,必须用你们齐家的血来偿还……”说着便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刀举到半空中,忽然此时就看清了他的面目,一瞥之下,我表情就僵化了,那是什么怪物呀,整个脸面就是一副腐烂的头骨,怪物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刀子朝我的心脏就插了过来……
我斯声的喊了出来,额头却是汗如雨下,心里说不出的恐慌,我的手腕被女乘务员一抓:“同志,醒醒……”
睁开眼睛一望周围环境,列车上的人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看,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在做恶梦,我伸手往额头抹了一把汗,心里依旧说不出的恐慌,仿佛刚才梦镜里面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气息,人们开始围绕着我发恶梦的事展开了话题,哪个大娘说:“哎呀!瞧这小伙子做的什么不干净的恶梦啊!看得我也心慌起来,真是折煞我这个老妈子……”
“还别说,一定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哪!肯定是惹上了脏东西,才会梦上那些不干不净的坏东西吧!”
“所以说哪!正所谓行得正,坐得正,没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瞧门啊!”
“这个年轻人品貌端正,怎好端端的惹上脏东西了。”
“照我说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况且做梦是正常现象,现在不同以前,你们的迷信思想太重了。”
听闻人们的言言语语,我好不自在起来,但是想想刚才的梦,也实在吓人,想到此,我暗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大白天的发恶梦,还吓得如此地步,咱齐家的脸面算是给我丢光了。”
我点上了一支香烟,猛抽了几口,所幸女乘务员提醒了大伙,说马上就要到北京终点站了,准备准备一下。我的随身携带行李很简单,基本就是几件破衣服,哎呀!都距离上次我在潘家园与老胡胖子他们分道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老胡是否已经和Shirley杨离开了北京而转返老美的地头,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顺心了,我再次到北京来,主要还是想跟老胡多学学一点关于摸金行家的规矩,毕竟摸金发财是那么的吸引人,再不然,好歹也让我见见那位闻名已久的Shirley杨啊!不过,回了一趟南方老家,也是收益不少,除了向家里的老头子取点风水经之外,我还大包小包的拎着礼物去看了一趟那革命老将楚飞,毕竟人家以前也是教过咱防身架式的,说一句好听的,人家楚飞就是咱的师傅,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讨好老师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与楚飞多请教请教,经过我上回探地下公主陵墓一行,这摸金校尉端得是难做,关是有过人的胆识顶个屁用啊,没有一点真才实学你还想挖死人的宝贝,整到最后只能到墓里过下半辈子了。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颈子上多出来的物事,那是一枚鸡蛋大小的金币,这枚金币是楚飞交托给我的,关于这枚金币的由来,事情得从与楚飞有关的一段往事说起,当年楚飞随着中央军四处抗战;一天,他无意中救下了一位失足堕下山脉面临险境的女同胞,后来得知这个女人家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无依无靠,于是乎便也进了部队的卫生部门,当了一名女卫生员;一次与敌人进行的艰苦战役中,一枚炮弹无声无息地落下战用壕沟里面,当时临近的人都受到了波及,死伤在所难免,楚飞在那次弹轰中也受到了重伤,那爆炸开来的弹片把他的胸口打得一片模糊,好在他也不是吃干饭过来的,硬是凭着一股意志从鬼门关跨了回来;在经过救回来的女卫生员悉心照料之下,楚飞渐渐康复,两人更是日久生情,双方渐升好感,好景不长,楚飞因为赫赫战绩被部队调离去某首长的警卫团任事,专门负责护卫一号首长的生命安全,这样一来,一对好事将近的男女便无辜被拆散了,本来楚飞是可以完全拒绝的,可他在部队里面的作风大伙都知道,要他去与小日本拼命,二话没说就抄家伙干,可就是让他违背首长的命令却是万万不能,临行之际,女方送了一件物事给楚飞留做纪念,说这个东西是她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也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说完之后便含泪分离了,战乱纷争的年代,自然而然的两人便断掉了音信,而那件给楚飞留做纪念的物事就是我此刻颈子上面带着的金币,说是金币,其实外形就是一个圆形的纯金牌子,金牌上面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像佛像又像一种不知所名的怪异物体,圆边上还围绕着许多蛇型像文字又不像文字的东西,从种种迹象表明,这金币的历史年代绝对很久远了,是古物来着,只是这并不像是中原特色出土的古物,至于这个金币的持有者是怎么得到它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解放胜利那时,事隔多年,楚飞依然还是怀念那位长情已久的女人家,虽然他也曾经试图寻找,但是人海茫茫,当时又在战后改革其间,想寻找一个人就宛如大海捞针一般,现在他的意思是这样的,既然我打算出去外面走南闯北的过生活,那也顺便托我帮他了却那桩心事,连同那枚珍贵无比的纪念金币也给我带上了,说希望能帮他寻找这枚金币的主人,我这事答应是答应了,可是整个中国那么大,也不排除这金币的女主人早已不在人世的可能,这还真是一件难差事啊!
想及此处,列车已经到站了,人们都忙着下车,火车站距离潘家园还需要坐个半小时的公立汽车才能到达,这潘家园的景致还是往常一般,天南地北,倒腾古玩的人不少。
只要找到了大金牙,也就能找到老胡胖子他们,大金牙精得很,虽然忙着招呼摊上的商客,眼睛却是不时地注意周围的环境,这不,一眼便瞧见了我,嘴上立刻朝我一笑,那颗象征性地大金牙便露了馅,我也不急,在一旁候着先,等他把手上的活儿干完,我才笑着与他打招呼:“哟!金爷,生意还不错嘛!”
大金牙是听惯了恭维的人,这边马上就掏出烟来给我递上了,笑道:“哪的话,这不就是挣个饭碗的事儿吗?”
我说金爷太客气了吧!真要说是挣饭碗,那也是金饭碗,人民币美子任你赚,可比不上我们这些生活没着落的人们。大金牙说哪里哪里,齐爷也是好本事,这不,您上回与胡爷老胖他们在地下公主陵墓倒腾出来的几件明器让一个台商看中了,出了一笔高价,就等着你回到北京来琢磨琢磨着分钱的事儿。
大金牙的门路广,这老蒋那边的钱都让我们赚了一回,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而且我这趟来是向老胡偷师的,当即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怎不见老胡胖子他们,不会是跟Shirley杨一道到老美的地方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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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4
大金牙说道:“没,胡爷他们还在北京,至于杨参谋,我这些天来可是没有见到,胡爷都担心了好几回了,就差没到新闻报社去登寻人广告了,这会儿他们哥俩应该在住处午休。”
老胡他们在北京租的住处是一座四合老宅院,老宅的主人都出国外去了,所以就把老宅拿出来租给外地来京的人,租屋的特点就是人多口杂,像个大杂烩一样,都是混生活的外地人。大金牙本来想撇下生意陪我一道去,我说不用,反正我知道地方,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老胡他们的住处那时候我呆过几天的时间,早就混熟了。
刚到四合老宅,就碰上了围在一起玩耍的小孩们,那些小孩也还记得我这个往客,一见到我就都抛下了玩兴,围了上来,幸好我之前买了一些糖果,便逐一分给了他们,才总算是摆脱了他们的纠缠。
前脚才踏进院门,一眼便见到了老胡胖子他们哥俩正盘腿窝在床上掰着花生米,干着二锅头,胖子回头一见是我,脸上笑道:“哟!这刚才还和老胡说着呢,怎说曹操,曹操就到,来来来,先干上一杯再说。”说完就给我往杯子里倒上了酒。
老胡说怎一趟上海就把你齐少搁了一个多月那么久呀,是不是上海的事情还没有办好?
我也不客气,朝床边一坐,拿着几颗花生米就掰开吃了,然后举杯喝了一口酒水,说道:“嗯!事情是有一点曲折,不过最后还是不负众望,把任务如期完成了,我还顺道回了一趟南方老家看看。”
胖子说道:“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一个念家的雏儿,难得难得。”
老胡对着胖子骂道:“你小胖懂什么,这个就叫做顾家男人,以后学着点,要不将来娶了媳妇还想在外面搞七政策,这个可不是咱共产党的作风。”
“七政策?”我和胖子一愣,不明话里的意思。
老胡说道:“所谓三妻四妾,三加四不就是七了么?”
