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0 19:41
如若是一只,充其量也就是小孩子贪玩,但是这绝对不是小孩子贪玩。
整棵树身,几户都钉满了麻雀,散发出一股恶臭,有的麻雀已经干瘪了。
最奇怪的是,在树干下面,摆着三个小坛子,上面插满了没有烧尽的香烛,几张黄色的纸张零零散散的在脚底下。
任天行弯腰拿起了一张,那黄色的纸上面有好几个排成规律的洞。这是纸钱!
看这模样,这里应该是一个祭坛!
背后传来一声惊叫,任天行转过头一看,金金扶在门口旁边,低着头捂着嘴在干呕。
“都叫你别看了!”任天行叹了口气,金金干呕了几下,抬头正想反驳任天行,突然见看到院子里有异样,急忙招手。
有人!
任天行正想叫,见到那人影之后,声音在嘴里活活的给自己吞下去了。
那个人影被院子里的那盏灯映照在墙上,弓着腰,手上拿着一样东西往自己嘴巴上送。
一下,两下,一边撕一边咬。动作不缓不慢,但是在她们眼里,每一个举动,都这么的诡异。
那盏灯下的人影似乎发觉有人在偷窥他,头微微转了一下,两人被这动作弄的头皮发麻。
那人影渐渐站了起来,一只手提着他之前撕咬的东西。
那东西被提的时候摇晃的摆动着,这是什么?
逐步逐步的走出院子的一侧,那人两眼往任天行他们一看,之后傻笑了一声,两只死鱼的眼睛瞪着金金,满嘴的血迹,嘴角还有一坨毛。
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她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只鸡。
两人心里一个寒颤,这人之前居然是在吃活鸡。
半夜三更,在这个充满诡异的村庄,一个人在院子里撕咬着活鸡,无论是何人在此情此景下,都会不寒而栗。
任天行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特种部队出身,经历过无数次怪异的事情,就连僵尸也不觉得畏惧。
如今见到这情形,一阵恐惧从心里升起。他感觉到呼吸非常的困难,几乎要窒息。而金金,这位女瘟神,见到这场面之后,惊叫了一声,倒在他怀里。
这声惊叫,在如此寂静的夜晚,简直是惊天动地。
在他脑海里,之后一个字,走!
抱着怀里的金金,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离开了这个院子,往空旷的地方跑。
任天行感觉抱着金金跑了好远,摔了一跤之后,两人倒在地上。
这一倒,金金苏醒了过来,第一个反映抓着任天行的衣角躲在他后面,两眼向四周紧张的张望了几下,之后才松过气来。
金金颤抖道:“这个地方好邪门!”
任天行喉咙响了一声,颤抖的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腰间的那把枪,心里定了一下。暗理说,如果是那些脏东西,任天行都没理由怕,因为他身上有那把枪。
有一句话:人吓人,吓死人!
“什么声音?”任天行发觉不对劲,急忙翻身起来,看了四周。
四周黑蒙蒙一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森森的。
金金没有任天行的听力,虽然没有听见,但是还是紧张的抓着任天行的衣袖不放。
任天行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一个人使出全力带着一个百斤重的人跑的时候,一定跑不了多远,不管是体力还是速度。
他们俩仍在村子里。
“沙沙”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任天行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让他知道自己被围了起来。
那沙沙的声音,仔细一听,居然是脚步声。
不到一分钟,远处一群的人围成一个圆圈,一步一步的走来。
低垂着头,两手下垂,眼睛幽幽的看着两人。一摇一摆的走着,那种神情,根本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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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1
要不是这些人跟人一样有呼吸,任天行还真以为是僵尸。
“站住,什么人?”任天行大声的喝道,叫他们都站住,但是,跟他预料的一样,这些人根本听不见。
金金牙齿打颤,说:“他们好像都不是人!”
任天行在金金的耳边低声说:“等下你跟在我后面!别走丢了。”
这群人显然就是村里的村民,有的穿着内衣,有的一脸的污垢,有的嘴角还有残余的血丝,各式各样的向他们走来。
金金右手早拉上了三根箭防备,任天行示意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害他们。
一身材瘦小的老头,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张开那口黑牙冷冷的笑,把金金当成了他的猎物。
金金毫不犹豫,一把箭射了出去,三支箭离着十米多远,呼啸而去。
一支箭嗖的一声,射中了老头的眉心,一股鲜血喷了出来,而周围的两个村民也分别被两支箭给射中胸部。
被射中眉心的老头,倒地不起,而两个被射中的村民,居然只是后退了两步,呆呆的望着胸前的两支箭,用手一拔,连血带肉给扯了出来。看了看手上的那把箭,送到嘴里,用舌头添着箭上的血。
“走!”任天行拉了一下金金,看准了一个方向,急忙拔脚狂奔,金金在后面尾随。
金金生怕自己落后,金金的跟着任天行。这方向是奔向有水的地方。
只是前面被一层的人给围住了,任天行没有理会那群人,朝着背后叫了一声:“跟我冲。”
冲到那些村民的面前,任天行凌空飞起了两脚,带着冲的力道和自己的劲力,踢在前面的人的胸口上,那些人受力之后,前面几个纷纷倒下。
倒下之后,任天行游走在这些人之间,擒拿手,柔道,扫堂腿,眨眼功夫,从人墙里开出了一条路,金金恰好跟着任天行,两人冲破了人墙,往前面一直的跑。
背后的那些村民徐徐的转过头来,纷纷向任天行他们的方向走来。
趟过了一条小溪,就是一丛密密麻麻的竹林,跟着竹林弯曲的小道走了不久,一个人影突然从前面闪了出来。
任天行被这群“莫名其妙”的村民追,全身绷紧,被突如其来的一吓,一个自然反应,右手抓住了对方的脖子,猛的一提,活生生的把来人给举了起来。
来人手舞足蹈,两手掰着任天行的手,只是任天行那手犹如钢爪一般,纹风不动,那人支支吾吾的叫了起来,含糊不清。
“是活人!”任天行心里一惊,急忙把他给放了下来。要说整个泗水村那些人都是死人,这个人绝对是活人。
这个活人有正常人的体温,有正常人的反应,会骂人,还会打人。
所以任天行被打了一拳。
那人没料到任天行不躲避,打了一拳之后,不禁楞了一下。这一拳似乎让他解气了不少。
之后操着一口地方叽里呱啦说了出来。
“他要我们跟他走,他说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金金做了一次翻译,任天行惊讶道:“你听得懂?”
