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让诗人走钢丝:创作生态的内卷化反思
作者：微信文章AI让诗人走钢丝：创作生态的内卷化反思
AI促成诗歌创作生态的恶性内卷
亲爱的诗歌爱好者们，今天和大家聊一个有意思且值得深思的话题——AI写作对诗歌创作生态的影响，尤其是它带来的“恶性内卷”的问题。最近，AI写诗的话题特别火。很多诗歌爱好者都在讨论，AI写出来的诗和诗人写的到底有啥不一样？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它背后反映出的，是整个诗歌创作生态正在面临的一场巨大挑战——恶性内卷。
过去，我们读诗的时候，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诗人的喜怒哀乐，那些独特的表达或直白，或含蓄，都是诗人灵魂的映照。
在AI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诗歌创作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一方面，AI能够快速生成大量看似优美、符合诗歌形式的作品，甚至在某些情况下，AI凭借海量的数据和算法写出的像模像样的诗，普通读者很难分辨是出自人类诗人之手还是AI机器所作。
这就引发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当诗歌的创作门槛被AI大幅降低，诗歌的市场和读者群体会如何选择诗歌作品的走向？这一现象直接冲击了出版市场。这决定了当下诗人的处境。当AI能批量生产70分的合格品，人类诗人就被逼着要么做100分的疯子，要么沦落为一个诗歌的行为艺术家。
你看，AI量产区的货架上摆满"情人节速配诗礼盒"，扫码输入伴侣的星座就立刻生成一首属于你的十四行情诗，或者每天花上三毛钱，就可以重塑你在朋友圈的“诗与远方”。相比之下，留着脏辫子的诗人就只能现场表演“意识流”创作：把咖啡泼在稿纸上，说这是“时间的液态记忆提存物”。
也许不久之后的出版社诗歌编辑就会透露：他们已签约"AI+诗人"组合，人类负责提供现场痕迹鉴定物、购物小票等“人性原料”，AI负责加工成"带体温的工业化诗歌"，甚至诗歌现场会不遗余力大力推荐“确诊双向情感障碍的00后诗人”，而诗人的正常投稿因为缺乏风格特色、原创作品证明，被出版社、杂志社全面抛弃。
当所有的诗歌节都增设了"人机对抗赛"，年轻诗人遭遇"AI检测焦虑症"，诗歌的真品就如“在夹缝中开一朵小花”，在人间成为“濒危物种”，就会出现诗人拿着手机收集菜贩的微信语音（"今天白菜嫩过你初恋"），在外卖单备注"微辣是生活最后的妥协"。而那些"及格线诗人"，会在居民楼下一边做裁缝，一边在淘宝上淘取AI诗歌经典选集的二手版，以供学习研究。
诗歌圈的数字达尔文主义
AI写诗使诗歌界卷入内卷，主要体现在创作数量、风格模仿、评价标准等方面，以下是具体表现：
在创作数量方面，高产冲击着市场：AI写诗速度极快，可在短时间内生成大量诗歌。如一天内生成几十首甚至上百首，远超人类诗人的创作速度，使诗歌市场作品数量剧增，竞争愈发激烈。海量的作品会稀释人们对诗歌的关注：网络平台上AI诗歌大量涌现，如在一些诗歌论坛、自媒体平台，AI作品占比不断增加，导致优质的人类创作诗歌被海量信息淹没，诗人需更加努力才能获得关注。
风格模仿方面，流行风格正在被快速复制，抢占特定风格的赛道拥堵无比：AI能迅速学习并模仿各种流行诗歌风格，甚至经典诗人的巅峰作品，如李白的《将进酒》，苏轼的《水调歌头·赤壁怀古》。当某种风格如田园诗风或玄幻诗风流行时，AI可快速生成大量同风格的作品，加剧风格的同质化竞争，人类诗人需不断创新风格来避免被淹没；在特定的风格成熟的诗歌领域，如古体诗词创作中，AI能快速掌握格律和常见意象，生成看似规范的作品，几乎完全抢占该风格赛道，使专注于此的诗人面临无比巨大的竞争压力。
