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1

  由于用力过猛竟然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忽然我感到一些毛茸茸的东西正在想我身上爬,我连忙站起身来,一看之下又是一惊,我的手爬满了蚂蚁,我想四下打量,那蚂蚁像是忽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的一般,铺天盖地的爬满了整个院子。我连忙挥着手臂将手上的蚂蚁甩掉,然后冲进屋子里,拿起那封红色信封。
  
  此时屋子外面的喊叫声越来越大,简直震耳欲聋,我将窗子一脚踹开,然后从窗户跳到墙上,我家的院墙紧靠着山崖而建,那些蚂蚁现在已经开始向墙上蔓延了,我心知不能再等,于是立刻爬上悬崖。
  
  爬上数十丈之后,回头向下望,惨白的远光下,整个村子都已经被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蚂蚁占领了,呼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正在此时忽然殷家大院方向火光冲天,那个八进八处的院落平静异常,没有任何人骚动,没有任何人从已经失火的殷家大院中逃出来。我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知是辛运抑或是是失落。
  
  山下的蚂蚁已经开始想悬崖蔓延开来,我又快速的向上爬,同时向村子外面爬去。与此同时我瞥见似乎一个黑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停靠在悬崖的一个凹穴之中,屏住呼吸,那个黑影竟然对我毫无察觉,一直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动作非常快,直接奔向不远处的一个山洞。
  
  情势危急,我也不敢有所异动,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我忽然发现那个黑影再次从那个山洞快速的奔出,直奔殷家大院的方向。我心中好奇,这个怪物究竟去那个山洞做什么?于是我撞着胆子向刚刚怪物所在的方向奔去。
  
  那个山洞不大,可是确是三相山最高处的山洞,如实在平时即便是架设悬棺也很少选择这里,所以极少有人来。越是接近山洞那悬崖便越是光滑,几乎没有着力点,只能将身子全部贴在悬崖之上,然后用两根手指扣住那些细小的凹槽才能勉强前行。
  
  我心知如果速度过慢很有可能被那个怪物从后面偷袭,心中焦躁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依然缓慢,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终于双手抓住洞口的两块时候,然后双臂用力一下子翻身上来了。
  
  山洞确实不大,直径大概只有不到两米,前面漆黑一片,这样的地方根本不适合架设悬棺,不过我向里面爬了几步便觉得手上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那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是一块人骨。
  
  不用说那骨头必定是怪物拿过来的,我继续向前走,忽然手上又按到了什么东西,我拿在手上一看竟然是几块棺材板的碎片,越是往前走那碎片便越多。
  
  我警觉的向外望了望,确定那个怪物没有回来,于是从身后掏出一个火折子,轻轻地吹了吹,接着那一丝火折子的光向里望去。
  
  眼前的山洞的内壁非常光滑,在我的眼前堆满了棺材的碎片,越是向里走,那些碎片越密集,最里面的碎片都被咬成了木屑。这个山洞只有二十几米深,在接近洞穴最里面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些散乱的棉花,还有一些寿衣的碎片。
  
  我轻轻地向里走去,竟然在那碎片之中发现两块黑色的石头,那石头整齐的放在棉絮之中,我心知那必定是怪物剩下的卵,于是便揣在了兜子里,又在里面翻了翻发现没有别的东西便准备转身离去。
  
  正在此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让人心惊的‘咕噜’声,我心猛然一沉,心道这下完了。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2

  这怪物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的耳边就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而现在那声音就在我的身后,我小心翼翼的抽出短刀,熄灭手中的火折子,缓缓地转过身。那东西正站在洞口处,借着山下的火光依稀能够看清楚那怪物的大致轮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抓紧那把匕首,但是心中始终还是没底,毕竟这怪物的攻击速度我曾经见识过,老爹眨眼的工夫儿便倒毙在这畜生的利爪之下,而我不得不承认我手上的力道相去老爹甚远。
  