“别忘了我是本地人!”
任天行点了点头:“问问他要去哪里,那村子里的人为什么都成了那样。”
金金用当地方言问了那人,那人看了任天行一眼,落下一句话,不再理会任天行他们,转身就走了。
“他说要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来不来随便你,希望啊古拉神保佑你。”
“啊古拉神?”任天行不禁楞了一下,这是什么神?
看来要揭开这里的迷,就要问清楚了。
“金金,去问问他,看能不能找点线索。”任天行和金金两人追上了那人,想着一边走一边问他点东西。
一股淡淡的腥臭从前面的那座山传来,任天行脸色一变。
金金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任天行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尸王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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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2
第三十章 一连串的奇怪事情
“不要去!这人来历不明,不知道安什么好心,而且这个地方太邪门,咱们还是自己找出路。”
就因为这地方太邪门,而在这样一个地方,出现这样一个人,任天行又怎么能不去呢?况且,那人走的方向,正好是尸王的方向。
任天行淡淡一笑,那神色,铁定要跟上去弄个明白。
金金拉住任天行,说:“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先找尸王!”
任天行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之后指着那人的背影,说:“尸王在那个方向!”说完之后跟了上去。。
他很肯定,这味道一定是僵尸的味道,但是,具体是怎么肯定的,他自己心里都没有数,唯一的解释就是,第六感。
穿过了竹林,再淌过一条小溪,溪水比较浅,刚好过脚踝,金金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住,扑倒在溪水中。
任天行急忙把她扶了起来,她居然不吭一声,只是脸色有点不对劲。
擦了擦她脸上的水,见她双眉紧凑,问:“有没有事!”
“我的脚!”金金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额头一脸虚汗直下。
任天行一看,金金的脚踝处一道深深的伤痕,鲜红色的血直冒出来。
“操!”任天行咒骂了一句,急忙抱着她到一边坐下,把自己的衣角撕下一块,包在她脚伤处。
脚踝看起来是被利物所伤,估计是类似玻璃或者蚌壳之类的。
那人转身见他们两人蹲在一旁,嘴里冷笑了一句,不理会他们,自己独自往前走去。
“任天行,你先走,我休息一会就跟上。”金金咬着牙,摸了一下自己的脚,觉得没有大碍,只是皮肉之伤,稍稍的放松。
任天行摇了摇头,放弃自己的队友自己先走,一向不是他的作风,他坚决的说:“我背你走!”
金金似乎是怕任天行迷路,急忙说:“还是你先走吧,我只是皮肉之伤,过几分钟等血液凝结了就可以赶路了。你还是先走吧,要是找不到尸王,不知道有多少人又会死在它手上。”之后低着头,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而且,长这么大,都习惯了。”
任天行盯着金金看了一眼,看她说的也对,只能点头,一声:“小心”之后,急忙追赶了过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有蹊跷,但是一时之间还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能让任天行成为军警两届里一个有传奇性的人物,一定不是吹的。冷静的头脑和敏捷的思维,是让他成功的最根本的因素。
任天行一边追一边想,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金金!
没错,就是她!
怪不得说哪里不对劲,以她那种火爆的性格,怎么会关心到自己能否追到僵尸王呢?
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不砸到她,她都不会悯人忧天。
任天行想到此,急忙回头去找金金,来到帮她包扎的地方一看,人没了!
自己离开并不远,最多也就三百多米,再往回走的时候,人就没了。
一个受伤的人,能跑的多快?
任天行狐疑的看了一下周围,眼角看到石头一角有一团东西,伸手拉了出来,是一团沾满血的布。
任天行认得出来,这是自己撕开自己衣服给金金包扎的,她怎么把这布给扯了下来。
蹲下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脚印,一深一浅的脚印往回走了,用手摸了一下周围的泥,捻起来在自己鼻子旁闻了一闻,不禁皱了眉头。
任天行起身,看了四周,没有金金的身影,带着一丝的疑惑,沿着那人的方向继续走去。
前方似乎有灯光,任天行仔细打量了周围,周围被一种南方最常见的植物――菠萝围起来,入口处有两杆高高的竹竿,上面有一块匾。
借着淡淡的月光,任天行看到这里挂着的一个匾:义庄。
人死后不能即时下葬,或者客死异乡,没有亲人朋友给他们下葬的话,遗体一般可停放在义庄。
义庄,也就是死人,特别是那种无亲无故,客死他乡,又或者是来历不明尸体存放的地方,这种地方,通常怨气十足,阴气森森,无人居住,唯一的一个活人,就是看庄的人。
但是,这个义庄,却跟其他的不一样。这义庄很大,比起北京四合院要大好几倍,而且里面有人,非但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任天行进去的时候,那群人几乎都愣住了,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目光都看着他,似乎被孙猴子的定身咒法给定住了一般。
他们就像看到怪物一样,眼睛里透出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任天行,一妇女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眼,急忙带着自己的孩子进入屋子里,把门关上,那孩子从窗口偷看,被妇女低声的喝骂。其他人也急忙回到屋子里,关上了门。
转眼间,本来极为热闹的气氛,变得冷清。任天行不禁愕然,前后上下看了一下自己,就算是穿的破破烂烂的,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害怕吧。
所有人都回屋之后,东侧一屋徐徐的把门打开了,一个弓着腰的老太婆撑着拐杖,一手拿着电筒颤颤的走了出来,她似乎知道任天行要来,嘶哑的对任天行说:“进来吧,他们等你很久了。”
“等我?”任天行迷糊了,他们是谁?看这老太婆的口气,貌似不是在开玩笑,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盯着门口在考虑着是否要进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任天行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手微微的放在腰间的枪靶子上。
一进门,弯着腰,过了一个小门,之后走了一段很短的走廊,任天行很细心的看了四周,这个地方倒是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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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2
老太婆带着他走到一个厢房门口,说:“他们就在里面!”之后转身就走了。
任天行推开了门,面对着他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吭声,继续给旁边的人倒茶。茶桌子周围,除了那中年男人,还有两人。
这屋子光线充足,虽然点的是煤油灯,但是却是异常的亮。那中年男人一脸黝黑,眼角一道刀疤,脖子上有很清晰的手指淤痕。任天行认得他,他就是在竹林里的那个男人。
由于金金的脚上,耽误了一阵,等任天行再次找他的时候,已经没有踪影了。如今居然在眼前,失声说道:“是你!”
