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ise_Red
发表于 2010-4-30 23:48
赞一下,lz辛苦了,刚买来了第6本,是很好看啊!!
途鬼
发表于 2010-5-2 18:38
28 (草稿) 双线
接下来两天,因为和事情并没有太大关系,所以长话短说。
我从一个完全的攀岩菜鸟,慢慢开始能够靠着那些绳索独立的在悬崖上爬行,我们从上往下,一个洞一个洞的往下寻找。具体的过程其实十分的有趣,不过没法形容出来。这些洞大体都不深,很多都是正宗的山体裂缝,看着是个洞其实最后一臂深,能容身的并不多,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在不少洞内都发现了残缺的骸骨,有些发髻还清晰可见,但是大部分的骸骨都散落着,显然被啄食过。
想起他们砍掉绳子的决绝,当时觉得信念让人佩服,如今看到那些骸骨,空洞的骷髅却让我觉得十分可笑。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们就找了那个他们发现帛书的洞穴,之所以肯定是这一个,是因为洞穴的四周有明显的人工加固的痕迹,洞只有半人高,比所有的洞都深,但是还是能一眼看到底部,里面有一具盘坐着的骸骨。
说起骸骨也许并不合适,因为那尸体有完整的人形,但是也不是干尸,尸骨能维持人形,主要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铁衣。这东西是一种民间修道之人的加持,据说古蜀一代有这种习俗,用来克制自己的各种欲望,我不是民俗专家,也不了了解详细,只感觉真难为他背着这身破铁爬的那么高。
铁衣很像链子甲,但是用的是老铁,整个铁衣锈成了一个整体,里面的骸骨早就散架了,只有外壳保持着死前的姿态。骸骨的四周的洞壁有很多的砸出来的凹陷,看来以前的帛书都放在这里。现在已经完全被洗劫一空。
此人不知道是谁,看骷髅上干枯的发髻几乎没有白发,应该不是个老人。它来自哪里?有过哪些故事?临死前又在想些什么?每当看到一具尸体,我总会想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我们两个的身形几乎堵住了洞口所有的光线,小花打起了手电,秀秀和我们透露过,在当年的发掘过程后期,发生过巨大的事故,但是这里一切都不像发生过巨大事故的样子,而且,当年的工程浩大,那么多人,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洞?
虽然当时他们需要找遍这里所有的峭壁,但是也不至于要老九门全部出动,这种前所未有的阵仗,肯定是由一个人牵头,那这个人一定是判断出形势需要这样。能够纠集所有的老九门的人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我们眼前看到的肯定只是一种假象。
果然,这具古尸的身后我们发现石壁上沾有很多诡异的干裂泥痕,挂掉泥痕,赫然见到了水泥。
后面的石壁是用这里的山石扳着水泥砌起来的,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水泥,让我感觉无法接受,显然他们当年撤走之前,完全封死了这里。
这让我有些担心,这种封法会不会以为着里面有着某种必须被关注的巨大危险?但是老太婆没和我们说,如果她是想做成一件事情应该不至于玩这种花招。
小花拿着一边的石头砸了两下水泥混合石壁,纹丝不动,但是表面很多的水泥都被砸掉了,我们就发现里面水泥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呈现一种暗红色。
cathy319
发表于 2010-5-8 19:04
{:5_393:}
dennyy
发表于 2010-5-19 14:42
盗墓笔记7 28 草稿2
说是红色,其实是一种偏向深棕的黄,很像是铁锈水。我捡起一块碎片闻了闻,没有任何的异味。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我立即就意识到,这可能是血。老太婆和我们说过,当年探索这里的时候,发生过巨大的变故,这里有血迹,证明我们来对了。
我曾经见过类似的痕迹,在屠宰场的屠案上,那年我和三叔去置办年货,这种陈旧的血迹,其实比鲜血更让人压抑。