  但是此时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左右是个死,不如豁出命去和这个怪物一搏。心里一旦打定了这个主意,便不像之前那般紧张了,我屏住呼吸,眼睛紧盯着那怪物的一举一动,准备猛然出击,攻这个怪物个猝不及防。
  
  我后退微弓,脚下踩着一快棺材板,这样一旦攻击脚下便可以用上力道。那怪物的身体忽然微微颤了颤,想必已经是在准备向我攻击了,机不可失,我立刻挥起手中的短刀,同时脚上用力,谁知脚下的那快棺材板一滑,我整个身体立刻失去了重心。
  
  而眼前的怪物也瞬间向我猛扑了过来,不过我倾倒的速度毕竟比它冲过来的速度还是快了一点,只听耳边‘呼’的一声,然后那个黑影从我的头顶上飞了过去,怪物的力道从头顶的风声已经能判断出一二。
  
  若不是刚才滑倒此刻可能此时已经和老爹一样的下场了,来不及多想,我连忙手上撑着身体,后腿用力然后蹿到了山洞口,没等转身我便听到了身后的风声,那怪物必定是已经冲了过来。
  
  时不我待,我一个纵身两手扣着洞口的石头,一下子翻了出去,怪物毕竟是怪物,可能冲劲太猛,一下子飞出悬崖十几米。我反手挂在悬崖上,冷汗此刻才从后背涔涔冒出。再看眼前的殷家大院已经完全被熊熊的火海所吞没,不仅如此似乎还在向其他的人家蔓延,可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此刻村子里已经没有呼喊声了。
  
  忽然我远远的望见在村口似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接着是一阵奇怪的铜铃声,那人迈着缓缓地步子走进村子。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2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却依稀可见那个人个子很高,他左手上拿着一把杖子,右手中晃着一个明晃晃的铜铃,虽然距离很远,但奇怪的是那个铜铃似乎看起来特别明显。
  
     地上的蚂蚁都听话的为那人让出一条路,那人一直向着殷家大院走去,最后走进了那片火海,我心想这人必定是和殷家大院有些渊源,但是自己此刻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便也不想过多的追究那人去处。我稍作休息然后快速向村外走。
  
     一直到天明我赶到最近的县城,在一个亲戚家落脚,然后让亲戚打听老家的情形,可是过了足足半个月却依然没有任何音信。半个月后的一天亲戚忽然匆忙的从外面跑回来告诉我说老家已经不存在了。似乎在半月前便遭遇了一场奇怪的大火,将整个老家化作了灰烬。而当时的红卫兵头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据称这场大火是被村子里的一个人故意放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现在整个县城都在通缉我。
  
     为了不连累亲戚,我只能硬着头皮乔装打扮然后徒步北上,我隐隐的有种感觉,似乎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了。在此期间我不停地询问着自己那只怪物,那个神秘的人,还有诡异的殷家大院,以及自己手中的这封信中究竟有什么联系?
  
     很多次我摸索着手中的那个红色信封准备将其打开,也许秘密便在那封信里,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辗转了半年左右我终于顶着通缉犯的名字来到了承德市的大旗镇,不过当我打听宋先生的时候却惊人的发现那个宋先生已经不在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宋先生已经在几个月前死于一场大火,一提到火我的心便开始狂跳了起来。当时我饥肠辘辘,身上空无一物只有一封信和那两颗卵。
  
  正在这时候一个老人找到了我,那老人长的慈眉善目,远远地便看着我,一直上下打量着我。后来终于按耐不住将我请入家中,那老人说他家族祖上曾经出过一个显赫的算命先生,于是便学了一点观气的本事,他看我身上似乎有一股邪气护体。
  
     那邪气阴毒无比,一般的怪邪不敢进其身。相比我身上一定有什么阴毒的宝贝。我当下灵机一动,便编造谎言将两枚那怪物的卵拿了出来,那老人一看之下竟然惊呆了,追问我宝贝的来历,我笑而不答。最后老头亦不再追问。
  