“歪论!你老胡就是想把我的美好形象损坏。”胖子辩道:“再说了,我老胖可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媳妇只要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干啥用呀,又不是拿来观赏的,……”
老胡说行了,再说下去,恐怕你王大胖子都要把自己说上天去了,到时候还有谁敢与你堪比呀,对了,现在齐白也到北京来了,我们上回倒腾出来的明器换出来的钱,不多不少,整个八千块美子,分两份,你我一份,人家齐少一份。
如此说来,二一添做五,八千块美子之中我得一半,而老胡胖子再从一半之中另分一半,看情形是我占了大便宜,此时胖子已经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一包油纸,摆在床上拆开来一看,那纸里包的却是一大叠的钱票子,这老美的钱我还没有见过几回,今次一见就好似作梦一般。
不多时,胖子已经把钱分成了两份,我说这钱可不能这么分,我们三个人,怎么能说分成两份呢!老胡说我觉得只有这样也不无不妥,首先是你带的头,按道理来说,你拿多一点也不过分。
胖子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反正这都是赚死人的钱,等缺钱的时候再找一个大墓斗上一回不就解决了么。”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就暂时做是欠了他们一回,只听老胡对胖子说道:“对了,小胖,我的那份钱你就别给我了,你留着。”
胖子说道:“你这是哪里的话,这钱该分成几份就分成几份,是我胖子的我决不含糊,不过哪些革命烈属的生活不是还没有改革么,还有,他们的子女也许会因为生活困难而没有好好的上过一天学校,这钱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加需要,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要,这钱就交给你寄回去给哪些烈士们的烈属吧!”说完,就把另一份分好的钱重新撕下油纸来包好,然后交递给我。
初初以为胖子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现在一番场面我可是对他改变了看法,人家心肠其实也不像我想的一无是处,胖子为人念兄弟念乡亲,性情中人也。想起诸般,我不由觉得自己不堪与他们一比了,我也不做多考虑,反手推回,说还是你老胖想得周到,跟你们俩一比,我可是惭愧的很,这钱你留着买东西也好,换粮票也好,都拿去给哪些需要的人们吧!乡下的日子实在不好过,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干过什么对社会有贡献的大事,但是我也希望能尽一点棉薄之力,所以这钱你们就别在推辞了,就当做是为了我一个心愿吧
老胡说好样的,都是有志气的中华儿女,不过,还得留下一点钱来给你们做生活费用,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我问道:“对了,关于北京潘家祖宅那地方围有大批国家文物人员,不知道你们俩知道这事情没有?”
胖子笑道:“这事情早就轰动整个北京城了,新闻报纸都出来了,哪还能不知道的道理。”
我一发愣,说难不成是他们发现了地下隐藏着的大清公主陵墓?胖子说那其实是我们套的风声,要不就是让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地底下会藏有大墓。
老胡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那既然公主墓坍塌了,放着那里面的大批珍贵文物而不去发掘也太可惜了一点,而且如果不动用大型工程去发掘的话,实在难以成事,反正这也是国家的文物遗产,所以我和小胖就自作主张地去把消息透露给了国家文物局。”
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没想到,老胡胖子他们早就先一步执行了,真是知我者八一凯旋是也。
之后我又问到了Shirley杨的事情,只听胖子说道:“哎哟!你这一问起来,可是碰着了人家胡司令的刺了,媳妇都念了好几回,却是没见着杨参谋。”顿一下,吃了几颗花生米,继续说道:“老胡啊!你说说,都这么多天了,怎还没Shirley杨的人影,是不是她事先回美国去了。”
我一听,就觉得这话不太可能,说道:“我想不会,就凭老胡与Shirley杨的关系吧!应该不至于不辞而别才是。”
胖子开始口不遮掩起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老胡骂道:“去……好事都让你胖子说成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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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4
胖子说道:“你以为是地雷啊!说说就炸了不成?”
老胡说凭Shirley杨的身手,就是遇上了十恶不赦的强盗也未必是她的对手。胖子说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是去办什么事情了,还真让人着急得,说真的,我这辈子就对Shirley杨一个女人家佩服过。老胡说也没见她说过什么事情,就是说明了此次回国是为了办一点事情,其他我就不知道详细了。
我说没事的,也许再过几天Shirley杨就办完了事情,到时候她应该会到潘家园来吧!
随后我们便又转移了话题,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摸金的事上面去了,中间老胡便给我提了一些关于摸金倒斗的行内事,介于传统倒斗手艺和行规渐渐这几十年间出现了断层,所以老胡便凭着以前的所见所闻给我填补这一块的空白。
他说自古以来掘古冢便有发丘摸金之说,后来又添了外来的“搬山道人”,以及自成一派,聚众行事的“卸岭力士”。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其中里面形容的就是这四个门派的特征。而我们身上所佩带的“摸金印符”即是三国时期曹操手下摸金校尉所持有的,因此我们是属于摸金一门。
虽然老胡也顺带教了我一些摸金校尉之间的切口,可是那东西听起来就像是我们南方某个地方的方言,有些听起来用国语老理解就好像是骂人一般地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学会的。而且摸金倒斗这口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得下的,你有过人的本事不说,那还得会分辨古墓里面哪些明器的年代,历史,由来等。这点来说,就连老胡也是一个门外汉,大金牙就不同了,他可是这里面的行家,所以老胡建议我还不如先学着做点古玩买卖,亏了些钱也不算什么,主要是练练眼力,长些学问。
自从听了老胡的话,我这些天来便跟着他们学做起倒卖古玩的生意,先是到北京的郊区收点前清的古玩小件儿,因为那个花不了太多的钱,而且潘家园的古玩市场也很少见贵重一点的明器,都是私下里去交易,很少摆在市面上卖。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却是依然没有见到Shirley杨的影子,这老胡呀,心思都摆在Shirley杨上面去了。
就在这一天,一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大伙的沉闷,话说当日正值晌午,我们三人在忙着整理刚从郊区收来的古玩物件,正忙乎着,忽然前边就来了一个人,站在我们的摊位前头,我抬头一望是个女人,年龄大概二十有几,穿着一身运动装,白里透红的皮肤,可也不见她注视着地摊上面的东西,反而是朝着我们几人望来望去,似乎别有用心。
胖子一见,小声在我的声旁说道:“这婆娘瞧着肯定不是来买东西的,倒像是找男人的一样。”
老胡在一旁笑道:“怎么着,该不会是看上你小胖了吧!”
那女人瞧着瞧着就又转悠到旁边大金牙的摊上,大金牙可不像我们这般不懂生意经,他马上起身,问道:“小姐,你瞧点什么,我这里的古玩都是行货,不赚国人的钱,该收多少就收多少。”说完,此刻他便露出了笑齿,一颗金牙在太阳光下面闪闪发亮。
那女人一瞧见大金牙的模样,脸上便露出了笑容,问道:“你就是北京潘家园的金先生吧!”
大金牙也不感到意外,毕竟他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人,特地来找他买卖古玩的商客多了,当中是介绍带介绍,他答道:“正是,不知道小姐您是要瞧点什么古董?”
“不,我找的就是你金先生……”
这个倒是让我们三个意外了,瞧这么漂亮的女人找大金牙?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么。
大金牙也是一愣,转头望了望我们这边,然后说道:“小姐找我,究竟何事?”
“是这样的,有人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找到了金先生,也就能找到胡八一先生和王凯旋先生……”
“找我们俩的?”老胡和胖子同时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那女人便向老胡这边对望了过来,问道:“你们是……”
老胡没有马上答话,便小声在胖子身旁说道:“小胖,你看这婆娘原来是找咱俩的。”
胖子说难道我们的名声大振,江湖上都知道了不成?哪些喜欢收藏古董的买家都自动找上门来了。老胡说就是就是,这下子咱哥俩也当了一回知名人士了,哈哈!
大金牙此时便介绍说:“这两位就是小姐你要找的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对他们说。”
那女人随即便转到了我们这边来,对着老胡问道:“你是胡八一先生?”
老胡答道:“正是。”
然后,便又把目光对着胖子,问道:“你是王凯旋先生?”
“如假包换!”
她走过来与老胡胖子他们相互握手致意:“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位美籍华人,英文名字是Ailisi,你们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霍利,我是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我这次找你们是有关于Shirley杨的事情……”
没等她说完,老胡就抢在前面问道:“Shirley杨?你知道她在哪里?”
霍利一见到老胡这紧张的反应,心里早就明白了几分,说道:“关于这一点,确切来说,我只是掌握到了一点信息,至于Shirley杨现身在何处,我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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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5
胖子此时轻轻碰了一下老胡,小声说道:“看这婆娘的意思,难道Shirley杨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成?”
老胡一听胖子这么一说,早就按耐不住想知道Shirley杨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霍利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利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Shirley杨失踪了。”
胖子愣道:“什么,杨参谋失踪?我没有听错吗?”
霍利说道:“是的,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谈话之所,具体情况不如稍后我们再详细谈论,我就住在‘丽晶大酒店’,既然胡八一和王凯旋先生是Shirley杨的朋友,那么我希望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到酒店来找我,毕竟这是关系到Shirley杨性命攸关的事情。”说完,便回过头走了。
这个女人到底和Shirley杨是什么关系,为何她会如此肯定Shirley杨失踪的事情,现在大伙都没有心情了,还摆个屁的摊啊!赶紧收拾了一下,回到住处。
老胡刚进屋内便躺在了床上,思前想后起来,胖子说道:“我说老胡啊!那婆娘说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我说道:“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毕竟Shirley杨距离回国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想她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老胡说齐白说得对,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们还需要去‘丽晶大酒店’一趟才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本来我是不应该去的,不过,这Shirley杨一直是我想见而又无缘见面的人,而且对于Shirley杨失踪的事情,我要是没弄清楚个大概,晚上就也别想安眠了。
丽晶大酒店是集娱乐,旅业,餐饮等为一体的星级酒店,到达那里的时候,胖子一见这酒店的气势,不由说道:“我操,这人比人简直气死人,人家住的是什么呀,是高楼大厦,人家吃的是什么呀,是山珍海味。”
刚到酒店的门口,随即就迎了上来一个男青年,看他穿戴的服饰,一看就知道是酒店的服务员,他朝我们三个东瞧瞧西瞧瞧,虽然见到我们其貌不扬,身上又不是名流服饰,甚至于在他见过这么多人的眼中是属于土得掉渣的类型,但是也没敢小瞧我们,只是拦在了前面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来的?”