那人微微的点了点头,旁边一头发花白的老人徐徐的吐出一句话:“你来了!”
任天行被他这一问,愣了一下,他们难道知道我是谁,专程在这里等我的?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这么说呢。
“你们是谁?”
那白头发老人微微转过头,对他说:“不妨坐下说话!茶已经斟好!”
任天行看这阵势,看来已经算准了自己要来,警惕的看了四周,不过,他察觉不出他们的任何敌意,眼光落在另一人身上的时候,腰间的枪微微一凉,之后就不动了。
这一感觉,只有任天行能体会到,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人身上。
那人长的一国字脸,方方正正,脸颊的肉往内凹,额头宽大,但是眼睛却非常的小,小到你分不清他是在闭眼还是在睁眼。最让人难忘的是,脸上一脸的麻子,头发却是褐色的头发。
四人目光相望,那白发老头带着笑意,一个“请”字,示意任天行喝茶。
三人同时举杯给任天行敬茶,任天行本想不喝,怕茶中有古怪,但是这一举杯,却不得不让他跟着举起来。
暗中端详了一下他们三人,只有那中年男人的眼光几次瞟着自己的茶杯,似乎很在意。
“咱俩换换,请!”任天行突然出手,把自己手上的茶杯和那褐发方脸的人一调换,一口把茶给喝了下去。
其他三人一看,不禁哈哈大笑,那褐发方脸的汉子本来一脸严肃,不禁微微的露出笑意。
任天行见他们笑,心里一凉,难不成自己中计了,不过脸上却不露痕迹,也跟着露出淡淡的笑。
“宁祭司,他果然是我们要等的人。”白发老人见任天行喝了那茶,似乎很欣喜。
宁祭司点了点头,感叹道:“等了你五年,你终于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等了谁五年,我吗?不是跟我说话吧,搞错了!”任天行听的莫名其妙,这地方够邪门的人,好不容易遇到几个正常人,说出的话也疯疯癫癫的,开来问不出什么来,起身站了起来想早点离开这地方。
那中年男人急忙拉住他,解释道:“先生请等一下!”
“宁祭司在五年前卜卦算出,你会到这个地方来帮助我们!”
“卜卦?五年前?那你说我是谁?”任天行失声笑了笑,丝毫不相信,要是这句话从古晶嘴里说出来,自己或许相信,但是这宁祭司,一定算不出来。
腰间的叽咕,是任天行的秘密武器,自从能通灵之后,自己的感官受它的影响,变得异常的灵敏,经过几次的经历,任天行摸索到了一个规律,就是遇到有灵体或者灵气在附近的,都会有所提示,之前遇到慕辰的时候,叽咕就曾提示过他,而且力度极大,最后遇到那黑猫,还有古晶,德川,也都会有提示。
叽咕遇到有异能之人,都会暗中提示,而且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进门的时候,那叽咕提示过自己,只不过是微微一凉,看来他那几手,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宁祭司却不以为然,从旁边拿出纸和笔,示意任天行写个字,看来这纸和笔早就备着了。
白发老头和那中年男人见状,关切的说:“宁祭司。。。”
“不用多说,这是命!”宁祭司摇了摇手,望向任天行,说:“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不过我看出来先生非一般的人,不如测个字试试!”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任天行好奇心起,想了一下,写了一个“官”字。盯着宁祭司看。
宁祭司那了这字之后,掐手算了几下,之后仔细的看了一下官字。任天行见他琢磨着,心里不禁好笑,看来这小子是糊弄玄虚的。
“我看了一下你的相,你天庭略陷,十五岁前命运坎坷,而且能人所不能,所以十五岁之后,成为人中之龙。”
任天行一听,心里颤了一下,自己自小是韦叔叔带到,从小开始就在军队里受到严格训练,十二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在深山密林里开始了自己的野外生存训练。教官的鞭子一直打了他整整十多年,那种非人的生活,他还历历在目。这难道就是能人所不能,不对,这家伙一定是在乱蒙的。
宁祭司继续说下去:“你天井有痣者为水厄,你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水,大难不死。不知对不对?”
任天行一惊,想起九八年的时候那场洪涝灾害,一个水库附近的小镇被洪水淹没,正巧附近武器研究基地,自己受命,带领二十多人去武器研究基地在洪水淹没之前把数据给拿出来,谁知道进入基地之后,基地里面的一大楼,居然藏有附近的居民。
最后自己在把那些人和资料安全转走的时候,水库跨掉,自己被洪水带起的漩涡给卷到底下。
当时所有人都认定任天行牺牲了,但是,他却奇迹般的活了回来,水把自己卷到漩涡下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被夹在下水道口中。
下不去上不来,眼看就要淹死了,神志已经模糊,但是偏偏那个时候,自己还带着两手雷,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弄,反正是炸开了那地方,收来带起的冲击波把他直接给冲出水面。两头之后,他从殡仪馆的冷藏室里爬了出来。
想到这,任天行不禁动心,淡淡的说:“接着说!”
宁祭司笑了笑,指着那字,说:“结合你的相,测你的字,你一定是在找人。”
任天行说:“他在哪里?”
此时,窗外突然间一阵风吹了近来,把那张纸吹到屋子的一角,落在一堆木柴的一旁。
那祭司脸色一边,惊呼:“木在官旁,是棺!”