     老头无儿无女,于是我便留在了老头家中,那老头对两枚卵爱不释手,可是只过了半年有余老头便亡故了。在他弥留之际曾经告诉我将他安葬在祖上的陵墓中,当时他祖上的穴位本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可是当时也只有我能安葬老人了。而且郑重的告诉我一定要将那卵与他一同安葬在那个穴位中。”
  
     欧阳老爹说完长叹了一口,而我的眉头却猛然间皱紧了,老蔫曾经给我讲过他父亲发现那颗卵的地方,那里难不成便是欧阳老爹口中的那个老人家族的墓穴?
  
     “那么后来呢?”杜伟趁着我思考的时候终于抢先说道。
  
      “后来我认识了另外一个人。”欧阳老爹淡淡的说道:“这个人有个外号就气死狗!”
  
      这个外号一出我便差点笑出来,杜伟也是两只眼睛早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气死狗,是一个乡间的老邮差,因为他这个人吃东西狼吞虎咽,吃排骨往往将那骨头一起嚼碎吃掉,所以大家习惯叫他气死狗,不过这个人也是据我所知唯一一个被那种怪物咬伤而没有死掉的人。”欧阳老爹的话让我心中立刻萌生出一丝希望,这个气死狗究竟在哪里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2

  “气死狗……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犹豫了一下道出了心中的疑问,同时向老蔫的方向瞥了一眼,老蔫此时斜着脑袋,门牙上都沾满了血。我连忙别过头不去看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阵阵的辛酸冲进心头。
  
  欧阳老爹眯着眼睛说道:“前几天我已经通知这老头子来这里了,不过至今还没有到。”
  
  “那打个电话得了!”杜伟说着掏出了手机。谁知欧阳老爹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这人有个怪癖,自己当了一辈子邮差,所以家中并没有电话或者手机一类的东西,他还坚持用最原始的邮件。”
  
  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倒是对这个个性古怪的老乡邮更多了几分兴趣。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似乎直到现在我还不曾问过欧阳老爹是怎么知道老蔫的事情的呢。
  
  我刚想张嘴,耳边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叩击声,我眉头微皱,杜伟连忙打开了门,刚刚带我们进来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刚才由于时间过于匆忙并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女孩,现在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这女孩子身材窈窕,一米七以上,长发披肩,穿着一身耐克的运动装看上去很有动感。
  
  她微微的向欧阳老爹点了点头,说道:“爷爷,东西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欧阳老爹点了点头,而此时我瞥了一眼杜伟,他的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子,那女孩冷冷的看了杜伟一眼,可这小子却毫无反应,我凑到杜伟身边,轻轻的踢了他一脚,这小子吃痛立刻对我怒目相对。
  
  但是碍于眼前美女面前并没有发作。欧阳老爹点了点头然后对我和杜伟说道:“这是我的孙女,名叫殷悦。”说完欧阳老爹带着殷悦向对面的屋子走了过去。
  
  殷悦?难不成这就是殷氏后人,我一下子又坠入了雾里雾中。他们在准备什么?我和杜伟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了良久杜伟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罗泽,其实……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隐瞒着你!”
  
  我看了看他,这个家伙此时扭捏的像是个大姑娘,两手快速的揉搓着。
  
  “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看了看老蔫的伤口,伤口溃烂的速度极快,恶臭越来越强烈了。
  
  “你跟我来!”说着杜伟不由分说的一把拉住我向门外走去,外面此时已经骄阳似火了,虽说自古承德就有避暑的美名,不过炎热的天气也难免会有那么一两天,杜伟将我一直拽出了院子。
  
  站在院子的门口,杜伟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罗泽,帮我把这块石头挪开!”在我们的面有一块青色的石板,那石板似乎比旁边的石板都要大出许多。
  
  我有些疑惑,不过看着杜伟神神叨叨的样子也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他,那块石板很重,大概有百十斤左右,我们用力将石板挪开,在石板的下面竟然用水泥堆筑着。我好奇的望了一眼杜伟,杜伟也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没错应该就在这里!”
  