我二话没说,首先是掏出香烟来朝他递上一支,陪着笑脸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找一位朋友的。”
胖子接着我的话说道:“是一个姓霍的美籍女华人……”
“嗬!你们是找霍利小姐的吧!她一早就与我说过了,说要是今晚有朋友来找她就叫我带你们到她住的房间去,我这就带你们去……”
之后,我们便随着那人上了酒店的楼梯,过不了多久,他就领着我们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接着瞧了瞧房门,等到房间里面呼出一声“什么事”,他才应道:“霍利小姐,有朋友找您。”说完便撤了下去。
房门一开,果然是今天那个叫霍利的女华人,她一见到我们也不显意外,似乎知道我们非来不可一般,只是眼光一瞥见我,问道:“这位是……”
老胡没等她继续问下去就说道:“他叫齐白,是我的一位同乡,白天的时候他也在,你们或许见过面。”
“是吗?可能我没注意,是我失礼了,快请进……”霍利此刻穿着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衣,乌黑的长发滋润着水气,一看就知道是刚刚从浴室里面沐浴出来的,只觉让人不知道作何感想:“你们稍等一会,我先去换一件衣服。”
说完便进了一旁的浴室。
房间里面没有多余的椅子,那床上面我们几个男人又不好随便乱坐,所以三个人就索性围坐在地板上面,反正这地板滑不溜鳅的,可比我们乡下的床榻干净多了。
胖子凑近我和老胡小声说道:“你们瞧那美国女人真他妈的乱来,怎那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来开门见人了,还说是华人,连中国的传统美德都没有,我呸!简直丢尽了咱中国人的脸。”
我连连点头赞成胖子的说法,他们美国毛子就是喜欢瞎搞一屁,我听说他们管这个叫什么来着,好象是叫做道德开放吧!
老胡倒是不以为然,说道:“得,我在美国那会,看到的保证你们见都没有见过,他们甚至在大街上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就差没当众脱衣服搞那回事了,你们想想,这要是发生在咱们国家,那还不拉去枪杆子伺候了么。”老胡的一番见闻直把我和胖子听得目瞪口呆。
不多时,霍利便换了一身便装从浴室里面出了来,她一见到我们都围坐在地上,表情一奇,随即便明白了过来,接着为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同端坐在了我的旁边,一阵女孩子独有的清香随即扑鼻而来。
老胡首先开口,对白露问道:“白小姐,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讲……”
老胡点了点头,然后提出疑问,霍利小姐曾经说过,你是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Shirley杨也是与你一样是一位摄影师,那么你们的关系……
没等老胡说完,霍利便开口说道:“没有任何关系,Shirley杨其人我也没有真正见过,杨先生是华尔街的大亨,Shirley杨又是一位勇敢无比的探险家,在当地来说当然是无人不知晓的,正确来说,我这次其实完全是受人所托,而我起到的只是穿针引线的作用。”
想不到美国女人还来这一着,老胡愣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前面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你骗我们来此到底有何种目的?”
胖子可是没有老胡那般客气,骂道:“我早就看出来这美国婆娘不是什么好鸟了,一副耍法西斯的样子,老胡,干脆咱们来硬的,把美国人赶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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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5
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响起了瞧门声,霍利也没有解释,起身径直就去开门,接着对门外的某人说道:“你要是晚点来的话,恐怕我都遭到排斥了。”
“对不起,临时有事情绊了一下,出了什么事情吗?”
霍利侧身,右手同时摆了一个介绍的姿势,说道:“你想见的人我已经为你约见了,都在这里,进来再说吧!”
我们放眼望去,站在霍利对面的竟然也是一个女人,她身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头戴军帽,从这方面看上去,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呀!
霍利与那女人都进到了屋里面,随后就向我们逐一介绍,原来那个穿军装的女人叫做白露,此次的主要约见人。
霍利介绍完毕之后,白露随即对霍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辛苦了,谢谢你,霍利。”
霍利说到:“客气了,其实我也没干什么,与你此刻的任务相比起来,我所做的可是微不足道的呢!胡八一先生和王凯旋先生都在这里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阻你们谈正事了,再见,各位!”
事情一弄明白,老胡和胖子先前对霍利的言辞当然自觉过分了一点,老胡忙说道:“哪个……霍小姐,刚才的事情……”胖子随即接上了话:“是我们不好,我们不应该不弄清楚情况就乱开枪,希望霍小姐你大人有大量,正所谓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这点屁大的事情,你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再说……”
要是再让胖子说下去,恐怕只会没完没了,霍利笑道:“言重了,两位不要把事情放在心上,况且这是可以理解的,好了,白露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与你们相商,我就不在此耽搁了,再见!”
霍利说完便径直开门出去了,白露面带微笑,首先自己往地板上坐了下来,然后对大伙说道:“请坐……”
接着,我们三个便重新坐回了地板上,老胡首先提出疑问,不知道白露小姐找我们有何指教,关于前面霍小姐提到过的我的一位朋友失踪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白露很干脆的说道:“是的,的确如此,看来霍利已经你们说明了事件。”
我不由好奇大作,情不自禁地失口而言,为什么Shirley杨会失踪?失踪的背后又是什么?
白露望了望我,视线与我想对,随即说道:“对不起,在我的原定计划里面,我只约见了胡八一先生和王凯旋先生两位,至于齐先生,我看,你没有必要牵涉到其中来,而且这今晚我们所谈论的事情非常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当即表明了态度,放心,我只管听,况且我也不是一个耍嘴皮子的人,今晚你们所谈论的内容,我对外一字不提。
白露这才放心地说发言,其实这件事情不仅仅与Shirley杨的失踪有关,还和国家挂上了关系,我和Shirley杨的关系,是朋友也是亲人,我曾经受过Shirley杨的爸爸的莫大恩惠,可以说Shirley杨就像是我的亲人一般,杨先生不幸在新疆遇难,我很难过,如今Shirley杨失踪不知去向,我有这个责任去寻回她,Shirley杨以前有提到过你们二位,鉴于我个人的能力有限,胡八一先生与王凯旋先生又是国内屈指可数的探险家,又是Shirley杨的重要伙伴,我想如果有你们的帮助,那事情或许就好办了一点……
老胡听到动情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白露继续未完的说话,事情是这样一来的,前不久,中国古文物展览馆展出了一块世间罕见的奇石,虽然展览馆的周边都有解放军把守,防卫系统可谓牢不可破,但是很可惜,世事难料,这块奇石在当晚就遭到了盗贼的盗窃……
胖子突然就开口阻断了霍利的说话,你就吹吧!一块破镜子还会有人去冒着生命危险去盗窃么,如果事情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那群盗窃的人不是傻逼就是脑袋都装水咯。
老胡朝着胖子骂道:“你他娘的就知道中途玩游击,你就不能让白小姐把话都说完吗?”
白露笑了笑,说道:“其实王凯旋先生你有所不知,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那块石头上面布满了许多的古文字,当然,是不是古文字,这一点我还不敢断定。这块石头的发现者是一位姓黄的教授,他是一位古文字破释专家,同时也是一位颇负胜名的考古家,根据黄教授公开的言论,曾经提到过他发现的那块石头上面的文字,很有可能隐藏着古代某一个王朝的密码信息,我本身也是一个受国家培养出来的考古人员,一开始原本是让我参与黄教授的研究工作的,可是当时国家下命令,要我前往另一个地方去考古无意中出土的古文明遗迹,所以我便没有参与研究工作,Shirley杨从美国回到中国正是因为此事,因为她也曾经亲身经历过许多的探险活动,对于古文字自然是深有见解,受黄教授之托,于是我便邀请了Shirley杨回国与黄教授参与研究工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那块奇石遭遇盗窃的同一时间,黄教授的个人研究工作室却发生了突变,黄教授离奇死亡,参与研究工作的Shirley杨却不知所踪。”
虽然我曾经说过我不参与这次的谈话,但是从白露说出来的话中实在是令人心生太多的疑惑了,我不由自主的发言,莫非石头失窃,黄教授离奇死亡,Shirley杨失踪这些事情上都有什么相关的联系不成?
老胡和胖子均都点头赞成我的说法,白露与我对视,没想到我会作如此推测:“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因为事发之后,国家组织了相关人员调查,在黄教授的居所发现了他的手抄笔记记录本,上面记载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原来黄教授最先发现的那块石头竟然是在西藏发现的,而石头上面的那些古文字的确是古代某一个王朝国家的密码信息,他与Shirley杨两人长期的研究工作中破释了石头中的文字密码,其中隐隐约约提到了一个叫做古格的国家……”
老胡忽然惊道:“古格王朝?”
白露奇道:“你知道有这么个古国?”
胖子替老胡答下了话,何止知道呀,咱们都干上了,那次不是还和杨参谋去了一趟西藏么,怎她以前没有跟你说起过?