祭司突然间倒下,最后看了任天行,微弱的说:“你找的不是活人,是死人!”话一落,眼珠就闭上了。
任天行扶起他,用手指量了一下他鼻孔,已经没有气息了。
旁边那中年人不禁泪下,抱起祭司往外走。白发老人叹了口气,说:“宁祭司,你好走!谢谢!”
明明好好的人,转眼不到一秒钟功夫,就死去,不禁让任天行感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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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3
第三十一章 诅咒
任天行大吼一声之后,心里舒畅了很多,这完全就是一种发泄。
军区的事情还没结束,就遇到了泗水村的这种怪异的事情,他不知道还要遇到什么更加怪异的事。
这不是怕,他以前相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他害怕,但是,现在,他心虚了。他的怕,不是因为恐惧而害怕,而是因为害怕而恐惧。因为,他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当你遇到一个,十个,甚至百个死人的时候,有可能你会感叹,惊讶,甚至疑惑,但是,还是能承受。但是,如果你眼前身边的人突然间全部躺下,一眼看过去的,是几千人的尸体,你会如何。
人的承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
任天行压抑的心情,借着这吼声,宣泄出来。
对着一个老头发泄,自己不禁有点后悔,喘了口气,坐了下来。
那老头压了一口茶,慢慢的说:“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早就知道了。”那老头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任天行一眼,说:“只有你来了,才能帮助我们?”
“你是谁!”任天行目光盯着那老头,从他神色中看得出,他是认真的,语气明显为之舒缓,追着问:“凭什么说我能帮助你们!”
“宁祭司在五年前就算过,泗水村会有大难,能解难的人,今天会出现。”那老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任天行一眼,说:“而且,这个人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偷龙转凤。”
那老人怕任天行不信,接着说:“偷龙转凤,嘿,原来是指那杯茶,本来我还以为这偷龙转凤是指梁上君子,没想到,另有玄机。”
任天行之前以为那茶里有古怪,所以迅雷不及掩耳,从祭司的手上把茶调换,一杯而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意思。
“你是谁?”任天行吐出了一句话,之后不再问其他问题。
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老人,一言不发。他要等,等这老人自己说。
“我就是泗水村的村长!之前那一位,是宁祭司,我们村的祭司,另一位,是我的侄子。”
“五年前,阿古拉神位被天雷辟中,自燃焚烧,这是天兆,宁祭司当时卜占,算出泗水村会有一场灭顶之灾,但是却算不出到底是什么灾,连避灾的方法都找不到。”
“如此平安过了两年,大家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但是,事情终于发生了,村子里的人,一个一个的变得古怪,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的,半夜里有人在唱歌,那时候,鸡犬不宁。村里的男人开始变的少话,而且很少出门。”
任天行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到,铁定不会相信,想到之前的那个中年妇女,躲在一角捧着一只活鸡在啃,不禁头皮发麻。
“渐渐的,人们互不来往,开始变得冷漠了起来。”村长痛苦的低了一下头,感叹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这就像是一场瘟疫,一个感染一个。后来县立得到通知之后,派了几个人下来,进入村里考察之后,也没见出来过,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
任天行插了一句:“吃活畜!小孩丢失。这么怪异的事情,你们没有报警?”
“村子比较小,没有设立派出所,之后民兵,宁祭司早有发觉,一出事之后,就把我们这些人及时搬到这里来,之后的所有事情,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完全变了。”
“一开始,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始终,大家都在周围找过,但是没有任何发现,就算是半夜在家睡觉的孩子,第二天天亮,人就没有了,村子里想沸腾了一样,丢了的孩子父母满山的哭着找,有几个眼睛都哭瞎了。”
“没有丢孩子的村民,都担惊受怕,但是宁祭司没有任何办法,有点钱的,都在当天离开了泗水村,去了县城里,剩下的人,晚上都不敢出门!但是,孩子最后还是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谁?”
任天行问起的时候,村长脸色一变,之后吞吞吐吐的。
“孩子被谁抓走的!”任天行心里不禁来气,提高声音再问了一次。农民出身的人毕竟胆子小,被这么一喝,村长也被吓的失声答:“不知道!”
“不知道?!”这回答倒是让任天行愣了一下。
“有一户人家,为了看孩子,整个晚上都不睡觉,孩子他爹拿着一把猎枪,眼都不眨,只是一阵黑雾吹来之后,人就昏倒了,醒来之后,孩子就不见了。”
任天行低头不语,琢磨着,这黑雾极有可能是认为的,一些类似迷魂药的完全可以做到。
村长说起这事的时候,自己都寒颤,见任天行低头不语,接着说:“一到晚上,就会有几家的孩子丢失,半夜狗叫个不挺,直到一个星期之后。。。。”
任天行抬起头问:“一个星期之后,有什么发现?”