但是,随着小花的继续砸下去,碎裂的水泥越来越多,我就发现有点不对,里面整块整块的水泥都是这种颜色的,越往里颜色越深,越接近真正的红色,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开始闻到了血腥味。
小花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又砸了几下,翻出几块石头就停了手,骂了声:“啧。”
我看着被砸出的凹坑,里面所有的水泥全是红色,简直好像,这水泥是用血浆搅拌出来的一样。
如果是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不可能会留这么多的血,而且,这些血浸透了水泥,哪有渗透的那么深的道理。
“会不会是当年他们为了避邪之类的原因,在水泥里混了狗血?”我问小花。
小花翻动地上的水泥块,道:“越挖血迹越深,水泥浸血浸的越厉害,而表面却不多,说明,血是从里面向外渗出来的。”他摸了摸那些发黑的水泥:“里面接触不到氧气,血里的铁元素没被氧化,所以颜色没有褪去。”
“从里面渗出来?”我心说那是什么原因。一种不好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忽然想到了血尸墓。
小花用石头继续砸了几下,浸了血的水泥虽然并不是很坚硬,但是表面蓬松的部分砸光之后,里面的碎石头越来越多,没法再砸进去。于是我们从下面吊上来石工锤等装备,开始,一点一点把石头砸开。
这种水泥和石头混合的物质相当于现在得路基混凝土,抗压性能极佳,我们只能从石头和石头的缝隙处砸掉水泥,把石头敲下来,进度缓慢。在局促的空间内很快两个人就汗流浃背,因为协作失误,都被对方的锤子敲到了手指和脑袋,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外面一片漆黑了,忽然我砸开了一块石头,一下就发现,从水泥中就露出了一段骨头。
我和小花对视了一眼,立即加快凿进,拨开附近的石头,一具奇怪的骨骸,就从石头中露了出来。
那是一具完全腐烂,但是却没有分解的尸体,我们只挖出了一点点,刚能看到头盖骨和一只臂骨,其他的还在混凝土里,骨骼发黄,几乎碎成渣子。能确定是具人的尸体,但是,却又有点不一样,因为这些骨头上,辅佐着一层奇怪的“毛”。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上面粘满了一种红色的小虫子残骸。
我凑近仔细的看,就立即把小花推远让他不要碰,我认得这种虫子,竟然是很多非常细小的鳖王。我一看到那熟悉的形态,所有的戒备一下就打了开来,自己也退后了几步。
这些鳖王比我在塔木陀看到的要小一些,不知道是发育不良还是品种不用,看着那些长满倒刺的脚,我腿都抖了起来。所幸所有的虫子都死了,被当时腐烂的尸液粘在了骨头上,数量非常多。
我有了一个想法,带上了手套,拿起锤子,就开始敲那个嵌在混凝土里的头盖骨,两下就敲碎了天灵盖,用锤子起钉子的那头挖出头骨的碎片,用手电往里一照,就看到颅腔里是已经挤满了灰色的蜂巢一样的组织。
我立即明白了当年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损失惨重。
dennyy
发表于 2010-5-19 14:43
盗墓7 草稿 29
之前一直也觉得有点奇怪,如此强大的队伍,就算是遇到非常机巧的机关陷阱,也不会造成“巨大的变故”,老九门不是散盗,就算死一两个人,以那批人的身手和经验,也会立即找出逃脱的方法。唯独遇到这东西,是你手艺再好也没用的。
如此说来,这个洞一定也和整件事情有关系。事事牵扯,总感觉有一种阴魂不散的相似感,从鲁王宫开始,这种虫子就一直不断的在我面前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如果这里有尸鳖王的存在,那打开这个洞口,会不会有危险,洞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后面肯定还有尸体。要是敲着敲着爬出一只活的,,就够我们受的。另外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尸体还有没有毒。
我和小花说了我的顾虑,想来想去,只好批上衣服,带上两三层的手套,然后带上护目镜,用绷带把自然的脸全部绕起来,搞的好像深度烧伤一样。确保自己没有任何一块肉露在外面了,我们才继续挖掘。
这下连汗流浃背都没了,所有的汗都捂在里面,不到十分钟我所有的私密部位都开始向我抗议,我只好一边挠一边小心翼翼的在尸体边上开挖,好像考古一样小心。