老胡瞪了一胖子,补充道:“关于古格王朝,我是知道那么一点,以前当工程兵的时候就遇到过,那可是一个邪门的地方,运气不好的话,整个大活人都能成死尸体了。”
我临时插上了一句,这古格王朝与前面说到的事情又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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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6
白露一眼扫过众人,随即说出了她的想法,根据我的猜测,这件事情绝对与这个叫做古格的王朝有关,在这之前,我曾经查过一些关于古格王朝的史料记载:古格王朝的前身可以上溯到象雄国,王朝的建立大概从9世纪开始,在统一西藏高原的吐蕃王朝瓦解后建立的,到17世纪结束,前后世袭了16个国王。它是吐蕃王室后裔在吐蕃西部阿里地方建立的地方政权,其统治范围最盛时遍及阿里全境。它不仅是吐蕃世系的延续,而且使佛教在吐蕃瓦解后重新找到立足点,并由此逐渐达到全盛。因此古格王朝在西藏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古格盛产黄金白银,传说就连宫殿的石阶也是用黄金所造,奢华程度无以复加。虽然这个神秘的古格王朝在几百年前一夜之间在历史上消失了,但是它本身遗留下来的巨大财宝却是无可置疑的,所以我相信,藏有古格王朝密码信息的奇石失窃,黄教授的离奇死亡,Shirley杨的失踪,其中肯定脱不了干系的。
听闻。我们三人都点头称是,事情分析的合情合理,可这线就是连不到一块,而且大家也只是猜测,事情也许存在两种可能性也不出奇。
老胡关心的却是Shirley杨的去向,他转向白露问道:“你能确定Shirley杨真的是在黄教授的研究工作室里面做破释文字的研究?”
白露答道:“的确如此,至于Shirley杨的去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为这件事情感到抱歉,全都是因为我,Shirley杨才会发生此厄运的。”
望了望对面的白露的脸色,我这时候才敢提出心里的疑问,哪些盗窃展览馆奇石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我记得白小姐前面有说过,展览馆里面的周边均都有训练有素地解放军把守,能够通过枪械在手,训练有素的解放军的防守,我想那伙盗贼绝对不简单。
老胡也颇有异议,究竟黄教授的死亡原因是什么造成的?该不会说,所谓的离奇死亡难道是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就死掉了吗?
白露答道:“根据展览馆的现场情况报告,我们驻防展览馆的解放军战士在事发之后牺牲了不下七个人众之多,他们均都是中弹身亡,从现场遗留下来的弹壳等方面,我们可以断定,盗窃奇石的人全都是持有武器枪械的盗徒,关于黄教授在研究工作室内的死亡原因,也是中弹身亡,据事发所做的检验结果显示,黄教授所中的子弹与展览馆参与盗卖奇石的人使用的枪械弹药是一致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绝对是一个有计划的恶劣性行动。而哪些盗徒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有可能是看中了西藏消失了多年的古格王朝的巨大宝藏,Shirley杨的失踪实非偶然……”
老胡此时突然语出惊人:“嗯!难道杨参谋去了西藏寻宝不成?”
我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胖子抢先说道:“想起来也没有理由呀,什么时候杨参谋忘记了要带上我和胡司令,哪个没有咱俩是不成事的。”
老胡说有道理,小胖,你的脑袋开始灵光了。胖子有点不服气,说道:“去你的,我的脑袋从来都是这么灵光。”
白露说道:“事情的出发点是来自西藏的古格王朝,这一点是绝对错不了的,不管结果如何,我觉得都应该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寻找,还有,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已经私自组织了队伍前往西藏,毕竟进藏还是要组队才行,一来可以寻找Shirley杨的去向,二来我们也是希望借助这次机会到西藏好好对几百年前这一段曾經輝煌的國度进行考古。不过,主要还是为了寻找失踪的Shirley杨,我这次找你们的原因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参与进我的队伍,我首先说明一点,由我发起的考古组织里面大都是一些考古工作者,他们是无偿进行活动,完全属于自愿,没有任何的报酬,生死也是属于个人的事情,所以你们的决定不会影响到我的行程。”
言下之意,就是说假如我们要报酬,怕死就不用参加了,而且她的西藏之行是不可改变的,老胡说道:“越南人都被咱干过了,咱还怕啥呀,不就是一趟西藏么,老子去了,Shirley杨可是我们的军师兼饭碗,没了她,我们以后还靠什么吃饭呀!”
然后,白露望了望胖子,看看他的意思如何,胖子说道:“不用看我,老胡走哪我就走哪,我老胖什么没有见过呀,再说了,人家杨参谋可是老胡未来的媳妇,我能不去吗?不能吧!”
白露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没有了下文,我心里一急,不是还有我么,难不成还漏报了我?不成,这趟西藏说怎么也得死缠烂打地跟去不可,难得的实践机会,如果可以一起去的话,相信从中学到的东西不少,反正那些考古专家也是去找古墓葬,就当做是一次倒斗前的大练兵吧!我咳嗽了几声,然后故意把话说在了前头,这西藏我还是第一次去,不知道那里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
白露听闻,此刻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对不起,齐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听我说,这件事情非比寻常,不是普通人能够胜任的,懂么!”
老胡忙替我说道:“齐白是我的同乡,他可是乡里面十年一见的好标兵,我看没有问题。”
胖子也说道:“所谓英雄惜英雄,齐少爷可是对杨参谋抱有非常严重的学习思想,都是自己人,我觉得可行。”
这女人分明就是瞧不起我齐白,我脑门一热,对着自己大吹特吹了起来,谁说我齐白不济事呀,虽然我不是国家培养出来的栋梁之材,但是当年少爷我以一挡十,老虎都能单手劈死几只,告诉你,我可不是吃干饭长大的。
也许是被我的一番胡话给唬住了,只见白露面有难色,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阻拦你,同时我也替Shirley杨谢谢你。”
然后,大家便商量了一下具体行程就离开了丽晶大酒店,回到了住处,西藏之行就定在两天之后出发,所有有关探险考古用的装备均都由白露出资完成,我们只需要养精蓄锐,呆两天之后就与白露组织的考古队伍会合。
大金牙却是对不能亲自去寻找Shirley杨而感到遗憾,老胡说道:“金爷,你的身子不好,所以就别把事情放在心上了,不是我老胡瞎扯,西藏的高原气候不是普通人能够适应的,我以前在西藏那边呆过,记得有一次,一个新来的新兵蛋子刚来就不适应,整个人都呈现了脱水的现象,随时都有隔屁的可能,最后还是紧急地把他移送到了医疗卫生站接受治疗,说那地方有多不太平就有多不太平,死在那里的人简直是不计其数。”
一番话下来,大金牙听得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但他还是故作姿态,问道:“哪里真像胡爷说得一般吗?以前听一个藏胞说起过,没想到还真有那么一回事,看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别人不晓得,难不成你老金还能不晓得咱与胡司令的本事?”胖子举起手掌就往大金牙的背上一拍,差点没把他嘴里的那颗金牙给拍出嘴来:“况且这趟也不见得没有好处,等找到了杨参谋,咱们再随哪些考古人员到哪个什么古格王朝去寻宝,一举两得,妙着。”
大金牙缓过一口气,勉强笑着说道:“既然这样,这次就由我做东,咱们几个好好吃上一顿,就当做是为三位爷饯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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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7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大伙还是到东四的那家店子去,暂时抛下琐事,好好吃上一顿,然后再好好地睡上一美觉,做好准备就绪的工作。
西行的列车,飞驰在广阔的西部大地上,我们的第一站是成都,因为白露组织的队伍全都是流动性地,许多都是通过联系参与的行动计划,所以白露就制订了一个总路线,探险队的装备将会直接托运到那里,身处各地的参与人员均自己去往成都做队伍集合,然后再商量从川藏路线进发西藏高原。
在成都的临时旅店里面,我们见到了来自各地参与考古队伍的其余人员,都是一些享有盛名的考古专家,其中包括了一名美国探险家威利,一名中国地质专家张教授,四名古文物考古专家,他们分别是古朴的闻教授,刚进入考古领域不久的李飞,董成,欧阳铁男。加上我们四个人,一共是十个人组成的考古队伍,除了两个教授级别的人物是老骨头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正当壮年,我们分别各自介绍了一番,相互认识,不过,我和老胡胖子均对那个叫威利的美国人反感,凭什么让他们老美老干涉我们中国的事呀。
白露首先提出异议,现在我们人都到齐了,我虽然是组织者,但是我们还是必须从十个人之中挑选出一个有能力的领队带领我们进入西藏高原,这样一来才能确保队伍的团结一致。
此时那个美国探险家威利用硬生不熟的中国话艰难的说道:“哪个……miss白……你是组织者……YOU……应该是领队……”
欧阳铁男长得高高大大的,几乎是与威利那健壮的体格毫无差别,只听他赞成说道:“威利先生说得对,白小姐是国家培养出来的考古人才,对中国历史又是深有研究,同时还身兼山地探险的经验,其能力不容置疑,我相信她应该能够带领我们进入西藏高原地区。”
其他人等均自点头同意,白露却做推辞,说道:“其实你们不用如此决定的,据我所知,我们在场的两位队员当中比我更加适合这个领队的人选,他们就是胡八一和王凯旋先生,他们曾经穿越过新疆的世界第二大流动性干沙漠,而且胡先生领过兵打过越战,在西藏当过工程兵,其领导能力绝对比我这个纸上谈兵异想天开的人来得实际。王凯旋先生以前也是部队的先进标兵,剿过土匪,况且西藏高原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太平,有王先生随行可以提高安全性。”
听完白露的一番言辞,众人不由都望向了老胡这边,均都想不到老胡如此年纪就有这么多的人生阅历,于是都心生纳闷。
张教授首先提出了质疑:“这么说来,胡八一先生与王凯旋先生都是国内知名的探险家?可是怎么闻所未闻其大名?白小姐,许多事情都是传得厉害,说得简单,但是真正要行动起来,可能就不如嘴上说的那样了。”
年轻的考古队员李飞接着说道:“张教授说得有理,我看还是白小姐直接担任这次的领队吧!”