  我不解的望着杜伟缓缓的走回到院子中,然后拿来一个镐头,用力挥起之后镐头重重的落在了水泥上,只听“啪”的一声,下面的水泥碎裂成了两块,之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难不成这里还藏着什么宝贝?我更加惊讶了,而杜伟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放下手中的镐头,满头大汗的将那块碎裂的水泥板一点点的挪开,眼前那个黑色物事越发清晰了,等他将水泥板全部挪开之后,那个黑色的物事终于完全露了出来。
  
  那竟然是一个生满了黑锈的盒子,盒子上带着一把别致的锁,这锁让我有些似曾相识,不过此时我却更关心这盒子中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叫骂声,那声音极粗,像是破喇叭一样尖锐的刺穿了我的耳膜。
  
  “死猴子,老子来了,你丫的也不出来接我!”
  
  我和杜伟相顾一愣,然后连忙扭过头向来时的路望去。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3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一脸横肉,连鬓络腮胡子,目如铜铃的人手中提着一个绿色的编织袋子,口中骂骂咧咧的快步走上来。
  
  正在此时平房的门也被推开了,只见欧阳老爹倒穿着鞋子奔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个叫做殷悦的女孩。欧阳老爹满脸堆笑,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
  
  “气死狗,我还以为你老头死在荒山沟子了呢!”
  
  欧阳老爹的话一出口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便是那个被人面猫咬伤,还能幸免遇难的老乡邮气死狗。
  
  “死猴子,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这个外号。”气死狗大叔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我们旁边,他瞥了我们一眼,然后和欧阳老爹紧紧地握住了手,此刻我更加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大叔,身高一米八左右,五大三粗,脚下踩着一双绿布鞋,在脚踝的部位用布条紧紧的缠着。
  
  短头发,如果按欧阳老爹的年纪算起来,气死狗大叔怎么也有六十多岁了,不过竟然没有一根白头发,这着实让我们有些惊讶。
  
  两个老人握了握手,然后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气死狗大叔说道:“死猴子,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挺硬朗的嘛!”
  
  欧阳老爹嘿嘿一笑说道:“就算死也要死你后面。”
  
  “那咱们就耗着吧!”说道这里气死狗大叔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然后将嘴凑到欧阳老爹嘴边轻轻地嘀咕了两句,之后两个人携手走进了屋子中。
  
  我也连忙跟了上去,气死狗大叔和欧阳老爹进了屋子便去了靠近左边的一间,我和殷悦也相继走了进来。气死狗大叔说道:“那畜生又出来害人了?”
  
  欧阳老爹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房间,气死狗大叔立刻来了精神说道:“丫头,你去把这东西顿一顿。”
  
  他对着殷悦说道,然后将那个绿色的编织袋扔在炕上,快速的解开袋子上的扣子,从里面拿出一扇排骨,那排骨上的肉基本上都已经被剔除干净了,然后拿出一瓶北京二锅头,在手中晃了晃,说道:“死猴子,你瞧,这个可是正品。”
  
  欧阳老爹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而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口袋。气死狗大叔也不慌张,放下手中的酒瓶子,然后继续在里面摩挲着,接着拿出一半寸许长的刀子,刀身在白炽灯下闪烁着淡蓝色的光,之后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坛子,那坛子不大,倒是让我想起小时候装臭豆腐的那种小坛子。
  
  “丫头,除了这个坛子都给我放进锅里煮好!”气死狗大叔说着将那个小坛子拿过来,仔细端详着,然后交给欧阳老爹说道:“这东西不知道还有没有作用!”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谁知气死狗大叔看了我一眼,那双大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着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说道“你和丫头一起去煮那些东西。”
  