不出我们所料,第二具骨骸几乎是立即被发现,几乎和第一具骨骸是抱在一起的,接着,立即就是第三具骨骸,和第二具在同一个位置,同样抱着第一具骨骸。和第一具骸骨一样,这些骨头上全部沾满了那种小虫的甲壳。
继续挖下去,到了后面就全是石头垒起来,水泥没有完全灌入这里,悬崖上没有灌注水泥的大型设备,用手工浇灌,水泥就没法压到洞的深处。就非常方便,更多的骨骸接着第二具和第三具被挖了出来,让人纳闷的是,所有的骨骸都是抱在一起的,一具抱在一起,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在打斗,但是挖着挖着我就意识到,他们是在把前面的人往前推,好像是想把前面的人推出去。
我忽然能再现当年的场面,外面的人在往里浇灌水泥,里面的人被乱石压住,他们大叫着不要,想把前面的人推出去,但是无数红色的鳖王顺着石头的缝隙喷涌而出,将他们吞没。他们哀嚎着,挤压的乱石让他们根本无法前进,痛苦的他们绝望的扭动着,水泥被那种攻城战锥一样的推子,从外面打入,压力挤压碎石,将他们挤碎,他们的血汇集在一起,流向涌动过来的泥浆。
这已经不是死亡可以形容的场面了,那些昔日的老伙计最后竟然这么死去,难怪老太婆他们会产生那么大的恐惧。连谈也不愿谈起。
我们相对无言,这些都是我们的前辈,如果还活着都是叫一声阿公的人,如今骨骼扭曲碎裂,都分不清形状的烂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花本来还会和我闲聊几句,但是被包成这个德行,他也没兴趣说话。
一直挖到了半夜,我其实已经体力透支了,困的要命,但是小花没提出来休息,我感觉也不好意思提。正在浑浑噩噩,忽然“哗啦”一声,前面的石头忽然跨了,面前石头墙的上半部分一下坍塌,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手里还拿着那块最后的“Key Stone”发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挖通了,小花和我对视一眼,就举起手电,往洞里照去。就见这石墙之后,是这个山洞的延伸,但是竟然完全看不到底,而20米外,在管道的地上,出现了一只又一只陶罐,一直延伸到管道的尽头。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每一只陶罐上,竟然都长着一个香瓜大小的球形的东西,用手电照,就发现,上面竟然长着头发——这些球形的东西,好像一个个小小的人头,从陶罐里长了出来。密密麻麻整个山洞都是。
看着,我的鸡皮疙瘩无法抑制的全部立了起来。
dennyy
发表于 2010-5-19 14:43
盗墓7 草稿 30
小花点起一把火折子,甩了进去,一下把我们面前整片地域照亮,我们就看到满地的虫尸,甲壳的碎片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甚至墙壁上,整个洞凉气逼人,我们静了一下,身上的汗水变凉让我们的毛孔立即收缩,都起了鸡皮疙瘩。
同时又看到,所有的墙壁上都被砸出了一个一个的凹坑,凹坑里放满了东西,能辨认出其中大部分是竹简,有些空了,显然被人拿走了,我想金万堂翻译的最关键的那几份帛书肯定就是来自于这里。
竹简的数量非常多,也是顺着山洞的“管道”一路往内,两边的墙壁上都有,看上去,这里像是个秘密的藏书走廊。
最深处手电光照不到,估计了一下距离,起码有300多米,幽深的吓人。
里面和外面一样的局促,得爬着才能进入,小花尝试着往前爬进去,但是忌讳着地上的虫尸,终究没有进去。
这种场面让我想起了我在龙泉的时候见过一种龙窑,但是没有那么长,两个人在洞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花看了看身后那具铁衣古尸就道:“看样子,那件铁衣服不是用来修道的铁衣道袍,而是一件防护服,用来防这些虫子的,可能是当时设置这里的工匠摆放这些陶罐的时候穿的。”
我点头道:“当年这里肯定有非常非常多的虫子,但是入口被堵住了,这些虫子被困死在了这里,这些罐子可能就是孵化这种虫子的容器,我在塔木托见过,只是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所有的虫子都已经孵化出来了,如果还有没有孵化出来的,我们进去就是找死,还有,这些罐子里长了出来是什么鬼东西?”