一直默不吭声的闻教授此时跑过来与老胡和胖子握起手来,激动地说道:“幸会,幸会,我以前就听说过两位的事迹了,一直没缘碰面,想不到此次竟然能够见到两位,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众人都被闻教授的可亲举动吸引了目光,董成对张教授问道:“教授认识他们二位?”
闻教授说道:“说不上认识,其实胡八一和王凯旋先生是考古界一直流传的民间人物,他们的事迹简直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别开生面。好了,此次有胡和王两位同行,我想一定又是一场不可多见的探险之旅。”
美国探险家威利此时向老胡他们举起大拇指,连声说着:“Good!veirGood!你们是真正的探险家。”
张教授望了望老胡这边,随即微笑道:“既然连闻教授都如此评价胡八一和王凯旋先生,我看这领队一职就交由白露小姐与胡八一先生共同兼任……”
还没有等到张教授说完,胖子拉过我,枪先说道:“我这位朋友的手脚功夫还行,我就与齐白负责队伍的安全吧!如何?”
众人几经商议,最后终于决定了下来,老胡和白露是领队,而我和胖子则混上了负责队伍安全的职务。
白露开始计划我们这次的探险考古活动,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西藏的古格往朝遗迹,最早对这座古城遗址进行考察的是英国人麦克活斯&;#8226;扬。1912年,他从印度沿象泉河溯水而上,来到那里进行考察。它位於西藏自治區的西北部,南隔喜瑪拉雅山與尼泊爾和印度相鄰,西與印度克什米爾地區接壤,北越昆侖山是新疆,東與西藏四如相連接,面積30萬平方公里的阿里無人地區,人口僅6萬餘,其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空氣稀薄,被稱為「生命禁區」。這裏有數不盡的神山聖湖和奔流四方的大江大河,有浩翰的草原和無人區,冰川、溫泉、地熱不勝枚舉,更是野生動物的天堂,置身此地,途中有很多藏羚羊、藏野驢、野氂牛、藏原羚、黃羊、野兔、地鼠等在草原上自由馳騁的原始生物。
随即便说到了进藏的路线,老胡提议,我们可以从四川与西藏的边界线直接横穿金沙江而过,然后到达西藏的昌都必须找一个当地土生土长的藏民向导,征求一下向导的意见再决定。
只听张教授说道:“找向导这一点,我看就不用了,我本身常年就是在西藏做地质勘探工作,只是苦于界限,一直没有机会到西藏的无人地区进行更深一层的地质勘探工作,所以西藏地理方面,我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白露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明天朝着川藏路线出发。”
第二天,我们在成都租用了四架汽车,一架是用来装载探险队的所需装备与食用干粮,其余三架自然是用来载人的,队伍直接就越过四川,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到达了一个叫做白玉的县城,白玉位于川藏公路北线和南线之间,70年代末公路才修到县城,距成都991公里,那里全都是藏族同胞聚居的人间仙境,白玉城不大,一条主要街道几乎就是全部,街上穿行的基本都是纯朴的康巴人,很容易交朋友。过了金沙江流域,我们直接横穿四川省而过,直接到达了西藏高原。
我们架着汽车沿着西藏的雅鲁藏布江而探,途中既有独特的高原雪域风光,又有妩媚的南国风采,而与这种大自然相融合的人文景观,也使西藏在旅行者眼中具有了真正独特的魅力。来到西藏无疑是令人激动的,她那海拔的高度会加快人们心脏跳动的频率,所以走上西藏高原的人们都不得不用整个身心来体会它。西藏的总面积是12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是245万左右,其中藏族人口209万,位置地处世界上最大最高的青藏高原,平均海拔4千米以上,南隔喜马拉雅山与印度、尼泊尔、锡金、不丹、缅甸等国接壤。北部和东部与新疆、青海、四川、云南等省区为邻。而西藏在当时来说,更加是充满了诸多神秘色彩的西方大千世界。
我们的汽车渐渐进入了一片被原始森林所包围的典型的横断山脉峡谷,我们制订的路线有一点出入,而到达古格王朝的古遗址必须穿过这片原始森林,由于山路汽车难行,所以老胡便提议大伙弃车途步横穿原始森林。
没有了汽车的代步,那些沉重的探险装备就无疑是一个累赘了,从汽车上卸下了探险装备,其中还配备了几把军用自动AK47步枪,据白露的透露,她这是通过一个在部队里当官的朋友哪里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几把,我和胖子自然是各拿了一把,老胡与美国人威利各一把,还剩下一把枪,正不知道给谁的时候,没想到白露却走上来一拿枪带就挂在了肩上,好说她也是在部队里混出来的,在场的人都不免对白露刮目相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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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8
这枪械虽然我还没有机会实际上用过,但是我与楚飞那里曾听他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不就是拉了保险,手里往扳机上一抠动,那子弹不就打出来了么,再加上胖子在一旁为我示范了几次,这开枪的事儿就算学会了,我真是太有才了。
接下来就是探险装备负重的问题,不是我吹,我以前随楚飞练身子那时,每天不是背着几十斤的沙袋上山下山呀,再加上老胡和胖子也不是吃干饭的,就我们三人,平均都能够负重百来斤以上的东西徒步行走,问题就出在那些知识分子身上,有几个都是温室内长大的雏鸟,那两个古董级别的教授就更加不用说了,要是让他们都背上百来斤的物品徒步行走,弄不好还没出了这片原始森林,这些人倒先躺下了。
最后,我们只有分配好每个人的行李负重,才能得以前进,那个美国人威利也不简单,竟然要求与我们一样相同的负重,对此,我们不由对威利改变了一些先前的看法。
解决了装备的负重问题,我们便朝着原始森林进发,这里面都是一些高山针叶林,许多的参天古树和原始植物等,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同时节省食物用量,因为森林里面肯定会有诸如木耳、五味子、党参、榛子、蘑菇、都柿、山瓜等等的可食用野生植物。
我与老胡和胖子则在前头用开山刀劈开一些挡路的山藤,树木等开道,行进了大约一段路程,渐渐的连天上的太阳光都不见了,全都给原始森林里面的参天古树遮住了阳光照射线,阴阴沉沉的,好似坏了天气一般。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心里不由有一点不安起来,胖子一碰我,说道:“你在发什么愣呢!就这样就把你吓到了?还是那高原反应把你的精神都整傻了不成?”
我苦笑了一笑,老胡说道:“原始森林都是这种情况的,你越是深如其中就越是觉得可怕,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与王司令都兜过几回的大林子了。”
李飞,董成,欧阳铁男他们可比我强多了,兴致上面比其他人来得猛烈,一会抱抱那参天的古树,一会又去看看那长于地面的野花,一会儿又去追追动物的,简直是进入了无人之境,他们完全是对高原气候毫无反应。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们找了一处地方,整出了一块空地,今天的行程就到此为止,大伙就在此地好好休息,明天太阳一出来再接着走。
卸下了沉重的装备包,大伙便开始忙了起来,忙着生火,忙着找可食用野菜,这深山老林子里多的是飞禽走兽,我和胖子肩膀里杠上枪,正准备去整一点猎物回来丰富今晚的晚餐,没想到威利也跑了上来,这美国人也挺客气的,一来就朝我们两个递上了烟火,然后自己走在了前头,朝我们说摆头说道:“let`sgo!(我们走)”
“猎死狗?”胖子一时整不明白威利话里的意思:“那美国毛子说啥呢!”
我说也许是叫我们去猎狗吧!
前面的威利见我们还在原地不动,就在那里摆手向我们示意,口里喊着:“go,go,go,go(狗,狗,狗,狗)……”
胖子骂道:“知道了,妈的,没想到美国人还喜欢好这一手。”
最后,狗是没有了,倒是猎到了几只野兔,三个人便回到了休整的空地,老胡他们早在那里生起了火,我和胖子把猎来的野兔处理了一番,再用数枝插过兔身,横架在事先插入火堆两边的地上的支撑上面,威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瓶东西,把那东西涂在烧兔上面,香气立即飘满的周围,这令得大伙都不禁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烧兔。据白露说,威利涂在烧兔上面的其实是橄榄油,真没想到美国人还藏着一瓶那么好的东西。
用不了多久,那烧兔就被我们从木架上面取了下来,大伙便开始享用起晚餐来,我和老胡胖子他们呆在一块,三个人便一边吃着烤兔肉,一边饮着带来的白酒,威利忽然朝我们这边移了过来,指着我们手上的白酒,嘴里说着胡话,我对老胡说道:“老胡啊!你不是在美国呆过么,这美国佬叽里呱啦的,到底在说一些什么屁话撒!”