  我望了一眼欧阳老爹,老爹点了点头,我便和殷悦一起退了出去。
  
  起火,烧水,整个过程眼前的美女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如果不是进来便听到她说话,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女孩是个哑巴。
  
  “你想什么呢?”忽然美女厉声道。
  
  我一愣,眼前的火已经着了出来,我连忙抓起木棍的另一头送进灶火中,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这气死狗大叔挺有意思的啊!”这句话完全是为了调节气氛没话找话。
  
  谁知美女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看了看我说道:“气死狗大叔姓马,他的经历可以写一本书了!”
  
  “哦?”我好奇的说道。
  
  “你想听?”殷悦将最后那把蓝色的短刀放进锅中之后说道。
  
  “恩,我很好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叔给我的感觉总是那种怪怪的!”可能是在美女面前我便毫不掩饰的说道。
  
  “好吧!我只给你简略的说说气死狗大叔的事情,不过……”殷悦煞有介事的说道:“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我点了点头,然后凝望着眼前的美女。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3

  正在此时老蔫的房间忽然传来了“啪”的一声,我身体微颤,望了一眼殷悦然后快步向老蔫的房间走去,只见老蔫趴在被子上,手中握着一块茶碗上的碎瓷片抵在脖子上,紧紧的咬着牙。
  
  此时他的脖子已经开始流血了,我一把夺过老蔫手中的碎瓷片仍在了地上,老蔫咬着牙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隔壁屋子中的欧阳老爹和气死狗大叔跟随着殷悦也相继走了进来,欧阳老爹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孩子你再忍耐一下!”欧阳老爹眉头紧皱的说道,然后拉着气死狗大叔转身出去了,殷悦望着眼前的老蔫欲言又止。
  
  我跟着欧阳老爹走了出来,欧阳老爹在炉灶前停了下来,说道:“气死狗,你有多大把握?”
  
  气死狗大叔想了想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跟你实话实说吧,虽然将他的腐肉剔除掉能够暂时缓解但是还是不能根治。”
  
  “那你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欧阳老爹惊讶的问道。
  
  “哎……”气死狗大叔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娓娓的说道:“其实我能活下来也算是机缘巧合,当时我是在离开北卦村之后才被那怪物咬伤的,北卦村外面有一种奇异的动物,奇毒无比,在我离开之后便被那东西又咬伤了,可能是以毒攻毒吧,我竟然活了下来。”
  
  我和欧阳老爹对望了一眼,然后说道:“是地奎?”
  
  气死狗大叔好奇的望着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数的回忆立刻闪过脑海,但是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到:“我可以弄到地奎!”
  
  气死狗大叔看了我一眼说道:“等我将他的腐肉去除,然后我和你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气死狗大叔点上了一根烟看着已经腾起热气的大锅。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3

  气死狗大叔在吃完了足足两碗排骨之后,我终于明白原来他的外号并非是徒有虚名。他喝了半瓶子酒,然后提着刀子走到了老蔫的房间,欧阳老爹将我们挡在了外面,片刻之后屋子里传来了老蔫的惊叫声。
  
  半个小时后气死狗大叔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擦了擦那把刀说道:“趁着现在天色还不晚咱们尽快赶往白挂村去找地奎。”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和气死狗大叔便准备了一下行装准备去往北卦村,余下的人留在这里照顾老蔫。没走出几步便听到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我连忙扭头一看竟然是殷悦,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挎包匆匆的追了上来。
  
  我和气死狗大叔有些疑惑的望着她,只见她向我们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走吧,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你?”这句话绝对是异口同声,我和气死狗大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子在说什么。
  
  殷悦快速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啊!”然后微笑了起来说道:“带上我吧!”
  
  气死狗大叔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将头扭到了一边。
  
  “好吧!”气死狗大叔犹豫了片刻说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去?”
  
  只见殷悦笑着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说道:“在学校我学的是新闻专业,这么神秘的题材要是不写出来太可惜了!”
  