村长嘴里喃喃道:“这是报应啊,这是诅咒,村里的人,白天还算正常,一到了晚上,个个都变了样,他们晚上就像梦游一样,但是却是去找活禽生吃。”
“翠嫂她男人,在半夜的时候抱住自己家的狗不放,用牙齿活活的把狗身上的肉给咬下来,一个人是咬狗,一个是狗咬人,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一人一狗两条尸体躺在自己家门口,门前全部都是血。”村长说着说着,牙齿格格的响。
“渐渐的,整个村子的人都变得迟钝了,白天,他们不吃不喝,晚上他们以活物为食。”村长黯然了一下,眼角泪水若隐若现,之后叹道:“宁祭司说,泗水村被诅咒了,要救泗水,就要你帮忙。”
说到这里,村长突然间站了起来,给任天行跪了下来,任天行急忙扶起了这老人,说:“老村长,先起来,不知道要我怎么帮?”问了此话,任天行才发觉自己多此一举,要是这村长知道有方法,早就想办法解决了,最起码,他一来的时候就会主动说了。
最后了解到,这泗水村变了之后,反映到县里,县里的那些官员就派了几个人下来,之后那几个人进村之后也没见人出来,后来来了个粮食局的,还是一个副局长,要来村里催料,进去之后也没出来,倒是在村变的小溪里,发现了他的手机。
再后来,两辆警车来了,第一个找的是村长,村长当时相信了宁祭司,没住村里,最后警察不听劝,两辆警车开进村去之后,再也没出来。
自那以后,一个姓殷的县长似乎感觉不对劲,暗中派人在周边查探过,之后说的是这泗水传染性瘟疫,叫附近的人不得靠近,不许对外说起这件事情。刚开始一年,对泗水的监视还是很紧,过了两年就不了了之。
不过好在,那些村民只在村里,而不出去。
出事之后,能够残存下来的人,对宁祭司的话才信若神明,不敢离开泗水,全部集中在一起,等待着能破解诅咒的人来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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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4
一些早就离开泗水村的人,纷纷得怪病,死在医院中,因为他们相信,如果不暗神的指示,私自逃走,会得道报应。
任天行此时却不这么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特别是那黑烟,能把孩子虏走。如果是人为的,那么一起儿都好解释,特别是离开泗水之后生病的人。
但是,这一点想法,被村长最后的话话动摇了。
宁祭司拜的是阿古拉神,卜卦找解咒方法的时候,把自己的命给赔上去了,如果能遇解咒者,他一定会“偷龙转凤”,遇到的那一天,就是祭司暴死的那一天。
拜祭阿古拉神,卜卦算命,最灵验的,莫过于把自己的命算进去,来换取神灵的指示。
一番简单的谈话,天渐渐亮了,这里,没有鸡鸣,没有狗犬。
天亮前后的宁静跟夜晚,没有什么区别。
任天行躺在村长给他安排休息的房间里面,闭上眼睛假寐,脑子里想着,阿古拉神到底是什么神?
他假寐的时候,聚足精神,试图在自己的身体里寻找叽咕,但是叽咕好似睡的比他还死,没有任何反映,不禁在心里骂道,这小家伙跟猪一样。
遇到僵尸,还可以用重武器解决,但是遇到这种事情,他如今最想的是,见到完颜长风,这个古怪的家伙。
说到这家伙,任天行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种淡淡的笑。就算他见过五只脚的青蛙,三条腿的公鸡,甚至是会上树的母猪,都不会觉得这么奇怪,怎么说都能勉强的用基因变异来解释一番,没有根据,起码疑问的人没法反驳。
但是对于完颜长风,不能用任何方法去解释,他的手印,他的法术,没有电视里那种腾云驾雾,长生不老,会瞬间转移,不食人间烟火这么神奇,但是,他跟别人比起来,却让人神秘莫测。道教,佛教,密宗,几乎都跟他有关系。
任天行曾经认为,他不是人!
但是,很简单的一个例子,把这想法给破灭了,如果他不是人,他会去泡王婷婷?这么火辣的小妞他能搞的定。如果他不是人,他还会躺在医院里输液。
这种普通人的迹象,就算他有,勉强承认他是人,任天行心里还是认定,他不是人。
有些时候,想着想着,不知道何时,人就睡着了。
任天行正在酣睡的时候,一巴掌把他给打醒了,任天行急忙坐了起来,定眼一看,没有人。
摸着脸上的肿痛,他看到了在床头一叫的一个怪物。
它就像一个精灵一样,长着人的脸,只是头部程圆锥形,根本没有脚,摆着一条尾巴,两只小手在整着自己的头发,虽然它没有头发。
这就差没有翅膀了,不然还以为它是天使呢
它对着任天行在邪邪的笑,之后还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任天行愣了一下,苦笑道:“叽咕,原来是你”好奇的看了一下它,觉得实在好玩。
叽咕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抱手在胸前,骂了一声笨蛋。
这一声笨蛋倒是让任天行不好意思,傻乎乎的挠着后脑在笑,这还真想笨蛋。
见到了叽咕,任天行心情好似好了很多,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跟他无关一般,叽咕见他这样,失声而笑,笑骂道:“没长进,原谅你了!”
轻轻的跳到任天行的肩膀上,凑着头在耳边说:“跟我来!”
之后一溜烟的,飞了出门。
任天行急忙起身,也顾不得穿鞋,跟了上去。
出了这义庄,叽咕带着任天行往东面跑去,到了一个湖前面,又往回走,之后又进入义庄,在西侧的一个屋子里一闪,人就不见了。
任天行进入这屋子,什么也看不见,那门突然间关上了。
乌黑一片。摸着前方,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任天行用手仔细摸着,是一块石板。
用力一推,石板“咯咯”的响,居然能推动。
里面一双红色的眼睛射了出来,任天行还没多想,一副骷髅突然间就站了起来,白森森的骨架,在没有光的地方发着幽绿的颜色,两手已经掐在任天行的脖子上,那白森森的牙齿在得意的笑,任天行动都动不了,那骷髅头阴笑着,张开大嘴向任天行咬来。
彭的一声,任天行坐了起来,额头脖子上全是汗,是一场梦。!
原来是一场梦。
一觉醒来,任天行一看,自己居然睡了一个白天,太阳正在西下,到了傍晚。
村长似乎已经吩咐了其他人,不许打扰任天行。
当任天行出来的时候,众人也不再惊奇,见到他之后,多了几分恭敬,点头跟他打招呼。
几个小孩在院子里追逐着,任天行见到着一幕,会心一笑。
只是,一八九岁的男孩手里拿的一个玻璃球,引起了任天行的注意。
那男孩似乎很不情愿的把手上的玻璃球递给任天行。
这玻璃球,是一个跟小孩子手掌差不多打的圆球,但是上面有几个孔,直如中间,中间是一个空心的圆。
仔细看了一眼,觉得极为古怪。这球上面还刻有图案任天行摸了一下,感觉很眼熟。之后眼光聚在一图案上一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图案,居然是一朵菊花。
“九菊!”任天行心里震撼,急忙问那小孩:“你这球是哪里来的?”
小孩被这突然一问,吓的脸色大变,那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似乎是他家长,一口方言问那小孩。
那小孩说了几句之后,跑开了。那中年男人对任天行叽里呱啦说了一番,任天行听不懂,之后他只有去找村长。
村长来了之后,解释说:“小孩子说他们在东边那湖里面玩耍的时候,在湖里摸到的。”
东边的湖?!