老胡一听,面有难色:“这个……他说得太深奥了一点,我一时还弄不明白……”
威利随即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面有血红色的液体,举着在我们面前晃了一晃,然后打开瓶口,递给了我,他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意思是要我喝这瓶子里面的东西,看到他客气的样子,我接了过来,凑在鼻边闻了闻,里面竟然有一股酸性带着酒香的味道,原来是酒来着,我尝试着喝了一小口,味道比我们的白酒好上了几倍。
胖子一看我的表情,便也接了过去喝了一口,哎哟!这是什么酒呀,喝起来倒像是新疆的葡萄汁一样,老胡,你也试试,这个可真是好东西啊!”
老胡也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我在美国那会见识过这东西,这叫什么酒来着?好象是红酒吧!”威利朝老胡举起大拇指,意思是他说对了,没想到美国人还会把好东西拿出来与我们分享。
吃完了一顿,大伙就绕着火堆围坐在一起说起事来,两个教授先是与大家谈论了考古的心得,接着大家便把目光对向了美国探险家威利,意思就是要他说一说以前在世界各处探险的经历,不过,听着他那叽里呱啦带一点生硬的中国话讲解,还真让我们不习惯,白露接着提议,让威利说英文,因为除了我和老胡胖子之外,其他的人差不多都能够听得懂威利的说话。
威利掏出身上的葡萄红酒,喝了一口,随后就用他那美国口音讲了起来,大伙听到动情处都不免鼓起掌来,只有我们三个人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吸着空气,只听张教授对威利赞叹道:“威利先生不愧是一个真正的探险家……”
威利说着说着,突然便起身坐到老胡的身边,拍了拍老胡的肩膀,说道:“胡!……piss,把,你的,探险经历,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好吗?”
白露和闻教授此时首先鼓掌欢迎,说道:“没错,胡八一先生与王凯旋先生的探险经历一定也是惊险无比的。”
老胡勉为其难地起身说道:“你们太客气了,往后对我们的称呼得改改了,就叫我老胡或者胡领队也行。其实哪些算不上什么探险经历,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们大可以当做是一个故事来听,反正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那我就说一段出来让你们听听,如何?”
接着大伙就鼓起掌来,老胡便开始演讲了,说着说着的时候,胖子还不时地插了几句,听着老胡口中说出来的那些事迹,我真恨不得我能是一个小说作家,那样还能把老胡胖子的事情写出来,好歹还可以换人民币缓冲一下经济。
老胡的故事一说完,大伙的掌声便又响起,尤其是威利,他那大手掌非同小可,拍得霹雳啪啦的作响,同时伸出大拇指以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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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8
白露问道:“我想请问一下胡领队,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些鬼怪之类的东西存在吗?”
闻教授接口道:“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客观的事物很多,超自然现象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够掌握的知识范围,因此谁也证明不了事情的对错。”
张教授却是不以为然,说道:“胡先生说的故事确实精彩,让人都自觉得以为是在听天方夜潭。”
李飞他们眨了眨眼睛,说道:“原来胡领队是在说故事呀,我们还以为是真的呢!”
老胡笑了笑,估计他心里正嘲笑着这伙读死书的知识份子,远处的老林那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好像夜猫子叫的声音,人们心里一紧,白露从地上拾起木柴就丢进了火堆,把火加大了少许,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没事的,那只不过是动物夜里的叫声,大家放心安歇吧!明天好继续前进。”
队伍中一共有五把枪械,所以守夜还得让我们五个人来执行,连同威利与白露在内,我们五个人必须每两个小时换一次班,这样一来睡眠的时间才能足够,头班次是胖子巡守,该轮到谁的时候谁再与前班次的人换班,所以我们便放心去睡了。
不知道睡到了几时,我忽然觉得痒痒的,感觉身上像是有虫子在爬一般,于是便睁开眼睛一看,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脸,此时他正在揭开我的衣领,把我挂在颈子处的摸金符连同楚飞交托给我的那枚金币扯了下来,娘的,那里来的小偷,我心里一急,伸手便抓住了金币与摸金符的吊链,死都不放手。
对方见我死抓住不放,突然就朝我一吼,那人模糊的脸庞便随即清晰了起来,只见一个血盆大口在向我大吼着,我操!哪个是什么怪物,心里一紧,手上好似就没有了力气一般,渐渐就松开了握住的吊链,人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周围全都是怒吼的声音,我环顾四周,老胡,胖子,白露他们全都倒在了血泊里,我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哪里向我抛过来了一把飞刀,我一时躲闪不及,正中心脏深处,一阵真实的剧痛传来,痛澈心屝……
“齐白,齐白,醒醒……”
我睁开眼睛一看,脑海里依旧忘不掉刚才所发生的一刻,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不禁伸手摸了一摸我的心脏处,没有血流出来,没有疼痛。
老胡轻轻地推了推我,问道:“怎的拉!该不会是发恶梦了吧!瞧你简直是在打仗一样。”
我起身缓解了一下情绪,娘的,果然是在发恶梦,我向老胡摆了摆手,说我没事,对了,轮到我换班了,是吗?老胡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抽上了一支,说道:“我看你还是继续休息的好,你这班我就帮你守吧!”
我起身把AK47自动步枪挂在了肩上,紧了紧敞开的衣领,说道:“不用,你去休息,我能行,对了,下回是谁接我的班?”
“下回是白露,在她之后就是那个美国佬威利,你真的没有事?……”
我推了推老胡,得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发了一场梦就喊爹喊娘的呀!
老胡把手上的白酒递给了我,说道:“夜里给整上几口,包你精神抖擞,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便卸下肩上的枪械,往地上一躺不久就睡熟了。
夜里的林风特别大,我睡醒时那额头上带着的冷汗用不了多时就风干了,望着远处一片无尽的漆黑,我挑了一处从地上凸起来的大石头处靠了下来,抓起酒瓶就猛灌了一口,脑袋里想着的尽是发梦的事情,他娘的,真是晦气,有事没事地吓你一回,还真不是滋味。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摸起颈子上的两件挂饰,回想着梦里边抢夺两件挂饰的情景,然后是飞刀正中我的心脏,一幕幕地宛如真实幻境。
回头再想了想此次的身在西藏,随即就专心巡视起四周起来,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正靠在大石头上摆弄着手上的那把军备AK47,我头一回拿枪,子弹却是没有开过一发,我举起枪试图瞄着远方,四周一边寂静,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地,来了,就在后面,我立刻调转枪口指向了身后,从枪瞄孔处一瞥,原来半夜睡醒的白露,她正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放下了枪托,朝着白露点了点头,当是问好,白露在我的背面靠了下来,我奇道:“距离换班的时间还有大半,白小姐是不是早了一点?”
白露笑了一笑,说道:“都别客气,叫我白露就行了,我已经睡够了,要是你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换你下去休息的。”
我说我的班次还没有到,既然在队伍里面,那就必须有组织有纪律,反过来,要白小姐一个女同志巡夜似乎不怎么合道理。
“齐先生的言论有错误,现在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不存在性别歧视,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真的不用休息?”
“不用,我现在是再也睡不着了,说出来可能会让白小姐你见笑,我其实是发恶梦被吓醒的。”至始至终我都没有与白露独处过,这是我第一次单独与她谈话,我在想Shirley杨是不是也和白露一样,都是一个独特的女性。
白露说道:“这是人的正常反应,要说见笑,那就是太肤浅了。”
我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长夜漫漫,一开始确实是觉得孤独了一点,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同志陪伴,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还是白露问起了我的以前,就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怎么说呢!难不成说我以前无事无干,最近靠着从家里学来的一点风水皮毛,学人家干起了盗墓的勾当?不成,那样岂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思索再三,我就随便编了个借口,把咱家有多惨就说得有多惨,直听得她皱眉头。我说象你们在温室里面长大的有钱人家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生活在低层的人们的生活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那只能吃山里摘下来的野菜,晚上只能摸黑,连煤油灯也用不上,更别提能够奢望用上电灯了。其实我现在给她说的都是文革时期的真实景象,那时候,真是折腾呀,搞得全国人民简直是没法过活了,什么左派右派的,他娘的压根儿就没有把人们放在心上。
白露说道:“时代是可以变迁的,生活也是可以改变的,现在大家不是都生活的挺好么,时代在转换,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加强大,人们的生活也将会更加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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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9
与知识人谈生活感觉上就是不同,我突然很想知道白露的出身,不过,从表面上看来,她应该是生活在一个父母都是国家干部的家庭,不用我出声问,此刻白露已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只见她的思绪好似神游了一般,嘴上说道:“一个人的出身好坏,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但是我们始终要勇敢地活下去,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过得一直是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的生活,那时候小小的年纪突然就想到了死亡这个概念,是Shirley杨的爸爸帮助我重新站了起来,杨先生不仅出资让我念书,最后国家还把我培养成了一个考古学家,起码我可以有机会尽我所能地去为社会作出贡献,这些都是多亏了Shirley杨一家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开始,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寻回失踪的Shirley杨。”
真没想到,白露还有这样的一段出身,咱俩真可谓是同病相怜呀,我安慰道:“放心吧!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坏,Shirley杨可能是比我们先一步到达西藏探险,况且此次有老胡他们随行,一定会顺利找到Shirley杨的。”
说到了老胡,那就免不了说到他与Shirley杨两个人的暧味关系了,一个是郎有情,妹有意,他俩就像是脱不开的针与线,始终都要连在一起才能成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森林里开始出现了清幽的白光,看来就快要天亮了,不晓得威利是在几时起的身,此时正靠在一颗大树上注目地望着我们,与我们对视之后,白露走过去与他交谈起来,随即与我说其实时间早就过了两个班次了,这最后的一个班次是属于威利的。
于是,我和白露就各自回到了原处去休息,经过威利身旁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他脸上展出的笑容,我不由脸上一红,好似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清早,我们的早餐很简单,每人一个鸡蛋就算是完事了,这个鸡蛋是很容易破掉的,所以我们都把它们装在了一个用海棉做铺垫的硬盒子里面,每人一盒,一盒是二十个,已经足够我们应付很多个早晨了。
队伍继续往前进发,途中我们遇到了一个怪现象,那就是距离我们昨晚驻营的地方十公里处,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堆烧灭了的篝火,地上还零零散散地抛着二十几个食用罐头,从周围环境勘测,这个时间发生绝对不超过两天,看来曾经也有人在试图穿越这片原始森林。
闻教授奇道:“这里怎么会有人的踪迹呢?”