小花把手电照向一只罐子,长满了头发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发悚,我很难说服自己那不是头发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你说当年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问道:“总不会踩着那些罐子,那不恶心死了。”而且那些罐子摆放的十分整齐,不想很多人脚踏过。
小花用手电照墙壁和天花板,朝我笑笑,就道:“对于他们来说,要进去太容易。”
我看他笑的有点小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见他从包裹堆里抽出两根手臂上的棍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接了起来,然后脱掉手套,露出已经完全被汗湿的手,做了一个柔韧性非常好的准备动作:把两只手掌插在一起转了一个圈。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一时间没想到去阻止,他拿起竿子,忽然就往前方地上一撑,在狭窄的空间内犹如杂技一样翻了出去,接着凌空一转,脚已经踩到了一遍的洞壁上。
我还反应过来,他撑在地上杆子一下松开撤回,在空中舞出一片影花,在自己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杆子撑到他脚踩的洞壁上,把他再次弹起,用一个牛B到妖孽一样的动作顶到了洞的那一边。
我看着下巴都掉了下来,就见他如此重复,一根杆子犹如魔术棒一样,极端的时间内,他犹如一个精灵在洞壁上极快的翻转跳跃,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点吃力,几秒内他就离我远去了。
“专业。”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词语,比起爷爷,陈皮阿四之流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在机关重重上摸过去,这种神乎其神的伎俩绝对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在倒斗的过程中,这觉得最效率和安全的方法。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一声呼啸,手电的光芒从里面射了出来。看样子,里面的距离比我想的要浅。
“怎么样?”我问道,在洞里激起一阵回音。
“没我想的难,很轻松就能过来!”他叫道。“里面有个洞室。”
“轻松你个屁,我怎么办?”我大怒,我连第一个动作都做不到。
“等一下我来想办法,你先别动。”小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dennyy
发表于 2010-5-19 14:44
盗墓笔记7 草稿 31
他的声音在洞穴管道里回声不断,因为被绷带蒙着脸,听起来让人不舒服。
“是什么?”我立即问道。
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幽幽道:“不知道,说不出来,好像是铁做的。”说着,我听到了里面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
“你形容一下。”我的好奇心一下被吊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
“呃~”他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找怎么形容。”
“这有什么难形容的?”我不耐烦的朝里面吼道:“圆的方的?长的扁的,多大?”