  我无语,神秘?这是要命啊。
  
  “带我一起去吧!保证不给你们添乱!”殷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成分,这着实让我一惊,似乎从我见到她那一刻开始她一直都是个冷美人,现在的表现大相径庭。
  
  “罗泽,你说呢?”气死狗大叔这次直接问我道。
  
  “嘿嘿,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我这话一出口只见殷悦冷冷的白了我一眼。
  
  去往北卦村的一路上都算是比较顺畅,我们当天晚上便赶到了大旗,在大旗的邮局落下脚来,气死狗大叔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草草的吃过晚饭,我和气死狗大叔便睡下了,可我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
  
  忽然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下蠕动,我似睡非睡的在身下摸了摸,竟然是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一下竟然惊出我一身的冷汗,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而我的手却依然抓着那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咽了咽口水,难不成这是地奎?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3

  想到此处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手心立刻变得滑滑的。我缓缓地松开手,谁知那东西竟然开始动了起来,虽然只是身体微微的颤抖,我竟然一个不留神跌到了床下。坐在地上,我忽然觉得那东西的手感和地奎有些许差别,那地奎我也曾经看见过,身上是滑溜溜的。而刚才摸到的那东西却似乎长着细细的绒毛。
  
  难不成是老鼠?在这种向下邮局床上跑上来几只老鼠也是正常的事情,想到我这里我心里终于平静了许多。当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之后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下半身传来阵阵的刺痛。
  
  气死狗大叔不愧是心宽体胖的人,对于我刚才的举动竟然毫无反应,依旧自顾自的打着呼噜,而且那呼噜还别有一番情调,平时听到的呼噜声基本上都毫无章法,而这气死狗大叔的呼噜的声调却一直动1到7所有的声调都融合其中,最后一声长啸又回到1。
  
  我轻轻地揉了揉屁股,然后小心的在桌子上摩挲着,找到了那把手电。我想看个究竟,这床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打开手电向床上照去。
  
  暗黄的光束打在床上,可是眼前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忽然我的眼睛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盯着被子看,那杯子上沾满了粘糊糊的液体,我向前凑了凑,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那液体散发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异香。
  
  我眉头拧紧,正在疑惑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毕竟气死狗大叔的鼾声如雷,但细听之下那声音确实就在耳边。这声音让我离开想起了那只可怕的人面猫。
  
  听那声音似乎人面猫就在附近,我不禁警觉了起来,手中紧紧握着手电筒一步步的向气死狗大叔的方向挪动着身体,似乎那只怪物就在身旁。忽然我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我连忙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将那束暗黄色的光打在了那毛茸茸的东西身上。
  
  一看之下,我不禁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眼前的东西大概有一只小白鼠大小,身上生长着黑色的绒毛,一张惨白的小脸简直就像是一张缩小的婴儿面,喉结很大,一只不停地上下抖动着,那声音便是从他的喉咙中发出的。
  
  我连忙向后退了退,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中翻了翻,只摸到几块那卵的碎片,奇怪的是蛋壳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粉白色。我恍然大悟般的扔掉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向这个小家伙前面走去。
  
  正在此时那小家伙像是感到了危险一样,脖子后的几根黑毛特别显眼的竖立了起来,然后两只像是小刀片的小爪子忽然立了起来,之后想我猛扑过来,这小家伙弹跳能力极强,直接向我的脸上扑了过来。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4

  本以为这小家伙看上去笨笨的不会有什么攻击力,谁想它的爆发力这么强,一下子竟然能跳起一米多高。我连忙躲闪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这小家伙一下子扑倒我的脸上,我心头一沉,心想这下子完蛋了,虽然这东西不能将我的面皮拔掉,但毕竟能在我的脸上留下两道伤痕。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节骨眼上,那小家伙忽然停下了动作,然后四只爪子紧紧地抱着我的脑袋,身上发出奇异的香味,我忽然想起那种香味便是老金头酒中的那种异香。我眉头紧皱想将脸上的这个小家伙甩掉,可是又怕它那锋利的爪子会在我脸上留下烙印,现在敌不动,我亦不动,静观其变。
  