如此一问,在场的所有人却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听白露蹲在不远处说道:“没错,这里的确是有人走过的踪迹,你们看看,这里有人的鞋印。”
这毫无疑问地给队伍里蒙上了一层不解的疑惑,是什么人会在这种无人的原始森林穿行,而且从食用罐头的数量看来,他们的人数绝对不少于十人以上,莫非也是一支到西藏来搞考古工作的考察队?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李飞突作猜测:“难道会是强盗不成?”
董成是队伍里面最为瘦小的一个,一听李飞说有可能这林子里有强盗,心里不免打起滴咕:“有强盗?……那该如何是好……”
胖子一拍董成的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老爷我是专门打强盗的,是他们的祖宗,他们来一个我宰一个,来两个我宰一对,岂不是更好。”
欧阳铁男也说道:“对呀!老董,有王大哥和齐大哥在,你怕什么强盗啊!”
老胡亲自去勘探了一下四周,回头说道:“管他们是哪路的鬼神,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他们过他们的独木桥,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
说完就休整队伍继续前进,一路上的灌木野山滕竟是被人用开山刀劈开了来,看来这是前面穿行的人开出的人工道,这样也好,倒省了我们不少的工夫,只要我们稍微加快速度,相信很快便能追上前面的人了,只是老林子的山路崎岖,我们由于身上的负重问题,却也不敢太急,急了怕是大伙的体力跟不上。
原始森林里面有这些冰蚀湖泊,形状各异,湖水幽深,支流的湖水溢出后,汇成小溪,形成瀑布,集为小河,我们当晚就是在小溪流边驻扎的营地,所有的人员安排还是与前天晚上一模一样,大伙的兴致却是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因为在这个原始的老林子里面还有其他的人类伙伴,也许他们此刻正栖息在某处,且不管他们是一些什么人,是强盗也好,是考古队伍也好,就好象在这片无人世界里面就属于我们人类最特别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从沿途的人迹勘测,今天看来我们与前面那伙人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许多,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双方的队伍便会遭遇。中午时分,我们的队伍就停留在那伙人昨晚驻扎营地的地方吃中饭,每人一个即食罐头就解决问题了,罐头是储藏食物,也是许多旅行探险者随身携带方便的首选。
白露却是四周围地去勘探,我看到她还没有吃罐头,于是便开了一个拿过去给她,只见她蹲在地上,手指在土地之间来回比量着,不愧是一个山地专家,那工作入神的模样,我还真怕就此过去会打搅了她,况且她是队伍的组织者,又是领队之一,假如我做错了,会被她一脚把我踢出队伍去那就不好了。但是,自从那晚与她单独谈话过之后,这娘们其实也不是那么主义的人,我故意咳嗽了一声,白露抬起头一见是我,便随即拍了拍手,起身对我说道:“从地上的鞋印深浅看来,他们一定离我们不远,相信我们很快就会遇上了。”
我把手上打开的罐头递给了她,举目望了一望前方一片的林海,却是堪不到尽头,还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走出这片原始森林。
突然,远处哪些栖息在古树上面的林鸟惊恐地各飞东西,接着就响起了一阵连续的枪声,大伙的心神一紧,马上都奔到了前面来,胖子说道:“好家伙,竟然还随身携带着枪械,肯定是前面那些在森林里穿行的人开的枪。”
白露沉默了一会,说道:“听这个枪弹的连续反应性,其武器必然是自动步枪无疑。”
老胡说没错,他们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开的枪。胖子说我们是不是到前面去看看个清楚,老子倒要好好瞧瞧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我当即拦阻,这样不妥,前面到底会是一些什么人,我们全然不清楚,要是我们贸然前去,这样对整个队伍的安全存在问题,所以我建议就我们几个人前去勘探,留下专家组在此地等候,怎么样?
白露举手赞成,然后对老胡说道:“我觉得齐白的建议可以采纳,不知道胡领队有什么看法?”
老胡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注意可以,我看这样吧!我,小胖,还有齐白,就我们三个人去就可以了,其余人就在原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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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9
任务就这样分配好了,白露和威利会使用枪械,所以就暂时把队伍的安全交给他们,我和老胡胖子则带上武器潜伏到前面去看看环境,临行前,没想到队伍中的欧阳铁男却提出了与我们同去的要求,他说他还没有参加考古工作的时候,曾经去军训过,应该不会对我们的侦察造成什么问题,况且有胡领队在,又有王大哥和齐大哥,我还怕什么呀!
俗语说得好,好话能把死人说活了,我们一听欧阳铁男的一番讨好说词,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于是我们四个人就开始潜行至枪声发起的地方。
枪声断断续续地响着,这令我想起了电影里面那些游击队员打游击战时的情景,近了,近了,我们耳里听到的全然是人的嘈杂声与枪弹射击的声音,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子弹不长眼睛,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这铁壳家伙一打中,那命脉就算去了一半了,拨开遮眼的矮木枝叶,投过若隐若现的视线,我们看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正有两个人举枪对着某处猛烈射击着,从这些人的服装上面看来,的确是一副探险者的装扮,而且手上拿的全是军备武器,但是他们为何表情如此慌张,身上的伤痕累累,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人意的事情呢!
只听周围的声音“唦!唦!唦!”地响,随后,那两个人大声吼了起来,手上抠动的扳机却是毫不留情,紧接着,眨眼的时间,突然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卷起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随后便听到了几声魄人心魂的惨叫,余下的那个人被情景吓得愣了下来,好似魂魄已经不属于他了,那团黑呼呼的东西又出来了,只见出现在我们视野里面的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蛇头,它正不时地吐着鞭子般的蛇信,隐藏起来的我们也不禁呼了一口凉气,直看得我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蛇头的两颗绿眼正盯着空地上的唯一的活物,一开那血盆大口,整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踪影,天哪!哪里跑出来的一条吃人的大蛇,老胡赶紧示意我们撤退,此时欧阳铁男已是被大蛇吓得动不了身子,胖子一拍他的肩膀,这才令他清醒了过来,我瞥了一眼空地上,那条大蛇已经不见了踪影,本能的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大蛇又兜了回来,如果我们此刻移动方位,肯定会遭到大蛇的袭击,胖子轻声骂道:“他娘的,这是什么蛇来着,怎么这样巨大啊!”
我们蹲在原地不动,许久那大蛇才总算是走了,我们缓了一下情绪,从隐藏的木丛中出来空地上,老胡拾起刚才遭难的那两人使用的枪械,观察了一会便说道:“这个是美国制式的自动步枪,穿透力极强,弹匣里面的子弹已经扫空了。”
胖子忽然在前边喊道:“胡司令,有情况!”
我们走近胖子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前面不远处有人声,正往我们这边走过来,看来还有其他的人,刚才死去的那两个人可能是他们队伍中的先头部队,我们现在就是想隐藏起来也不及时了,因为他们也已经发现了我,队伍中竟然不下十几个人,而且个个手上都带着武器,他们见到我们的时候,自然也是现出吃惊的表情,想不到在这无人森林里还能遇上同类,他们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地上散落的枪支和血迹,竟然都把枪口对准了我们,敢情还以为他们的那两个队员的消失与我们有关。
从他们之中出来了一个年纪大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旁边的一个人随即对他报告:“教授,阿强与阿昌不知去向……”接着手指指向我们:“我看肯定是与他们有关。”
胖子一听,当即骂道:“你娘的,你别乱冤枉好人……”
我和老胡正待把事情解释清楚,忽然从他们的队伍中传来了一声呼喊:“老胡……”我遁声望去,现在才注意到他们这伙人之中竟然还有一个穿浅绿声旅装的女人。
“Shirley杨……”
“杨参谋……”
老胡和胖子同时喊了出来,原来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此行需要寻找的Shirley杨,只见她正被两个大汉子挟持着,行动上受到了他们的钳制,情况已经很明了,看来Shirley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完全是在她不情愿之下被执行的。
“小心……”Shirley杨的话音刚落,无数的子弹便扫向了我们的周身,我一把撞开旁边发愣的欧阳铁男,两人扑到了一快凸起的石头后面,虽然情急中做了子弹的躲闪,但是欧阳铁男的肩膀上依旧受了弹伤,只见一边的老胡胖子也闪身到一旁的大树,怒气之下,他们早就拿起手上的AK47反击了,我一边护着受伤的欧阳铁男一边开枪朝着对方那伙人扫射,对于缺少枪械知识的我,AK47强大的后座力竟然使我差点就把持不住枪托。
对方的人数和我们成了不成比例的对比,而且火力之猛也不是我们几个人所能够应付的,不中弹挂彩就已经很幸运了。老胡此时对着我这边喊道:“齐白,赶紧撤……”
接收到了老胡的指示,我赶紧一手反勾着欧阳铁男的肩膀,与老胡胖子他们一齐奔向了不远处的陡林坡,从上面连滑带滚的滑下了陡坡,暂时避开了他们的追击。此时胖子气呼呼的骂道:“他奶奶的,我迟早让他们尝到苦头。”
老胡的脾气一上来,也跟着骂道:“他娘的,小胖,Shirley杨还落在他们的魔爪,咱俩一起跟上他们,我要是不整死这些狗日的我胡八一这几个字就倒过来写。”
“好,咱哥俩上……”
我赶紧劝阻,你们俩冲动个什么劲呀,对方可是有好十几号的人,手上还持有军备,我们这样就去跟他们干,能斗的过他们吗?