“是一只巨大的铁盘子,像一只钹。上面有很多奇怪的纹路。”小花道,听声音,注意力已经完全这这个东西吸引了过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
“老大。”小花的声音轻了下来,好像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在转动,自己在转。”
自己在转?我一下就想不出那东西该是个什么样子,怒火攻心,恨不得能立即过去看看,立即叫道:“快想办法让我进去。”
“等等,我觉得有点不对。”他忽然叫了一声。一下,声音就静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别卖关子。”我骂道。
小花这一次却没有说话了,空有我的叫声在石洞里盘旋。
要不是前面的情形实在太可怕,我肯定就不顾一切的跑过去了,比起之前,这种人为的卖关子的行为让我更难受。我等了几下,又叫了一声,但是小花还是没回答我,只听到里面忽然传来金属交击的声音。
我忍不住就想骂人,但是想到是传说中的发小又不是太熟,也不好直接发飙,就用榔头锤击一边的石头表示我的不耐烦,一边继续叫唤。
这么叫了几声,里面敲击金属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简直是在破坏什么东西。
“你在搞什么?”我紧张起来。
还是不回答,回答我的只是尖锐的“当当声”,好像他是在用什么用力的敲击那只“铁盘”,声音在山洞里回声不断,这些声音说想不想但是特别的刺痛神经,让人烦躁。
我忽然就意识到不对,他没有理由不回答我,都是成年人在这种场合不会耍小孩子脾气,敲击那只铁盘,难道他忽然不能说话,用这个来求救。就在刚才那一两分钟,悄无声息下,他那边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
但是铁盘敲击的非常用力,听那种响声的蜂鸣就能知道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砸,杂乱但是不急促,不像是求救,那听起来,就像是想把那东西砸掉。
我最后用力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立即就返身往洞口爬去,一边就那起对讲机,呼叫下面的伙计。那些伙计都睡了,迷迷糊糊的,我把情况一说,那四川哥们就说立即上来,放下对讲机我就意识到不对,这爬上来得四个多小时啊,要是真有事情,十几回都死了,要是我上去拉他上来也最起码得两个小时,事情不是那么干的。
于是又爬回去,里面的声音吵的我心烦意乱,我继续大吼,在这种扩音器般的环境中,我的声音也非常洪亮,他不可能听不见。但是他就是不回答,我心急如焚,想到了三叔和解连环。
我靠!我心说该不会重蹈他们的负责,这实在是太悲惨了,狗日的这都是什么事情。
我想着如果小花挂掉或者出事了,我怎么面对解家的人,我们吴家会不会被批上解家收割机之类的外号。
妈的!妈的!妈的!我看着面前的那些虫子的尸骸,脑子一片混乱,简直无法思考。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一边墙壁上那些挖掘出来的放古籍的凹坑。
我看了看四周的手套和自己的登山鞋,比划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通过的方法,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办法绝对是一个馊主意,很可能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刺耳的敲击声打乱了我的判断,那个直觉立即淹没到了无边的焦虑中,我深吸了几口气,尽力把那种燥热压下去,小心翼翼的从石头堆的塌口中跨了出去。
一脚踩下,尸鳖的那些碎壳在我脚下碎裂的感觉让我吸了一口冷气,面前那些长满头发的小球,好像感应到了我的进入,在手电的照耀下,顿时显得更加的妖异。
dennyy
发表于 2010-5-19 14:44
盗墓笔记7 草稿 32
我的办法其实非常难看,洞壁上都是放置着古籍的凹陷,我不想碰到下面那些恶心的头发球,就得扒在洞壁上,脚踩住那些凹陷前进。
看起来其实不难,但是问题是我没有退路,我不可能爬到一半就停止,在这么局促的环境里,躬身扒在洞壁上,就靠手指的力量抓住那些凹陷固定身体,对于体力的考验极大。如果洞穴的高度高点能让我站直,那就轻松很多。
那刺耳的金属敲击声让人崩溃,我比划了一下,先上去试了一下,发现没我想象的那么困难,特别反身抓住的时候,好像阑尾炎的耶稣基督被钉在墙上,但是小心一点能保持平衡,那就是说我有机会能短暂的休息。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就上墙,先凭着第一口气不给自己退缩的机会,一下就爬进去十几米。速度竟然还算快只是不知道动作是否华丽。
十几米后立即手指就力竭了,不得不休息一下继续往前,手电咬在嘴巴里,就看到自己身下的那些长满头发的东西。