任天行脑子里带着问号,之后想起了自己的那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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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5
第三十二章 义庄
那个湖很大,是上游湘江的一个分支,汇集在这里的,这个湖,也是凤凰县整个县的第二水源。
任天行踏着脚步出了义庄之后,脑子里浮现着昨晚的那场梦。那中年男人叫铁军,是小孩的二叔,民兵队的队长,之前也是宁祭司叫他去接应任天行的。
如今不一样的是,前面带路的,不是叽咕,换成了铁军和村长。
“就是这里。”村长指着这个湖说:“一到夏天,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游泳。”
这个湖程一个葫芦型,他们,正在葫芦的中央处,任天行仔细看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发现。
铁军在村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村长点了点头,问任天行:“那个玻璃球有古怪吗?”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它比较精致,对它好奇而已。”任天行应和了几句,跟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几个人在四周看了一遍,都没什么发现。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呆一会。”
铁军和村长相互望了一眼,任天行微笑道:“我要在这里洗澡。”说着脱掉了衣服。
村长点了点头,说:“好,好,等会我叫铁军给你送一套衣服过来。”
看到任天行那一身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不禁宛尔,用方言对铁军吩咐了两句,眼光扫在任天行背上的时候,眼光一亮。
任天行白皙的背上,居然有一层青色像蜘蛛网一样的东西,布满整个背,乍眼一看,就像是肉被撕裂开一般。
村长失声叫了一下,铁军急忙问:“怎么了?”
“你看他的背!”村长指着任天行的背,但是这一看,那背依旧是白皙的,根本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一定是眼花了。
任天行转身看了村长一眼,村长摆了摆手,之后带着铁军跟任天行道别,提醒他别游的太远。铁军看了村长,又看了任天行,不明白刚刚村长为何诧异。
湖水很凉,特别是临近傍晚,任天行下水之后,往水底下潜,幸好湖水清晰,睁开眼贴着湖底,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这一折腾,半个小时,仍旧没有发现。
“难道不在湖底?”任天行嘀咕了一下,上了岸,铁军在一旁等了挺久,手上拿着一套衣服。
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是还是挺舒服,铁军看着任天行换上了衣服,脸上欣慰的笑,看到任天行腰间的那把枪,不禁微微一变。
这年头带枪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是警,一种是匪,宁祭司说了,这人是来救泗水村的,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铁军心里稍微松了松。
穿好了衣服,任天行并不急着走,沿着湖边,慢慢的寻找,铁军见任天行没有回去的意思,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也没多问,就算想问,语言也不通,只能乖乖的跟着任天行。
葫芦型的湖,非常的大,就算绕着这湖走一圈,也要两个小时候,何况是在慢慢吞吞的找东西。
走到葫芦头的时候,天将黑下来,任天行还要往前走,铁军不禁抓着他的手,似乎不想让他继续过去。
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话,任天行一点也听不懂,但是铁军的手势,他总算明白了,前面,就是泗水村。
去,还是不去呢?
沉默了一下,脑子灵光一闪,问铁军:“这湖的源头在哪里?”怕铁军不明白,反复的说了句:“源头,源、头!”
国家推广普通话,果然凑效,铁军虽然不会说,但是能听得懂,点了点头,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这地方,也是泗水村的范围。
这个源头,是一个天然的水渠,湘江上游的一个分支,水流并不大,不可能是主要的源头,看来湖底也有源头。
沿着这个水渠往上走,任天行看到了一眼熟的东西,是一个木棍,伸手去拿,不过够不着。铁军疑惑的看了一下,这木棍到处都是,有什么特别的。
铁军拉着任天行的左手,让任天行放下身子再试试。任天行几乎整个身子快要贴着水面的时候才够得着。
捏着木棍的头一扯,任天行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根半截的箭。自己亲手把金金射向他的那一箭给折断,这个断箭,一定是那一半。
这箭怎么会在这里?
沿着水渠往上走,任天行发现了在周围的几个鞋印,有大有小,各自不一。
蹲下身子,用手量了一下大小,心里思量着,照这几个鞋印来看,一共有六个人,其中至少有两个人是女的。
是这里了,任天行心里暗暗的说。看了周围,对铁军说:“走,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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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5
这一次不枉此行,有了线索,就好办了。
进了义庄,任天行想起了叽咕,眼睛往向西侧,拍了拍腰间的叽咕,暗自说:叽咕啊叽咕,你要给我什么提示?
铁军见任天行往西侧走,急忙拦住了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任天行听不懂,白了他一眼,推开了他,冷冷的说:“让开!”
铁军被推开之后,再次拦住任天行,不让他往西侧走,知道他听不懂自己的方言,急忙向里屋喊了几声。
村长急匆匆的出来,背后几个人偷偷的看着任天行,甚感新鲜。
“小兄弟,这里不能去,你还是回屋去吃点东西吧。”从任天行来到这里,村长都没问过任天行的名字,一直以小兄弟称呼。
“这里有什么?”
村长以为任天行好奇才问的,手指指了一下门匾,说:“你看那两个字是什么字?”
“义庄!”
“没错,就是义庄,你知道义庄是什么意思吗?”
任天行点了点头,人死后不能即时下葬,或者客死异乡,没有亲人朋友给他们下葬的话,遗体一般可停放在义庄。
这个义庄,说白了就是民间的太平间。难不成,现在的这个义庄,不是一个庄名,而是真正的义庄?