老胡气呼呼的,自从见到Shirley杨落入魔爪,根本就忘了冷静是什么一回事:“咱还怕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连阴险毒辣的越共咱都干过了,还怕他个鸟啊!”说着就要起身重新上坡。
忽然,我身旁的欧阳铁男传来一声呻吟,看来欧阳铁男经不起弹伤的疼痛,已经快要接近晕迷状态了,胖子一见,对老胡说道:“胡司令,我们俩是不是太冲动了,这地下的小子喊爹喊娘的,咱们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呀!”
老胡缓解了一下情绪,又望了望地下受伤的欧阳铁男,这才答应回到原队伍中再做计划,说完,胖子便背上欧阳铁男,几个人顺着原路退回了队伍等候的地方。我们刚回到队伍中,白露他们一见我们的情景,李飞和董成马上就上前来帮助胖子从背上卸下了半晕迷的欧阳铁男,随即拿出配备的简易医药箱为其清理伤口,白露便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见老胡的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于是就由我说了全部的经过,大伙一听之下自然也是惊呼不已,白露倒是对于得知Shirley杨的消息而高兴,抓着我的手臂问道:“你真的看见Shirley杨了吗?她果然在西藏。”
我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威利一听我说到那条巨大的蛇怪身上,他便惊道:“大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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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10
张教授也说道:“嗯!从各种描述看来,那条的确是大蟒蛇。”
闻教授则问我是否看出来那些是什么人没有?我记得当时听到了有人唤那个看似带头人的中年人为教授,所以根据我的猜测,他们或许也是到西藏高原考古的,但是他们前面对我们所做的事情已经是属于强盗的行为。
此时,老胡补充说道:“那伙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考察队,这一点从他们所携带的强大杀伤性武器上就可以看出来。我想先前Shirley杨的失踪绝对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说到惹火处,也不管他在这个队伍中的形象是如何了,突然就骂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出来。
白露倒是很冷静,她说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他们的身份,到西藏来干什么?还有,他们为何要挟持Shirley杨?
胖子忍不住说道:“那还用说,一看就知道那些人不是什么好鸟,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搞反动的势力份子,早知道我当时一枪就‘嘣’了带头的那斯。”
反正知道了Shirley杨的去向,我们也不急在一时,最后经过商议,我们决定晚上派出几个人赶上前面去营救Shirley杨,原本计划中就我和老胡胖子这个铁三角上,其余就不打算再多带人去了,可是这会儿却轮到白露执意要跟随我们前往,没得说,她是组织者,我们没有权利去阻止,只好同意了下来。
我们四个人于是便带上了武器和照明用的“狼眼”顺着白天时候的踪迹一路前进,到了地点的时候,老胡提醒我们小心四周,因为白天的那条巨大蛇怪会给我们带来顾忌,如果不小心引来了那家伙,那我们可是自找苦吃。只见老林子的不远处隐隐约约透过来火光,寂静的环境里面,人声夹杂着林风灌向我们这边而来,我们熄灭了手上的“狼眼”,以免被前面的人有所察觉,所以我们几乎是摸黑向着火光方向前进的。
我们在暗处观察到他们一群人正围在火篝的周围,其中还有几个人干着巡守的工作,而Shirley杨则被捆绑在了一颗古树上,我一见老胡激动的样子,还真怕他一时忍耐不住而冲了出去,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是他失控的话,那我还可以第一时间拉回他。
也不知道白露是哪根筋不对劲,只听她差点就惊呼了起来,还是胖子及时帮她捂住了嘴巴,说道:“所以说嘛,你们这些女人就只会坏事。”
白露自知行为失策,于是小声说道:“你们看那,!哪个不是黄教授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遁着她指过去的方向,正是那伙人唤做“教授”的带头人,根据白露的说法,那斯与在研究工作室离奇死亡的黄教授极其相象,难道是黄教授死而复生不成?此时那家伙正把弄着手上的两快奇形怪状的石头,接着便又听到白露奇道:“咦!奇石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胖子说道:“那还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准就是他们抢来的,对了,他奶奶的,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呀,他们前面肯定是一方面到展览馆去盗窃奇石的贼子,一方面又到研究工作室去掳走杨参谋,没错,都是他们一伙人干的好事,他们的目的一定就是到西藏来寻宝来的。”
胖子的话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朝他面前翘起大拇指夸奖道:“好样的,王司令你可是又侦破了敌人的阴谋诡计了。”
不过,究竟在研究工作室死亡的黄教授和现在这个团伙的组织者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他们抢夺奇石和掳走Shirley杨的原因又是什么?且不管结果如何,Shirley杨是非营救不可的啦,我的结论是,先干掉他们这伙贼子,救出Shirley杨才是上上之策。于是,我们几个就互相商量了一下营救的方案,首先是由老胡胖子解决巡守的几个人,然后就是来一招声东击西,正面与他们发生冲突,之后我和白露就冲出去营救Shirley杨。方案一制定,老胡胖子就潜身过去解决巡守,只见他们合作的甚是默契,一个趁其不备就勾住了敌人的脖子,一个就对其进行致命性的伤害,以免发出声响来,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接下来也是这样对付其他的巡守,我和白露忙做好准备,也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我与老胡那方打好了手势,老胡胖子便持着武器正面冲了上去,只听胖子口中喊道:“解放军剿匪,谁他娘的乱动,老子一枪就蹦掉哪个狗日的脑袋。”
话音刚落,在场的却是没有人敢动一动,毕竟保住脑袋要紧。
我和白露同时会意,早就从他们的视野之外绕过去Shirley杨那边去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敌人之中存在着某个的顽固份子,偷偷地想要伺机朝着老胡胖子他们开枪,幸好老胡发现的及时,当即调转方向开了枪,枪声一响,那些人早就伺机而动了,纷纷举起手上的枪械对老胡胖子反击。
虽然最后还是免不了与敌人发生枪战,但是由于他们都把注意力摆在了老胡胖子那边,声东击西的方案依然顺利进行,所以我和白露就毫无阻拦地潜到了Shirley杨的身边,Shirley杨一眼便认出了白露:“是你,白露……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老胡胖子……”
“Shirley杨,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我暗骂一声:“这两个婆娘的屁话怎么都这么多呀,以为是在会亲戚啊!”
白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见我在帮Shirley杨解开身上捆绑的绳索,马上就回复了状态,把视线转向了四周为我掩护。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捆的绳索,都把人当生粽子那般对待了,这个人一急起来就是只有手忙脚乱的份,一时竟然还忘了拿身上的开山刀来崭断绳索,正在这时候,只听白露对着某处喊道:“教授……”
我回头一望,竟然是敌人的司令官——那个与黄教授面貌相似的人,那家伙白天的时候还是那伙贼子的头头,怎晚上就变成了已经死亡的黄教授了,只见他故作惊恐的姿态朝着白露走了过来,白露一把上去扶住了他,最后还是不太相信的问道:“你真的是黄教授?”
“没错,我被他们掳来了这里,还有Shirley杨……”
Shirley杨身上的绳索开解开,她一见白露这边的情形便大声喊道:“他不是黄教授……小心……”虽然Shirley杨发出了警告,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只见那个双面魔鬼趁着白露的警戒放松,早就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凉嗖嗖的匕首来,眼看白露就要遭毒手,我一个健步猛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白露扑倒在一旁,不过那脱离轨道的刀锋却是划向了我的手臂,娘的,说不疼那是假的,我怒火中烧,起身就想举枪把哪个贼毛子一枪给蹦掉脑袋,没想到敌方也窜了几个人上来,边开枪边赶了上来,情急之下,我只好抓着白露躲到了Shirley杨那边,借助那边的参天古树来阻挡飞射而来的子弹。
我们完全是属于被动状态,现在则被敌人压得死死的,正在发愁之际,老胡胖子他们见我和白露一招得手顺利救走Shirley杨,马上就撇下敌人跑过来了我们这边,对方的人马已经是全都把目标对向了这边,实力悬殊太大,Shirley杨说道:“不能与他们硬拼,赶紧撤……”
老胡对着身旁的胖子说道:“小胖,咱就跟他们玩一回猫抓耗子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