这个距离近的多了,那是一个一个小球,这里面的部分似乎比外面的部分更大,我一直想尝试说服上面的那些毛是一种新品种的蘑菇,但是这个距离看起来,那真真切切就是头发,头发非常直,还泛着光泽。
什么东西会长出这个来?我觉得恶心和悚然,如果你在野外的任何地方,看到那么多头发铺成那么一片,恐怕连去看的勇气都没有。何况对于头发这种东西,我比其他人有更深的梦魇。
恶心之下我却有一种很焦虑的冲动,想去拨开那些头发,看看下面那只脑袋的一样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这个距离,只要手往下一撩就能撩起来。
看着实在有点受不了,吸气反身继续往前,一股气泄了,下面就快不了了,只得一点一点的往前挪。脚下半尺就是那些不明公用的头发,往前挪一点都得用手指借力,有些崖壁的凹陷太小踩不实,脚只能踩进去一个脚指尖,很快就开始有点抽筋的迹象。
好在,这么一来我的精神高度紧张,那些刺耳的金属声几乎就被我排斥在外,我所有的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也不知道挪了多久,回头就看不到来时候的地方,手电照不到了,估计怎么说也过了一半了,那敲击声还是存在。
我稍微有点放松下来,心说这样的话,他的危险应该不是非常致命的,我浑身是汗,想找个地方再休息,手电一转,却忽然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
刚才那个动作,我无数次的用叼着的手电环顾过,每次看到的都是头发,两边漆黑的洞壁,但是这一次,一瞬间有东西挡着了我的手电光。
我转回去,忽然就看到黑暗中离我十几米的远处,本来的漆黑一片中,出现了我一个和之前这里的不同的东西。
那东西有一个人多高,但是绝对不是人,我无法理解我看到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我只能说,我看到巨大的一团头发,站在哪儿。
dennyy
发表于 2010-5-20 12:54
盗墓笔记7 草稿 33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禁婆,但是立即知道不可能,因为我没有闻到那种香味。但这个“头发”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因为整团头发站在那里的样子,一看就感觉里面有活物。
不过那东西并没有移动,就是站在哪儿,那些头发在手电光下散发出一种非常妖异的光泽,看的人浑身发颤。
瞬间,我脑子里有两个判断,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刚才没注意,如果这东西本来就在这里,那这也许只是我身下那些小球长大后的样子?如果不是,那这东西就是活的,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金属的敲击声格外的清晰,我看着四周,心说,这该不是求救而是警告?心如电转就想先给自己选好退路,却发现真的无路可退,如果小花出现变故就是因为这东西,我在这种状态下,实在是更惨,他还能狂敲东西表示郁闷,我只能用头撞墙。
不过,虽然非常慌乱,但是我的脑子却十分的清晰,罕见的而没有发懵,我没有等那玩意来告诉我它是什么,而是随手从一个凹陷中扯出了一卷竹简。
好家伙,足有五六斤重,玩惯了拓本那种宣纸片,沉甸甸的竹简让我心生敬畏,我轮起来,就朝那头发砸了过去。
竹简本身是系在一起,经过那么多年的丝线早就腐烂成泥,我抓起来的时候还能保持形状,一甩出去,整个竹简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摔到了那团头发上。
能非常的清楚的感觉到,头发中有很实体的东西,竹简掉落一地。
我警惕的看着,想着如果那东西动起来,自己就一下跳下去,不管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先狂奔出去再说。
然而那东西纹丝不动。那种不动是真正的不动,犹如死物。
我警惕了一会儿,心中十分的抗拒,我希望能动起来,这样我可以撒丫头逃走,但是它不动他就有可能是无害的。也许只是当时在这里设立的一个桩子,上面爬满了头发。这就意味着,我必须通过去。
听着那刺耳的声音,我定了定神,没有再过多的犹豫,就咬牙往前。几步之下,我就越来越靠近那东西。
试想一下,黑暗中,一大团诡异头发站在那里,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货,在晃动中,手电在黑暗里划来划去,时不时的照到一下,那种诡异的感觉很不舒服。最后,我只得干脆不去看,只是趴着想要尽快挪过去。
整个过程我的后脑都是麻的,感觉头发就在我的后脑刺痛我的后脖子,我就咬牙,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能过的了这一关,才算是真的麻木了。