评价标准方面，将引发标准混乱，造成数据指标被滥用：AI诗歌出现使人们对诗歌评价标准产生分歧。部分人认为AI诗歌有一定价值，可从技术角度评价；另一部分人坚持以人类情感、创造力为核心标准，这种分歧使诗人在创作时既要考虑传统标准，又要顾及新观点，增加了创作压力。由于AI诗歌易获得较高的阅读量、点赞量等数据指标，导致一些平台和读者过度依赖数据以评价诗歌，使普通诗人迅速沦为追求数据而创作，偏离了诗歌创作的初心，加剧了诗歌界的功利化竞争。
创作心态方面，诗人焦虑增加，创作目的受到干扰：面对AI写诗的冲击，许多诗人担心自己的创作地位被取代，产生焦虑情绪，这种心态会影响创作状态，使创作过程不再纯粹，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而不断赶工创作；部分诗人为了与AI竞争，可能会过于追求技巧和形式，而忽略了诗歌的内在情感和思想深度，诗歌创作逐渐变成了一种竞赛，而不再是情感和思想的自然表达。
出版市场或恐出现两极分化的趋势：从市场角度来看，这种人机写诗的模糊性让出版市场出现了两极分化的趋势。一方面，一些极端个性化的作品，因为充满了人类独有的情感波动、生活经验的痕迹，甚至是生活体验的极端不完美，反而显得格外真实和珍贵；另一方面，AI量产的类型化诗歌产品以其质量稳定、风格统一、读者满足，虽然缺乏思想情感的深度和独特性，却能占据很大一部分市场。
打个比方，传统抒情诗人就像是坚守手工制作的工匠，他们精心打磨每一个字，用情感和灵感赋予诗歌生命。而AI则像是流水线上的机器，快速输出标准化的产品。那些追求独特品味的消费者，或许会选择手工制品；而追求效率和数量的读者，则会投向机器生产。这就导致传统工匠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即便他们的作品有着机器无法复制的温度和质感。
AI类型化诗歌产品的量产，加剧了市场上那些有着“人性瑕疵”、个性极端的作品受到热捧的迹象，以抵抗AI作品的泛滥。这种两极分化，正在摧毁诗歌创作生态中的中间地带。那些坚持传统抒情路径的诗人，他们的作品既缺乏鲜明的情感标识，又无法高效量产，于是逐渐被市场边缘化。这就好比在数字达尔文主义的规则下，他们成了无法适应环境变化的牺牲品，在夹缝中求取弱势生存。
对诗歌爱好者来说，这不是个好消息，他们的选择只剩下极端个性化和AI量产这两种极端，诗歌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已经大打折扣。诗歌发展的长期生态，在短期内就会被破坏殆尽，人类极可能因此失去那些用细腻笔触描绘生活、抒发平凡情感的作品，失去诗歌多元化的发展路径。
诗人：在审视和挖掘中的创作
那么，我们该如何看待这种现象呢？首先，要认识到AI写作的局限性。尽管AI可以快速生成诗歌，但它缺乏真正的情感深度和个体经验。诗歌的本质是人类情感和思想的表达，而AI目前还无法真正理解诗歌中的隐喻、象征等深层次内涵。
其次，我们也不能忽视AI带来的积极影响。它可以作为一种创作工具，为人类诗人提供灵感、创作思路和辅助工具。对于真正的诗歌创作者来说，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他们需要在保持自己独特性的同时，学会利用AI技术，探索新的创作路径和写作定式。而对于大多数普通的诗歌爱好者，更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被市场和潮流所左右。真正的诗歌，是那些能够触动个人的内心深处的情感，让我们感受到人类精神世界的丰富和深邃的作品。
面对这样严峻的情况，诗人和爱好者们不能坐以待毙。大家需要重新审视和挖掘诗歌的价值，不要被AI创作的表面繁荣所迷惑；同时，也需要不断探索，以屈原等古典诗人为榜样，在探求自身风格的基础上，寻找与AI共生的方式，而不是被它取代、淹没。只有这样，诗歌创作的生态才能重新找回平衡，让各种风格和主题的诗歌都能在这片土壤中生根发芽。
最后，希望我们都能在这个充满变化的时代，坚守对诗歌的热爱，支持那些真正用心创作的诗人，让诗歌在AI的浪潮中，依然能够绽放出属于人类的独特光芒。
（人机共作，编辑/汉字诗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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