村长点了点头,说:“西侧这里,正是以前的义庄,我们来这里之后,才修建了这个地方。”
原来这样,但是,叽咕暗示自己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呢。
心里虽然有疑问,不过却拂不了村长的热情,跟着村长回正屋吃饭。
饭是简简单单的农家饭,但是却是非常的像,铁军那孩子在一旁一边吃一边叫,增添了许多温馨。
不知道是任天行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太特别,还是他们太好客,整整的一桌饭菜,都没人动筷,村长和铁军满满的给任天行夹了一碗菜。
任天行会心一笑,夹了一块肉给孩子,微笑着看着他们。语言虽然不通,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
小孩子一愣,很奇怪的看了任天行一眼,之后又看了铁军,神情非常古怪。
“没关系,叔叔给你夹的,你多吃点。”任天行还以为孩子怕生,会害羞。铁军喝了孩子几声,那孩子急忙放下筷子,手里拿着一个鸡毛做的毽子,跑到另一屋去找其他孩子玩。
这落在任天行的眼里,怎么有父亲不让孩子吃的道理。不过他也没有细想,毕竟各地有各地的风俗。
村长和铁军两人就喝了几口酒,任天行匆匆吃完饭之后,先回屋休息。
月亮高挂,晚上凉风习习,秋高气爽,显得十分恰意。
夜深人静,这个时候应该是酣梦的时候,但是,一个人影却从一旁溜了出来,往西侧厢房走去。
任天行偷偷的溜了进去,很意外的是,西侧的厢房,就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除了几个很高的梁子之外,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
借着月光,任天行看到了几个长方形的东西,在一个角落里,他知道,这是棺材。
走近一数,一共是十一口,黑漆漆的棺木,竖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角落里,棺材一头一个大红印,那印有点类似“寿”字。
厢房没有灯,只能靠月光,加上黑压压的棺材,显得额外的阴森,就连偶尔吹过的秋风,如今都变得这么阴森。
任天行吞了一下口水,一个棺材一个棺材的摸,仔细看着附近,搜寻着梦里的那块石板。
没有理由,在梦里的时候,明明是摸到一块冰凉石板,怎么会不见呢?
但是,确实没有,任天行皱眉,心里一股冲动,看看这棺材里有什么。
打开棺材盖,入眼的是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蛆虫爬满了整个头部,黑黝黝的眼洞,稀疏的头发,任天行看了一眼,急忙关上,那股尸臭真的不好受。
捂住鼻子,再掀开第二口棺材,眼光略过的时候,还以为是空的,但是往近处一看,心里不禁一动,是一个小孩的尸体,尸体卷了起来,头朝内侧,看不到脸部,不过看的出来,死了很久了,里面几只老鼠在到处的爬动,有的在啃小孩子尸体上的肉。
“有怪莫怪!”任天行低声了说了一句。
合上了这棺材,一次把其他的棺材打开,这些棺材里面都有尸体,只是死的太久了,已经无法辨认了。
只是这些尸体,感觉很眼熟,熟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任天行心里想,也许是人死之后都差不多吧。
十一具尸体,十一口棺材,全都看过,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个转身,右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低头拿起来一看,任天行心里一凉,脸上顿时变色。
是鸡毛毽子!
不对,这绝对不是真的!任天行皮肤上鸡皮顿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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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6
第三十三章 圣物
此时的古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悦月和老刘去了半个小时,如今还没回来。如今,之后他们几个在撑着。
军区还有两千多具尸体,如果全部尸变,这个数量和力量,其摧毁力,不下一个加强旅的威力,万一守的不严,尸体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古晶用最古老的阵势,“北斗七星阵”固守整个军区,这个阵势有如一个斗勺的形状。
古晶,马俊峰,慕辰和周芷慧四人,稳守着“四天”之处,以古晶所站之处,就是勺的勺头之处,天枢,其他三人分别为天璇、天玑、天权。
七星分为七位,四人分占了四位,还有玉衡、开阳、摇光三位,古晶用借魂法,用符纸折成三个小人,把三个魂魄封闭在符纸,控制假人。
这一手法,让周芷慧大开眼界。
尸变,是因为人死之后,灵魂离不开身体,造成一个人分成肉身和灵魂的结合,这又不是一种真正的结合,所以形成了尸变。
灵魂身体里,已经不能像生前以前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使得身子一摇一摆的,而且整个身子的阳刚之气全无,此时,就是纯阴之体。
应了古晶的话,两千多尸体同时尸变,那是惊天动地,转眼间,四周变得黑气腾腾,阴森森一片,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如今让人冷比寒冬。
群尸过出,草木皆枯!就连操场上的松树,都变得枯黄。
天地为止黯然,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幸好古晶布了一个七星阵,暂时还能困住他们,不让他们走出阵势。
只是这个阵势缺少三个人,使用纸人顶替,消耗了古晶部分的法力,让他大感吃不消。
如今,只有等悦月和老刘回来,只是一去就是半个小时,一点消息也没有。
“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马峻峰也看得出来,这只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
“顶着,死也要顶着!”古晶咬着牙,额头的汗水渐渐的冒出,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四处张望。
群尸想四处散开,但是被阵势围城的一股力量给束缚住,不能出阵,他们四处走动远远的一群尸体,摇摇摆摆的向古晶他们走来。
马峻峰拿出了一个八卦镜,古晶摇手说:“不要,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伏魔镜。”
“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子弟兵,不能让他们死后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师父。。。”
“我知道!”古晶叹了一口气,截断了马峻峰的话,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手,只要能撑到舍利子来了,一切就能解决。”
周芷慧秀目望着他们,之后叫道:“他们过来了!”别看这丫头是龙牙的人,千奇百怪的事情都遇到过,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而且在一天内遇到的事情,都是她之前从来没想到过的。
第一次见过有这么快这么狠的箭,除了金金,无出其右。
第一次见任天行的伸手,居然在近距离出手抓住金金的箭。
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施法凌空飞行,踩着符咒从楼顶飞到楼底。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遁地术。第一次遇到僵尸。。。。。
如今,眼前这黑压压的死人,居然能从地上爬起来,就算是在坚强的人,特别是女人,也不得不变色。
“他们过来了!过来。。。了。”周芷慧牙齿打颤着说。
“我去把门关上!”慕辰脸色凝重,掏出一张符纸,咬破食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样,嘴里念念有词。手指一定,符纸化成一道青烟,幻化成一人形,盘膝坐在那里。
“风雷地动令,我遁!”慕辰右脚轻轻的蹬了一下地面,整个人的身子一下没入地面,转眼就到了大门前。
慕辰跃出地面,“咣”的一声,惨叫:“我操!”原来头撞上了铁闸。
出了个包,此时也没时间去揉,急忙把闸门关上,刚刚扣上,那群尸体正好趴在闸门上,千百只手伸出来乱抓。
群尸都往这边靠来,越来越多,压的闸门“吱吱”乍响,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这闸门就会被压倒。
“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替我镇!”慕辰在手上写了一道符咒,对着闸门遥遥一掌打过去,不知道是群尸聚的多,还是他法力不够,符咒打过去之后,嘴里一甜,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知道这道符咒威力不够大,急忙再次咬破食指,然后在自己的眉心点了一点,再在手掌五指的指跟各点上一点,嘴里喝道:“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替我镇!”