然而,爬着爬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就停了下来,镇定了一下。
后脖子真的有点痒,动了一下,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痒了。
我通体冰凉,忽然意识到,那不是我的错觉。
我操,那玩意现在在我身后!我浑身立即剧烈的发抖,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的到了后脖子,我几乎能想象出后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一回头,我的脑袋立即会埋进一大团头发里。
瞬间,不知道是什么为我做的决定,我猛的把头往后一撞,想把那东西撞开然后立即就跑,就听一声闷响,我后脑一阵剧痛加蜂鸣,后面那东西硬的像铁一样。
雨思思
发表于 2010-5-21 14:38
盗墓笔记7 草稿 34
(2010-05-21 18: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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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小说堂会
南派三叔
文化
实打实的撞上去,不留任何的力气,那已经不是痛可以形容,我撞得七荤八素,一下就晕了,手中一软,等我立即反应过来,已经滚在了头发堆里。
挣扎着起来,满手都是头发,脚下的陶罐被我踩得搁置作响,拉扯中我的手电从嘴巴里掉了出来,一下滚到头发堆里,我也没敢去找。只觉得手按到那些小脑袋上,头发缠在指甲里,手感好像按着很多团城一团的抹布,很多液体在我的挤压下从头发里捏出来。
也没时间觉得恶心,混乱中我立即撒腿就跑,前面一片漆黑只有尽头有小花的手电光,脚下一脚深一脚浅,但是我也不管了。很快就有罐子被我踩碎,我的脚踝切了好几下,我知道肯定破了,但是感觉不到痛。
一直冲到手电之处,一下前面没有了罐子,我翻滚出去,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内,刺耳的金属声就在耳边激荡。
这种场面简直就是地狱,我叫了几声:“大花!”才发现自己叫错了,这里还是站不直,我爬起来弓着背环视,就看到小花的手电架在一边的凹陷处,但是没有看到他的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同时,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
那确实是一只铁盘子,有一张圆桌那么大,摆在石室的中心,一看就是极端古老的东西,上面刻满了奇怪的花纹。正如小花说的,它竟然在旋转。在那不规则的金属声,就是从铁盘内部发出来,好比一只巨大的电铃。
我同时也看到,铁盘的地步是和岩石连在一起的,底下还有沉闷的铰链声。显然铁盘子的动力就来自于这岩石内部。
但是小花呢?这里这么局促,能躲到哪儿去?
我拿起他的手电,一边才感觉到脚上的剧痛,咬牙回手看来处,也看不清楚那玩意是不是在过来,又听着那不规则的敲击声,心说,难道小花在这是盘子里面?
铁盘子非常大,但是上面没洞啊。
为了验证,我拿出我的锤子,一边看着洞口,一边对铁盘敲击,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随着我的敲击,立即下面敲击的声音也变了,似乎是在回应我。
“干!”我大怒,心说也太顽皮了,你是怎么下去的!立即转圈找洞,但是,整个铁盘完全严丝合缝。
黑暗中,从通道里传来了陶罐碎裂的声音,我吸了口冷气,似乎就看到那东西来了,瘸着想找什么东西堵住洞口也无果。心急如焚下,我只能一边继续找,一边在那里大吼,“快告诉我怎么打开!”
没叫几声,我忽然就发现,在盘子的底部,和岩石连接的部分是活动的,好像可以扛着盘子的边缘把里面的轴拔出来。
我立即趴下去抗住,因为盘子在转动,所以一下我盘子的边缘卡着我的肩膀就立即跟着被往前逼走,我大吼一声往前跟着盘子走,一边用力往上抬。
刚开始的一瞬间极其重,但是等到抬起来一个手掌的宽度,一下就松了,整个盘子抬了起来,拔出了下面的铁轴。铁盘立即停止了转动,我喘了口气,就看到黑铁的轮轴是空心的,上面有一个椭圆形的洞,通到下面,好比一根管子一样。
敲击声还在继续,我都能感觉到震动顺着轮轴传递到我肩膀上,显然小花就在下面,我不甘心想再叫了几声,结果却让我吃了一惊。
我这里叫出的声音,非常的含糊不清,根本不是我想叫出的声音。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设么时候起,就觉得喉咙不舒服,再叫就发现喉咙口的肌肉没法用力,声音非常古怪。而且叫不响。
我咬了咬下嘴唇,心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