  那小家伙的爪子在我的脸上游走,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子,但是却一直没有下手。我的冷汗已经从额头渗了出来,我轻轻的向气死狗老爹的方向移动,希望他能醒来帮我解围,我咬着牙走到气死狗大叔的旁边,轻轻地躬下身子,碰了碰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睡得如此安逸,竟然纹丝不动。
  
  正在此时我脸上的小家伙开始轻轻地移动了,那几把“小匕首”在我的脸上滑来滑去,让我的心有点发毛,它会不会忽然对我下毒手,我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准备随时出击。那小家伙开始向我脸的左边游弋。
  
  几个小爪子用力很均匀,在我脸上轻轻划过,有种痒痒的感觉,它爬到我左耳边然后停了下来,此时我的鼻子终于可以透气了,小家伙的身子也给我留出了一个空挡,我右手悄悄举起,准备将它拨开。
  
  谁知还没等我有所行动,那小家伙已经先出手了,一口咬住了我左边的耳垂。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传进我的大脑,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眼前跳过很多莫名其妙的画面,过了几秒钟我才清醒过来那小东西竟然如吸血鬼一般的一直咬着我的左耳垂。
  
  我心想这下子完蛋了,被人面猫咬到必定从脑袋开始腐烂啊,估计还没等我回去救老蔫自己就已经先死了。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3:04

  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我一把用右手将那小家伙拨到一边,这家伙竟然用牙紧紧的咬着我的耳垂挂在了上面,我耳朵吃痛,刚想一把抓住它谁知它却松了口,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晃了两下肩膀,那小家伙竟然一跃蹿到了床上。
  
  我哪有时间去顾及它,连忙打开灯,找到一面小镜子看着自己左耳垂的伤口。伤口不大,但是已经冒了一些血,奇怪的是那伤口并不疼,相反有种麻麻的感觉。我仔细的观察着伤口,生怕它忽然向老蔫的伤口一样溃烂起来。
  
  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直到伤口上的血都已经凝固了却没有上面异样我这心才稍微放下一点。我放下镜子扭过头望着那个小家伙。它像是精疲力竭一样的趴在我的枕头边,小脑袋放在枕头上,喉咙的颤抖已经缓和了很多,那“咕噜噜”的声音很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拳头,轻轻地咬着嘴唇。忽然我的左边的耳朵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忙不迭的捂住了耳朵,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上,一股恶臭立刻从我的耳边传了过来。
  
  这下子我真的急了,立刻奔到桌子前拿起那面镜子,我的左耳垂上伤口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了,恶臭一股股的冲进了我的鼻腔,和老蔫身上散发的臭味无异。我一脚踹醒了酣睡中的气死狗大叔。
  
  大叔被我这一觉踹醒,满脸的不悦,但是那狗鼻子确实不是一般二般的,醒来便闻了闻,然后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说道:“罗泽你怎么了?”
  
  我将伤口凑向他的面前,那伤口此时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将嘴唇咬破了。
  
  “人面猫?”大叔说道这里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左顾右看,然后又向外望了望。我一边握着耳朵一边拉住大叔颤颤巍巍的说道:“在我的床上!”
  
  我这话一出口只见大叔眉头一皱,肌肉简直都跳了起来,连忙向我的床头望去,看了半天他一头露水的望着我说道:“哪里呢?”
  
  我指了指我的枕头,看来眼睛太大就是会跑偏,他又向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看了足足有十秒钟,之后又看了看我的伤口过了半天忽然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却让我觉得莫名其妙,而与此同时耳朵的阵痛更加剧烈了,我用手指狠狠地抓着桌子,指甲几乎被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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