“替我镇!替我镇!替我镇!”连续四声镇,这四章打在打在闸门的四角。
见到群尸被镇住,抹了一下嘴角,两手插腰得意的说:“看你能耐,有种再出来试试。”
“慕辰,快归位!”古晶知道他这次不惜牺牲自己的精元来使出这道符,不禁为他担心,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如今显得白里透青,这是虚脱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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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0 19:47
慕辰无关紧要的摇了摇手,说:“他们已经被封住了,搞定。”
刚刚松了一口气,一阵啸声从远处而来。声音就像是从心底吹响一般,让人觉得整个心到被人捧住一般。
“师父,这声音好像是“索命梵音”!”马峻峰盘膝坐下,手如簪花,莫名的打了一个手印,之后嘴里徐徐吐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一道灿烂的黄光从天空下射,围绕着,拼成了一个“卍”字,不断的重合着,之后一个天女散花,散响各角落,把那声音给活活的镇住了。
一道人影,从旁边射出,直奔慕辰。众人没有想到,附近居然有人埋伏,但是已经太迟了,这人影奔的十分的快,一眨眼就到了慕辰的背后,一掌打在慕辰的背上。之后往一旁纵身而去,他身上似乎背着什么东西。
慕辰被打了一掌,眼冒金星,之后倒地,而闸门因为他的倒地,导致法术已经失灵,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没等古晶他们反映过来,群尸已经踏在慕辰的身上,一群围着慕辰。
慕辰感觉全身俱裂,等他睁眼的时候,眼前全部都是活尸,一个个在撕着自己,他见到一活尸嘴里在嚼着一根肉快,上面还有一串手链。
这不是自己的手吗?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天,两袖空空,周围都是血。
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因为已经痛的麻木了,渐渐的,他感到有一手掌在摸着自己的脸,试图甩开脸,但是一只冰冷的手指已经伸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只感觉眼睛“扑哧”的一声,一股液体喷了出来。
他心里终于明白了过来,他被分尸了!
这一幕惨剧,让众人脸色大变,缺少一人,北斗七星阵已经不成阵形,古晶大喝一声:“走!”
师徒两人急忙起身,抽身就退,走了没几步,马峻峰回过头,拉着周芷慧,喝道:“快走。”
只是周芷慧被那一幕惨剧给吓着了,丝毫没有感觉,马峻峰不得已,弯下腰抱起周芷慧就跑。
刑侦队刘队长他们在前面拦着媒体车,此时不容多想,远远就喊道:“快跑,刘队,快!”
刘队正跟那几个记者交涉,听到背后的声音,脸色一变,喝道:“全部上车!”
那几名记者也是聪明人,看了这情况,觉得不对劲,急忙照了几张相之后,也跳上了车。马峻峰抱着周芷慧在后面跑,嘴里骂道:“平时叫你们减肥,你们不减,吃这么多,找罪受啊。”
刘队他们已经开动了车子,正准备接应古晶他们,远处一辆摩托车急速的开了过来,一到跟前的时候,摩托车止住了,是悦月和老刘。
老刘手里托着一木盒子,搜索着众人问:“古老呢?”见到古老奔来,迎了上去,递给古晶说:“希望不会太迟。”
古晶见舍利子送来了,松了一口气,拿着舍利子,往回走。
舍利子是圣物,没有打开盒子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檀香味。那一群群的活尸已经被扩散开了,四处乱走。古晶找了个制高之处,把舍利子摆放好了之后,正正经经的磕了九个响头,然后,打开木盒。
木盒古迹斑斑,里面有一黄色龙纹巾包着舍利子,那舍利子并不打,跟拇指差不多大小,大师却程圆珠状,色泽光润透明,程红褐色。
舍利子一出,遇到月光,散发出一道和祥的佛光。
古晶盘膝而坐,嘴里念着咒语,右手遥遥一指,喝令道:“起!”
舍利子应声而起,处于高空十多米。古晶用手凌空画了一道符咒,之后,咬破舌尖,往舍利子喷出一口血。
古晶嘴里喝道:“无名无相,不虚不实,尘土归大地,佛光度生灵!”
这一句一出,整个天地为之变色,一道电光从空中霹了下来,形成一个光球,迎着舍利子。舍利子就像一个会发光的圆珠,小小一颗,但是却带动了光球。
空气中充满了和祥的气息,檀香味处处可见。突然,三声雷响,三道电光整整齐齐的从空中直泄而下,映的四周发亮。
怪事出现了,纷乱的群尸纷纷抬头,看着舍利子。
他们看着看着,眼角流出一滴泪,之后纷纷倒地,从身体里飞出一条条黑影,升上了天空。
古晶送了口气,那些黑影,就是困在肉身里的灵魂。
只是可惜,晚了一步,牺牲了慕辰。
任天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那鸡毛毽子,就是铁军的孩子手上拿着的。
吓的他把鸡毛毽子扔到一边,急忙跃出这西厢,出了西厢,任天行到东厢去找村长,但是此时,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找不到任何一个人!
任天行站在义庄的院子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四周,他根本不能,也不敢想像。这一定不是实事。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很痒,低头一看,两脚被从泥土里伸出来的手给拉住,正往下来。
整个院子的地面,都伸出了黑压压的手,到处在动,有白森森的骨头,只剩骨架,有的手还带着黑泥,手上渗着血迹,长长的指甲在到处乱串。
一种声音,从地下传来:下来吧,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